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总是不正经完本——by公子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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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
“那……我们呢?”
“也能的。”
祁昭往他的颈窝挨了挨,没吭声,半晌,感觉背被人缓缓抚了抚,谢慎低沉好听的声音随即响在耳边:“我说过要带你回家,这不作伪,你也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家,难道还想反悔么?”
“……不反悔。”祁昭抬头看着他的眼,认认真真说。
“那就是了。”谢慎在他眼尾亲了亲,“不要多想,早些睡吧,谁是不想睡也可以,你不觉得我们如今的姿势很适合做一些事么?”
“什——”
祁昭下意识回了一字后瞬间反应过来,目光在他和谢慎身上打量一圈后,脸颊一烫,迅速把说骚话的人推开缩进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了出来:“熄灯,睡觉!”
谢慎失笑,伸手在眼前的被子团上一戳,祁昭不满的动了动,就听着谢慎低低笑了起来,问:“之前说过的拾春节想送你的物件,不想看了么?”
被子团一动不动。
谢慎靠近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昭昭……”
嗓音低沉沙哑,在这样漆黑寂静的夜里性感急了。
祁昭忍无可忍把被子扯下来,回头凶巴巴看着他:“只说算什么,还不快点拿出来?”
谢慎纵容说了声好,将边上摆着的行囊提过来,在最下面拿出一个盒子给祁昭递过去。
盒子上还有一些洒在雕刻纹路里没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木屑,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祁昭手放在盒子上,笑眯眯看着谢慎:“我想猜猜里面的东西,如果我猜对了,是不是可以要点奖励?”
谢慎眼里蕴起笑意:“你想要什么?”
祁昭想了想,也没觉着自己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便说:“现在还不知道,先留着,等想到再说好了。”
谢慎嗯了一声答应下来,祁昭瞥了他一眼,莫名觉得后者看起来似乎有些遗憾。
他如今也不是当初那个看小黄书都会脸红的人了,自然清楚后者在想什么,用‘你怎么这么不正经’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缓缓打开了手里的盒子。
里面最底下铺着一块黑色的绸布,绸布上躺着两块木雕,和之前祁昭在成亲时收到过的大抵一致,只是比那时的更精致,头发都雕刻得很用心。
祁昭把木雕小人拿出来看了看,把玩几圈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谢慎的眼睛里被人细心刻了人像,是祁昭的模样,祁昭顿了顿,猛地将自己的人像拿了起来,看到眼睛上也是如此,刻着谢慎的模样。
一时间心如擂鼓,随之涌入浓浓的暖意,他抬起头朝谢慎看过去,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你我眼里都有彼此的意思么?”
谢城主耳尖难得有些红,无声点了点头。
祁昭抱紧了手里的木雕,笑眯眯看着他:“我很喜欢。”
谢慎看着他,眼里像是被洒了一层朦胧的光,眼尾稍稍一挑:“喜欢的话,有什么表示么?”
祁昭身子稍稍一倾,在他嘴角亲了亲,眼里笑意盎然:“这样够不够?”
谢慎的回答是重新将他揽住,将这个一触即离的吻加深了。
一吻结束,谢慎眼里的光越发灼人,祁昭眼睛湿漉漉抬起来,支支吾吾说:“这……这里隔音应该不大好,渡闻和越沧就在隔壁,不,不合适……”
谢慎唇角勾了勾:“什么不合适?”
祁昭老脸一红,默默把脸埋进被子里:“明知故问。”
最后一字尾音落下的时候,谢慎拂袖,角落灯架的烛火一晃,很快熄了下去。
感受到周围光线的变化,祁昭抬头:“怎么了?”
