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古代完本——by叶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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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不要普通老百姓活了?
人比人会气死人的!
于是再试。
得了塾师首肯,就有机灵的书童跑到耳房,拿了几卷竹简出来,全是又厚又偏的那种。
星河丝毫不怵,将所有竹简拿来,展开后一一扫过去。
星河看书速度本来就快,唯一的麻烦不过是有些个生僻字不认识,需要塾师现场教学,于是几乎十来分钟一卷,未过一个时辰,那书童抱来的七八卷竹简已经俱在星河脑中。
倒背……
这下子,无论是任星云还是他的狗腿子,无论如何也挑不出毛病来了。
塾师已经喘不上气来了,星河倒背七八卷竹简的时候,他一直在念叨:“过目不忘,不愧是宰相公子。过目不忘,不愧是宰相公子……”
就比之前多了四个字,还是复读机。
主院里,只有崔氏和她的心腹丫鬟初红,以及李嬷嬷。
初红正和她回禀家塾传回来的消息,崔氏听闻星河有过目不忘之能,失手掉了手中茶盏。
茶水沾湿衣裳,初红急忙要为她整理,被任夫人摆手挥退。
“留不得了。”任夫人脸色惨白:“这个三子,断然是留不得了。”
初红没说话,就算同是心腹,李嬷嬷在时,向来轮不到她说话。
“小姐的意思是?”
李嬷嬷是任夫娘,无外人时,向来喜欢称呼崔氏“小姐”。
“奶娘,这星河实在太像夫君。”崔氏说着摇摇头:“不,就算夫君当年,也没有十二岁便达周天。”
崔氏无力的将自己瘫靠在椅背上,继续道:“有星河在,夫君的目光迟早被他夺去。夫君何等骄傲?我早知夫君对洲儿和星云俱看不上眼。”
“洲儿和星云,实在比不得夫君万一的……可那星河,只要保持住如今这般状态,就足以叫人夸他有夫君风范了。”
李嬷嬷安慰她:“小姐何必自苦?大郎总是任家长子嫡孙,任三郎君如何天分,也越不过大郎去。”
崔氏苦笑:“难道要洲儿学那谢家谢明?洲儿虽天分不及夫君,骄傲却是一样,他怎肯做那样丢脸的事。”
屋内一时寂静。
“我儿骄傲,若有星河此等珠玉在前,哪怕熬尽心血,也要超越他,不负任家长子声名。”好半晌,崔氏像是想通了什么,声音反而镇定下来:“我原想着只叫美婢狡童引坏了星河心性,慢慢炮制。现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他了。”
崔氏慢慢挺直了脊背,说完好生思量一会儿,将想法说与李嬷嬷。
李嬷嬷听罢大惊:“小姐,这样计谋可算半个阳谋,若成,三郎君诀留不下,但无论成与不成,姑爷却一定能发现小姐做的手脚,这岂不是与姑爷撕破脸皮?”
崔氏冷声道:“顾不得了,嬷嬷,为了洲儿,即便是和夫君撕破脸皮,我也认了。”
两人定计,又凑在一起将计划商量圆满,确保各个环节不能出错,最后嘱咐初红去传消息。
无论如何,明面上动手的不能是她,她需要找个替罪羊,最好的,便是那赵氏……
芷萝院。
好容易熬到放学的任星云回到自己小院,忍不住又发了一通脾气。
正在养伤的赵氏得了消息,将任星云招到自己屋中询问原因,任星云忍耐不住,将事情说了。
赵氏前脚刚被星河踢了一脚,后脚自己儿子又被狠狠落了面子,星河还大出了一次风头,她本来内伤还没好,闻听消息也是大怒,竟生生气的又吐出一口血来。
任星云见母亲被气的吐血,忙找来医生,芷萝院里慌慌张张忙乱到半夜,谁也没发现,一个小丫头在混乱中将一张小纸条柳氏的贴身丫鬟柔儿手中。
待赵氏服了药,安定下来,屋里只剩下赵氏,任星云以及接了纸条的柔儿。
柳氏气不平,纵使喝了药也睡不着,干脆将儿子留下,一心要商量个计谋出来,非得狠狠给星河一个颜色看看,好找回一些场子。
只这母子两个左思右想想不出来,任星云终于烦了,嚷嚷着等明日里去寻了赵树儿,叫他另想办法。这时那柔儿开了口:“奴婢这里倒有一计,若成,或可斩草除根。”
