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有个红包群完本——by花落自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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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去散心,他特地安排来了一番偶遇。
皇帝见到敏贤妃果然失了神。
回到宫里就封了贤妃。刚进来的时候对他还算是尊重,样样唯唯诺诺。他一再修正她的做法,终于算是上得了台面。结果却变成了现在这目中无人转眼不认人的样子!
着实可恨!
拿捏不住的棋子……实在招人恼怒。
小安子领着一众太监回了清源殿,刚到殿门口,就看到冥狱司李大人火急火燎的走进了清源殿。顿时眼睛就是一阵虚眯。
小安子直接拿过倒茶太监的茶壶,默默的上前去给皇帝倒茶,只听冥狱司李大人说完最后一句话:“那人后日就能入宫了。”
☆、路窄
冥狱司的人找到夏粽的时候,彼时夏粽正在江边垂钓。
岸边柳絮纷纷,河边芦花絮絮,秋高气爽还有桂花甜酒的味道传过来。
李大人伺候过两朝的皇帝了,可是上边一位皇帝死的太早,他如今正值四十的大好年纪。
颇受重用!
可就是这样一个颇受重用的大臣,找这一位,已经五年了。
李大人身后跟着一批冥狱司的人,个个都像是血狱煞神,可是随着他停下来,所有人屏气凝声,看着江边的夏粽。
李大人没敢过去打搅夏粽,眼睛近乎一眨不眨的看着夏粽面色清冷的钓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
夏粽的浮漂溺水,只看夏粽迅速收杆,一条肥美的鲫鱼在水里挣扎着。
元福欢笑一声:“上钩了上钩了。”
夏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来。元福用网兜去捞鱼,可是这条鲫鱼力气颇大,竟然捞了两回没捞上来。
这位当今皇帝手底下很受重用的李大人二话不说直接走进河里,水一下子就冒上他的胸口。他三两下将鱼抓住,面上生出谄媚颜色,游上岸来,取了钩,跪地笑呈道:“夏爷爷今日运道不错,这鲫鱼起码有五斤了。”
李大人一跪,后边冥狱司的人全都跪了下来。
夏粽看着李大人,浑身湿淋淋的,一脸的谄媚讨好。
元福将竹篓子放过去,李大人立马把鱼放了进去。依旧逢迎着夏粽。元福看了一眼夏粽,却看到夏粽面无表情。
这个时候夏粽手抓住了李大人的手腕:“我不过就是个厨子,李大人客气了。”
李大人被夏粽虚扶一把,也知道夏粽不愿意他跪着,顿时也顺势站起来,却依旧笑着道:“夏爷爷,马车已经备好了,您现在就入宫么?”
“尚且有些东西需要整理,你先回宫回了皇上,后日我便回宫了。”
李大人面上笑着应是,请夏粽上了马车,派遣人恭恭敬敬把人送回去,立马就去宫里了。他寻了五年没有寻到人,这一次是夏粽自己跑到他跟前来着!
他对夏粽有什么打算一无所知,然而!他现在显而易见的可以知道的就是……夏粽现在想要入宫。
至于入宫想要干些什么,那却不是自己能够猜得到的。
可是有些事情是可以预见的,比如……皇帝对这一位的心思!
夏粽坐在铺着老虎皮毛的朱红马车,从街上而过,驾车的是冥狱司的人。
这引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在猜测这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能劳动冥狱司的人驾车,身份定然显赫。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吓哗然之声,一名神色万分傲气的男子打马从街巷蹿来!
全然不顾这周围还有营生的百姓,也全然不顾行人的安全。
他的马!是顶级的好马,四蹄雪白,周身流光发黑。
乌云盖雪!价值千金!
马后边是二十多个仆人,青衣毡帽跑得气喘吁吁,眼中虽然有不赞同闹市跑马之举,却并无多少忧色。
这马直直朝着夏粽所在的马车奔过来。本来两边若是没有摆摊子,那一切好说!这马定然是可以并行擦过去的,可是偏偏摆了摊子,这马就直接朝夏粽的马车撞上来。
冥狱司驾车的人赫然眼睛瞪大,几乎没有片刻犹豫,抽刀而起,脚直踹得马头往后一扬,一刀剁下,虎口都流出血来。这上好的乌云盖雪就尸首分家倒在地上!
马上的男子被马压断了一条腿,痛嚎不止!
街上这一变故,令人侧目心惊胆寒!
冥狱司驾车的人收了刀,虎口还在流血,径直朝拉开帘子的夏粽跪地:“奴才该死,让您受惊了!”
夏粽挥挥手:“你回去包扎,元福会驾车。”
夏粽话音刚落,那边男子的青衣小厮就赶过来了。一个个看到自家少爷这个样子简直肝胆俱裂!赶紧把马挪开,把自家少爷给移出来。找的找大夫去了!
这男子哀嚎着冲着夏粽叫嚣:“好大的胆子!给我上去打残了!本少爷要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剁碎了喂猪!我的腿!诶哟!我的腿!”
这冥狱司的人站在旁边不动。
吹了声哨子,不多时有十二个冥狱司的人赶了过来。
这男子手底下的青衣小厮的头头劝这男子道:“少爷,这怕是冥狱司的贵人……还是早点看大夫吧!”
