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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君书完本——by葛生_yon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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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鼓声,绚烂花瓣从天而降,花雨后,一袭白衣曳地,雪发长披的花仙飞身而来,轻盈落地。琴声再起,他随乐而舞,每一步都如风灵动,如水曼妙。袖舞足旋,回眸生笑,只轻轻一瞥,便似惊鸿照影,摄人心魄。
乐停舞止,他跪身伏地,用玉石坠湖般清润无双的声音掷地有声道——
“楚,绮罗生,拜见云王,恭祝云王生辰,愿王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万寿无疆。”
去年那日,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面前,他倔强长立,不愿屈身。而今时今日,他甘愿长拜于此,为那人献上精诚备至的祝福。
云王起身,步步走到跪着的绮罗生面前,向他伸出手去。绮罗生抬头,将手交给来人,由他将自己扶起,听他用只有他们自己才可听见的声音道:“寡人今日才知何为倾国倾城,得你,胜过天下。”
宴会结束后已是晚间,云王准备回宫中洗漱换上常服后便去往指月轩。今天的绮罗生美得让人窒息,若不是那种场合,他定要将他狠狠拥入怀中,确信这个不似凡人更似仙灵的绮罗生是真切的温热的,而此时即便是分开不到半日,他也觉得分外想念,恨不得时时相见才好。
当云王才踏入自己寝宫时,绮罗生已在门口迎候。换装后的绮罗生恢复了寻常模样,但素颜常服的他静待在月色下时依旧美得惊心。
内院中外人俱散,只有这个含笑的人,轻声呵气,情意缱绻地唤他一声:
“意琦行。”
意琦行不由也笑起来,他走到檐下,向绮罗生张开双臂,那人便用今日出场时的姿势完成他未敢完成的动作——不顾一切地飞入意琦行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意琦行,今日那么多人来给你贺生,我忽然觉得原来你当真是这天下的霸主,是天下人的王。”绮罗生既高兴又略带怅惘。
意琦行笑道:“我的心意,你当明白。”
“是的,我明白,所以我在这等你。”
“你在等我,我很高兴。”意琦行放开绮罗生,用双手捧起他如玉似月的脸庞,眼神深邃又炙热地快将人淹没或融化。
绮罗生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不禁微微喘息,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似是挣扎更是邀请,意琦行再也无法自抑地覆唇而上。
唇舌一触便纠缠,彼此口中的味道尽管早已尝遍,但却是食髓知味般痴迷眷恋。从来没有一种美味比爱人的深吻更加令人贪得无厌。意琦行用舌来回舔尽绮罗生口中每一处,勾引着他的舌在最温柔的空间里不知疲倦地共舞。
身体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似□□喘息,目眩神迷之际,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从院中一路吻回房中……
……此处请……
情到深处,意琦行与绮罗生融二为一。这夜,他们像是本能被激发的动物般,无休无止地纠缠着彼此,索求并占有着彼此,不知疲倦,不觉餍足。一夜过后,燃烧不尽的热情已在彼此身体中种下永不熄灭的火种,足够温暖漫漫余生。
楚使
彼此交付后,云王与绮罗生愈发亲厚,除了上朝和处理朝政,日理万机的王几乎将全部的闲暇时间用来与绮罗生同度。两人如胶似漆,当真是朝朝暮暮,形影不离。
本是完美的时光,却因天不遂人愿而变得令人遗憾。
冬愈深,沉疴愈重,绮罗生日胜一日地觉得疲倦易困。是以夜间总是早早憩下,日里却贪床懒起。云王每每来指月轩看他时,这个人总是一副慵懒迷糊的模样,削尖了似的下巴藏在毛领中,活脱脱一只准备冬眠的小狐狸样,这样的绮罗生让素来显得冷峻威严的王者更生爱怜。
