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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书完本——by葛生_yo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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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挥开绮罗生的手,加重了语气道:“医病治人是医师之责,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我的。我见他或者不见他都无法治好他,你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他是你的家人!”绮罗生似乎也生气了,瞪着清澈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意琦行。
意琦行不由语气放软: “谁告诉你他是我的家人?”
“你自己说的,这里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家人,子衿也住在这里,难道就不是吗?”
“不是。”
“你骗我!”
孩童难与之言,意琦行实在不知如何辩解,只得叹气道:“我没有骗你,在这云王宫中只有你是我的家人,除你之外谁都不是。”
“为什么?”绮罗生不解道,“什么算是家人,什么又不是?”
“回指月轩去,我告诉你。”说着意琦行将人强行拉走,再不顾身后床上听到他们对话后最后一分不甘心也就此死寂,自甘沉沦与决绝之人。
回指月轩的路上,意琦行一路无话,绮罗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觉得这样的意有些陌生,却碍于他冷下来的脸色,不敢再发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走,只得跟着他一路小跑着回了指月轩。
进了门,意琦行随手关门后径直将人拉着对坐下来,捧住绮罗生的脸沉声道:“绮罗生,我再对你说一遍,我意琦行的家人只有你了,你可听明白了?”
“听,听到了,可是为什么?”绮罗生看着近在咫尺的目光慑人的意琦行,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问出心中的不解。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说着意琦行便一手拦腰将绮罗生搂住,一手扶在他脸侧迫他仰头承接自己汹涌而来的吻。
记忆中从未有过的体验让绮罗生一下慌了神失了心,他毫无招架之力地任由意琦行唇舌肆虐在他口腔之中,吸允去自己胸腔中的全部气息,不知被吻多久后才得以解脱,却再无法坐直,只能呼吸困难,身体发软,无力地攀附在意琦行怀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只对你做这样的事,所以你才是我唯一的家人,懂了吗?”意琦行声音嘶哑,语气却温柔如水,听得绮罗生心中一麻,再次心跳加速地倒在意琦行怀里。他目下泛红,眼波微漾,仿佛失魂般地点点头,许久后才楞声回道:“知,知道了。”
自从被意琦行“教训”过后,绮罗生再也不提让他去看望子衿之事,虽然他也暗暗谴责过意琦行和自己,但是只要想到如果意琦行也像对待自己一样地去对待子衿,他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简直比吃不到甜糕还要不爽快。
而这时子衿也完全陷入了昏迷,甚至梦中不再有任何呓语,唯一证明他还活着的迹象仅剩几缕犹存的游丝似的呼吸。意琦行派人请来各处颇负盛名的大夫,却也无人可解此疑症,只得采取以药吊命之法,拖得一日是一日。
生死无常对于意琦行来说可谓司空见惯,若非放于心头之人,他连惺惺作态的慈悲都不会施以分毫,世人都说他冷血铁心,但那些谴责他之人中无人站于他所处的高度,又有几人可明了王者之心?若心存天下,此善非及于一民,而在万民与社稷。
而忘了所有唯不忘柔善的绮罗生终究是放不下子衿,哪怕他不再醒来,也要日日去探望一回,在他床头讲些天真童言,离开之时也总要鼓励一句——
“你要快好起来,意说快下雪了,到时我们可以一起打雪仗。”
冬更深了,鑫都终于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子衿却没能苏醒和绮罗生一起打雪仗,只小九陪着他在院中堆了个圆圆的矮矮的雪人,意琦行来时雪人基本上已经堆好了。绮罗生便拉着他围着雪人转了几圈,然后问道:“意,你看像吗?”
“像什么?”意琦行想了许久终究是想不出这个毫无形态的勉强可称之为雪人的东西到底为何。
绮罗生微嘟起嘴,愤愤道:“意变笨了,这个明明是你啊!”
