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古代完本——by叶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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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实二字尚未出口,星河已经抬起一脚直直踹向赵氏,直降没有防备的赵氏一脚踢到墙上,狼狈的吐出好几口血来。
满屋子人中,除了任天泽,谁都没想到星河竟敢如是作为,几个侍女吓得惊叫,又被同样惊怒至极,但又极有世家风骨,或者说爱面子崔氏训斥压下。
着人将重伤的赵氏抬下去,崔氏也顾不得装病,大怒道:“三郎君何故如此狂态,那赵氏在如何,也是你庶母!”
口中发怒,其实崔氏心中大笑。
之前赵氏发难星河,她便知道星河今日这关难过了。
若星河逆来顺受,必叫夫君看不上,以后再不的关注。若反抗,就要反抗的极聪明,得合了夫君胃口,这反抗稍有愚钝,也还是叫夫君厌恶。
夫君何等样人物?15岁学问超凡,辩过当世大儒,得大儒推荐入朝为官,18岁拜相,23岁架空皇帝,使朝堂上下敬畏,几乎成为他一言堂。
要讨好夫君,岂是简单的事?
星河确实反抗了,可这样直接将罪名坐实甚至闹大的反抗,实在是太蠢了,太蠢了!
如此蠢钝,夫君怎会看得上眼?
崔氏没发现,上首任天泽目光中的趣味。
崔氏已经自心底认定星河毫无威胁,性格鲁莽冲动,又无生母在后帮扶,纵使资质再好,也不得夫君看重,只等过上两年时过境迁,夫君彻底将星河忘在脑后,便如十年前炮制任星云一般,神不知鬼不觉将星河资质毁去,再也不能对她的洲儿造成影响。
既然认定星河不具威胁,便该拉拢星河,处理赵氏。
崔氏仿佛累极,支着额头坐下,叹息般温言安抚道:“三郎君到底年岁小,怎会如此大气性?莫不是赵氏当真冤枉你?”
见星河仍不答话,只得自说下去:“也怪我放手放得太快,没顾上你,可你若是若受委屈,何不直与你父亲和我说?我们总会为你做主。”
星河还不说话,崔氏表演的再好,其中虚伪仍旧一眼便能看穿,起码星河明显感觉得到,崔氏气血旺盛,并不像病中。
崔氏说着招呼星河院中奴仆上来询问,奴仆将当日事情说了,崔氏才假惺惺含泪看向星河:“好孩子,委屈你了,赵氏欺我无暇顾你,夺了为你制衣的女娘不说,还敢轻言侮辱你在外的长辈,实在不该,你今日虽反应过度,可也是无辜受难,不该受此重罚。依我看,不如把七日祠堂改为在他院中禁闭七日,如何?”
最后一句问的已是任天泽,任天泽也无意见,只是见星河目光灼灼盯着他,内心不禁莞尔,于是加上一句嘱咐:“记得尽快送他入学。”
崔氏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低头道:“是。”
三郎之前反应如此暴戾蠢笨,夫君应当不是看重三郎,大约只是在补偿三郎吧。
星河禁闭的事情定下来,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这一踢虽然有些过了,但却是星河早在十日前便定下的计策。
不为其他,只为立威。
他在任府根基实在浅薄,不仅初来乍到,任天泽显然也对他并无感情,甚至星河觉得,任天泽顺从谢老爷子的意思执意认他,说不定还有一些特殊原因在内,这才是之前星河屡次和任天泽表示不愿认他的原因。
但后来老书生身死,他要想实现老书生的遗愿,就必须学有所成。
然而这是书籍难得的年代,更是一个寒门难出贵子的年代,要想有所成就,做个平头百姓却是不行的。
任家,是极好的一块踏板。
