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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砚完本——by小芽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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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宥也笑了,眯起眼睛像只大猫一样腻过来,舔了舔燕时玉的耳垂,“唔……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晚上吧,中午估计他们起不来,怎么了?”
祁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一脸得意地说:“唔,润滑剂带了吗?”
燕时玉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头,“嗯,在那边抽屉里。”见祁宥过去拿了一瓶,倾身过来亲他,右手伸进裤子里轻轻重重地揉着他的前面,他这才如梦初醒,有些面红耳赤地轻轻回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我帮你用嘴弄出来好不好?”祁宥啃了一口他的耳垂,低下身将他衔住了,祁宥有些控制不好力道,偶尔牙齿磕到了龟头上,弄地燕时玉又疼又麻,几下就射在了他嘴里。祁宥咽了下去,颇坏心地过来吻他的嘴,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股子腥味。
这回祁宥从后面进来的时候,燕时玉觉得没有之前那么疼了,甚至有几次他碰到了敏感点,弄地他浑身发颤,迷迷糊糊地在半空中升腾起来,又掉下去。顾及到第二天下午还要买菜做饭,祁宥射了一次就搂着他睡了,头搁在他颈窝里嘀咕说下次试试骑乘,燕时玉那时候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句什么,祁宥就笑个不停,亲了亲他的眼睑,很温柔地说了声睡吧。
第26章
第二天燕时玉醒来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他愣了一会,悄悄红了脸,转过头说:“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祁宥也像是没睡醒,眼睛都没睁开:“不用管他,等会儿就消停了,再睡会儿吧。”燕时玉便不管他了,头埋进祁宥怀里开始睡回笼觉 。
等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了,亏得燕时玉还记得晚上要做饭,费了好大劲把祁宥从床上薅起来,哈欠连天的去旁边的沃尔玛买菜。
祁宥头一回逛超市,看什么都挺新鲜的,很有热情地推着车,往购物车里放了好些东西,燕时玉去结账的时候,发现除了买的菜,还有四包六只装的酸奶,一罐老干妈,一袋奶黄包,甚至还有一盒草莓味的避孕套。
服务员拿起那盒避孕套结账的时候,很是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们一眼,燕时玉脸都烧红了,还故作冷淡地接过购物袋,道了声谢,出门之后好半天都不理睬被他笑的走不动路的祁宥。
“时玉,我们到楼下了!要带什么东西吗?”燕时玉刚把最后一道番茄豆腐汤做好了,祁宥就在外面喊他说有电话,他接起来一听,果然是江韶他们几个。
“不用,你们人带上就行了。”
说着话呢,已经听见门口蹭蹭蹭的脚步声,“时玉,嫂子呢?快让我们看看……”江韶兴冲冲地打头阵,探着脑袋在房里看了一圈也没看见他想象中的嫂子,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出来开门的祁宥,“怎么就两个人?这位是……”
燕时玉脱下了围裙,笑了一下:“嫂子不在你面前呢吗?”
“???”江韶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地又把祁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结结巴巴地道:“好……好看确实好看,原……原来是男朋友啊……”
之后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江韶还一边喝汤一边咂着嘴,数落燕时玉道:“瞒了兄弟我这么久,自己偷偷谈了个男朋友,真是寒风飘零伤透我心,徐承都比我先知道……”
祁宥在一旁一直淡淡地笑着,给燕时玉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唔,你也多吃点。”燕时玉见祁宥碗里的饭还剩一大半,菜也没怎么吃,有些担心起来,“怎么了?吃这么少?”