谢慎在他上边躺好,将被子扯上来掖住二人两边后轻轻在他脸颊亲了亲:“晚安。”
背后怀抱温暖,耳边能听见沉稳的心跳声。
祁昭唇角忍不住弯了弯,低低嗯了一声,往谢慎怀里又靠近几分,闭上了眼睛。
……
隔日一早,渡闻便让城主府大管事到客栈把秦修请了来。
不过秦戮和聂槃等人自然也随之跟来了。
昨夜他们走时还是风平浪静,一夜过去院子里变得狼狈不堪,还多了一个昏迷着的人,秦修皱了皱眉:“他是?”
渡闻没说话,直接将燕回的头抬了起来,众人不由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渡闻没隐瞒,将八年前和昨晚发生的事尽数说了出来,听他说完,秦修抬眼:“我清楚你想要我帮什么,只是我是心魔,控制神智要侵入识海后,折磨的很?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羰撬懿涣似鹆烁八乐模锌赡芑崛醚銎屏眩愫退裣嗔峙乱不崾芾邸!?br /> “不会。”渡闻摇了摇头,声音很坚定,“他这人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求生欲强的很,否则也不会宁愿见不得人隐藏在暗地里,也要把我逼出来。”
见他如此,秦修没再劝,只问:“你想好了?”
渡闻颔首。
“既然你心里有打算,那这个忙我帮就是。”秦修说,“城主府里有暗室么,将他带去那里,越暗越好。”
“有,请随我来。”
渡闻说,说着,他转身出了门,屋子里剩下的对视一眼,也随之走了出去。
渡闻带他们去的是城主府最阴暗最狭小的密室。
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进来,阴冷潮湿的很,空气里满是刺鼻的腐朽气息,众人掩鼻进去,渡闻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越沧眼神沉了沉,不动声色握住了他的手。
角落里放了灯架,灯油早就干了,聂槃掌心一拢凝出火焰,将周围照明的同时,也把渡闻发白的脸清清楚楚映了出来。
祁昭担心看过去:“怎么了?”
越沧目光顿时更深,充满隐忍,渡闻却无所谓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是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燕回虽不喜我,但我却是想和他亲近的,那天他突然对我笑了,说要不要与他一同玩捉迷藏,我答应了……后来,他把我骗到了这里关了三日,我也没什么出息,后来就开始怕了。”
话三言两语能说完,当只看他的脸色和颤抖的手,也知道当年绝对比他说的更难熬。
魏嘉泽最懂其中滋味,莫不作声从乾坤袋里把几个小瓷瓶拿出来,递给秦修:“这是一些提神的药,若他要昏过去就把药在他鼻下晃晃,睡过去太便宜了他,我就要他清醒的受着。”
秦修把药接了过来:“好。”
他不再多言,将燕回丢在角落,示意聂槃将火焰熄灭后缓缓在他身前蹲下,手下慢慢凝起靛蓝色的光,外面包括着一层淡淡的绿色,影影绰绰,鬼火一般。
那光仿佛有生命,虚虚一晃后迅速散成无数道烟雾,从燕回的七窍钻了进去,燕回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痛苦的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秦修对上他的眼,眼底渐渐浮现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花纹,燕回看了一会儿,双眼逐渐变得无神,秦修见了,一笑,慢慢哼唱起了一首轻缓的小调,声音慵懒沙哑,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小调哼唱里,无数靛蓝色的烟雾从他手指袅袅升起,瞬间将秦修整个人笼了进去。
第97章 第97次不正经
燕回从来都觉得, 自己是天生尊贵的。
朔方城公子,勾陈神木血脉,身份尊贵, 天赋极佳, 勤勉而聪慧,城内人人称道, 都说老城主后继有人。
他无数次想过自己以后的路, 继任朔方城城主, 勾陈令血脉认主,无论如何都是荣耀加身,这一生到底是不算白来。
可这些,却在他八岁那年彻底碎了。
那年春天, 朔方城多了小公子, 同样是勾陈神木血脉,生来背后有勾陈纹,老城主为其卜卦,算出其有大造化, 亲自赐命为[渡],不久后又得了勾陈令认主,老城主大喜,摆宴三日庆贺,当日礼乐齐鸣,城主府往来不绝,老城主抱着小公子坐在主位受人羡慕称贺, 人人眉目欢喜,却没人看到站在角落里沉默看着的他。
再后来,一切便与从前不一样了。
老城主与长老府的心思都放在了燕渡身上,城民也清楚小公子才是将来的城主,他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往常同伴也常在背后讥笑,除了城主府大公子的名头,他什么也不是,也什么都没有。
其实这话也没说错,他能是什么呢?
