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完本——by水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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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起来吃了一顿重量英国早餐,谢朝暂时打消了学习经验的计划, 因为安格斯提醒他,你快开学了,东西准备好了么?他什么也没准备,还得好好计划下。
谢朝安排好行程,整理好事务。他认真开正事的时候效率很高,没费多久,就在家坐等开学了。时间充裕得他没事做了,做饭是安格斯,洗碗是洗碗机,扫地是扫地机器人,他偶尔出门倒个垃圾。
躺尸的日子太舒服,谢朝觉得快死在安乐里了。本来安格斯打算拉他去锻炼,他也没去,借口说伦敦雾蒙蒙的天气哪里适合跑步了。
这几天却觉得再不找点事做,整个人都要废了。
虽然公寓里小,但还是辟出了一块健身区域,安格斯经常在这里做俯卧撑。谢朝今儿个大老早起来占据了这块地盘,安格斯过来一看,根据地已经没了。
“过来锻炼?”安格斯挑眉问。
谢朝抱住哑铃,“是的!”
“一起俯卧撑?”安格斯打量他衣服下面的胳膊。
谢朝挽起小臂上的衣袖,打算露一手,他臂力还不错,至少拍戏时能挑战些难度较大的动作戏。
他趴下,双手撑着地面,身躯一起一伏。虽然体质本来不错,但是长久不运动,也有些吃力。安格斯陪他一起做,刚开始两人速度差不多,过了几分钟,安格斯还保持原有的速度,他就撑不下去了。
谢朝把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喘着粗气说:“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去躺着吧。”
安格斯停下来拉住他:“难得你今天愿意运动,再多锻炼会儿。”他抬眸望过去,“要不你在旁边看着我?”
谢朝抹去额角的汗珠:“成,我帮你计数。”
他自己做不下去,帮别人计数那是兴致高昂。一边计数,一边催安格斯快一点儿。
安格斯被他催得加快动作,到了后头也吃力起来,明智地结束了俯卧撑这一项。
谢朝没寻到意思,摸了哑铃,举了会儿重。没几分钟,又去做仰卧起坐,说是要锻炼腹肌。
安格斯按着他的脚,强迫性地给他计数。谢朝不服输,自然努力去干。做到最后,肚子的肌肉都酸了,他抱着膝盖摇头:“我下次绝对不会再和一起做什么锻炼了,折腾死活人了。”
室内静悄悄的,谢朝大口地呼吸,运动过后的汗水顺着鬓角滚落,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全身舒展过后,血液流通加速,使得谢朝的脸颊泛着桃粉色,一向淡红色的嘴唇充血成水红,像是四月里飘在碧水青波里的一湾扶桑花。
安格斯没按捺住,倾身吻了上去,咬住这一口散着甘甜气息的扶桑。
谢朝没反应过来,他还在平缓运动带来的刺激里,呼吸还急促着,猛然被吻住了,脑子都是懵懵的,只觉得呼吸更加不顺畅了。
好在安格斯只是轻吻,含住他的唇瓣舔舐。
这几天谢朝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时不时的亲吻,安格斯好像对这种亲密的动作情有独钟,总是喜欢亲一亲他的脸颊。
很久之前,谢朝还会这是外国友人的待客礼仪,现在想想当时真是没带脑子。
谢朝昂着头,任由他亲了会儿。安格斯靠得太近了,他身上本来就热,这样子更热了,谢朝只想凉快下。
刚想伸手推开安格斯,他就自己起身离了他的唇,沉沉的湛蓝眸子里锁着他的身影,声音坚定沉稳:“明天我们一起去GretnaGreen小镇,好不好?”
说着,鼻尖在谢朝的鼻尖上蹭了蹭,姿态亲昵。
“GretnaGreen?”谢朝眨眨眼,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具体不记得了,“好玩么?”
安格斯嗓子暗哑:“好玩。”
谢朝捏他耳朵,问:“那之前怎么没和崽崽一起去?”
“不适合。”安格斯回答,又在他脸侧啄了一口。
谢朝疑惑:“为什么不适合?”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安格斯摩挲着他细软的黑色短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谢朝有一个几乎所有年轻人都有的通病,不懂找百度。他伸手了胳膊,够着了摆在架子上的手机,狡黠地说:“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安格斯呼吸一滞,按住他搜索的手:“提前知道不就没意思了么?”