意琦行敢以他堂堂云王的王威起誓,这雪人绝无丝毫像他,但他实在不好扫了绮罗生的兴,只好点头道:“是我眼拙了。不过,你堆了这半天的——我,手都冻僵了吧,进屋去吧,给你暖暖手。”
意琦行温暖厚实的手牵住绮罗生的,绮罗生顿觉舒服地笑出来,立刻也将意琦行的手反握得紧紧地,怎样也不舍得放开。
进屋后一股暖气便袭面而来,意琦行命人端来热茶和糕点,和绮罗生一起靠炉而坐,陪着他边吃点心边聊些外人听来甚是好笑的事情。小九带着仆从全部退出去,走到门外时不由因心中忽然冒出的念头而失笑——云王和公子这个样子,真像是慈父幼儿呢!
鱼之乐,唯鱼知。意琦行和绮罗生之间的种种,或许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懂。恰如这入口的糕点,未曾品尝过的人又怎会明白它究竟是何等滋味?但亲密无间之人总是想着要彼此分享的,懵懂如绮罗生也不例外。
“意,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绮罗生满嘴包着御厨做出的一样新点心,味道他很喜欢,就捏了一块送到意琦行嘴边。意琦行张嘴咬了口道:“是还不错。”
绮罗生把剩下的半块塞进自己嘴里吃了,又连吃了几块,但这新糕点的数量极少,很快就只剩最后一块了,意琦行忽生一念,若他抢了绮罗生这块点心不知他会作何反应。想到便行动,在绮罗生下手之前,他果真捏了这块点心装着很是喜欢的样子品尝起来。绮罗生看着空了的碟子,又看向洋洋得意的意琦行,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扶着桌案起身半跪,脸凑到意琦行跟前,咽咽口水道:“我也要吃!”说着还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意琦行的嘴唇。
“小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要吃甜糕。”
“你要吃,便给你吃。”
意琦行说着便以唇封住了绮罗生的,将嘴里的香甜以口相渡,绮罗生还未来得及品尝到嘴的美味便被缠住了唇舌,最后被吻得浑浑噩噩的他已分不清到底是他吃了这些糕点,还是他被某人趁机而入,尝尽了他口中香泽。
当意琦行放开绮罗生时,绮罗生抓住意琦行衣服的手不由松开来,声音无力地说道:“意,我好晕。”说着便直直倒入意琦行怀中。
意琦行以为是自己把持不住,这吻持续得太久,让绮罗生窒息昏厥了。但绮罗生这一昏过去后竟足足睡了两天一夜,次夜醒来时仍是虚弱无力,根本无法起床站立,病症与子衿如出一辙。宫医们诊断后推测此迅疾或非天灾,而是人祸。
意琦行大怒,暗中下令彻查此事。云王宫内又掀一场诡谲风云。
裂魂
在所谓的人祸根源未被揪出之前,面对绮罗生的症状所有人皆束手无策。云王一面亲自涉入侦查,一面尽量抽空陪在绮罗生身边。
由于身体日渐虚弱的,几乎无法下地的绮罗生每次强行要求意琦行搀扶着他出外透气,最后却仍只能被意琦行抱回床上。食欲也随病情的恶化而逐渐降低,便连最爱的甜糕都变得无法下咽。感觉极度不适的他每每自难受中醒来时,只能对意琦行泛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看到这人眼中的心疼与痛惜,想要脱口的□□和委屈便不自觉悉数咽下,哑着嗓子告诉他自己觉得还行。说了一两句话后又无法抗拒地陷入昏睡之中。
小九看见他家公子皱眉闭上眼去仿佛再也不会睁开的样子就再也无法忍受地放声痛哭。他在意琦行身前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抽泣道:“王,请您一定要救下我家公子。”
意琦行将人扶起来,直言回道:“我自然会救他。”
小九擦擦眼泪却仍是止不住地哽咽,想起从前种种更是悲从中来,泪水只多不少。
“王,公子他说他还行定是骗您的。您不知道,那年公子遇难之前其实身体早就不行了。”
小九一句话如晴天霹雳打向意琦行,他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小九泪如雨下,再次跪身下去,悲泣诉说:“公子在来云国之前身体就虚弱带病,大夫叮嘱他要好好将养,可是那一年多发生了太多事情,公子劳心劳力导致病入膏肓。他瞒着您,也瞒着我,一个人暗中咳血。他向您请旨说来年要带我归楚巡乡,其实我都知道,他是做好了一个人孤身离去的打算的。王,虽然如今公子心智大变,但是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舍不得看咱们难过,宁愿一个人咽下所有的痛苦。所以小九求王,这次一定不要让他放弃自己。小九给您磕头了!”