空有血脉却不得神木承认的人,朔方城空有其名的大公子,众人讥笑嘲讽的对象,还有……被遗忘在角落只能孤苦伶仃看着眼前荣华的人。
……多不甘心。
岁月增长,时日渐消,这种意不平在心里最阴暗的地方生根发芽,慢慢生长,等到后来,一切便收不住了。偏偏那时燕渡还总粘着他,他面上勉强对他温柔笑,可暗地里却无数次因为极度和怨恨红了眼,想握住眼前人的脖颈,用各种手段,让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他没等太久。
那大概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燕渡照常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他心里厌烦,回头看过去,却对上了一双干净澄澈,无忧无虑的眼。
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眼。
一时间,恶念汹涌而来,凭什么呢?凭什么我独自受苦,你却被护得干干净净,安宁喜乐?
他再也无法忍受,心里黑雾缠绕,面上却笑得温柔,问:“你要不要和哥哥捉迷藏。”
面前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越发干净好看,他忍受着心里的嫉妒,按捺到手指都颤抖起来,将燕渡骗到了城主府最暗最狭小的暗室,而后将门封紧,头也不回离开了。
老城主很快发现了燕渡失踪,疯了一般的寻找,他只说不清楚燕渡的踪迹,装着担心的模样陪他们一起找,心里却想,若是我不见,你会不会如此着急,或者说,你究竟会不会发现我不见?
可后来,燕渡还是被寻到了。
他被寻到的时候已经面色煞白昏死过去,浑身还在无意识颤抖着,可怜极了,但燕渡看着,心里却只有快意。
老城主将他带回去,唤了城里最好的医师过来,燕渡很快醒了,自然被老城主问及那日发生的事,他很怕,燕渡却没说是他,只摇头说是自己不小心进去的。
老城主应了,心里却什么都清楚,出门便罚了他。
受罚的那几日很苦,他缩在角落里看着外面的灯火,特别茫然。
七日后,他受够了罚,燕渡也安然下了榻。
从前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再没出现过,他也不介意,后来一过两三年,某日他出门,突然看见燕渡在和一人说话,那人他也认识,朔方城少年人里修为天赋最高的人,他躲在后面看着,对面二人不知说起了什么,那人笑了,抬手揉了揉燕渡的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暖爱意。
嫉妒,为什么所有人都爱你?
他失魂落魄退了出去,漫无目的四处走,等到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勾陈山结界,结界周围很暗,阴森森的,他刚要走,却听见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你甘心么,是不是很怨恨,想报复么?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别怕,过来吧。”
他寻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在结界的一角看见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周身尽是浓郁的魔气。
他潜意识知道不能靠近,但心却被蛊惑了,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面被无限放大,慢慢侵蚀,让他不由自主走了过去,而后血脉一阵刺痛,昏了过去。
那日他在结界外昏迷了整整一夜,醒来后发觉他识海里多了魔了魂魄,心神恍惚下到了下午才回了城主府,发觉没人注意到他昨夜未归。
心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彻底变冷变硬的。
再后来,他渐渐习惯了做阴暗的事,在背后筹谋算计,这么一去又几年,老城主去了,送棺后的夜里,他将一封书信递给长老府,长老府大怒,随着他的话将燕渡关到了勾陈塔下。
他故意将长老府要对付越沧的消息透露给燕渡,燕渡果真如他的意,咬牙进了勾陈塔,他便在外面等着,等到最后,将燕渡推到了生死阵里,沾上咒劫。
但是……
为什么,燕渡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勾陈令却还是愿意跟着他?
