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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完本——by水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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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揉揉他晃着的脑袋:“到时候我自己和阿姨说清楚, 你别乱编了。”
谢朝撇撇嘴:“不管你, 到时候你别被我妈吓死。”他本来是好心,没想到这人还不领情。
“嗯,阿姨刀子嘴,我态度好就可以了。”安格斯笑笑。
谢朝警告他:“只要不把咱妈惹毛, 一切好说话。”
安格斯嘴角弯得更大,眼里流淌着笑意:“好,我一定顺着咱妈。”
谢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瞬间充血红了。
安格斯凑过来吻他……
——
谢朝觉得岳嵘最近贼烦,他有笔生意到英国谈,还带了程叔过来。
谢朝见到岳嵘就倒胃口,别的不说,总拉着一脸尴尬的程黎安秀恩爱。可能他的本意并不是想秀恩爱,不过谢朝见着他那动作,私心里就觉得实在是暧昧。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这都快半百的人了。
不过倒胃口也没办法,岳嵘还是在他面前晃悠。岳嵘日子过得美滋滋,那张混血的脸都年轻不少,蓄的胡渣也剃得光滑,成熟大叔的味道淡下了不少,多了些腻味。
谢朝稀奇地问了句,怎么把胡子剃了?
岳嵘微微一笑:“因为胡渣扎人。”
语气里的温柔可把谢朝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还好程黎安不在,不然又得尴尬。
岳嵘自来熟得可怕,明明长着一张硬汉脸,性格有点让谢朝渗得慌,他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喊谢朝的小名了。
谢朝原本的小名是杨莉取的,她想了好久,翻了字典,最后还是定了“朝朝”这两个字。前阵子程黎安无意间说了刚出生时医生给取的小名,杨莉一拍大腿,好可爱,就叫这个了!
因为这个听起来很好吃的小名,谢朝被崽崽嘲笑了好一阵子,偶尔还会怪声怪气地喊几句,听得谢朝想家暴。
岳嵘顶着张硬汉脸叫他“小饼干”的时候,谢朝只想面无表情地说:“你是哪位,我不认识你。”
还好岳嵘喊的机会不多,就算他喊,谢朝也不理。
但是安格斯喊的机会尤其多,他喜欢在床上沙哑着嗓子喊,谢朝一不留神就答应了……
谢朝埋怨地问程黎安:“怎么起了个这么幼稚的小名。”
程黎安温润地笑笑:“是另外一个叔叔给你起的,他吃饼干的时候,你就盯着他,小孩子头大眼睛也大,盯得他都不忍心吃。他又不敢给你吃,就逗你。”
“……”谢朝吐槽,“好贱的叔叔。”
不过喊的人多了,谢朝已经练成了面不改色的技能。
除却岳嵘和杨莉对安格斯有很大的不满,其他几个心宽,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然而谢朝对岳嵘的敌意毫不在意,杨莉那边就小心翼翼地哄着。安格斯更淡定,只把岳嵘当个普通人,而不是谢朝父亲。
最让谢朝心塞的是,岳嵘办好了公事之后就拖着程黎安去拉斯维加斯领了证,偷偷摸摸地进行这种大事。
岳嵘在电话里还狡辩说:“黎安不喜欢热闹,两个人安静。”
海浪的声音传过听筒,海鱼跃出水面,激起水花。
谢朝皮笑肉不笑:“旅你的行吧!”
老东西赶潮流,居然旅行结婚,现在跑了大半个地球,到了帕劳……
朋友圈po出来的海底水母照美死了,闪着莹莹亮光,谢朝冷漠地翻了翻,哦,还有海底婚纱照。
安格斯从背后搂住他,下巴磨蹭着他的发顶:“我们也可以的。”
谢朝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岳大叔太贱了。”太得意忘形了,到哪都不忘炫耀一下。
安格斯低笑一声,亲亲他的脸颊:“我也想结婚。”
谢朝摸摸鼻子,亮出戒指:“这不结婚了么?”
“不算,订婚戒指而已,我那里还有结婚戒指。”
谢朝小声说:“为什么你分得这么清?”
