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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书完本——by葛生_yo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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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意在哪里呀?”出宫后绮罗生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找意琦行了。
“你跟着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子衿忽然失了耐心,神色不善。
但绮罗生却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拍手道:“好,快带我去见他,我要问他为什么不带上我就走了,要罚他一个月不许咬我!”
“咬你?”
“就是,就是用嘴巴咬我的嘴巴,他说这是家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
子衿冷冷一笑:“原来如此。待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只有‘家人’才可以做的事。”
“可我们不是要先去找意吗?”
“是啊,是要去找,找会好好疼你的那个——‘家人’。”
“他在哪里呢?”
“就在这里。”
绮罗生抬头看着眼前的街道,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无,他不解地摇头,刚准备开口,却忽然被人从后面照头一棒敲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和子衿皆被人关在了一间布置颇华美的房内。
“子衿,意呢?”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之前还未来得及出口的疑问。
子衿摇头表现得很难过的样子,低声道:“我们被人劫了。”
“劫了?那意不在这里吗?”
“这里是男闾,王怎会在这里。”
“男闾是做什么的?”
“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告诉你,等会儿来人的时候,咱们要想办法逃。”
绮罗生糊糊涂涂的,但看子衿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是点头道:“好,逃。”
一个时辰后果真有人送食来了。子衿向绮罗生眼神示意,两人推开送食之人拔腿就往外面冲,但谁知门口有彪悍大汉守着,绮罗生和子衿被他一手一个地抓住了。两人不停地挣扎着,绮罗生使出了浑身之力对他拳打脚踢,那大汉没想到绮罗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生看似清癯力气竟然这么大,一个轻忽便被他挣脱了去,绮罗生一脱身就抄起门外的一个花盆砸向他抓着子衿的另一只手,被砸的大汉吃痛松了手,绮罗生拉起子衿准备跑,但很快就被那大汉再次抓住了后衣领,绮罗生转身死死扣住他,对身后还未被抓的子衿大声喊道:“你先逃,去找意来救我。”
“好,你撑住,我去找他马上回来救你!”趁绮罗生拖住大汉之时,子衿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消失在绮罗生的视线之后他却停下步伐,嘴角勾出得意之笑,继而从容不迫地走出门去。
绮罗生挣扎着脱力后被扔回了房内。当天晚上,日里安静的这里忽然变得热闹起来,绮罗生被人带到另外一间熏了暖香的暗房中,与另外一间卧房只隔着一扇半透明的小窗。
在暗房中无聊又无法逃离的绮罗生想着意怎么还没来救自己,子衿是不是真的逃出去了,脑海中疑问还未想明白,透过小窗便见着那边一个少年挽着一位中年男子踏入了隔壁房中。两人先是边喝着酒边用腻腻歪歪的语气说了些绮罗生似懂非懂的话,说着说着那男子便咬上了少年的嘴,和意咬自己一样。但是他们似乎不仅仅是咬咬嘴,那男子竟和那少年互脱了衣服,接着男子如狼似虎般像是要将少年全身都咬遍。房内传来了令绮罗生不觉耳红心跳的□□和淫靡声,他捂着嘴,心中乱糟糟地想到——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意从来没有对他做过这些,这个好像很可怕的样子,这也是家人之间要做的吗,如果,如果……此时想起意琦行,绮罗生竟觉如火烧身,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但心却空得渴望被那个人怀里的温暖来全部填满。
几乎失眠了一夜,直到白天才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第二日日入时绮罗生便被人强迫着沐浴更衣。整整一天他欲逃难逃,也没能等来意琦行。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入夜后他被一面相凶横之人带到了昨夜那个暗室边的房内。那人拿着鞭子对绮罗生威胁道:“虽然年龄大了些,但是姿色不错,想来那几位爷不会介意的,服侍好了他们你日子就好过,不然……”狠狠一鞭抽得旁边的木桌上破了一道痕,绮罗生看得心惊肉跳,但还是斗胆问道:“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昨晚上你没看够?”