星河既然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且武道早早到了周天境界,进白鹿山,几乎已是板上钉钉,塾师于是也不拘着星河每日里和同窗们一同作息,而是叫他不拘是在任府或是在家塾,自行看了书,再去寻了空闲日子,塾师专门给他讲解文章内容。
至于空闲时间,因入白鹿山除了要求熟读诸子四千卷,还要达丹田境,因此家塾是文武课程隔天上,今日在学堂学文解字,明日在武场打磨筋骨。
星河既以达到周天,自然不比上劳什子武课,因此塾师完全可以在其他人上武课的时间给星河单独开小灶。
如此不过两月,四千卷经典星河已经全部记在脑中,任挑哪一卷都可以“倒背”了,塾师这才放过星河,只叫他在家准备白鹿山入山门的试验即可。
待背熟了四千卷经典,星河无所事事,便从脑袋里扒拉出感兴趣的,自行钻研。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医农工杂一一试过,星河终于确定,他对医道最感兴趣,而且天分非常。
也不知是不是沾了这个数据身体出自万花谷这个医学门派的光,星河对医道上手极快,只独自钻研几天,就独自配制出好几种配方。
他月例银子挺多,崔氏并不在银钱上苛待他,但买来的药材还是不够做实验用。买来的药材浪费没了,星河无所事事,就会将魔爪伸向任家种在各处的奇花异草。
因此这几种配方,都是用任家当做普通花草种的满院子的奇葩制出,效果不一,多是毒药,而且没有解药。
然而最叫星河得意的,却是一副养发配方。
星河做出成品后用自己做了实验,用上不过半月,他那因前两年营养不良而枯黄干燥的头发,就已经柔顺乌黑,效果堪比现代电视上的洗发水广告。
决定了,送一副给自己的好兄弟谢子墨吧,说来也好久没见他了。
第32章 云楼
着砚书送了帖子去谢家,请谢子墨第二天去太平楼一聚,可没想到砚书带着帖子过去,带个活人回来。
他把谢子墨带了过来。
也不对,应该是谢子墨把他带回来了。
谢子墨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路狂奔过来,砚书被他横放在马背上,一路颠簸,脸色蜡黄,好悬没吐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谢子墨一张脸阴沉沉,看起来有很憔悴,尤其抬眼望过来那一瞬间,像是马上要哭出来。
这副模样到别人家做客,可真不像谢子墨。
星河有句话憋着没问:怎么跟死了爹似的?
砚书还在,谢子墨眨巴眨巴眼,硬是将泪意咽下,只红了眼眶。
“陪我出去喝酒。”
“等我去牵匹马。”
谢子墨转头就走,星河自然跟上。
这一看就是有事,当然不能放他自己走。
砚书还要跟,可惜之前在马背上颠的有点惨,一双腿到现在还软着,根本跟不上,即使大呼小叫想叫两位郎君等一等,可惜没人听他的,转眼就没了踪影。
谢子墨骑术不错,又正逢心情不好,骑的飞快,要不是世家都在邑京内城,路途宽阔且行人极少,恐会出事。
托了剑三系统的福,星河就算以前根本没摸过马,仍旧得心应手,跟得上就是了。
不一会儿谢子墨停下,星河抬头一看,却不是太平楼。
“云……楼?”
这个地方,略有些耳熟。
“这是什么地方?”
单看围墙便知道,这云楼占地广阔,几乎有半个任家大小。
要知道,邑京任府因任天泽的存在,屡次扩修,在整个邑京城中,除了皇宫,在没有比任府大的建筑了。
在邑京置下半个任府大小的产业,这就算一些二等世家,也难做到。
云楼最前面是一座五层高的小楼,装饰的极为雅致,从敞开的门看向里面,往来招呼的小厮女婢看起来也都斯文有礼。
唯独客人不太正经。
那胖子怎么将手往女婢臀上蹭过?那书生眼神猥琐,好不恶心。
星河正懵着,就见谢子墨眼眶又红:“喝酒的地方……就是和……巫山别院齐名那个。”
难怪……
星河一摸鼻子:“哦……想起来了。”
当初那人贩子想把他二人卖去西凉,老三说卖的地方与云楼齐名,当时就是谢子墨给解的疑。
结果逃出来之后一事连着一事,星河便连带着云楼二字一起,将这段小插曲给忘了,今天过来,还要谢子墨重新提醒。
不过说起巫山别院,显然将谢子墨因刚刚纵马狂奔稍好一些的心情重又低沉下去,想起旧事,新仇旧恨同起。
“走走走,喝酒去!”