安格斯单手解他的衬衫纽扣:“嗯,先不分了。”
这种事情开了荤就不可控制了,谢朝从一个知法守礼的只有一次X经验的伪处男变得有需求了。次数多了,他难受;次数少了,就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上周忙,出门了几天,连家都没有回。安格斯的动作有些急切,谢朝轻轻地推了推:“等会儿,我洗个澡。”
安格斯滚烫的舌尖滑过脖子上光滑的皮肤:“等不及了,我喜欢原味的。”
谢朝涨红了脸,抓住他的手臂。
室内的热气蒸腾起来,唇舌搅动的声音微不可闻,偶尔夹杂着一声闷哼,尾音余长……
——
眨眼就是圣诞,应景的雪下个不停,路上已经铺了浅浅的雪层,一脚踩上去一个坑,雪仿佛也化干净了。一首耳熟的《jingle bells》飘进耳里,家门口的圣诞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装饰,过年的气氛浓郁。
谢朝戴着厚厚毛线帽子,裹在羽绒服里,搓着手哈了一口气,有点儿冷。
小区里已经有了雪人,胖嘟嘟的,绿豆眼,估计是小朋友们堆出来的。他上前抠了抠雪人的眼睛,手一碰,那绿豆钻进雪里了,本来不大的眼只剩一个坑。
谢朝怏怏地收回手,提着礼品袋,大跨步地往家门口走。专程出门这一趟就是为了买点见面礼,安格斯说今晚带他见父母,他心里有点虚。
忘记带钥匙了,谢朝按了按门铃,没一会儿安格斯过来开文,接过他手里的袋子,握着他露在袖子的手:“外面冷么?”
谢朝的手钻进他宽大的袖口里,乍一接触到皮肤上的暖气,激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融雪的时候估计更冷。”
安格斯牵着他往屋里,单手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喝点儿热水。”
谢朝双手抱着杯子,蹬掉脚上不暖和的鞋,换了毛拖鞋,这才舒服地靠在沙发上,还是家里暖和。
安格斯去了厨房,谢朝望他一眼,随意地翻了翻沙发靠垫。他嗅了嗅,靠垫好像有股味儿,怪怪的,又有柠檬味儿,又带着说不来的气味。
公寓虽然不大,但一直干净整洁。安格斯一有空就打扫,照理说不会有味道的。
谢朝跪坐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找怪味源头。手指在沙发间隙摸来摸去,还真摸到东西了,触感有点奇怪。
拎起来一看,艹,避孕套!
谢朝白净的脸腾地通红,避孕套像个烫手山芋一样挂在手上。怪不得一股怪味,原来是这东西。
之前一次安格斯和他有点激动,手上刚拆开的套子不小心飞了,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儿了。气氛一触即燃,谁也没想去找,没想到在这个旮旯里。
这都快一个月了,看来安格斯没好好做家务。
那次避孕套不见了,两人就没戴套,还把谢朝担心了一个月。他忍着害臊,测试了下,还好没怀孕,心也放回肚子里去了。
谢朝起身把这个垃圾丢进垃圾桶里,安格斯正好端着甜点和热茶过来,托盘磕在茶几上,声音清脆。
安格斯瞥了眼套子,目光飞速地移开:“先吃点下午茶。”他顿了顿,“放心,这次我囤了不少货,用到的时候不会没有了。”
那回搞飞了唯一一个剩下的套套,真是有碍气氛。
谢朝的耳尖抖了抖,塞了一口小蛋糕嘴里,不想接话,只点头:“嗯嗯。”
“你明天记得把沙发这里好好打扫一下。”谢朝喝些水,说了一嘴。
安格斯领会过来:“好。”
“你弟弟有没有女朋友?”谢朝含着蛋糕问。
“没有。”
“那就好,没准备弟妹的礼物。”
安格斯无声地笑笑,弟妹这个称呼听起来不错。
谢朝只吃了两块曲奇饼大的蛋糕:“不能再吃了,万一晚上吃不下就尴尬了。”他推开托盘,“不对啊,今晚的西餐菜一定少。算了算了,晚上回来再吃。”
安格斯试图打消他的紧张:“我妈做了中餐,她手艺很好。”
一想到见家长,谢朝连茶也喝不下去了:“你爸呢,我有点虚。”
安格斯揽过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捏了捏他肉粉色的耳垂:“我爸也很随和,我们兄弟两都是放养的。”
“我得穿那套正装,你爸看起来比较严肃。”谢朝抓了抓头发,跳起来,“不行,我还得梳个发型。”
安格斯家庭情况还算简单,家里四口人,他父母和他弟。谢朝梳了个大背头,露出光洁的额头,一边往头上喷发胶,一边想事情。安格斯还是他们家大王子,听起来噱头十足。他弟小王子,将来可是个大大的吉祥物。
成熟的发型显得人稳重不少,谢朝满意地对着镜子点点头。安格斯把衣服递过来:“待会儿穿的衣服。”
谢朝探出个头:“大王子,你平时在家是不是穿中世纪的宫廷装,然后拄个拐杖?”