“昨晚上?”绮罗生想起来昨晚所见,顿时摇抗拒,“不,我不要做,除了意谁都不是我家人,你们不能随便乱来的。”
“看来你是真傻,进了这里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家人?你老实听话照做,不然……”又是一鞭,险些抽在绮罗生身上,绮罗生眼一闭,但嘴里还是说着:“我不会做的,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如果你不放我走,意知道了会发怒的,他发怒很可怕的,所以你最好把我放了。”
“哈,真是大笑话,你就等着好好享受吧,享受够了,到时候爽了,看你还记得谁!”说着那人便转身出了门,将门从外面反锁住。绮罗生用尽了力气也扯不开那扇被锁死的门,他在房中着急地四处乱走,无意中看到似乎未锁的窗。他打开窗,往下看去,虽然只有三层的高度,但恐高的他还是觉得头晕腿软,完全没有勇气往下跳。踌躇犯难了许久,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绮罗生再不犹豫地眼一闭爬上了窗,再心一横,纵身就跳了下去。腾空的感觉让他身体本能反应过来,扑通了几下双脚,最后竟然安然无恙地落在了地上。
被安排好了的几人进房后却没见着等在房里的他,窗是开着的,其中一人速走过去探头往下一看,便见着绮罗生在楼下院中跑着。
“来人,这小子跑了!赶紧把他抓回来!”
绮罗生逃出房后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只能四处乱窜,将这里搞得鸡飞狗跳,但他自己也险些被人抓住,好不容易冲出了大门,身后却跟了好几个持棍拿棒的人,追着他继续满大街跑。
绮罗生边跑边大声喊叫着救命,整条街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却是无人对他施以援手。眼看着身后人就要追到自己了,绮罗生加快脚步,还未出街,却不料与人撞在了一起,险些将对方大得离谱的草绳编帽给撞飞了。
“你是什么人?”那被撞的异服青年好整以暇地看着绮罗生。
“我不是什么人。”绮罗生只想着逃命,慌不择言。却被那人一把拉住,迈不开脚。
“撞了我就想跑?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真的不是什么人。”绮罗生着急地看着已经虎视眈眈站在他身后的人,灰心丧气地无力回道。
白发,尖耳,眉目如画,声润如玉,自己刚到鑫都就听闻已消失了一天一夜的——
青年恍然大悟,喜道:“你是绮罗生?”
沉沦
“你说你叫壹陆壹,是意的朋友?”被救下后绮罗生仍是不敢完全相信这个看起来虽良善,但穿着打扮实在太特立独行的人。
而对方显然也是拿他没辙了,只好再三耐着性子解释道:“我叫一留衣,不是壹陆壹。”
“那我也不是什么人,我是绮罗生。”
“我知道你是绮罗生。”
“可是我们没见过,你怎么知道我是绮罗生?”
“拜意琦行所赐,在他和我来往的书信中提及你不下十次。”一留衣略略一算,又补充道,“嗯,他近年总共给我写了十一封信。”
“真的吗?”说起意琦行,绮罗生的语气就变得兴奋起来。
“你自己看,”一留衣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绮罗生,“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我写的信,在他出发去芥芝山之前匆忙写的,今年是多事之秋,他担心你再生意外就让我来鑫都一趟,没料到还真是来对了。”
绮罗生拿着信左看看右看看,虽然心智不足,看不明白信中意思,却认得这字迹确实是意的,他放下心来,把信折好塞入自己怀中,脸上立刻笑出花来一般地看着一留衣道:“你带我去找他好不好?”
一留衣不假思索地拒绝:“现在是隆冬,鑫都已经够冷了,芥芝山那边更是冷,你这皮娇肉嫩的跑去那里找罪受?”
“我不怕的!”绮罗生坚持要去。
“算算日子,意琦行可能也快要回程了,倘若路上错过了怎么办?”一留衣继续拒绝。
“错过了咱们就再往回追啊!还是去吧!不,是一定去好不好?”