“没事……不是很饿。”
“你早上中午都没吃,怎么会不饿?”燕时玉有些急了,他正待再说什么,听见江韶在一旁幽幽地叹道:“以前我每次吃的不多,你就说普天同庆为国家节省粮食,你看看你,现在一副坠入爱河的模样,真是……啧啧啧……”
被江韶这么一打岔,燕时玉一时忘了刚才想说什么,便没再说话,专心喝起汤来。
待送走了他们三人,燕时玉收拾餐桌的时候,瞥见祁宥脸色发青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像是又睡着了。
燕时玉心里咯噔一下,他这几天隐隐有个猜想,他垂下眼睛,心想,看来粉饰的太平终究难以长久,该面对的,逃也逃不掉。
他叹了口气,将张柱国从黑名单放了出来,拨通了电话。
第二天是周一,燕时玉早上有一节必修课。这半年来遇到的事情千头万绪,他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像个普通学生一样去上课了。
本来他想让祁宥待在家里休息,哪知他愣是不肯,油盐不进地非要跟他一起去,燕时玉向来是拗不过他的,也只能和江韶打了声招呼,让他在后排多占个座。
“这个问题,后座那位长头发的男生回答一下。”祁宥正趴在桌上睡觉,上课的老师几步走了过来,有些不满地敲了敲他的桌子。
“老师,他不是我们学校的,陪我来听课来着。”燕时玉拉了拉祁宥的袖子,跟老师解释道。
老师显然不相信这明显很像鬼话的肺腑之言,“他是你对象?还陪你来听课,快让他自己说,哪个班的,课堂表现扣五分。”
“老师,不好意思……”祁宥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浑身乏力,一闭上眼睛就困得紧,今天更是刚坐下来便想睡觉。此时硬撑着站起来,只觉头晕目眩,整个教室都在打着旋儿,一下一下地闪着重影,他咬了咬牙,刚想回答,就感到眼前一黑,最后只来得及看见燕时玉抱着他,满脸的焦急。
又让他担心了。祁宥想。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一月,他便会魂飞魄散……”
“那还有什么办法吗?您不是说还能超度吗?”
“晚了,若是早几日,或许还有入得轮回的机会,只是厉鬼以生魂为食,以怨气存世,如今祁宥他怨气已散,再难……”
祁宥听见耳边响起燕时玉与那老道交谈的声音,一束光微微从他睁开的一条缝里钻进来,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里一股子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燕时玉坐在他床边,见他醒来,顿时红了眼眶,作出一个勉强的笑来:“现在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祁宥摇摇头,燕时玉吸了吸鼻子,哄他道:“医生说你就是太累了,过几日我们便能出院回家了,你别担心。”
“嗯。”祁宥摆出一副相信了他的话的模样,对他说:“之前听说如今火龙果很是出名,我一直没尝过,你能帮我买点儿吗?”
“你等着。”如今他便是说要天上的月亮,燕时玉也是要给他摘来的,说着便起身下楼去水果店了。
祁宥见他出了房门,方笑了笑,道:“没有一月吧,我能感觉到,十天,不出十天,我便要走了。”
第27章
张柱国沉默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你们道士有什么法术,能消人记忆的吗?”
这回张柱国摇了摇头,“没有。”
祁宥垂下眼,半晌嗤笑了一声,“那便怪他命不好,被我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缠了那么久,临了了还抛下他一个人先走了。”
“你……”张柱国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我会帮忙照看照看他。”
“唔。”祁宥含混地应了一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便看见燕时玉拎着一盒切好的火龙果小跑着进了房间,“快尝尝,还是进口的呢。”
说着拾起了插在上面的叉子,插起一瓣递到祁宥的嘴边,很是希冀地问道:“好吃吗?”