“你喜欢英式宫廷装?”安格斯的目光滑到他并拢着的修长的腿上,修身的燕尾服谢朝穿上一定很好看。如果是裙装,那就……
他的眼神闪了闪,道:“我那边确实有古典套装,但只有男装。”
谢朝朝他看望去,觉得他这话莫名其妙:“难不成你还有女装?”
第98章
安格斯沉默两秒, 偏过头:“没有女装,你快换衣服吧, 我在客厅等你。”
谢朝瞅着他转身过去, 不明所以地接过衣服,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他利索地换好正装,打好深蓝色条纹领带, 仔细端详了下大脸,确认没出差错,这才往外走。刚走出去两步, 又折回来,挑了款淡淡的香水,朝衣服上喷了喷,这才全好了。
两人锁好门,提着礼物直接出发。安格斯开车, 谢朝坐在副驾驶, 时不时地瞥一眼后视镜,右脚间歇性抖动,皮鞋尖头戳着车里的软皮。
细微的小动作透露出他的紧张,安格斯了然于心, 他随后把音响打开, 悠扬的轻音乐飘在车内,他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我妈你比较熟悉,她这么随和的一个人,不用太担心, 我爸也是。”
谢朝顺了顺袖口:“要是我不小心做错了啥,记得提醒我。”
安格斯点头,车子一路西行。谢朝单手支着头,脑袋里杂七杂八地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安格斯家。
从外面来看,目测是个庄园,圣诞气氛浓郁,沿途的树上已经挂上了彩带。积雪压了一层,浅浅的,覆盖在翠绿的松针叶上,白得耀眼。
大约是听到了引擎声,谢朝看到屋内有人出来了,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头金发很显眼,蔚蓝色的眼睛比安格斯灵动,透着年轻人的朝气。
安格斯停下车,大男孩小跑过来:“哥,你们终于过来了。”
谢朝整理好领带,用力开了车门,露出个标准的笑容。
安格斯瞄过去,谢朝还是很紧张,拉车门太大力。他拉着谢朝微凉的手,手心里出了层薄汗,他捏了捏,笑着和男孩子介绍谢朝:“这是我男朋友谢朝。”
金发男孩开朗一笑,挠了挠后脑勺:“你好,要不我直接喊你哥吧?”
谢朝求之不得,忙点头:“可以可以,你是安奈林吧。”
“是的。”安奈林白皙的脸上微红,主动上前和谢朝握手,以示友好。
谢朝握了握大男孩的手,温和地笑笑,忐忑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你们站着外面干嘛?”沈音清亮的女中音传来,“天气这么冷,快进屋里。”
安格斯把钥匙抛给安奈林:“帮我把车停车库里去。”
安奈林麻利地停车去了,倒车的走位比安格斯风骚多了。谢朝眯了眯眼,青少年真有活力。
沈音拉着谢朝的胳膊进门:“我做了几道中式拿手菜,专等你来尝尝。”
谢朝赶紧把自己买的奢侈品递过去:“阿姨,这是我在商场买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您喜欢的款式?”