但这块踏板,他需要的时间不会太长,所以也不需要对这块踏板如何珍惜。
在确定任天泽在他身上或有所求,不会轻易踢他出门之后,星河就计划起自己在任家的未来。
学业为重,至于什么人情世故,父兄情谊,反而是可有可无,甚至是必须被踢开的障碍。
而对他恶意满满的赵氏母子和崔氏,星河直截了当的采取了暴力措施,既震慑了赵氏母子,也安了崔氏的心。
就像玩游戏时一心要做暴力弃治花一样,星河性格里的“莽撞”,当真不是说说而已。
因为毕业后连续四年陀螺也似的工作兼职,星河实在没力气和人勾心斗角,因此向来都是直来直往。我不犯人,但有人犯到他身上,也从来不想着忍让或者从长计议,直接将事情闹大,怼的人说不出话来才好。
但他能四年如一日的上着班的同时还做数份兼职而不被辞退,本身能力卓绝自然居功甚伟,但做事有度也是一方面。
他的“莽撞”,很大程度上是给自己披上的保护色。
又数日后,星河禁闭眼见就要结束,崔氏调查星河身世的人终于有了回报。
崔氏笑与初红道:“原来如此,原来三郎是谢师寻到,专门请夫君接回,夫君甚至不愿,拖了十多天才去。”
初红也笑:“既然不是老爷亲自寻回,看起来也未放在心上,夫人也可以安心了。”
崔氏用手点她:“就你聪明。”
说着沉思一会儿,又道:“毕竟有谢师经手,日后还要善待三郎,可以着手准备三郎入学之事了。”
正好,趁机可给星河寻些“聪明伶俐”的“好侍女”,“好书童”。
第27章 邀约和山门
“奴婢等见过郎君。”
娇俏的,柔媚的声音齐齐响起,星河身边的大丫鬟终于定下,甚至这四个丫鬟,是任星云一直以来垂涎三尺,却得不到的。
四个漂亮女子各有千秋,春兰楚楚可怜,夏荷妩媚婀娜,秋菊清新秀美,冬梅冰冷高洁。
除了名字俗了一些之外,几乎找不出哪一处不好。
“小的见过郎君。”
在四个大丫鬟之后出声的,是专门配给星河的贴身小厮兼书童砚书,眉清目秀,看着便机灵可爱。
五人见过新主后,便顺利上手该住持的工作,而砚书则当即便又是禀告:“少爷,谢家大公子谢子墨给您递了帖子,约您明日去太平楼一见。”
谢子墨?
星河自然应下,砚书却有些为难:“不过您明日便该前往家塾读书,这时间冲突了啊。总不好第一日进学便逃课吧,您瞧瞧,是不是与谢家大公子重新约个时间?”
星河一挑眉,似笑非笑望着砚书,直将砚书看的额冒冷汗,才道:“无妨,明日准时赴约便是。”
崔氏的心思着实不算难猜,就算这五个人今日里表现的再好,但只看这五人形貌,与任星洲身边大丫鬟和书童对比,星河便猜得出崔氏心思。
如今这四个丫鬟各处用心,砚书更是一副衷心为主,全心全意为他考虑模样,不过都是为了取得星河信任罢了。
只不知这一局要等上多久,才能稍显端倪。世家后院的斗争中,最不缺乏的,便是耐心。
不过星河当真不惧这些手段。
他早早便知道,任家只是他进入大雍朝最好书院白鹿山的踏板。有系统的功能做外挂,星河“过目不忘”的本领会成为他与任天泽相似的又一力证,但此时星河早已不想隐藏此点,“过目不忘”的名声外传,反而能给他增加进入白鹿山的资本。
星河唯一担心的,是崔氏设法毁去他的名声,但他如今姓任,他的名声遭到玷污,就代表任家名声遭到玷污,不到最后时刻,崔氏绝不敢用此等手段。
任天泽更早早允诺过会助他学有所成,拥有进入西凉青山学院的资本,虽然不会帮他,却也不会让自己妻子毁了他的诺言。
第二日,星河准时去了太平楼订下的包厢,谢子墨已经等在那里。
“你找我何事?”
回到邑京数日,见到谢子墨的这一瞬间,星河才第一次露出直达眼底的真正笑意。
谢子墨站起身抬手在他肩膀轻轻打了一拳:“非要有事才找你?回来这么许久,竟然不来找我,还要我巴巴请你。”
星河笑,斟了一盏茶与他:“好吧,全是我的错,不如我以茶代酒没想你赔罪,如何?”
