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与小混混 番外篇完本——by忽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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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诚有些腼腆的笑了,他看了看林宇研,林宇研也在看他,眼睛里是灵动的光芒,
“出国?待几年?”
“看情况。我问过张天,三年,五年……几年我都可以。劳务输出一周休息一天,可以攒在一起,一个月总能出去见……出去旅行一次。”
“一个月出去一次,火车汽车大巴车,你还想攒下钱?”
“……我可以再打一份工。”
林宇研还想说什么,韩诚先开了口,“那都不是事。总会有办法的。我不怕吃苦,只要能……能和……能赚到钱,什么苦都是甜的。”
吕然诺翻了个白眼。虽然很开心韩诚有了努力的方向,也希望自家子侄美满幸福,但他还是受不了这含情脉脉的废话连篇。听得人牙根酸倒不说,两个老爷们,有话不能直说?一副遮遮掩掩暗语传情的样子是想瞒过谁,他比林宇研那个傻小子听的明白多了。
咳了一声,那边对视的两人迅速收回目光。林宇研低下头,不敢看吕然诺,韩诚倒是笑着,给他叔递过去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吕然诺没忍住,又是一个白眼翻过去。
“诚子,你既然想明白了,就给我滚回学校住去。就算要辞工,也得好好和单位说了,然后跟新人交接好,不能半道撂挑子不干。林宇研你也是,回去好好念书——今天这不年不节的,逃课出来的吧?”
林宇研何止今天是逃课出来,他都逃课三天了。听了这话,他连连点头称是,韩诚也无异议,两人收拾了碗筷,就打包了些韩诚的衣服,看样子要在学校常驻了。
临走前,韩诚有些担心地问,“叔,你自己……能行?”
“怎么不行?我还能怕你爸不成?”
“我不是说那个。我怕你自己,哎,心里头不痛快。”
“滚你妈的蛋,操心得挺多,闲的没事?闲着没事玩蛋去,管好你自己得了,我能有什么事,过去了这么多天了,咱说这些年我自己住都习惯了。我给你爸把东西收拾好,也就回家了,你赶紧滚吧,啊,滚滚滚……”
韩诚想和他叔拥抱一下,被他叔一脚踢在屁股上,差点摔一跟头,只得作罢。提着行李,他和他叔摆了摆手,又叮嘱吕然诺好好吃饭,收拾东西可以慢慢来,别太劳神。又说记得打电话多联络,又说有事情就说话别自己闷着,啰里啰嗦东一句西一句的,林宇研就坐在一边静静地等,也不着急。最后是吕然诺提起他的行李丢出了门,又咣地在他鼻尖前把门重重扣上,他才算罢休。
“小兔崽子。”吕然诺嘀咕一声,听着门口的两人站了一会,终于慢慢走远,这才觉出鼻子一酸,掉了几滴泪。
韩诚说好周末回来看他。但在那之前,估计他就不在这儿了。不过也没什么,缘起缘灭,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两个小兔崽子能好好过日子就好,没必要和他一个半老头子浪费时间。
他回想起两人的情态,撇撇嘴,笑了。青春啊,就是这样傻逼兮兮的,当年他不也一样?韩建设……其实也是一样的。谁还没年轻过呢?
吕然诺扭了扭脖子,回到韩建设的房间,一边絮絮叨叨地对着骨灰盒忆起当年,一边继续手里未完成的工作。
……
回到教师宿舍,韩诚有种误入宾馆的感觉。屋子里一尘不染,所有衣服都按照颜色和面料排列好,书本、摆设也是如此。绿植浇多了水,喜湿的长势喜人,喜旱的奄奄一息,整个房间散发着一种浓郁的洁癖强迫症气息。
韩诚回头看了看林宇研。林宇研毫无异样,脱了板鞋换上客厅拖鞋,又换上卫生间拖鞋,进去洗了手。他回头看了韩诚一眼,“怎么不进来?”
“……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
“宇研你收拾的太干净了,我怕给弄脏了。”
“……”
林宇研直接穿着卫生间拖鞋冲进客厅到了门口,拉着韩诚就往里走,满手的肥皂沫全沾在韩诚手上。然后他不顾韩诚的挣扎,拽着他的手按在了洁白崭新的毛巾上——两个大黑手印清晰可见。
“舒服了?”
