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穷途 番外篇完本——by真意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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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一边缓慢滑入,一边轻抚着蒋梓瀚宽阔的背脊,他知道自己选了一个男人最讨厌的体位。做爱时,蒋梓瀚喜欢看着他,甚至是必须看着他,这种背对的姿势,等于剥夺了男人一半的乐趣。但他别无选择,如果一直被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凝视,他敢打赌自己会阳痿!
蒋梓瀚的外表很强硬。但碧海一直记得他体内有多么暖紧。颤动,粗喘,沙哑的呻吟,在他身下承欢的男人从来不屑于遮遮掩掩,他永远给他最真实的反应……
淋漓的汗水,浸透了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但他们谁也不在乎粘腻的触感,仍然在拼命靠近、拼命挤压着对方。蒋梓瀚伸出右手握住自己身前的阳物快速套弄,同时左手向后探,摸索到碧海的一对囊球,握在掌中使劲揉搓揪弄着,带给彼此烈焰般的强烈快感……
淫亵的动作,一声声狂野的低吼,眼前英俊的男人糅合了被征服的脆弱和与生俱来的强悍,不断刺激着碧海的感官,逼得他几近疯狂。濒临失控的边缘,碧海用力掐拧、击打着男人紧绷的臀部,留下一个个鲜红的指印;同时,他快速挺动腰身,激烈重复着简单粗暴的律动,他要带男人一起飞翔,哪怕天堂只有一瞬……
……
天光大亮,蒋梓瀚先醒过来。他偏过头倚在枕上,静静看着身边熟睡的碧海,将他不老实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裹紧。
昨晚,他们轮流进入对方体内——激烈的,温存的,狂暴的,舒缓的,他们不断变换各种体位和风格做爱,在占有与被占有的极乐中,疯狂一夜……
蒋梓瀚起床冲澡,穿戴整齐,然后拿着一份晨报坐进摇椅,快速浏览起来……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急切得仿佛要跳到男人手上似的。
“什么事?”蒋梓瀚看一眼熟睡的碧海,压低声音问。
“证监会稽查局的人,还有七八个警察……”
“我们都是守法公民,没什么好担心的。”蒋梓瀚平静地打断那人的喋喋不休,从衣兜里掏出眼睛戴上,“你通知老王,叫他在前厅接待一下,我马上下楼。”
挂断电话,蒋梓瀚走到床边,慢慢俯下身,凝视着碧海毫无破绽的睡颜,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只此一个晚上。”说完,他将手中的报纸轻轻盖在碧海脸上,转身离去。
碧海兀自熟睡不醒,薄薄的几页报纸被他的鼻息顶起又落下,今日财经板块的头条正是——[新岭钢业借壳上市,瀚宇集团靠内幕鲸吞4亿]。
……
……
预告,偶计划本周一、三、五下午六点更新,喜欢的大人继续捧场啊……
疯狂叫嚣的门铃声,把秦方睿从噩梦中唤醒。
这样任性地连按门铃,肯定是碧海驾临。秦方睿胡乱披了件睡衣,急匆匆跑去开门……
碧海站在门外,手里捏着一份报纸,往日热辣的眼眸此刻如黑冰般又冷又沉……
一看碧海这架势,秦方睿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索性不作声,跟在碧海身后进了客厅,暗里演练着昨晚想了一夜的说辞……
碧海将皱巴巴的报纸摔在茶几上,盯着那黑粗体的大号标题,冷声问,“这是秦律师的杰作吧?”
“没错。”秦方睿坦然承认,却不急于解释。他当然知道那种‘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的滥话根本骗不过碧海,便把自己放在被动回答的位置上,一个字也不多说。
“理由。”碧海似乎也怀着同样的心思,惜字如金。
“我恨蒋梓瀚,这就是理由。”秦方睿抬头看向碧海,眼中既有愧疚、也有怨愤,“海,你别否认,我什么都知道了……为了你,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区区一个合伙人算什么?海,你何苦委屈自己,去求那个畜牲!”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碧海,握住那渗满冷汗的双手,慢慢攥紧,“海,我承认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大学四年,除了跟在你身边假装没感觉地做哥们儿,我根本想不起来我还干了什么别的有意义的事!