但绮罗生本是武者,若非身体当真不适,自是不愿做出此等病弱模样,云王心中担忧也随之加深。在他准备再次为绮罗生放榜寻医时,绮罗生非常坚决地阻止了他。绮罗生的师父之一兽花老者也是杏林名医,对绮罗生这种先天不足之症颇有研究,这些年若非他留下的药丸续命,绮罗生恐怕也难有今日,如果连他也无法根治的病症,绮罗生不认为这天下还真有其他妙手可回春。
绮罗生只对云王说他这病常年如此,熬一熬,等天暖了也就无妨了,云王虽仍是忧心不已,但比之强势守护,对绮罗生,他更多地是理解与尊重,自然不会继续我行我素。只常嘱咐宫医勤去指月轩给楚公子请脉,又将云王宫中的珍贵药材命宫医挑拣了给楚公子入药熬汤,云王之用心用小九的话说就是:“若是有人告诉云王,他的肉可以给公子治病,他肯定会不惜割肉的。”
绮罗生在病中看着北云城一场又一场似乎永远也下不完的雪,只觉四肢冰凉而心头温热。这个冬日似乎漫长得过分,有时心口剧痛时,他不知自己是否真能熬得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可以熬过。在与意琦行最恩爱之时离去,对现在的意琦行来说是残忍,但对未来的他们或许都是仁慈。只是他仍不舍也不甘,因为他曾暗自许诺,要与意琦行一同走到他们不得不分道之日。所以他总是在摇摇欲坠时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日子既甜又苦。
尽管正在休养之中,绮罗生也仍是难得清静,许多事情是他作为楚国公子、云国“质子”而无可避免的。宫医嘱咐的静养勿思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穿堂风,穿堂过。
“公子,小九打听到了,今日楚越两国使者果然都到了鑫都。”当小九带来他挂怀了多日的消息时,绮罗生再次从书中抽出一封来自他父王的“家书”。世态炎凉于王侯之家体现得最是淋漓尽致,去年他整整入云王宫半年,没有收到来自楚王的半句慰问,那人似乎都忘了他这个儿子。但今年,不仅家书不断,还时时派人送来各种楚特产,外人不知其中缘由者,对他多是歆羡。但很多时候收到这些家书和问候对于绮罗生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
“公子,这封信中又是写了什么?楚王又让公子做什么为难的事了吗?”
绮罗生短叹一声,摇头道:“何为为难事?在父王看来,我是楚国公子,为楚国做这些本就是分数应当的。”
“那这次他又让您做什么呢?”
“云国协助楚越两国灭了陵国后,陵自稷山以北归属云国,稷山以南则被楚越瓜分。但有一地,两国相争至今未有定论,拖到现在怕是也急了,所以才前来找云王评判,让强者来决定这地方的最终归属。”
“那又是什么地方,这么重要,让楚越如此相争不下呢?”
“那地倒是没什么,只是那里有一座山,那山中的土可用以炼铁。”
小九点头道:“铁可宝贵呢!怪不得都想要呢!所以楚王是想让公子您去向云王求情,把这地判给楚国吗?”
绮罗生点点头,小九又继续问道:“那公子会去和云王说吗?”
绮罗生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去说吗?”
小九支着脑袋想了会儿后说道:“小九觉得还是去说吧,毕竟对于公子只是几句话的事,只要公子开了口,云王肯定会答应的,这样咱们楚国就捡着大宝了!”
绮罗生轻轻一笑道:“上次父王送云王三千斤铁石时我就料到有这一天的。我思虑了许久,还是决定不去求这个便宜人情了。”
“公子为什么不去?”
“站在云王的立场去思考,我猜他会将那地判予越国,我不想自私地去扰乱他的打算。作为云王,他是我之敌,他无任何为我让步的必要。作为意琦行,他虽护我惜我,却不是我可以以色蛊惑的昏君。所以,这个人情我不能去求。”
“可是公子,这样一来,楚国怎么办呢?您不是说过,家国重于私情吗?”
绮罗生伸手摸摸小九的头,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小九放心,我从未忘了我是楚国人。”
“那公子是有什么打算吗?”
“云王之所以让楚越相争了这么久迟迟没有出面干涉,不过也是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如今目标在北方诸国,南方暂时无暇图谋。但他不会放任南方任何一国坐大。我楚国善冶铁,他自然不会将这铁矿之地判予楚国。让楚越相争,相互制衡,甚至相互消磨才是他的目的。”
“公子,小九觉得好奇怪?”
