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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书完本——by葛生_yo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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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云王宫中。
“王,据探子来报,楚国那位将军已率领十万楚军欲渡过汉江,向晋国进发了。预计不过半月便能到达晋国南城之下。晋国国王已遣使者向王求援,来使不日将抵达鑫都。”
云王接过侍卫长递上的情报,从头到尾阅览过后他抬眼道:“寡人让你打探的关于楚国那位将军的讯息,现在所知几何?”
“回禀王,据消息回报,之前听闻的那些消息几乎悉数为真,楚国那位将军先时确属一介无名之卒,但此人武艺高强,性格冷癖,行军用兵快狠准,常令敌军防不胜防。但不知是何缘故,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一直戴一张绘彩面具,战场上也从不衣甲,只着一袭红白武服,但因其身法变化莫测,迄今为止,未有敌手可近其身。因楚人称他江山快手,但他的敌人习惯称他江山刽子手。臣历数了他所统领的大小上百战,无一战败。此为战况汇总,请王过目。”
云王接来绢帛随意翻阅了几页后思索半晌,微微冷笑道:“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无名小卒?连我云国探子也查不清来历的人怎会出身简单?不以真面目示人,不衣甲,未战败?这个人,寡人倒是有兴趣会一会了。”
“这次援助晋国,吾王要亲自领兵上阵?”侍卫长抑制住心中的激动,但语气明显非常雀跃且充满期待。众人皆知,最令他痛快之事便是随王亲征,为王先锋,冲锋陷阵了。
云王淡淡瞥了一眼他这个不淡定的侍卫长,立刻便让他恢复了垂首听令的沉稳模样。随即一块虎符递到了他眼前,随兵符一起传递给他的是云王之令——
“清点五万兵士,三日后整军出发。”
“诺!”
侍卫长离开后,云王再次翻起关于那位将军的战场功绩,渐渐于心中对这位素未谋面与之交锋的敌国将领生出些许英雄相惜之感来。翻到最后时看见了一张写意绘图,绘的正是那位将军。草木枯黄的战场上,他跨马横刀,披风张扬,长发飞舞,看不见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射出书页之外,与看向他的人隔空对视。云王忽觉心生钝痛,无来由的痛觉让他不由用手指轻点住那位画中将领的额——
江山快手,幸会。
对战
月色皎洁如水,轻轻润洗着整个云王宫。明日就要领军出征了,云王睡衣全无,独坐在窗下小酌,举杯无对饮之人,这酒也显得尤为苦涩。
有时候人对痛楚也是能患瘾的,因为失去了最在乎的,所以会想抛弃整个世界,甚至抛弃自己,在极致的痛中领略报复与被报复的快意。这些年云王就是如此对待自己的,不与人亲,宁愿孤独如影随形,也要排斥掉所有可以浸入他心中的人事与情感。当死亡埋葬了曾幻想的未来,他便用未来来祭奠曾经。
更殚精竭虑,更不惧出生入死,朝堂之上令臣属敬畏臣服,战场之上令敌人闻风丧胆。自从那人走后,他是更出色的云王,但他,再不是只为那人而存在的意琦行。
云王完全出神而微微落寞的样子就这样直直落入少年眼中。 已经有很多次了,少年在夜深人静时造访云王寝殿,所见便是云王这样对月独饮,似乎满腹心事,但当他委婉问起,想为王排解一二时,王却只是淡淡回道:“寡人无妨。”
但是今夜他终是鼓起了勇气抬头道:“王,子衿只是想让您愉快起来呀!”
云王似是露出了一丝笑意,笑中却无真实的欢喜,他不亲不疏地回道:“寡人悲喜无需他人挂怀,你无须操心。”
少年摇头,眼里闪烁着执着与委屈,他屈身跪在云王身下将头贴在云王脚尖前的地上,声音颤抖着说道:“王待子衿恩泽深厚,子衿早已立誓,此生愿为王效忠,万死莫辞。”
云王微阖眼,将少年虚扶起后说道:“他日自有你效忠之时,你若甘愿,自是甚好。”
“不知王欲遣子衿何事?”