碧海沉默地坐在那里,任由秦方睿握着自己的手,幽深的眸子黯淡无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海,我不介意你跟蒋梓瀚上床纯粹是为了我,还是因为你忘不了他……”秦方睿狠心说出自己的猜测,见碧海黑眸微闪,对此更是确定无疑,不由得心中又苦又涩,“海,跟我去加拿大吧!蒋梓瀚一出事,他首先怀疑的人就是你!就算他将来身陷牢狱,以他的势力,照样能把咱俩给毙了!海,我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肝花连的是心窝子,我俩人好上一辈子……”碧海低喃两声,挣开秦方睿的手,站起身走向门口,似乎就要离开。
“海……”秦方睿追上去,紧盯着碧海眼底的微光,胸口蓦地揪紧!显然,他刚才半真半假的解释并没有说进碧海心里;而碧海想好上一辈子的人,似乎也不是他……
“别去加拿大。我保证蒋梓瀚不会为难你。”碧海打开门,回头看一眼神色黯然的秦方睿,突然凑过去亲他一下,低语道,“放心,那人已经被关进拘留所,我没机会跟他上床的。我想去跟他谈谈,如果谈不妥,我们再去加拿大避难也不迟……”
秦方睿怔住,希望的火苗在眼底跳跃!最初为葛先生做间谍,他用金钵汲水。之后,他越陷越深,竟意外地爱上碧海。于是,手中的金钵变成一只竹篮,如果失去碧海,什么绿卡、美钞、豪宅都是空的……
蓦地把心一横,秦方睿大步追上碧海,伸臂撑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直视他的眼睛,“海,我知道你现在心乱。我在这里等你!无论怎样,我都跟你在一起!”
“好。”碧海淡淡一笑,眸光微闪,低声嘱咐他,“乖乖等我几天,把门锁好,不要出去。”
……
接下来的一周,秦方睿果真听话地等在家里,足不出户。碧海每晚都跟他通电话,闲聊一会儿,却绝口不提蒋梓瀚的事。碧海不提,他自然也不问。但听碧海语气,谈判结果似乎不坏。
……
蒋梓瀚这位资本大佬东窗事发,一石激起千层浪,沪深股指直线下滑,瀚宇旗下的多家上市公司更是一片惨绿。也许因为影响太大,他这案子进展奇快,已经开庭审过两次,本周三将进行最后一次庭审。
各大媒体纷纷聚焦[新岭钢业]一案,更有不少人猜测举报蒋梓瀚的幕后主使是谁,并锁定陈、段、李三个‘嫌疑人’。有篇博文断定此事是蒋梓瀚的死对头——中华南耀集团的老板段铭所为。这倒是跟秦方睿的猜想不谋而合,他也曾怀疑那位神秘的葛先生就是段铭。
……
很快,尘埃落定。
蒋梓瀚干扰国家证券市场的正常管理秩序,侵犯广大投资者权益,利用内幕信息进行证券交易,非法获利,情节严重,被判处有期徒刑5年,即日起在黎塘监狱服刑。
秦方睿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则铺天盖地的八卦击晕——
律师色诱套情报,资本大佬进铁窗!
[……少年得志的中国资本市场大佬蒋梓瀚疑有性功能障碍,其相恋五年的同性情人碧某不堪忍受,巧遇他的大学同窗、年轻律师秦某,遂与蒋梓瀚分手。分手后,蒋梓瀚旧情难忘,利用权势阻挠秦某升职。碧某被迫与蒋梓瀚达成性交易,换取秦某前途。涉世不深的碧某不懂人心叵测,对秦某毫不戒备,无意中泄漏了蒋的犯罪证据……秦某的真实身份为商业间谍,受雇于蒋梓瀚的死对头葛先生(疑为化名)……秦某现移居加拿大,更用丰厚酬劳购得百万豪宅……]
这篇八卦措辞鄙俗,添油加醋,在网络和三流小报上泛滥成灾,却与事实惊人吻合!
如果被碧海看到,那就是天崩地裂!
想到此,秦方睿心惊肉跳,脑袋仿佛被无数大铁锤狠狠敲打,阵阵发晕!
……
如果碧海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触手可及的幸福似乎又要飘远……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澄清!他来个死不认账就是了。
秦方睿抓起车钥匙,去找碧海……
来到星月湾十八号,秦方睿狂按门铃。很快,门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
……
后天(25号)下午六点更新哦!