“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公子善谋小九怎敢质疑?只是平日里公子和云王相处时琴瑟和鸣,那个,恩爱不疑。但是刚才您那番话,又让小九觉得你们好像并不是恋人,而是,而是敌人似的。”
绮罗生微微苦笑:“若他只是意琦行,我只是绮罗生,那我们之间立场永远都不会相悖,可他是志在天下的云王,我是无法抛家弃国的楚公子,我们之间终究宿敌难泯。”是的,即使他已经做好了决定,但在这段到达终点的漫漫旅程中,依然有太多无奈之事让他进退维谷。绮罗生不觉叹息了一声,又道,“父王所提之事,我之所以不诺,也是不希望让家国恩怨搀入到我们之间的情义当中。天下事,何其难两全?”
“那此事公子打算怎么办呢?”小九也随之面露难色。
绮罗生提笔回信,边写边回小九道:
“如今我所能做的便是去信父王和三哥,告知他们我所预料到的一切。若楚越两国不是相争,而是互助,那么南国春秋必不至于快速颠覆。国运一事,与区区一铁矿干系不大,唯安内友外,国富民强无外忧,才是立国之本。”
小九看着他家公子由衷道:“公子,若您是楚国的王,那咱们楚国肯定不是现在的模样。”
绮罗生摇头道:“我并无王者潜质,这天下最适合为王者非意琦行莫属。”
“云王?他已经是云国的王了呀。”
“是啊,所以这天下迟早会是他的。而我,却不得不做了他称王天下之路上的一粒石头。”这石头,或可助他履至尊,或会成为他的羁绊。但愿,是前者而非后者。
“公子……”小九呐呐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劝慰他家慧极易伤的公子。
“好了,无妨。命数自有天定,咱们走一步是一步吧。”绮罗生回锋收笔,将微颤的手缩回袖中,看着信笺上明显力道不如从前的字迹,面无表情,心却微微下沉,连笔都握不稳了,天意当真如此吝啬吗?不,他不能认命,他要和天抗衡,即使要离开那人,也是在自己不得不离开之时,而不是如今。
次日,云王正在暖阁中批阅着各地当年汇报,侍卫长有事找来。意琦行遣退了一众从仆,从他手中接过半路拦截下的一封信,看完后云王将信折好递回去并下令道:“安排人重新送去楚王宫吧。”
“王……”
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侍卫长欲言又止的模样,云王很容易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这一年多来绮罗生已数次去书楚王,内容多利楚不利云,但云王从来只是看看,看完后原封不动地将这信又送给了楚王。也许在他人眼中他的这种行为是有些色令智昏了,但是云王却也不多加解释,只是拍了拍侍卫长的肩说道:“寡人自有论断,卿无需担忧。以后楚公子的信不要拦截也不要送来给寡人过目了。”
“可是,王……”
“他从没有在我面前多言只字片语,他既尊重我,我也应尊重他。要较量,也需光明正大。”
侍卫长反思之后渐渐豁然道:“臣明白了。臣谨遵王命。”
“嗯,你且信你的王,未来拭目以待罢!”
云王看起来志在必得,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又自信的笑容,在心中暗道:
“绮罗生,你有相敌且相惜的气度,我便还你不逊亦不负。”但,他的神色很快又渐渐黯然,“你的身体当真无碍吗?未来若无你,又该是何等寂寞无论如何,寡人都要留住你,绝不放你离开,绝不。”
一切皆在绮罗生的预料之中,朝议过后云王将铁矿所在地判予了越国。越使得意而归,楚使则觉失望至极。离开鑫都之前,这位在楚国位高权重的老臣求见绮罗生。绮罗生推拒不得,让人将他恭敬迎来了。
指月轩中,楚使四下打量了下雅致而简单的殿室,似笑非笑地开口道:“臣听闻九公子在云王宫中被宠蒙恩,云王对公子怜爱有加,但依老臣亲眼所见,谣言就是谣言,公子如今在云国地位,怕是还远不及昔日在楚之时呢!”
绮罗生轻轻一笑,回他道:“先生说得在理,我本是楚国公子,又非云国公子,在楚云两国的地位自然是有所不同。”
楚使吃瘪,忍不住哼了哼,加重语气道:“公子能说会道,岂是我等务实却口讷之辈可以辩得过的?但公子既然如此能说会道为何不向云王求情?”