第一次尝火龙果的人,大抵是少有觉得好吃的。他甜的太隐蔽,淡而无味,想来人生大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的,欢喜也是平平淡淡的,一波下去一折都不带折的。
祁宥不忍扫他的兴,笑了一下,“好吃。”
燕时玉知他是哄自己,也没有勉强,自己将那一盒火龙果都吃完了,吃得多了,竟也觉得甜了起来。
即使都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了,日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燕时玉请了一星期的假,天天待在祁宥身边陪他,最后一日晚饭的时候,燕时玉给他盛了一碗排骨汤,撑着脑袋看他,“明天我们期末考试啦,不能在家陪你,你要是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祁宥点点头,“没事,放心吧。”
燕时玉看着他喝了口汤,踌躇了半晌,很轻地说了一句,“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什么?”祁宥没听清,问了一句。燕时玉摇摇头,笑了,“没什么,你以后要好好的,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你知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我知道。”燕时玉这几句话说的前后矛盾,颠三倒四的,祁宥有些奇怪,以为他知道自己要走了,有些接受不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亲了亲燕时玉的嘴唇,沾了些排骨汤的味道,油油的,“别想太多,好好考试。”
“嗯。”燕时玉又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一直陪着你的。”
第二天燕时玉一早就出了门,祁宥硬撑着起床送他出门,燕时玉难得没有拒绝,临走之前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眶红了红,咬着嘴唇站在门口停了半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背着耽美文库下了楼。
祁宥没有想到,自那以后,他三年都没有再见到燕时玉。
三年的时间太长了,足够一个几百年前的人来适应这个千变万化,钢筋铁骨的社会。三年的时间也太短了,哪里够用来忘记一个人。
祁宥在燕时玉走的第二天收到了他发来的短信,里面是银行卡和存折的密码以及放的地点,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半天,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心砰砰地敲着胸腔,跌跌撞撞地起身穿上外套,一路飞奔着去燕时玉的学校找他。
他还记得他的宿舍在H大含光园A栋402,他跟在几个男生后面进了宿舍楼,402亮着灯,他走过去敲了敲门,出来的是那个特别活泼的江韶。
“江韶,是我,你这几天有见过燕时玉吗?”
“时玉?”江韶见是祁宥,愣了一下道,“时玉不是出国了吗?你不知道?”
祁宥设想了各种场景,唯独漏了这一种,他像是被老师叫到黑板上写一道自己不会做的数学题的学生,呆呆地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话都不会说了。
江韶见他脸色不好,还特意给他倒了杯茶,让他进屋,“你们吵架了?你脸色这么差,进屋喝杯水缓缓吧。”
“哎,俗话说得好,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啥过不去的说开就好了,不就是出个国么,又不是见不到了,没事……”
祁宥捧着杯子,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机械地喝完水便要出门,临走时听见江韶在后面喊他,“有啥事给哥们打电话!”
祁宥失魂落魄地出了宿舍,踉踉跄跄地回到紫金别苑,正走到楼梯口,就看见有人往他的房间走去,他刚要叫住他,却看见那人掏出钥匙开了门,里面迎出来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半个火龙果吃的嘴巴上全是紫红色的汁。
他把那句话又咽了回去,慢慢地踱步下楼,他这才想起来租房的时间好像已经到了,前几天房东还跟他说了来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久,他方大梦初醒一般接了起来,“哪位?”
“是我。”电话那头是张柱国的声音,“燕时玉的事,你来H大门口,我告诉你。”
坐高铁从B市去T市的路上,祁宥想起上一次他们坐反方向的高铁回B市的时候,燕时玉买了几个梨子,削了皮放在果盘里。
“你看看包里有没有小刀,我切成片,方便吃。”
祁宥摇摇头,抓起一个梨塞进燕时玉的嘴里,“不要分梨。”
他还记得燕时玉哭笑不得地拿他没办法,还是吃完了一整个梨,虽然啃的乱七八糟的。
终究还是分离了啊。祁宥捧着一杯热水,恍惚地看着窗外。
依稀能看见几户农家,背后靠着炊烟袅袅。
净水观依旧是香火鼎盛,张柱国带他进了后院,进屋拿出了一块玉佩。
这是一块白玉,触手生温,白中泛着一点青色,莹润透明,油脂光泽,上面雕着岁寒三友。祁宥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它看了半晌,声音都颤抖起来:“这是我自小戴的玉佩,你……你怎么会有?”