下章很重要!!!很重要!!!恳请大家别跳过不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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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偶的恶趣味,停在这里也是想给大家留点悬念,猜猜这个熟悉面孔是谁?
在下次更新之前,猜出来的亲亲,偶将完全按照您滴要求和喜好,写篇番外哦(H啦,SM啦,清水啦,甜蜜家居生活啦,多种口味任选!感觉偶在卖冰激淋……),但这要等到本文完结之后才能兑现滴……
来到星月湾十八号,秦方睿狂按门铃。很快,门开,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算不上英俊,但方正刚毅,非常有男人味儿,特别是那双锐利四射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近些年,这张脸不断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封面以及访谈节目中,可以算是名人……
“早啊,秦律师。”男人不冷不热地打着招呼。
“葛先生?”熟悉的声音令秦方睿惊出一身冷汗,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却又猛扑上前,死死拽住男人的领口,“段铭——果然是你!碧海呢?你把他怎么了?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别激动,进来慢慢说……”段铭轻易甩脱秦方睿的纠缠,低笑两声,态度倒比过去和善一些……
强压下怒火,秦方睿跟在段铭身后,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走进一间会客室。
段铭关上门,坐到沙发上,伸展开修长的腿,从果盘里拣了一粒葡萄吃,“嗯,不错,秦律师也过来吃两颗,消消火吧。”段铭低笑着挑了两颗又大又紫的葡萄,拿在手中把玩……
想着碧海可能遭遇不测,秦方睿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到碧海身边。这个段铭是敌是友还很难说,又有那么多保镖堵在外面,如今的局面几乎是死棋……
“你坐过来,咱们慢慢说。”段铭突然变回秦方睿所熟悉的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秦方睿忍了又忍,勉强坐在段铭对面,浓眉紧蹙,冷着声音说,“你快告诉我,碧海在哪儿!”
段铭反复掂量着掌心的两粒葡萄,突然看向秦方睿,锐利的黑眸逸出一丝邪气,“碧海的消息当然很重要……秦律师打算用什么来交换?”
“你给我的五百万美金,够不够?”秦方睿忿忿地看着段铭,脑中蓦地闪过惶恐的念头:难道这人恨透了蒋梓瀚,竟连碧海也不放过?!
“你果然不如碧海聪明。也许……你是在装傻。”段铭打量着对面如坐针毡的秦方睿,明显不怀好意地暗示,“我不缺钱。但我的生活中缺少乐趣。”
段铭暗沉的目光让秦方睿警醒,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忽地站起身来,却又无奈地重新坐下,垂着头,一语不发。
“你过来。”段铭低声命令,语气算不上严厉,却让人不敢拒绝。
秦方睿捏紧了拳头,慢慢走到段铭身边,暗自堤防他突然发难……
“我刚才提到乐趣……”段铭舒服地靠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秦方睿,“我很想看看秦律师是怎么吃葡萄的……只要能让我看得开心,就告诉你碧海的消息。”说完,段铭摇铃铛似的晃了晃手中的葡萄。
恶意的捉弄让秦方睿脸上腾起红晕。他伸出手,欲抢过段铭手中的葡萄一口吃掉,却扑了个空……
“跪下。”段铭斜斜瞟一眼脚下的地毯,声音很低,却不容违抗。
秦方睿恶狠狠瞪着段铭,一动不动。
突然,坚硬的皮鞋蹬上他的左膝,一阵钝痛沿着左腿蔓延全身,男人残忍的嘲弄几乎令他落泪,“怎么?你这儿藏了块黄金吗?”