一留衣给自己赌上三年不洗头,赌绮罗生绝对是被意琦行宠上天了,才这般天真无辜地蛮不讲理。最后他也实在拗不过脾气比小孩子还倔强的绮罗生,当即在街市上雇了辆马车,置办了些保暖衣物手炉炭火之类的,带着绮罗生匆匆就往西北而去。
北风卷地百草折,八月即飞雪的北狄之界入冬后便是滴水结冰的极寒之地。绮罗生和一留衣缩在马车里烤着火,喝着热茶,绮罗生略带歉疚地撩开帘角看着给他们赶车的车夫,虽然那车夫把自己严实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在看路,两个鼻孔在透气,但是绮罗生还是觉得他会很冷,时不时端碗热茶去给他暖身子。
“后悔不?”一留衣摸摸他鬓边一撮狐毛般的白发,笑问道。
“不!不过连累你了,抱歉啊。”绮罗生的目光仍坚定落在北方,但搀了些愧疚之色。
一留衣摇头道:“是兄弟说什么抱歉!”
一留衣与意琦行是多年好友,对他心性十分了解,能入他眼之人世无几何,更何况能被他如此看重珍惜甚至逾于性命,想必绮罗生必也是可与意琦行比肩的不凡之人。这些天他暗暗观察绮罗生,虽然如今的他心智不全,难复先时光景,但一留衣仍是看到了他举手投足间平和而慷慨的气质,哪怕冻得发抖也不言只字的隐忍,以及对卑微之人自然真诚的关怀,对于一个生逢乱世历经困厄劫难的沧桑稚子来说,皆属难能可贵。意琦行是他一留衣认定的兄弟,而这样的绮罗生也足堪被他认可。
一留衣和绮罗生相处还算颇为愉快,就如两个年龄相去甚远但志趣相投的忘年交一般。两人向北而行了数日之后已快抵达芥芝山地界。北地冬日昼短夜长,眼看日头快下山了,一留衣决定不再赶路,趁天还亮之时转行到附近一个小镇上准备先找间舍馆投宿一晚。
苦寒之地,哪怕是百里难见的市镇也是极其简陋的,唯一的两条街上仅有一间供过往行人或商队投宿的舍馆。一留衣和绮罗生以及车夫三人进门时店里掌柜不等他们开口就直接说道:“几位,不好意思,客房已经住满了,打尖倒是可以。”
一留衣掏出大袋子的钱放在柜台上:“我们只要两间房。”
“实在抱歉,当真住满了。”
“那一间房。”
“大人,小店确实半间空房也无呀。”
一留衣本来就头大,这下更头大了,天色渐晚,再去另投他处也来不及了,难道又要在马车上将就一晚?正当一留衣准备让掌柜找个地方帮忙打地铺时,从内院走出一位武者装扮的客人,那人和一留衣一照面,双方都觉得对方似曾相识,就是不太能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一留衣回忆了半天后忽然转念一想:自己可能认识的,又出现在此处的多半是和意琦行有关的人。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壮士来自云国?”
“先生难道也是?”
一留衣恍然大悟,拉着绮罗生就往内院去,走到草木都尽数凋残的院子里时,也不知要找的人在哪间房中,便只管张开嗓子高唤一声道:“意琦行!”
跟随而来的那位武者见这人竟如此称呼云王,颇有些惊讶,不知他是太不怕死还是和云王关系非常。而屋里坐着的意琦行听到这句颇为熟悉的叫唤后立刻便知是一留衣找来了,但他原本是让一留衣去鑫都帮忙守护绮罗生的,他既然千里迢迢找来这儿,难道——绮罗生出事了?
思及此,意琦行立刻起身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院中多年不见的好友以及好友身边的——清醒的,充满活力的绮罗生!
意琦行还未能完全相信眼前所见,绮罗生便开颜欢笑着叫了一声:“意!”随即向他飞跑而来,欲阻止外人近云王之身的护卫就要出手拦住绮罗生,却被意琦行眼神制止,而他自己则开张双臂接纳了绮罗生的投怀送抱。直到胸口真切感受到了彼此的温度与心跳,才相信实非做梦,贪恋如此满足的感觉,一时之间谁也舍不得松手。
一留衣挥挥手把几个看热闹的赶走,自己则原地不动地抬眼望灰天。
当意琦行和绮罗生难舍难分地从对方怀中离开时,一留衣才咳了几声走过去道:“兄弟,可以好好说话了?”