第28章
玉者,温润而泽,有似于智;锐而不害,有似于仁;抑而不挠,有似于义;有瑕于内必见于外,有似于信;垂之如坠,有似于礼。仁义礼智信,君子之德也。
有庆一朝,上自士大夫,下至平头百姓,俱尚佩玉。祁家世家大族,且祁父多推崇玉之温雅润泽,故祁宥周岁之时,祁父便予他一枚和田的羊脂白玉,上雕岁寒三友,望他坚守本心,贯四时而不改其叶;虚怀若谷,中空外直而不蔓其枝;不畏艰险,傲寒霜而不败其香。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他自周岁那年起,便一直贴身戴着这玉,玉温养身体,长久佩戴更显莹润透亮,熠熠生辉。
百年未见,似是他乡遇故知,祁宥只觉鼻尖一酸,快要落下泪来。这百年风霜刀剑,人事倥偬,好似被人温柔地抹平了,他又像回到了幼时,做完了一天功课之后躺在小床上,夜深人静,绿纱窗外间或有虫鸣,他便絮絮叨叨地握着玉佩喃喃自语,有时说些今日的大字又没写好,被夫子责怪,有时说厨子做的荔枝冰清甜脆爽,他瞒着姆妈偷偷吃了好几碗,说着说着便睡着了,只有月亮映在身上,一室清辉。
张柱国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没有想到吗?”
祁宥一愣,猛地想到了什么,抬头震惊地看着他,话不成句。
“你说……你说他……”
庆朝国祚三百余年,开国皇帝李澜原是一市井卖鱼的小贩,那时燕朝皇帝暴戾,穷兵黩武,民生凋敝,百姓怨声载道,早已是亡国之象。李澜与官府起了冲突,索性揭竿而起,纠结了一帮农夫走卒,竟一路势如破竹,以摧枯拉朽之势改朝换代。
祁宥想起长大了些母亲与他说,那羊脂白玉价格昂贵,几百年前开采出来的,父亲真是疼爱你,可要好好温书,不要辜负家族期望。
燕时玉,不就是燕时之玉吗。
张柱国点点头,道:“你昏迷前两日,燕时玉跑来找我。他原是燕时名玉,遗落深山,后庆朝时被路过的农夫捡到,由此辗转各商人手中,你父亲将他买下,送给了你。他伴你长大,朝夕相处,你时常与他说话,玉本是集天地灵气而成,又日夜沾了人气,慢慢化而有灵。尤其是你当年冤死,他一一目睹,万般绪念加身,终于凝成精魄。他本想救你,只是当时法力低微,见你魂魄离体后附身于一砚台之上,误打误撞地入了轮回,前尘尽忘。”
“那怎么会?”
“他本受你阳气滋养,与你命魂相牵,因果羁绊,遇见你之后,他记忆便慢慢有所松动,直到你怨气已解,他便也恢复了记忆。”
祁宥呆呆地看着手心的玉佩,当真是五味杂陈,“那如今,他又在何处?”
“他以百年功力,化为原形,让我为你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祁宥又感到一阵晕眩,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苍白着嘴唇道:“不可,若捐了这百年功力,他又待如何?”
“自是从头来过。”张柱国捻了把胡子,劝道:“你如今的情况,若不为你重塑肉身,不消几日便魂飞魄散,如今已是最好的情况了,他助你还了阳,了了因果,他本为灵玉,又在红尘开了蒙,修行起来一日千里,也许过不了百年便能与你重逢。”
“可百年之后,我早已是一把枯骨,如何与他重逢?”
张柱国叹了口气,“这便看你二人造化了,有缘自能相见。”
祁宥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快些打算,莫让时玉百年心血错负了。”
“他还让我同你说,你父亲为你取字恕之,取论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意。然他愿你日后能随心所欲,求仁得仁,纵世间千苦万苦,只管放下,有他陪着你呢。”
“祁宥哥,第四版校对完了吗?”
祁宥从电脑前抬起头,抿了一口咖啡,“好了。”
问他的是坐在他对面的卢晓蝶,刚大学毕业,劲头十足,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哎,你咖啡没了,我帮你倒吧。”
说着怕他不同意似的,迅速地端起杯子就向茶水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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