意琦行将小九之言悉数咽在心中,虽已时过境迁,但憾恨却分毫不少,声音犹带一丝颤抖而更多的是决然的意味,他说:“我不会让他有事的。他以后要去哪里都不要紧,但他如果打算一去不返,那上天下地意琦行绝不会放过他!”
几日后绮罗生也如子衿一般不再苏醒,情急之下云王召回在外的巨魔队回宫加入彻查。因受害者是外人看来与云王最亲近之人,且都在云王宫中遭罪,是以阴谋者的范围便缩小于宫廷朝堂。在云王的强势追查下,隐藏的再深的阴谋终于败露无疑。
此案是云王亲审,他之威严让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女子仍然不寒而栗。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大功告成的,但绮罗生意志力出奇顽强,可他终究只是强弩之末,本也只差最后几天了,但如今却是功败垂成。女子心中有不甘,有惧,最后却在云王的绝情逼问之下皆化作了恨。
“云王,即便您将妾千刀万剐,绮罗生也无法再苏醒过来了,我死了,拉了您最爱之人陪葬,也值了!”
面对女子扭曲狰狞的嘴脸,云王恨不得依其言将之千刀万剐,但他自知必须克制,便也只能与之周旋,竭力从她毒辣的口中套出绮罗生的一线生机。可是,这个他从未真正接触过,甚至不知道她恨从何来的女子除了表现出纯粹的恨以外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言其他,连她恨绮罗生的理由都不曾出口,哪怕云王对她施以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
几番受刑过后,女子已全无忧惧,只凄绝一笑,声如淬毒道: “吾王,您有铮铮铁骨,焉知妾就没有?人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
“死?没那么容易,寡人会让你生不如死。”云王眼中全无半分温和慈悲,此时的他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
“哈,”面对威胁,女子和血一笑,眼神如刀锋般闪过一丝锐芒,瞬闪之后却又恢复暗淡,“王,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言终人绝,她从事发时开始便已做好了寻死的觉悟,所以即便云王处处提防,也未能来得及阻止她在自己眼前自决。
女子死后,子衿与绮罗生仍未苏醒过来。宫中线索断了,云王便又派巨魔队追查她于生前留下的一切线索。
一旬后,希望终随烈寒而来。
“王,据巨魔队回报,此罪女乃是被北狄灭族的芥芝山遗民。宫中关于芥芝山族民的记载中有言及其族巫世代相传的裂魂术,臣怀疑不仅楚九公子近来的昏厥与此巫术有关,甚至在回宫之前的忽然失智也与此有关。但如今芥芝山是狄人地盘,那些族巫或死或匿,暂时还未找到一个会解此术之人。”神瑞得到确切消息后第一时间向意琦行报备,而此时已是深夜。
北狄与云国亦是宿敌,云王还是王子之时便多次领军攻伐北狄,亦曾到过芥芝山一带,对那里颇为熟悉,且眼下绮罗生安危已是千钧一发,他几乎不假思索便决定道:“寡人亲自去一趟芥芝山。”
神瑞清楚他无法阻止王的决定,便不发无用之言,只跪身道:“臣请命与王同行。”
云王摇头:“卿留于宫中,替寡人守护好绮罗生主仆二人,如今宫中寡人可信之人只有你了。”
“诺!但神瑞请王带上巨魔队随行护驾。”
“可。寡人去趟指月轩,天亮前出发。”说完便抬步向指月轩而去,神瑞也不再耽搁,自行去安排云王离宫事宜。
自绮罗生完全陷入昏睡后,指月轩中便不再有任何欢笑之声。虽然躺在床上的人也许已全无知觉,意琦行踏入指月轩时还是放轻了脚步,表情也柔软下来。他走到绮罗生床边坐下,看着他已趋完全安宁的睡颜,心中已不再有任何杂念,唯一想法便是哪怕倾己全部,也要让他恢复如初。
出神地看他许久后,天□□亮,意琦行在绮罗生额上落下一个万分珍惜的亲吻,对他,也对自己承诺道:“等我回来。”
苏醒
北云以北入冬后乃是极寒之地,朔风猎猎,枯草凝霜,云王带领巨魔队中三位精锐扬鞭策马向西北芥芝山一带日夜兼程疾驰而去。
自云王离去后绮罗生一直昏睡于云王宫指月轩中,神瑞几乎寸步不离守护于此,外人无论怀有何种目的前来探病皆被他以王口谕据于门外。
但三日后,指月轩外竟然走来一个完全出乎意料之人。
神瑞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子衿,子衿淡淡一笑道:“侍卫长莫不是以为撞着鬼了?”