他可是做了功课的,平时在杨莉那边也得了不少经验教训。护肤品他不怎么会买,也不知道阿姨的肤质,包包是最好挑选的了,一般不会有什么大错。
沈音收下来,随手撩撩大波浪卷:“哎呀,我很喜欢这个牌子的东西。”
两人进了大厅,谢朝放眼一扫。没想象那么金碧辉煌,但另有一种风味,偏向于家居,舒适实用。恰好一位中年男人迎面走?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矗怀а弁ィ馕挥Ω檬前哺袼沟母盖琢恕?br /> 谢朝暗暗提腿,准备上前一步问好。
沈音倒是先扯开嗓子:“小谢,这是安格斯他爸,你直接喊他伯父就好了。”
“伯父。”谢朝恭敬地喊了声。眼前的中年男子和安格斯有三分像,虽然长得不如安格斯两兄弟出色,但浑身的气度是极佳的。现在看来,安格斯还是遗产他母亲的基因多些,但是眼睛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莱斯利先生看出谢朝的紧张,微微一笑:“孩子,别那么拘束。”他招呼谢朝坐下,随便说了几句话,拉了下家常,看上去和沈音一样平易近人。
谢朝趁机把精挑细选的工艺品送给这位长辈,不求他喜欢,只希望别嫌弃。莱斯利先生礼貌地表达了对工艺品的喜爱,同样还了见面礼——一个看着就很喜庆的红色盒子,很符合他妈杨莉的审美。
谢朝犹豫着望了安格斯一眼,不知道要不要接。安格斯当然点头,直截了当地让他收下。
沈音一把塞进他怀里:“其实这是我们两一起给你准备的见面礼,可以代代相传的好东西。”
谢朝一愣,脱口而出:“传家宝?”
沈音哈哈一笑:“算是吧,传给下一代的。”她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个青铜模样的摆件,上面雕刻着精细的龙凤呈祥。
虽然谢朝从来不了解古董圈,但凭着他的直觉就能认定,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估计是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瑰宝。
“其实这是我太婆留给我的,出国的时候差点弄丢了,还是安格斯爸爸还给我的,说起来我两的缘分还是它给的。”沈音满腔都是回忆,“这东西年份远着呢,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本来我想捐给博物馆,可这又是太婆的遗物,还是一个念想,实在舍不得。”
她拍拍谢朝的肩膀:“这下送你了,当做安格斯的嫁妆好了。”
谢朝握着老古董,只觉得手里千斤重:“阿姨,这是你的念想,还是自己拿着好。”
“不成,这是我给安格斯准备的嫁妆。”沈音拉下脸,“难不成我们安格斯不值这个价钱?”
“值。”谢朝哭笑不得,匆忙点头。
“那你就收着,以后可以给小崽崽啊。”沈音脸色又晴朗起来,拉着谢朝说话。
安格斯含笑在一侧坐着,完全不插话,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莱斯利先生随和地坐着,父子两之间也不说话,只喝着面前的咖啡。
沈音喜悦地问:“崽崽什么时候再过来玩儿?”
谢朝不确定:“有时间我就接他来,小孩子都喜欢出远门。”
莱斯利先生难得插嘴:“我看过照片,看着好乖巧,原来这么好动。”
“那都是他的表象,其实挺皮实的。”谢朝使劲贬低崽崽,把他以前干过的蠢事拿出来分享,逗得沈音大笑。
谈天的气氛尤其好,谢朝长呼一口气,在心里和崽崽道歉,爸爸不是故意散播你的糗事的……
聊到饭点,五个人吃了顿圣诞节晚宴。菜式丰富,中西结合,有几道还是沈音亲自下厨做的。不得不说,安格斯的厨艺过来是遗传自母亲。不过沈音不经常下厨,没安格斯这么熟练,味道也没那么入味了。
但还是很好吃,谢朝给足了面子,吃了一大半。安奈林吃掉了剩下的一小半,他今年刚上大学,在饭桌上耍宝,相当可爱。
谢朝挺喜欢这个小弟弟,安奈林和安格斯的关系也很好,看得出来,他很崇拜他哥哥。
饭后,安格斯领着谢朝参观他以前生活的房间。和谢朝的想象有那么些差距,没想到安格斯也有段不着调的青春时光,房间还摆着大大小小的模型和游戏光碟。
安格斯重点让他参观了宫廷燕尾服,还卷巴卷巴打算带走。
谢朝表示鄙视,着实不能理解他这小气吧啦的行为。
安格斯家里存货贼多,去仓库逛的时候,不仅看到了一堆他小时候的玩具,还找到女佣制服,绣着蕾丝花边,有上世纪的味道。谢朝谈不上多喜欢,当时稀奇了两下,没想到安格斯挺上心,还把这衣服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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