“可是我好奇啊。”谢朝耸肩。
“我们明天不就过去了么?”安格斯游说,“缺这几个小时么?”
谢朝忘记刚才那个小镇的名字了,单词打不出来,“啧,你刚说什么小镇来着?”
英国很多小镇,小镇的名字有时候就差几个字母,打错了就有可能认错地方。
安格斯抿嘴轻笑:“那就不要搜了,明天我带你去。”
谢朝回想了几秒钟,还是没想出小镇的名字怎么拼,记忆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他撇撇嘴,放弃了,“说得也是。”
谢朝余光扫到安格斯颀长的身形,仿佛见着了他薄薄的衣衫下那一身漂亮的肌肉,像是丛林里矫健的猎豹。
他忽然兴奋起来,上次不是压人失败了么,都怪他关键时候又掉了个链子,这回估计能成了。谢朝美滋滋地一想,管他什么小镇,反正出门在外就得住酒店。不成,他观摩旁人经验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就今天下午好了。
虽然安格斯给他的初体验很不爽利,但他可以给安格斯一个难忘的初体验嘛……
谢朝拥住安格斯的腰,指尖触到他蓬勃有力的肌肉,抬头在他下巴上吻了吻,美滋滋地等着去小镇玩儿。
安格斯诧异地盯着他,难得谢朝这么主动,一般他主动的时候都喝了点小酒,放空了自己,估计都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谢朝不继续折腾自己这身皮了,哼着歌去冲冲一身的热汗。冲完之后,找个借口出门去买避孕套,还有润滑剂。
淋蓬头哗啦啦地流水,浇在谢朝颀长的身躯上,他打着沐浴露泡泡想,呆会儿找个什么借口出门,不然安格斯肯定要跟着。公寓附近就有家便利店,来回大约一刻钟,趁着倒垃圾的功夫应该可以的。
谢朝提着还没满的垃圾袋出了门,快步转到街口的便利店,避孕套大喇喇地摆在显眼的货架上,琳琅满目。
他飞快地浏览了一遍,各种型号的,上面标着XX毫米。
谢朝心里嘀咕:谁知道多少毫米,谁还会没事去量这个,无聊。
还有厚度可供选择,普通款、薄款、超薄款。
谢朝面无表情,大概超薄的比较好吧。
香味也有很多种,草莓味、橙子味、菠萝味,居然还有巧克力味。
谢朝:“……”长见识了。
款式如此多样,谢朝站在货架前,久久无法抉择。收银员望了他两眼,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谢朝却被望得心虚,随便从货架上了拿了个中规中矩的盒子。型号他也不确定,总归大的能戴吧。他匆匆忙忙地结了账,丢了手上的垃圾袋,赶了回去。
安格斯正洗完澡,头上盖了个大毛巾,显然正在擦湿头发。他栗色的头发散乱着,浴袍系得很松,露出胸膛处一大片肌肤,有种颓废的性感。
“刚才怎么出去了?”