说着拉着星河大步跨进小楼,却不理会凑上来询问的女婢,一路径直穿过小楼,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里花木扶疏,树影里掩映着一座座微型小楼,这些建筑风格各有不同,但无一不比前面那座五层云楼精致。
两人进了后院就有机灵小厮跟上,这小厮显然认得谢子墨,见他面色不好就没敢多套近乎,直接询问:“是不是还找鹿儿姑娘?”
谢子墨点了点头,见星河转头回看小楼里,伸手扯他:“看那做甚,那些女子也配伺候我等?”
小厮见星河面生,知他定不了解云楼:“咱们这里的姑娘分云裳,花容,芳草三等。芳草级的姑娘们每人一间屋子,全是在那座小楼里。不过郎君也别误会,咱们云楼里,就算是芳草级的姑娘们,也没人敢随意折辱。”
当然,偶尔被吃些豆腐,就是难免了。
星河再看看后院这一座座小别墅,恍然大悟。
哦……明白了。
住筒子楼的,和住别墅的,怎么也是住别墅的有档次。
星河问小厮:“那鹿儿姑娘是云裳还是花容?”
小厮笑道:“云楼里可称云裳的,只有三位楼主。”
这意思,便是说鹿儿是“花容”了。
谢子墨熟门熟路,三拐两拐找到了鹿儿姑娘的院子。
这院子也有名字,唤作鹿鸣苑。设计的极有一股野趣,花木都只算普通,树上挂着几串风铃,微风拂过便叮当作响。只院中放养了几只小梅花鹿,极为亲人,见到星河二人,便用头蹭他们。
星河用手摸了摸小鹿的头,再看谢子墨,已经到了门口,正有一位姑娘下来迎接二人。
谢子墨见到这姑娘心情都好上许多,便给他介绍:“这边是鹿儿姑娘。”
说完又对鹿儿姑娘和颜悦色道:“这是我兄弟星河,你唤他三郎便是。”
那鹿儿姑娘不负其名,天生一双湿漉漉水汪汪大眼,看人时带着一股天真烂漫的味道,和她院中小鹿极似。她长得面嫩,脸上还有微微的婴儿肥,又爱笑,笑起来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衬着头上扎的歪歪的发辫,娇嫩可爱。
鹿儿边笑边与星河行了一礼,而后也不等叫起,自己便起了身,笑道:“快快进来,都在门口堵着,会被姐姐们笑话哩。”
声音也是带着微微奶气的娇憨。
她这样说,谢子墨难得也笑了一下,就跟着进去了,可见这鹿儿与谢子墨果然非常熟悉。
鹿鸣苑里面装饰也是也可爱为主,小动物形态的摆件随处可见。
星河看看这充满少女心的装饰,再看看前面那个大眼睛水汪汪,走起路来欢快跳跃的姑娘,顿时将满含深意的目光投向谢子墨。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谢子墨……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谢子墨感觉背后一凉,转回头去,只看见他的星河兄弟笑意盈盈的脸。
三人落了座,有行止规矩丝毫不逊色于世家仆的婢女上来奉茶,谢子墨满脸嫌弃挥挥手:“今日心情不好,你两个陪我喝喝酒。”
女婢捧来酒壶,鹿儿便给二人斟了酒,满含担忧的看他:“可是怎么了?”