塞外大漠,漠边小镇,瓦冷霜华重,但屋内燃一炉火,炉边得坐二三友,围炉夜话的人便只觉温暖,清欢。
意琦行和一留衣互述了这十多年来的别后事,一个剑指天下,一个周游天下,十多年的光阴让当年年少气盛锋芒毕露的两人都更显成稳,但情谊未变。叙旧之后一留衣又将自己抵达鑫都时救下绮罗生之事以及绮罗生为找他千里寻夫的事迹添油加醋了一番说给意琦行听。当意琦行知道为了找他绮罗生险些被迫卖身男闾时心中又气又怜,对绮罗生骂也不是疼也不是,情绪在胸中千回百转最后也只化作一声喟叹:“你啊!”
绮罗生抓着意琦行的手,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但表情却装出点无辜,轻声问道:“意,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见你嘛。”
意琦行再有气,也被绮罗生一句好话给尽数消弭了,离开时还昏迷不醒的人现在却依偎在自己身边,能说会笑,此时气消后他便只觉万分庆幸,心中一时情动,便忍不住侧头亲吻了下绮罗生的雪白柔软的额发。
一留衣看着这两个完全无视他在场的亲密伴侣,顿悟到此地不宜久留,便起身说道:“天晚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去隔壁你那侍卫那里挤挤。”
意琦行起身送他道:“我让他们三个住一间,给你和车夫各留了一间房。绮罗生和我一间。”
一留衣点头戏谑道:“多谢云王照顾。”随后带着一脸我都明白的神情疾步去了。
一留衣离开后,意琦行也不再呵责绮罗生,两人一起相互帮着稍稍洗漱过后便与过去许多个夜晚一般,由意琦行拥着绮罗生同床共枕,交息而眠。
因是在意琦行怀中,周身围绕着不会消散的温暖,鼻端是熟悉的气味,绮罗生睡得格外安心,睡到半夜时做起梦来。梦里的光景竟与那日暗房中所见颇为相似,只是做那令他耳红心跳之事的人却又换作了他更为熟悉的人。处于上位的人银发蓝眸,有汗珠顺着他俊美的脸庞滴落在身下人精致的锁骨上,却又被点火般的吻吸吮而去。虽是梦里,但那种酥麻感却真实得令绮罗生不禁浑身一颤,意琦行感受到绮罗生的颤抖后半醒过来,眼睛都没有睁开,很是自然而熟练地拍了拍绮罗生的背说道:“做噩梦了?莫怕,我在。”
意琦行磁性而慵懒的声音却如梦中那一吻般更是激发了绮罗生体内的火,他浑身燥热地不行,难耐地在意琦行怀里蹭了蹭。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到意琦行肌肤的触感,那种舒服的感觉如清水涤过心头,绮罗生不禁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但触感一消,空虚的感觉又似火上浇油般,令他忍不住想要索求更多,身体便不由自主向意琦行越贴越紧,边贴上去边不停地上下蹭着。意琦行这下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绮罗生沁出汗水的脖子,焦急问道:“很不舒服吗,是不是受寒发烧了?”
意琦行的触摸比刚刚那一蹭还要令燥热的绮罗生觉得畅快,在意琦行将手收回的时候绮罗生不由抓住他的手,让他的手贴着自己的脖子一路往下,从领口伸进去。
“绮罗生?”意琦行的声音变得略显沉哑。
绮罗生睁开眼来,双眸漾在一片水雾之中,人还未完全清醒,却被抚摸的舒适感诱逗得发出小兽哼唧般的连续□□。此时意琦行终于明白过来,绮罗生不是发烧了,是……发*情了。自从绮罗生失智后,自己几乎夜夜与他同床共枕,虽然有时会情难自已想要拥有他,但是更担心自己的行为会伤害到他,所以最后往往是理智及时阻拦住冲动。而现在,绮罗生主动贴上来填满自己整个胸怀的身躯,手心光滑而温热的触感,耳边一声声撩人的声音让清醒的意琦行几欲迷乱。他强迫自己的手不再擅动,将毫无点火自觉的绮罗生推开,尽量平缓了呼吸警告道:“绮罗生,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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