“……宇研我发现你这病情有点严重啊。”
“舒服了就把毛巾洗了,顺便用拖布把门口脚印子拖了。拖完了用干纸巾擦一下,快去。”
韩诚哦了一声,乖乖去了。他知道林宇研在想办法分散他的注意力。很笨拙,很明显,但也很甜蜜。吕叔说得对,人总要向前看,要想想未来,想想希望。他的未来与希望,就在面前,就是这个人,他的宇研。
擦干净地洗净了手,他找了根缝衣针,用打火机细细烧了两遍,捏着去找林宇研。林宇研坐在床上,有些失神,见他拿了针过来还有些发愣。
“过来,”韩诚拍拍自己的膝盖,“趴在这。”
林宇研摇摇头,捂住屁股,很委屈地看过来,看得韩诚哭笑不得。
“你想什么呢?过来我看看你脸上的泡,能不能挑。别等到发炎了,我们宇研这么白净的小脸儿,可不能留疤。”
然而看着韩诚手里明晃晃细长场一根钢针,林宇研看起来更纠结了。
“害怕?”韩诚问,“别怕,不疼的。你没打过针吗?还没那个疼。”
林宇研依然不肯动弹。韩诚只好使出杀手锏——他伸出胳膊作势要在自己身上扎一下给林宇研做个样子,吓得林宇研一下子蹦过来,结果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宇研乖。挑破免得化脓,你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
林宇研真的闭上了眼睛,睫毛颤动着,喉结还紧张地动了一下。他从小到大都很怕打针,每次去打预防针都是一次酷刑,虽然不至于像一些小姑娘那样哭成泪人,也不会满地打滚说死不去,但他总是僵硬着身体,从出发紧张到最后,每每抖得医生都看着可怜,说是下手轻些再轻些,轻过了头没扎进血管,后果就是再来一次。
唉,说多了都是泪。
韩诚用针尖轻轻挑开燎泡,捻一根棉签吸干净脓水,再扭开一只阿莫西林胶囊,将里面的粉末撒在创面上。药粉蛰痛了伤口,林宇研颤了一下,韩诚轻轻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慢慢吻吮着,安慰着他。接着,他开始处理下一个燎泡,到了最后,在撒药粉的同时就赠予爱人轻吻。林宇研的睫毛不再颤抖,他安静地趴在韩诚腿上,等待他的处置与慰藉。
最后一个燎泡挑完,韩诚端详着林宇研,他脸上露出一排粉嫩嫩的创口,撒着药沫,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许是等了太久,林宇研撅起了嘴唇,下巴也迎合似地抬了起来,看得韩诚失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
“好了,都挑好了。”
“还有一个呢?”林宇研睁开眼,有些委屈,“过河拆桥,撩完就跑,没有下一个泡要挑了,就不认账了是不是?还一个呢?”
韩诚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温柔地吻过去。要避开林宇研脸上的伤口,这吻很不激烈,却很绵长。
如果说他行走于慢慢长路之上,周围都只是黑暗,那么林宇研就是天上一轮明月,在无尽的暗黑的云之后露出脸来,就这么进入了他的世界,照亮了他的生活。
曾经,他这样想过——他愿意在林宇研身边做一生的好友。只要林宇研能够幸福平安,就好了。他不曾奢望这轮明月能为自己所有,这种事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
但这轮明月却自己来到了他的身边。林宇研本来是那么顺逐,为了他,吃过了苦,受过了委屈,依然不离不弃。他会撒娇,会耍脾气,与身为友人时候的那个他完全不同。他不再是一轮友善而明亮的月亮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他的爱人。
韩诚觉得,林宇研仿佛已经融入了自己的血肉之中,他受了伤,自己更疼;他受了委屈,自己更愤怒;他若情动,自己的心跳得更快。
林宇研是一颗带着勃勃生机的心脏。他在韩诚的胸腔中跳动,让韩诚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还活着。他指引着韩诚的方向,让韩诚无所畏惧,让韩诚知道应该往何处去——那个有林宇研在的地方。