二人笑闹几句,谢子墨才点到正题:“找到抓我们的人贩团伙了。”
“咦?这般好运气?”星河问道:“我还以为他们会立时逃得远远的,是在哪里抓到的,那老大也被抓了?”
谢子墨点头:“说来还多亏任家相助,豫州到底是任家地盘,那老二没抓到,据说早早跑了,老大和老三却竟胆大包天仍旧藏匿豫州地界。任相知道后直接调动任家力量搜查豫州,不几日便有了线索。”
星河问:“可招了什么?”
谢子墨摇头,神色郁郁:“没有,已经严刑逼供,据手下人回报,那老三许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单纯以为他们做的是普通人口买卖。那老大显然是为人办事,但无论如何逼供,也问不出幕后主使。”
人贩老大是为人办事已是铁板钉钉,否则单单一个普通人贩子,哪来的胆子绑走谢家嫡子?又哪来的能力顺利逃脱谢家重重追捕?
更何况谢子墨早早说过,他出事全因身边之人背叛,等他逃脱追杀回到谢家,背叛他的贴身小厮早已自杀身亡,他家人也都被灭了口。
人贩老大的身后站着的必定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实权人物,甚至极有可能是谢家自己人。
星河斟酌再三,最后给谢子墨提了一个建议:“我有两个办法,说不定能撬开那老大的嘴。”
“第一个,似熬鹰人一般,不叫他睡觉,但凡他合上眼,立刻着人吵醒他,熬上几在看他。”
“若他却是铁骨铮铮,意志坚定,你在用我第二个办法。”
“第二个,只消一间黑屋,要恒助他提早孕育气感,说不定他现在还和任家星云一样,在家塾打混,可就算气感早早孕育出来,他为了背熟百家经典,也从识字起,便十年如一日的刻苦学习。
大雍公认的,入白鹿山前,比入白鹿山后辛苦百倍!
星河眨眨眼:“可是我已经算是周天了呀?”
谢子墨正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闻言险些吐出一口血来,无语凝噎。
一时激愤,竟忘了这怪胎是个年纪轻轻的周天高手!
不过……
“诸子百家四千余篇经典著作,你如今十二岁,要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背熟这四千余篇经典,谈何容易?”
星河:“哎呀,你祖父没告诉你吗?”
谢子墨:有种又要吐血的预感。
“……告诉我什么?”
星河:“就是我过目不忘的事啊,谢老爷子早查到了,我还以为他告诉过你。”
谢子墨:友尽吧,混蛋!
第28章 家塾
家塾虽是叫任家家塾,但里面上课的,绝大部分都不姓任。
就像红楼梦里贾家家塾什么香怜玉爱秦钟薛蟠都可以进去一样,任家的家塾里,大部分都是任家各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的孩子,或者附属的二三等世家中送来孩子攀附任家下一代,又或者得家主看中的心腹下属,也会将家中聪慧子弟送来读书。
当然,任家家塾,无论如何也不敢像红楼梦里贾家那般乱象就是。
就比如说,塾师很负责。
因早早去太平楼赴约谢子墨,等两人散了场,星河到家塾之时,已经过了午。
塾师是个中年人,长得便天生一张教导主任脸,严肃的不得了。
塾师昨日便得了消息,今日有一位任相庶公子要来,今日一直在等待这位据说是刚认回来的庶公子。然而从早等到过午,才等到星河,塾师肚子险些气炸。
于是星河就被罚了站。
星河摸摸鼻子,乖乖认了。
迟到本就不对,就算要赴约,也可以和塾师请假,就这么放了塾师鸽子,被罚个站已经是小惩,星河自然领受。
砚书举着耽美文库站在星河身前,为他挡住一点阳光:“少爷,要不要去和先生求个情?您是老爷亲子,先生不敢太过为难您的。”
星河笑睨他:“不过罚个站,这便算是为难了?”