他没想让燕渡活着出城,却还是迟了一步,准备动手的时候二人已经离开了朔方城。
之后他成功继任朔方城,拥有至高无上的威势,原本想着如此也好,但一恍八年过去,他发现,没有勾陈令的他,根本撑不起朔方城。
他没办法,生生将自己从那个费尽心思才得来的位置上扯了下来,假死算计渡闻回来。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病恹恹孤苦伶仃的人,不曾想,他依旧干净,越沧陪着他,身边也有一群人愿意为他赴险。
可自己呢呢?
他什么都没了。
……
暗室。
屋子里未着灯火,燕回身上笼着的靛蓝烟雾是唯一的照明。
四周万籁俱寂,众人凝神看着,都没有吭声,这样过了不知多久,祁昭维持一个动作有些酸,刚动了动,突然看到燕回猛地弯下了神,双手痛苦的撕扯着头发,不停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伴着破碎的话语。
“凭什么,凭什么?那些,那些明明是我的!”
“你不要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曾经我也有的,你别看!”
“恨啊,太恨了,为什么要那么对我,恨……”
“不甘心,你为什么还没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这话明显是对渡闻而说,越沧眼神沉了下来,渡闻却依旧平淡。
秦修唇角一勾,手在燕回头顶一抚,语气轻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没办法,你现在却只能面对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来,看一看,是不是很痛苦?”
燕回双眼直勾勾看着半空,不知在秦修编织的幻觉里看到了什么,双眼瞬间赤红:“不,不,不能这样。”
他无神抬着头,嘴里无意识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凄厉,到了最后,竟犹如杜鹃啼血。
“不能这样!”
他猛地抬头,双手勾成爪,目光狰狞朝前一扑,秦修没躲,手指一挑,靛蓝色烟雾往燕回七窍探的更深,后者一滞,像是被控制着坐了回去,呼吸沉重低着头。
秦修看向聂槃:“火。”
聂槃伸手将火焰凝起,周围顿时亮了起来,秦修勾起燕回的下巴,祁昭看过去,燕回靠在那里,眼珠上翻露出眼白,已经彻底没了自己的意识,人却是醒着的。
秦修面上出现几分满意:“来,告诉我,勾陈塔里的生死阵是你亲自下的么?”
燕回浑浑噩噩抬头:“是。”
“生死劫的咒术如何解开?”
燕回却不说话了。
秦修眉头一皱,更多的烟雾漫过去,燕回被烟雾缠绕着,身子颤抖起来。
秦修又问:“生死劫的咒术如何解开?”
燕回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半晌,支离破碎吐出几个字,众人连着听了许多遍,终于听清楚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是三个字。
——勾陈塔。
渡闻手指一顿,那边秦修继续操纵烟雾,燕回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
“哈,我都算计好了,即便他知道是勾陈塔又如何,进去也是死,生死阵必须要灵植师同他一起过,越沧可不是灵植师,陪他进去只是送死罢了,至于其他人……谁愿意为了旁人连命都不要?呵。”
几人一愣。燕回像是承受不起秦修的灵力,额头渗出冷汗,之后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秦修手指在他眉心探了探,把灵力收回,没了烟雾笼着,燕回身子晃了晃后一歪,很快昏了过去。
四周静的可怕。
渡闻手指紧了紧,看向秦修:“他说的是真的?”
秦修点头:“没人能在心魔面前撒谎。”
渡闻沉默了,没说话,祁昭想了想,偏头看向谢慎,被看着的人对上他的眼,眼神微沉,良久,抿唇点了点头。
祁昭放下心,伸手戳了戳渡闻的肩:“渡闻,勾陈塔……我陪你去。”
小神棍回头,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看着他,良久后,沉默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谢城主:“昭昭要和他基友出去玩了,不带我。”
腾蛇神木:“大兄弟,你让他带上我好不啦,么么哒!”
第98章 第98次不正经
勾陈塔在朔方城的东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