谢朝心虚,但他也是个影帝,佯装坦荡,目光直视安格斯的眼睛:“倒垃圾去了。”看上去毫无破绽,而且安格斯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怀疑他。
“外面冷么?”安格斯抬眼问,顺便把手上的毛巾丢给他,“头发还没干透,风吹着湿发容易头疼,先擦擦。”
谢朝呐呐地“嗯”了一声,接过毛巾,像他刚才那样盖在头上也没擦。
“过来,我帮你吹。”安格斯见状,翻出抽屉里的吹风机,理顺线路,把插头插上。
谢朝挪到沙发上坐下,甩甩干了一小半的湿发。安格斯按住他的肩膀,低沉道:“别动。”开关打开,吹风机呼呼作响,温暖的大风拂在头发上,惬意极了。
安格斯的手法也不错,轻轻地在头皮上按摩,感觉轻柔又舒服。
谢朝闭着眼睛,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摸到了刚买的避孕套,心里突然泛起一阵愧疚,他这么做好像太不地道了,也许安格斯明天只是单纯地想两个人出游而已,毕竟他们两人在一起有一阵子了。
他的头发短,干得很快,黑发蓬松起来,揉起来软乎乎的。吹风机的噪音停了,谢朝僵硬地说:“吹得我困了,先回去睡会儿。”
安格斯随和地笑笑:“去吧,待会儿我叫你起来吃饭。别睡太久,不然晚上就睡不好了。”
赶忙躲回房间,躺在床上暗暗唾弃自己,要是明天安格斯真想好好旅游,他绝对不捣乱。这个避孕套还是留着以后有机会再用,怎么说也不能破坏一次完美的出游。
第90章
凛冽的风从车窗缝里吹进来, 钻进谢朝脖子里, 他缩了缩, 赶紧把车窗关上了。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就没见过多少好天气。
他垂眼看看自己手腕处露出来的皮肤,原本带着健康的淡麦色, 现在全都白回来了, 晒太阳就是种奢侈。
车程过长,不知道安格斯要开去哪里。谢朝靠在车窗边,朝公路两旁漫山遍野的绿草上望去, 很有文艺叛逆片子的感觉。如果不是天气太冷,谢朝就想把安格斯的敞篷开出来兜兜风。
“去哪儿啊?”谢朝懒洋洋地问他,眼睛半阖着,散漫悠闲。
安格斯跟着GPS开, “快了,再等等。”
黑车转过弯道, 谢朝远远地望见一栋纯白色的建筑, 尖端的十字架十分显眼,应该是教堂了,欧洲风情浓郁。他在国内倒是经常见到粉色的大教堂,没看过这么白的。
路过教堂, 总算见着了人烟, 大约是到小镇里。镇上的入口处有座红棕色的雕塑,两只手牵在一起,摆了个动作。
谢朝多扫了两眼, 这雕塑实在是显眼,颜色就非同寻常的亮丽。
沿途还有些青铜雕像,姿态各异,全是一对式的,谢朝扫下来就没看见形影单只的。他撇撇嘴,这年头就连雕像也时兴成双入对了。他也没在意,大概是图个好彩头。
安格斯安排好了旅馆,直接到了地方,先去泊车。
谢朝早就饿了,跳下车,笑眯眯地和接待者搭话,顺便着问问这里有什么特色餐饮。
侍者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儿,他爽朗地摇头:“我们镇上最出名的不是餐饮。”
谢朝靠在柜台上,打量四周,“总不是这建筑吧。”英国的小镇太多,尽是这些低矮建筑,看多了也不稀奇。
半大的男孩儿嘻嘻笑道:“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今年满十八了么?”
谢朝眉头一挑,笑开了:“我看着这么年轻么?”他身上套了件简单的灰色连帽卫衣,穿着常见的休闲牛仔裤,最简单的一款,连破洞都没有。
“我不止十八,我都二十八了。”他朝小伙子解释。
侍者诧异地望向他:“那您看着也太年轻了。”
谢朝抓抓头发,“可能今天穿得太嫩,像大学生。”他摸摸自己的脸,还有可能是这边没太阳,侍者看走眼了。
安格斯泊完车过来,谢朝催他赶紧点菜。
侍者拿着菜单要走,谢朝叫住人:“你刚还没说完呢,怎么突然问我的年纪了?”年龄问题在西方是隐私,不过这侍者年轻,也是随口一问。
安格斯牵过谢朝的手:“声音太大了,服务生都吓着了。”他用中文说的,侍者听不懂。
谢朝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
侍者笑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这位先生会告诉你的。”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两人是一对。提前说出来岂不是破坏人家的计划了,不过这位东方来的先生可没好好了解了解苏格兰,不然早就该明白了。
谢朝饥肠辘辘,虽然这里的菜式一般般,但他还是吃了两份,喝了一大杯甜腻腻的饮品。
茶余饭后,安格斯提议:“我们要不要在小镇里逛逛?”