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第51章 爱是做出来的
第二天,韩诚专门去找保安队长说明情况,将母亲改嫁父亲病逝,妹妹考上大学后自己想和“对象”一同出国的事情的事情说了。队长很通情达理,虽然有些遗憾,但很尊重韩诚的选择。两人说好韩诚工作到本月结束,结算最后一次工资,韩诚自己多请的几天假他也给抹了。韩诚十分感谢,最后几天工作起来更加尽职尽责,又和队里相熟的兄弟们出去吃了一次饭,约好以后还要相聚。
除了上班,这几天他主要是在复习英语。因为是要招跨国劳务,那所面店学校的短期培训班还要经过英语面试与笔试,要求倒不高,笔试只要高中毕业水平就能过关,面试也仅限于最基本的生活场景。但韩诚将将混了个九年义务教育期满,虽然当年在学校成绩也不错,但英语这东西,本来就是不进则退,他这五六年浪荡下来,那点儿英语基础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他在楼下超市花五块钱买了一根水笔两个本子,又在家里翻出韩艳艳的高中教材——虽然还未高考,但高材生如韩艳艳,早就进阶到每日捧着错题本与历年真题研究经验的阶段,课本熟悉得几乎背下来,也就用不上了,这学期压根没带到学校去。
愁眉苦脸看了一晚上,韩诚觉得实在看天书,不知不觉就流着哈喇子昏睡过去。等醒来,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他揉揉眼,就看见林宇研坐在对面,专心抄写着什么。
“……宇研?你自习回来了?”韩诚十分惶恐,自己看书看到睡着的壮举,不知会不会被林宇研嘲笑。
“嗯,”林宇研很是淡定,点点头,将手里这句子抄写完,才把一叠子活页纸理了理,掏出个活页夹整齐地放进去,递给韩诚,
“你这样光是看是不行的。英语一个是要多听,一个是要多背,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要短期提高你的语感,就要多读多背,不然看过就忘记了,也留不下什么。”
韩城接过来,翻开一看,里面用漂亮的手写体整齐抄写着段段英文,篇章间有所分割,很多单词下面还标注了读音和释义。那些段落有些是刚才看过的原文,更多的他根本没印象。他疑惑地望过去,
“宇研,这是?”
“我看了一下,有些原文句子挺好,有的我稍微改编一下,把重点单词和语法编进去。这一册的内容,你把这些句子都朗诵得烂熟,最好背下来,里面每个单词都认识,能默写出来最好。做到这样,就没什么问题了。”
“……”
“其余几册我这几天给你理好,你先看这本。一周过一本,一个半月过第一遍,再花半个月过第二遍,笔试一定能过去的。面试么,我就这些天尽量跟你强化,多说英语,磨磨耳朵,能提高多少就提高多少。你有什么句子不会说,随时问我,我给你把中文翻译过去。”
“……”
“我也不知道你现在基础如何,大概按照高一结束的水平给你做了一些标注,要是太难或者太简单,你就提出来。我再修改一下。”
“……宇研,我爱你。”
“I LOVE YOU,TOO.韩诚,跟我说一遍——I LOVE YOU ”
“……这句我会!”就算初中生,我爱你的英文也一定会说的。韩诚深感被小瞧了,颇有些气急。林宇研看他那样子,笑了起来,
“我知道啊。但想要听你说,怎么办呢。”
“哦……”但是韩诚偏不说,他身体力行,用实际行动让林宇研知道,爱是怎么做出来的。
少年爱侣多日不在一处,林宇研分外不堪撩拨,韩诚用手指在他内穴按压片刻,又用嘴唇加以抚慰,他不多时就射了出来,被韩诚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还要笑话他。他恼羞成怒,自然不肯放过韩诚,如法炮制唇舌上阵,舔弄到一半自己又硬了,就一边伺候韩诚,一边伺候自己。韩诚见他自行抚慰时眯缝着眼睛,情欲将脸庞都烧红了,喘息间依然努力取悦自己,心中悸动不已,下面简直硬得要爆炸。
然而林宇研虽然很努力地取悦他,但毕竟在欲望夹击下做不到专心致志。韩诚被他撩拨的受不了,他速度却快不起来,情趣简直成了折磨。终于忍不住抽了出来,草草润滑一番,挺枪而入,狭窄肉穴吞入他阴茎的同时,两人同时控制不住呻吟出声,看来刚才饱受折磨的不止韩诚一个。