“他日事,他日再提。”
“他日事,他日提,王所言甚是。但王明日就要领兵出征了,今夜让子衿服侍王早些歇息,可否?”少年略带羞意地挪步靠近云王,眼里带着恳切和引诱的光芒。这么多年了,除了他以外再无人可近王身,他便觉得自己快要做到了,只差一步而已,只差一步他就可以依入王的怀中,做天底下最幸运的那个人。
但他的王在他踏出这最后一步时提前走开了,只是一个跬步的距离,便让他的幻想再度破灭。原来,还是不行吗?可是,真的太不甘心,不甘心到明知不可问的话却还是冲动问出了口:
“王,您还忘不了他吗?”
云王闻言脚步一滞,可怕的沉默压得少年的心越来越重,当他快要承受不住压力而再次匍匐于地时却听见云王幽幽长叹一声后缓缓回道:“寡人并不打算忘了他。”并非是不想忘,而是绝不能忘,意琦行觉得之所以自己还活着,是因为他必须记得那个人。
“原来,是这样吗?子衿明白了。”少年笑着,泪水却盈了眼眶,纵使触手可及的希望被轻易碎灭,再不甘心却也只能无奈放弃,“子衿告退,祝吾王早日凯旋。”
回去的路上他不由臆想——是因为他为您牺牲了所以您才会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吗?都说死去的人才是活在未亡人心里最深处的人,所以今生今世我都争不过他了是吗?如果那日为您牺牲的人是我,而不是他,那么今夜您是否会对着他说您永远也不会忘了我呢?
一路思绪纷乱,一路泪落无语,不知意琦行与绮罗生的人又怎会懂,爱本与生死无关,他争不过绮罗生,从来不为其他,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是他。
云王出军,百官恭送,子衿也在其列。他伸手为云王理好被风吹乱的发,踮脚欲送上一个临别前的美人之吻,却在倾身的一瞬被云王侧头躲过,那吻堪堪落在他冰凉的铠甲上。少年讪讪一笑道:“子衿等王凯旋,再为王庆贺。”
云王跨马抬手,一抬一落间,万军齐发。
天高地远,云旗招展,逶迤绵延的队伍整齐而威武地向南进发。
二旬后,云军抵达晋国边城,楚军也几乎同时渡过汉水,在城外驻军休整。晋云联军与楚军皆枕戈待旦,战争一触即发。
接下来数天内双方皆有试探性暗袭或突袭,虽无胜负之分,但也已知晓彼方皆非易取之辈,这场仗必定是场硬仗。
第一场战斗是在五日后正式开始的。
第一声战鼓擂响,按照云王特下战书所要求,大军不发,先锋对敌。
晋国第一勇士对楚军副将,双方枪锤对战,力道与速度势均力敌地相互较量,看得双方兵士皆揪心而激动,最后晋国勇士略胜一筹,但楚副将也未曾大输。
第二声战鼓擂响,云王提剑亲上,高头大马上他白衣金甲,冠如飞翼,气势凌云而英姿矫健,犹如战神临世,赫赫威仪与凛凛威风让人见之便已心生屈服投降之意。
“绝代天骄在此,谁敢应战!”侍卫长神瑞一声大吼,抢过击鼓者手中的鼓槌,运足内力快而狠地重捶鼓面,连声不息的震耳鼓声中,马蹄声响,楚方阵营中一人缓缓驱马而出。
万里长空如洗,千里汉水涛涛,两个绝世将领,超凡武者于千军万马之间默然相望。
当彼方将领走出行阵之后,云王身体微晃,眼中不可置信的神色直到那人刀气划断自己一缕发丝时才堪堪收敛。
不是,他不是他!他怎么会是绮罗生呢?尽管两人有如此相近的身形,尽管一样都是雪发刀者,尽管那面具之下所见的亦是瑰紫双眸,他也不会是绮罗生。绮罗生早已死在自己怀中,绮罗生不是好战之人,他没有那等狠辣心肠,最重要的是,绮罗生永远不会对他挥刀相向。
收尽心中诧异和瞬闪的失神后云王剑意陡生,险险挡住对方如疾风般袭来的一刀。
犹记当年相对快意时,他对绮罗生说要找个日子与之酣战一场,那定是他们生平中最酣畅淋漓的刀剑交锋。
夙愿未得偿,转眼已置身生死无情的战场,与天下最为神似于他却终究不是他的人,刀剑相向。
一者是绝代剑宿,一者是江山快手。剑如虹,刀如月,白虹贯黑月,艳月黯剑光,场上刀光剑影殊难分辨,胜负输赢无以窥料。
酣战中的两人全不顾场外观战者痛快又悬心的感受,眼中只剩对战的彼此,这场交锋,已由两军将帅的对垒转为武者间纯粹的较量。
因怀有一丝不确定与不忍,云王保留了三分实力。对方却是越战越勇,此消彼长间云王数次危中脱险,每每此时楚军之中呼声一片,而云军将士则瞋目切齿怒视楚军,云王侍卫长神瑞更是心急如焚,他最了解王的实力,虽然对方的确骁勇,但王之功力绝不逊色于他,战况应不至于此,但同时神瑞更了解王的弱点,他明白王的反常究竟为何,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个人根本不是楚九公子啊!