谢朝摸着肚子想,消消食也好。
九月末的小镇上没什么人,春天里天气正好,人就来得多。不过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小镇仿佛是个偏安一隅的世外桃源。农庄多,绿植四处蔓延,在已然接近深秋的季节里还是郁郁葱葱。
谢朝踩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在安格斯前面。
安格斯跨上前去牵他的手,镇上实在冷清,谢朝也就无所谓了。就算有人,也不一定能认出他,倒是有可能认出安格斯。
走过一段小路,又见着了红棕色的亮眼雕塑,一男一女搂在一起,浑身都泛着红,设计师可能是想表现出他们的甜蜜,才把颜色搞得如此橙红。
谢朝觉得自己欣赏不来,崽崽有可能会喜欢。
奶白色的教堂又出现在眼前,谢朝眺望过去:“这里还没有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小镇漂亮,似乎没什么意思。”
安格斯解释:“上次那个就是风景小镇,这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谢朝走到雕塑旁,摸了摸红棕色的雕塑衣角。抬手一看,不掉色,看来质量可靠。
第91章
“镇上太安静了, 苏格兰好多地方适合度假。”谢朝在雕塑面前转了一圈, 似乎没什么看头。
安格斯顺好他被风吹起来的长围巾:“再往前走走。”
风里带来百合的清香, 夹杂着微微的水汽,整个环境给人以湿润的感觉。
谢朝轻轻嗅了嗅:“好像有百合花的味道,这个季节这里会开百合么?”他想了想, “百合的花期还挺长的, 九月末应该还有些在开吧。”
“嗯。”安格斯轻轻应了声,“百合花期三四个月。”
小镇实在是很小,一眼望去只有那么点面积, 谢朝穿过一道白色的拱门,越过一排排木质座椅。这里适合文艺小青年过来拍照旅游,谢朝倒是没太大感觉,只是随处看看。
安格斯在小教堂面前顿下脚步:“如果继续走下去, 就可以到爱尔兰了。”
百合花的淡香在空气中变得馥郁,好像是从教堂里飘出来的。谢朝深吸一口气, 抬眼望着头顶的十字架:“教堂可以参观么?”
安格斯点头:“可以。”他率先迈着大长腿往里面走去, 神色不可捉摸。
谢朝随口问:“会不会有牧师?”
“如果有婚礼的话,牧师就会被请来,一般没人。”
谢朝跨步进去,这个教堂也很小, 一眼就能扫完。里面果然摆着一束束百合花, 纯白色的花瓣卷曲俏丽,淡黄色的花蕊点缀在其中。
“这是有什么活动么,怎么这么多的百合?”谢朝凑过去, 摸了摸花瓣边缘,“味道淡淡的,蛮好闻。”
风从大门里吹来,拂起阵阵淡香。教堂不起眼,里头连座位都没几个,牧师黑色的圣台静悄悄地摆着左侧,银色的十字架散着淡淡的光辉。
“谢朝。”安格斯喊他。
谢朝侧身回头,过长的围巾一角扬起:“嗯?”安格斯难得唤他全名。
安格斯紧张得手心冒汗,喉头干涩,低沉的声音顺着风飘来:“你是不是很喜欢吃我做的饭?”
这话没头没脑的,他一说完就住嘴了,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这漫无边际的话,打了好几天的腹稿都忘得一干二净。他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明明准备得无比充分,却在谢朝眼神望过来的那一瞬间,仿佛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啊?”谢朝也是很糊涂。
安格斯硬着头皮上阵,风衣下摆太长,他撩开衣摆,单膝跪地。
谢朝吓了一跳,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
安格斯往前挪了一大步,昂头看他:“你愿意吃一辈子我做的饭么?”他从风衣大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用力打开,质量过硬的盒子发出“嘎嘣”一声,铂金的钻戒在不亮的教堂里闪亮夺目。
大提琴般的嗓音恰到好处:“如果你愿意,我就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突然求婚这种事,一般有两种结果。其一是两人互相有结婚的想法,这时候的求婚就是惊喜,两人一拍即合,结局自然很好;其二是被求婚的一方并没有这个意思,惊喜瞬间变成惊吓,还很尴尬。
然而谢朝正处于两者之间,他挺想安定下来,可是却对不确定的未来抱有迷茫。他不是对安格斯不自信,他是对自己不自信。独身太久导致他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也许他并不能做一个好的伴侣,所以前阵子他打算婚前试爱,先同居一阵子再说。
两人的生活节奏合拍,同居的感觉不赖,只是没想到安格斯这么着急……
谢朝有些不知所措:“你先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