韩诚本意是想拉长战线,将林宇研操得透彻些,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爱”。但落在实战上,越积越深的欲望也逼迫着他,开始还能九浅一深,细细研磨,到了后来,就情不自禁地大开大合,凶猛异常。然而前期林宇研自己已经将自己玩得熟透,这次韩诚前半段的“战术”起了作用,让他舒服得不行,马眼里前列腺液流个不住。
到了后半段,韩诚自己都毫无章法,却歪打正着,林宇研只觉得缺氧,身体不住地哆嗦,什么都忘记了,唯有身后那一点是清晰的,快感放射状发射到全身,又集中在了前面。最后,他被韩诚操的太狠,只觉得眼前昏花,牙齿打战,叫都叫不出来,前面一股一股射出些精液来,竟然被操得射了。
韩诚并不知道他已经高潮,只觉得他里面绞得太狠,甬道紧紧裹住自己的阴茎,想拔也拔不出来,快感一波一波涌来,自己也知道这下是挺不过去的。他只能抽着气狠狠抵在内壁,一边享受射精边缘的强烈快感,一边还没忘了伸手去伺候林宇研的阴茎。
韩诚本意是想让林宇研与自己同时登顶,岂知林宇研刚刚小射两股,连喘息机会都没有,就被抵住那最要命的敏感点,韩诚用力之猛,几乎要把他撞到床下去。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韩诚的手又突然攥住了他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林宇研倒抽一口气,一句“不要”没等出口,精液就喷涌而出,直射到再无可射,阴茎还在韩诚手中抖动着,马眼一开一合,说不出是可怜还是淫靡。
韩诚感觉他里面似乎会吸吮,先是蠕动,现在又一缩一缩地,从茎身到伞头都被不住绞扭,舒服异常,生生被榨出了精来。韩诚大声呻吟着,直到射完了,还能感觉到手里林宇研的阴茎在抽动,后面也在不住蠕动,余韵从身下不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俯身去叼林宇研的耳朵,
“宝贝,你要把我夹断了。是要谋杀亲夫么?”见林宇研眼都睁不开,他心里又怜又爱,下面还没软,情不自禁再顶一顶。林宇研身子一颤,从鼻子里嗯了一声,可怜兮兮地说,
“受不了了,饶了我吧,老公。”
韩诚一愣,林宇研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来,脸一下子红透了。等韩诚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胸中淌过,忍不住问道,“什么?没听清。”
林宇研将脸埋在枕头上不说话,韩诚小声央求,叫他再叫一声,他也不理。韩诚又顶一顶,还用手指在他沾满精液和前列腺液的敏感顶端画圈儿,刚刚才被操射,林宇研哪里受得了,身子猛地一跳,嘴里求韩诚别闹。韩诚也装作没听见,闹得更凶了。林宇研眼角都被逼出泪来,终于告饶道,
“真的不行了,受不了了……别捏,啊……不行,嗯……你也疼疼我,老公,好老公……”
韩诚心口一热,再不折磨他,只将人搂在怀里不住地亲,从发顶一路亲到脖颈,口中喃喃,“好宝贝,好宇研,不疼你疼谁?这辈子都只疼你一个……好不好?”
林宇研完全没了力气,任凭他亲去。听了这话,他闭着眼带着笑,轻轻答了一声,好。
第52章 红油漆
吕然诺坐在地板上。左边是一堆堆衣服,已经叠好了;右边是一叠笔记本。他还没想好,是烧了,还是随身带去。但转念一想,过了这一阵子,自己还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这东西烧了和没烧也没有区别——谁会去看?更甚,是会有人看,却怀着嘲弄戏谑的心态,甚至用来垫桌脚、抹桌子。
除了这些日记,还有许多封信。那是他写的,每一封都是。
他的父亲是个旧时代的读书人,死在十年浩劫中,那时他才十几岁,母亲是个软弱的大家闺秀,一生守于闺阁中,本来就没什么见识。孤儿寡母,又因为父亲的关系受到迫害,母亲觉得对不起他,对这个独子分外溺爱。又过了几年,思念成疾的母亲也去世了,后来他寄于舅舅家,舅母虽然勉强收留了他,却并不喜欢他,自小的家庭环境如此,也造就了他一生的偏激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