当云王再次旋身挥剑,架开对方已迫至眉睫的一刀时,神瑞怒叹一声,扬槌击鼓,急如暴雨的鼓声似是在声声召唤,誓要将他的王从混沌中唤醒。
轻轻吹去黑月上削下的云王的半截睫毛,江山快手勾唇一笑,冷艳的双目凌厉射向对方,似是蔑笑,更是挑衅。这目光如针扎般让云王于刺痛中彻底惊醒。于是再不留情,激烈的交锋更进一层。
云王剑刃如霜添白,江山快手手中黑月更泛三分血红。刹那刀光剑影如狂风扫云,百密无疏将外界完全隔绝,只剩风云际会中心处忘我入境的匹敌相杀。
晋国主将趁对方将领被云王缠住无法指挥作战之际下令开战,楚军应战,神瑞暂按云兵不动。本是两人的战场刹那沦为修罗血狱,大军如潮,彼此翻卷拍打,混乱的厮杀声淹没了汉江水流声。
战争从正午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落日照残旗,倦马嘶鸣,悲啸西风。这不过是数百年来司空见惯的场景——血涂荒野,生灵涂炭,霸业将成万骨枯。
鸣金收兵时,胜负仍未分晓。
江山快手收刀勒马,云王剑锋入鞘。各自转身之前都不由深望对方一眼,似在说:未尽之兴,他日再续。
一战过后双方偃旗息鼓了数日。
这几日中云王谢绝了晋王的盛宴邀请,特命神瑞再探江山快手消息。虽再三告诫自己,那个人绝不是绮罗生,但太过熟悉的感觉以及万一之希望让云王彻夜辗转,难以排解的混乱思绪胶着心头,让他无以释怀。
三日后月圆之夜,他逐月光而去,只身潜入楚营,来到主将帐外。
帐内烛火未熄,云王的到来瞒过了巡营士兵,却瞒不过帐内之人。
“云王深夜至此,莫不是想擒敌先拿将?”暗讽之后帐内人冷笑一声,“哈,要战便来罢!”
殊料云王闻言后却未如他预想中一般被激怒。萦绕在周遭的剑意已全然息敛,来人浑身如遭电掣,震撼得心尖都颤抖不已。
这分明是——绮罗生的声音!尽管语气不再温和,尽管所言字字如刀,但那个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时隔四年之后,当只存梦中的声音再次响于耳畔之时,云王意琦行只觉难以置信,但他不得不信,也情愿相信,帐内之人,就是他旦夕朝暮未敢有片刻忘怀的绮罗生。
召唤
再不犹豫,直接掀帘而入,现于眼前的人却仍是绘彩遮面,难窥真容。
云王意琦行拿出比与强敌对战时更大的力气才稳住了自己的声音,他直直看向对方的双眸,一字一句问他道:“你是谁?”