谢子墨借酒浇愁,小小的酒杯一口尽,喝了几杯嫌她倒得慢,自己夺过酒壶自斟自饮。
星河只抿了一口,这年代的酒根本滤不干净,酒上有些沫子,尝着还微微发酸,根本喝不下去。
等谢子墨将一壶酒干掉,鹿儿正要制止他再喝第二壶,就被星河拦住。
“拦他做什么?既然是来借酒浇愁,叫他喝便是了,无论他一会儿怎么耍这酒疯,总得叫他发泄出来。”
客人发了话,鹿儿就不好再拦,任由谢子墨喝的烂醉,不一会儿果然发起酒疯。
第33章 草包
谢子墨喝的多了,就开始说起他的伤心事来。
原来却是人贩子的幕后主使查出来了。
按说这自然是好事,但查出来的是自家继母就不怎么好了。
而查出来是继母害他,自家老爹还不肯处理,那就更不好了。
一连串的不好下来,谢子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家作为八大世家之一,当家主母,就算是继室,也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做的。
谢家当今家主,谢子墨他爹,谢明,娶得继室是当朝长公主。
什么是长公主?当今他大姐。
这位长公主封号晋阳,是先皇爱女,脾气大的超过先皇宠爱。
先皇在位时间不短,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按说长公主不至于嫁不出去。然而晋阳公主眼光太高,全大雍无数好男儿,她只看得上最拔尖那个。
要是给大雍朝排一个“最想嫁的男人榜单”,那排第一的准是任天泽。
没错,晋阳公主瞄上的对象正是星河他“爹”,当朝宰相任天泽。
说到这儿就要说起晋阳公主当年受宠的程度,那真是皇家独一份儿,任先皇哪个儿孙都比不上。
就凭长公主一心想嫁任天泽,为梦中情郎不婚二十年就能看出一二端倪。
要不是这年头世家力量堪比皇权,要不是崔家同为八大世家之一,要不是崔氏乃是崔家嫡支嫡女,要不是任天泽当真看不上长公主,要不是任天泽是先皇给下一任皇帝准备的左膀右臂……
这一连串要不是里,只要有一个成了,崔氏说不得哪天就得没命,给长公主让位。
然而崔氏至今还活着。
而后先皇驾崩,当今继位。
作为当年生活在长姐淫威下的小可怜,当今纵然没当真受过什么委屈,可也算不得待见这位姐姐。
尤其是发现先皇死前居然把最精良的那一支暗卫交给晋阳长公主之后,肺险些没气炸。
于是在千辛万苦保住自己的肺之后,当今怒极生恨,将一腔怨愤全体转移到长公主身上。
你不是非君不嫁吗?
不行!
何等丢皇家脸面!
都这么大年纪了,这哪还是长公主,这都老公主了,还是赶紧嫁了吧。朕看着谢家地位够高,恰好又刚死了夫人,来来来朕给你们赐个婚。
谢家上下:…………我谢谢您祖宗十八辈啊陛下。
当然了,这种感谢谢家上下都眼含热泪保留在心里,没人当真说出来,再软弱的皇权它也是皇权,更何况这群把忠君爱国刻在脑子里的文人。
也是长公主命好。
谢家当年谢了恩娶了公主,本来只打算当成一个泥菩萨供着。世家毕竟是世家,眼瞅着当今对这位姐姐只有厌烦,一个无宠公主,就算受些磋磨,也无处发声。
然而架不住猪队友拖后腿。
谢家谢明是位神奇人物,在和长公主成婚的数年内,成功觉醒了抖M之魂。
谢明虽是家主,然而前有谢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奉行棍棒教育,中有任家天泽绝世天资将他对比到泥里,后有妻子虽然身体柔弱却是世间少有之才女,书画双绝的名头传的满天下皆知。
就连小他七岁的亲弟弟,都后来居上,飞快超越了他!
谢明是真?一辈子活在别人阴影下。
这种一辈子活在别人阴影下的人,要不是天生心大,那么要么变态,要么破罐子破摔。
谢明自然不是心大的,所以他在破罐子破摔的过程中,变态了。
他变态到什么程度呢?
他亲弟弟好不容易有所成就,老皇帝当年打算提拔一二,可他仗着“长幼有序”,硬是不肯叫他弟官职超过他。
讲道理,那时候家主还不是他,谢老爷子还没致仕,他顶多算个准家主,因能力低微,谢老爷子没给他求多大的官,只叫他在富庶地方做个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