见少爷不愿,砚书蔫巴巴低下头,不说话了。
少爷是不为难,可他举着耽美文库举的很累啊……
其实正如砚书所说,他是任天泽“亲子”,哪怕只是刚认回来的庶子,塾师也不愿轻易得罪,见星河罚站态度良好,还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将他叫进屋里。
先是例行训话,星河将自己迟到的原因说了,然后向先生赔罪,保证以后不再犯,这件事就算揭过。
而后是询问星河基础如何,星河便将系统里存下的几本书名告知塾师。
康郡作为外国逃亡难民定居地点,官府虽然出于人道主义予以收容,但配备的资源都是生存必需品,十分有限。
例如书籍,就算星河靠轻功跑遍康郡十里八乡,和各个村子的教书先生都混的脸熟,但实际上看过的书籍,加起来还没到百本,其中大部分是用来认字的启蒙书籍,算在诸子百家经典里面的,不过七十二本。
虽然说穷文富武,但这个世界显然十分奇异,人们习武的起点低了许多,只要吃得饱饭,就可以满足最初打磨筋骨所需要的营养。
这样一个贵族寒门阶级分明的时代,普通百姓想要出人头地,练武显然比学文靠谱得多。村子里教书先生的作用,不过是使村民识得一些基础文字,最起码不要被人骗的稀里糊涂在卖身契签了自己名字。
在这个年代,书籍,是十分贵重的资源,他们大部分掌握在贵族手中,作为财富的重要组成部分代代流传。
尤其这年代纸的存在刚刚被发明出来不久,多是贵族用于制作请柬,书信传情,甚至赠送贵客的奢侈品,并不能广泛运用于书籍。
因而即使是作为顶级门阀存在的任家,用纸制作的书籍也只存在任天泽的书房里,家塾里虽然四千多本百家经典搜集完全,但全部都是竹简刻制,十分难以携带。
任家家塾里的书籍,一样都是一卷卷竹简。
塾师听了星河回话,见他好歹认错态度端正,脸色略缓,但还是给出后续处罚。
“若你所说为真,这一卷《荀子?君子》里面的字你当已然认全,下午放学前背熟,放学前我要检查。”
这薄薄一册书卷仅有不足千字,即便不是过目不忘,这处罚也不算为难,星河自然无有不应。
接过书卷,又按照塾师安排落座,星河展开竹简,在心底将竹简上一行行小篆默念,等最后一个字念完,听到女声提示:,直感幸运。
万幸他带着剑三系统做外挂。
没有作业压力,星河转而不着痕迹的观察课堂里的学生。
这些人都是他日后同窗。
因大家所学都是诸子百家四千经典著作,只是深浅程度不同,有的如星河一般初来乍到,字也认不太全,自然学字数较少,内容直白的。
而有的如任星云一般,在家塾已入读数年,且自身也下过一番苦功,四千经典学的滚瓜烂熟,若不是资质所限,没能突破丹田,早该入白鹿山进学。
因这个世界还是百家争鸣时代,并没有经历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洗礼,学堂中反而没有如星河想象一般挂孔子画像,只有三十多张案几整齐排列,每一张案几后面都坐着两个人。最前面一张长几自然是塾师所在,上面竹简磊的整齐,宛如一座小山。
只说这三十多张案几,最靠近讲师的第一排只有两张案几并列,其中一个是刚到的星河,另一个却是面色阴沉的任星云。
他们身后的学子,看起来都是穿着越好的,越靠近前排,连同星河和任星云在内,一张案几后虽坐的是两个人,但另一人乃是书童,如砚书等,不过随侍身边,帮着磨墨递书,整理书桌,以及主子犯错跟着一起受罚而已。
书童不敢和主人同尊,说是同坐,其实不过是跪坐在主人身侧侍奉,所以这些人说是两人一案,其实根本就只有一人,案几上摆的自然也只有一摞竹简。
但再往后的十多张案几后面,那些学子的衣着就要简朴许多,而且同是两人一桌,另一人显然不是书童,案几上竹简也分成两摞,左右分开摆放。
后面那些衣着简朴的,大多就是族中下属子弟。
一个大家族,除了签了卖身契,可以买卖,任掌生死的奴仆外,总要有一些门客护卫等等,他们对家族的作用同样重要,但又不能与奴仆等同视之,需要牢牢拉拢,能使其后辈子弟上进的家塾,便是极重要的一个途径。
这些人中,除了几个志存高远且资质超群的,有心入白鹿山之外,其余不过想学点本事,以后无论是外出找活计,还是子承父业都简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