“你的敌人。”
清冷声音说出的并非是他想要的答案,是以他不甘心地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紫眸冷了三分,语气愈寒,厉声再回道:“吾乃江山快手。”
意琦行摇头,再问:“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耐性全失的对方并不打算继续奉陪这个看似无聊的游戏,他喝声道:“要战便战,何必多说!”话毕便运掌气化作无形之刀,直直劈向意琦行。
意琦行强自抑制住心中绞痛与庆幸交织的痛快感受,侧身躲开对方攻击。小小营帐并非酣战之地,两人交锋也只是点到即止,但意琦行招招式式皆向对方脸侧而去,渐渐地对方终于察觉出他的目的,然而在意琦行突如起来的连番发招之后,他欲防备已然来不及。
面具揭下,露出与传闻中凶神恶煞的修罗貌截然相反的一张脸,如琢如磨,清润似玉,秀美如花。比四年前成熟了些,却仍是天上人间唯一的一张可以与记忆中的他完全贴合的脸。
“绮罗生。”意琦行低唤一声,声音沙哑,蕴含着说不清的复杂情绪,面具落地,他抬起右手轻轻抚上熟悉的眉眼,左手拢于袖中紧紧握拳,他不知要怎样克制自己,才能不去毫无顾忌地拥住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才不至于在重逢的此刻全然失态。
“放肆!”对方从不知所措中反应过来后当即挥开了他的手。
意琦行怔怔看着失去了温度的指尖,又看向对他时刻防备着且冷眼相向的人,叹息道:“绮罗生,你为何不来找我?”
意琦行似乎蕴有千言万语和无限深情的目光竟然让冷血冷心的江山快手都不忍直面,微偏开头,他厉声道:“本将军并非已故九公子,云王认错人了。”
“你是。”意琦行无比肯定。
他轻嗤道:“云王的游戏恕本将军不再奉陪。但你若要战,咱们战场上见。现在,云王还是请吧!莫要逼我召集千军来个擒贼先擒王。云王,好生思量!”
意琦行心中百感交集,疑惑万端,强自镇定心神后他苦声一笑:“也罢,你还活着于我便已是万幸。等着我,我会查出一切,后会有期。”
说完意琦行便飞身隐入无边夜色之中。再耽搁须臾,不舍便会多加一分。但此刻,还有更重要之事待他去做,所以他必须离开。
云王离开以后,江山快手捡起地上掉落的面具,回想起方才片刻画面,那人温柔又坚定地对他所说的最后一语,便不觉微微失神,有种莫名的酸楚与怅惘自心间淡淡蔓延开来。
隔日后,三军第二次对垒。而此次,云王看向敌军的目光却大不同前。若此战是楚云之战,他或要和平止战,双方立下盟约,自己再趁机与对方主将叙旧。然而,现实却难以令人如愿。纵使他可主宰这场战争,也无法轻抛自己身为云王应当践行的责任和立誓要完成的伟业。
可他深知,若有朝一日绮罗生恢复如常,必会因今日他们的血战相杀而痛悔。以万千将士的性命做陪葬,这对于本性慈悲的绮罗生来说将是最残忍难堪的经历。既他已知晓对方主将便是绮罗生,那么此战他势必要用最直接且伤亡最少的方式来了结。
云王敕议,双方各派三位勇士分别搏斗,三局两胜。若楚胜,楚撤兵,云国允诺十年内不兴兵犯楚。若晋云盟军胜出,则楚撤兵且答应十年内不渡汉水。
云国之强足可令诸国胆寒,此战若要硬打,楚军并无多少胜算。且即便是赢,有云军在,楚军亦难以大胜。按照云王提议,于楚于晋无论输赢都是利大于弊,真正有所损失的,似乎只是云国。既然云王如此慷慨,晋楚两国皆未有异议,于是分别择出三位好手,准备为国一战。
晋军右前锋对楚副将。
云王侍卫长神瑞对楚军左前锋。
云王亲自对阵江山快手。
第一战,楚国派出的副将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此女虽年轻,其眉间戾气却甚重,出手更是狠辣无情。晋军右前锋与之交战过程招招是险,这女子上场便拿出拼命架势。不顾自己生死势要置敌人于死地之人最是可怕,对手亦被逼竭尽全力求胜保命。场上战况之惨烈让其他身经百战见惯了血腥杀伐的将士们都觉得惊心怵目。
此战结果是晋军右前锋断臂败阵,楚军胜出。南边楚军之中叫好声响彻天地,晋军则沉默无言,几人扶着血流不止的右前锋狼狈离场,全军其他将士则全部目带怒气与期盼地看着云军神瑞出场。
神瑞并不常驻军中,他跟随的是云王的步伐,云国百姓眼中他与自己的王是明君忠士的绝佳典范。神瑞虽未曾立下赫赫战功,但其护主功绩却是非常耀目,因此天下皆知云王有位忠诚且强悍的侍卫长,神瑞之名并不亚于云国任何一位战绩卓绝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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