绮罗生自斟自饮,任牡丹清香流入心间安抚些微的气恼,淡淡道:“先生说笑了,人情哪能白求,绮罗生孑然一身,自认为并无可施恩情于云王处,又凭何求情?”
楚使不假思索道:“哈,公子才是惯会说笑,公子在床笫之间伺候舒服了云王时,如何就求不得情了!”
绮罗生将手中杯盏狠狠置于桌案上,也不由加重了语气道:“他是云国之王,我是楚国公子,岂容你秽言亵渎!”
楚使大笑三声:“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色侍君,到头来无非是越姬、楚姬那等结局,公子七尺男儿,莫要贪一时荣宠而污了我楚国清正之名。”
绮罗生怒极反笑,“是清是浊,自在我心,何由他人评判?我绮罗生行正坐端,无惧人言。”
楚使自知此次会面终将不欢而散,便也不再多言,起身欲离,离开前眼神挟着怨恨与轻蔑,语气不善道:“公子,我楚国是偏远小国,比不得云国富饶,拿不出像样的赠礼,此次老臣空手而来,无以为赠,便送公子一句逆耳忠言——卖国求荣者终身败名裂,公子自重。”
绮罗生闻言不禁冷冷一笑回道:“我只是楚国弃子,何劳先生挂怀,先生年迈,还需少动怒,多保重才是。”
“哼!且看他日!”恶语说完,楚臣便拂袖大踏步而去。
见人走了,小九从隔壁回房准备问问他家公子楚国来使说了什么,进房后却只见他家公子扶在床边,身体微微颤抖,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病态的红,且抬手掩口一直咳个不停。
“公子!”小九跑上前去给绮罗生抚背顺气,关切而焦急道,“公子,你怎么了?”
绮罗生摇摇头,强忍住咳嗽,手却仍掩着口对小九说:“去帮我取一粒药丸来。”
小九立刻转身离开去拿药丸,绮罗生忙擦了嘴,又翻转袖口,遮住了袖上咳出的一片血红。
谣言
楚使离开鑫都后,朝堂、宫里、城内都陆续传出谣言——楚九公子以色事君,妄图阻挠云王统一天下大计,他先时所进谏的言策,无一不是有利于楚而有患于云的,其私心昭然若揭。当谣言越演越烈时,有公卿大臣联名上书,请求云王遣还楚国质子,甚至有骨鲠之臣咄咄要求云王处置绮罗生。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云王不会采取强硬手段压制民声,但他也决不会真如居心叵测及随波逐流者所要求的那样,处置或者遣还绮罗生。除却这阵绵绵不息却也未曾演化成狂澜的风波,一切如旧。云王依然是英明神武的云王,雷厉风行,深谋远虑,深孚人心,对绮罗生的恩宠亦如故。
这日着紧处理完急要政务后不顾近臣劝阻,云王怀着略显疲倦的心情再度莅临指月轩。谣言始终不曾停息,幕后推手仍然潜伏未曾找出,尽管指月轩中人员简单,又是经过层层筛选的,但绮罗生不是笼中金丝雀,这些声音迟早会传入他耳中。虽然他向来心胸磊落,但人言可畏,终归是会有所影响的吧。
到了指月轩后,云王收敛起自己的忧虑,面色平和地推开了绮罗生寝殿之门,往常此时多掌灯夜读或是焚香弹琴或是卧床休养的绮罗生今夜却什么也未做,似乎只是专门等着他前来。
眼前的绮罗生换下了常着的胜雪白衣,一袭明艳红衣衬着梳直未束的雪发和本就秀美的容颜愈显殊色绝尘。
云王还未完全从视觉的刺激中适应过来便看见绮罗生走上前来,轻搭上他的手,温言软语地问道:“累吗?”
云王只觉浑身如沐熏风,舒服得不可思议,他顺势牵起绮罗生的手,有些凉,他便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暖住,语气略带疑惑道:“你今日可好些了?如何改了装扮?”
绮罗生凑到他耳下,挑逗似地问道:“我这样,云王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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