‘尊严’二字有两种写法:一种,置生死于度外;另一种,你有亿万身家。他秦方睿没有钱,也暂时不想死,在段铭眼里他的地位等同于猫狗,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低头、下跪、任人羞辱……
看秦方睿乖乖跪下了,段铭将手中的葡萄挨近他的唇,却每每在秦方睿快要吃到的时候,将葡萄拿远,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直到秦方睿眼底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才再次将葡萄挨近他的唇,低声命令,“舌头伸出来,把每一颗葡萄都给我舔湿了。”
到了此刻,秦方睿已料定段铭挟持了碧海,心中又痛又恨,却不敢不从,只得屈辱地伸长舌头,葡萄尚未舔湿,一张俊脸却已被泪水淹没……
清俊的侧脸泪水迷离,淡色唇间一截红润滑软的舌头闪着水光,上下旋转,乖乖舔舐着紫色的葡萄……
情色的诱惑,令段铭的呼吸渐渐粗长,他拿着葡萄的手有些不稳,稍稍一颤,竟被秦方睿逮到机会,一口将那两粒漂亮的果实吞进嘴里,恶狠狠地大嚼起来……
秦方睿对葡萄的迁怒,令段铭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笑罢,段铭一把拽起秦方睿,将他按在沙发上,薄唇压下去强索了一个深吻,火热的舌窜进秦方睿口中尽情嬉戏,又吸又咬,直到他自己的口腔也染上了葡萄的甘甜和酸涩,才意犹未尽地放过身下的人,嘎声低语,“下次,秦律师也给我舔舔……”
秦方睿已经忍到极限,奋力推开男人沉重的身躯,嫌恶地吐了两口唾沫,抬起手背使劲擦抹着自己的嘴唇。
段铭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拽过一把椅子,抬手示意秦方睿坐在上面。
秦方睿搞不清这怪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只得乖乖坐下,却猛地被段铭反剪双臂,牢牢绑在椅子上……
“别怕。我对你没兴趣。”段铭拍拍手掌,坐回沙发,“我是怕你被马上要听到的事情刺激,冲过来死缠烂打……我没工夫跟你玩摔跤。”他的眼神回复冰冷,全然不见片刻前的戏虐……
听男人话音,秦方睿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背脊寒气直冒,焦躁地盯住段铭,泛红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
“碧海现在跟蒋梓瀚关在一个拘留所里,很快要去黎塘监狱服刑。”
心口瞬间被冰冷的洪水淹没,几乎夺去他的呼吸。秦方睿难以置信地瞪着段铭,黑眸深处燃起愤怒的火焰,嘶声大吼:“你诬陷碧海!他根本没有参与蒋梓瀚的犯罪勾当!是你捣鬼!”
段铭嘲弄地看着秦方睿在椅子上挣扎,冷笑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诬陷他。前天夜里,碧海开车撞翻五辆摩托车,然后扔下他的保时捷,跑了。昨天早上,他被请进局子。交通肇事逃逸,有期徒刑6个月。”
停下所有徒劳的挣扎,秦方睿突然身体向前倾,跪倒在地上,一步一挪,艰难地爬向段铭。由于双手被反绑,那把椅子扣住了他的头和背,让他看起来好像一只乌龟,背负着沉重的壳向前爬行。
段铭无动于衷地坐在那里,紧盯着秦方睿的脆弱狼狈,眼底划过一抹难耐的兴奋……
终于爬到段铭面前,秦方睿俯身向下,脸抵在男人的皮鞋上,嗓音嘶哑,边说边泣,“段先生,我求你,求求你,放过碧海,放过他……求你,求你放过他,放过他……”
积压很久的邪恶欲念总算疏解了两分,段铭决定暂且放过这个能屈能伸、善于审时度势的小律师,当下和颜悦色地替秦方睿解开被绑缚的双腕,扶他坐在沙发上,拍了拍他的脸,“别求我,我帮不了你。给你揭个底牌吧——蒋梓瀚是幕后主谋,他才是你的老板。碧海撞车的事,也是他安排的……”
良久,秦方睿紧闭双眼,一下又一下,极深极慢地呼吸……再睁开眼时,他已寻回冷静,低声问段铭,“为什么?你跟蒋梓瀚不是死对头吗?
“满世界的人都以为我们势同水火……呵,那不过是障眼法。其实呢,我跟梓瀚是盟友。股市上我们哥俩轮流坐庄,兴风作浪;生意场上,总有些人跑来跟我说梓瀚的坏话,又有些人跟梓瀚说我的不是……这群搬弄是非的鬼蜮,我们总能一个一个收拾掉!”段铭爆出惊天秘闻,如果这消息传到股市,不知又要掀起几多风浪……
秦方睿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将信将疑地看向段铭,“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圈子?蒋梓瀚想蹲监狱,自己写封举报信不就得了,何必浪费那么多钱,大费周章地雇我来做这事?”
“没有不透风的墙。”段铭点到即止。
想到自己大半年来被这些有钱人当成牵线木偶耍弄,秦方睿心里又苦又涩,不是滋味。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令他惶恐莫名,“碧海……他……他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