“你怎么好了?”
“对啊,忽然间就醒过来了,说不定那巫女死后巫力渐渐消失了吧。”子衿醒来后发现自己仍是原来的皮囊,正惊异之际就听闻阿姊阴谋败露惨死一事,是以此时他虽面上笑得欣喜,心却被痛与恨刀刀切割,淋漓血肉完全模糊了本性。
神瑞不知他真实身份,便只疑问道:“那为何楚公子还未醒来?”
“许是楚公子先前遭受连番打击,魂魄比我弱些的缘故吧。且我昏睡的时间并不比他短,应该再过几日他也能醒过来了。”
“但愿如此。”神瑞语气中不免带了几分希望,看向这个也快成年的少年眼中也不乏欣慰,在众人皆以为绮罗生再不会回来的那些年他甚至希望这个少年可以被王接纳,这样他的王就不会那般孤寂了,如今世事变幻,他虽然不复先时期盼,但对子衿多少都是有几分感激与怜惜在的。是以当子衿提出要入内看看绮罗生时他没有阻拦,除不忍以外也是考虑到绮罗生与他胜于常人的友谊以及此次的同病相怜。
子衿步步如履刀刃般缓缓走入轩内走到绮罗生床前,床上的人安静无声,表情无爱无恨,犹如沉睡的婴儿,无辜得让人忍不住想去守护,但此时此刻,看着他的人满心却只存将他摧毁的恨意。
“你放心,我会让你醒过来的。好戏才刚开始呢,你们是如何恩赐于我的,我会点滴还报。”他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利锋匕首,对着绮罗生的脖子比画了几下,“啧啧,这样就让你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阿姊是怎么死的,你岂能比她好死?”说着他刀锋一转,对着自己的手腕利落一划,将流出的鲜血灌入绮罗生口中。
“绮罗生,喝了我的血你很快就会醒过来,我要让你清醒着偿还一切!”
接下来的数日内子衿日日都会来看望绮罗生,很快绮罗生当真如他所言清醒过来。神瑞惊喜不已,连忙亲笔修书一封派人送去给云王。而他自己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绮罗生,履行自己对王的承诺。
绮罗生醒过来后因没见着意琦行便把云王宫各处都翻了个遍,最后还是那人的半个影子也没找到,于是闷闷不乐地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理,小九拿了他最爱吃的点心去哄他,他拿起一块准备吃,想到意琦行不在就又完全没了食欲,把点心一扔,抄起筷子在那上面用力地戳,边戳边愤愤道:“哼,意是坏人,意是坏人,意是坏人……”
子衿再来指月轩时看见的便是绮罗生拿着糕点在出气,口中翻来覆去念着的全是那个人的名字。
“小绮。”他笑着走过去抽出绮罗生手中的筷子,亲昵地叫着他的名字。
“你来啦!”面对子衿,绮罗生还是收了几分自己的脾气,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高兴。
“你想王了是不是?”
“哼,才不想他,他都不要我了,我怎么会想他呢!”孩子心性的绮罗生口是心非道。
“你啊,明明心里想得紧。这样如何,我带你去找他?”
“当真?”绮罗生两眼一亮,但很快又泄气道,“可是神瑞和小九都不肯让我去。”
子衿摇摇头:“只要你想去,我就有办法带你出去。”
“怎么去?”
“附耳来。”
……
绮罗生虽然被禁出宫,但是在宫内还是可以自由行走的。子衿便带着他去了自己宫中,当然身后跟着神瑞和小九。
到了子衿处后,小九便被他身边的几个小童拉着玩去了,神瑞守在前门外。子衿给绮罗生和自己换上侍从装扮,带着他从后门溜了出去,两人趁众人都未发觉之前快速混出了云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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