这男子声音一哑。
夏粽对这种在集市上也敢跑马的人心里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即使没有什么好感,到底这人压断了腿,还是吩咐元福一句:“去请大夫来。”
结果他话刚说出口,这男子就恶狠狠道:“我管他是什么贵人不贵人!这天底下还能有比我高贵的?我可是三品行走!我姐姐是敏贤妃!给我上去卸掉他一条腿!”
夏粽面上的神色一分一分的变冷,最后眼睛里仿佛淬了毒/一样。
可是偏偏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笑着发问:“贵公子是皇上钦赐禹家府邸,当朝新贵的夏明光,夏公子?”
“知道我家少爷的身份还不赶紧跪下来自断双腿赔罪?”
冥狱司的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对方是夏明光,他们得罪不起!
可是眼前这位,要是伤了根头发丝,他们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夏粽浅浅发笑:“自断双腿?呵!”像是对他说过这种话的人纷纷然都已经去见了阎王爷,如今坟上草已经过人高了!当真是好久不曾听到这种话了。
夏粽觉得若是当街杀人,实在是……太影响市容了。他轻轻发话:“走吧。”
冥狱司的人立即护着马车往前走。
这些青衣小厮任凭夏明光喊破了喉咙也实在是不敢上去跟冥狱司的人硬碰硬!
换了个冥狱司的人驾车,元福依旧在马车里陪着夏粽。他看着篓子里的鱼,笑道:“鱼没了水真是半点也蹦跶不起来了。”
夏粽听了微微笑了声,他突发感慨道:“我这抄写佛经,都有十来年了,可是这心胸啊,始终狭窄。”
元福道:“佛祖的信徒那般多,他忙不过来的,自然要夏爷爷您这样慈悲心肠的人替佛祖来宽恕他们。”
夏粽也道:“是啊……”他若是不回平安村,若是不知道夏家情况,若是没听到百姓闲谈敏贤妃,若是没有看到当初权倾朝野的禹家牌匾成了夏家牌匾……他怎么会回去深宫了?
有些东西啊!
这辈子都放不下的!
像是吃了他的肉活下来的人,怎么配好好的活着了?
凭什么呢?
凭着和他相像的一张脸?
夏粽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要回来这个地方。他已经够可怜了,好不容易拥有一些东西,真的不愿意被人拿去肆无忌惮的享用!
这些人凭什么啊?
夏粽闭上眼睛,元福看到他脸上一片寒冰密布。
他跟在夏粽身边这么多年!
只有他送唐烨下地狱的时候出现过这样的表情!可谓对刚才的那人恨之深切了!一时间并不出声说话。夏粽向来有他自己的思量,不用他在旁边置喙什么。
这五年来游山玩水去过很多地方,夏粽的性子平敛温和,几乎不动怒的。
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了!
夏明光被下人抬回夏府,春/花一看自己最最宝贵的儿子竟然断了一条腿回来,登时只觉得眼前一晕,下一刻就哀嚎着上前喊:“儿子!儿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出去试试马吗?这是怎么了啊?啊?”
夏明光痛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听到自己娘老子这么一声痛嚎顿时就哭丧道:“我好好的在街上走马,有个冥狱司驾车的人拔刀就把马砍了,马倒在身上压断了我的腿!娘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那马车里的人还说我活该了!”
春/花哪里不知道自己儿子说话是颠倒黑白的,可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儿子做错什么了!她们现在是什么人家?
当街纵马怎么了?
就凭着皇帝对他们一家子的宠爱程度,在皇宫里打马行走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当街伤了她的儿子。
宫里的御医一来,就听到春/花喊道:“儿子你放心!我马上去找你爹!让你爹去找娘娘做主!我就不信了!伤了我的儿子还能全须全尾的活着。”
“冥狱司!冥狱司算个屁!”
这御医眼观鼻鼻观心走过来,替夏明光诊治。
心里却道:冥狱司要是算个屁……那夏家比屁都不如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冥狱司是皇帝手上的一把刀!
果然是乡下来的暴发户!真心不知道皇帝怎么就那么宠爱一个没什么姿色要才学又没才学的女子!
家里的人也都是这样粗鄙!
“御医!我儿子怎么样了啊?”
这御医捏把山羊胡子道:“夏大人没事,静养几个月就可以好全了!”
“没事怎么会痛成这样?你是不是庸医啊?医术行不行啊?”
御医:“……”强忍住没爆发,道:“骨折了自然会痛。”
“那你赶紧治!让我儿子别痛啊!”
御医:“……”我又不是神仙!!
☆、别来无恙
夏明光腿断了是大事情,御医这边上了夹板,那边管家就去花楼把夏大郎给请了回来了。
进门的夏大郎一身酒气和脂粉香。
春/花对着刚跨门槛的夏大郎就挠了过去:“儿子腿都断了你还在外面喝花酒!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有没有我?有没有儿子?啊!”
夏大郎没有防备被春/花挠了好几道爪痕,又气又恼挥手就把春/花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死婆娘!还要不要点面子了啊?”、
大门外边的仆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仿佛自己不存在!
春/花这一屁股墩子坐在地上,立时脚蹬撒泼:“夏大郎你脸都不要了还要面子!大白天就去花楼!儿子当街被人欺负你也不管了!我要进宫跟娘娘说去!我要跟娘娘说去!你抛妻弃子整日就只知道喝花酒!早知道还不如在村子里好好过一辈子!造孽啊!造孽啊……”
夏大郎头都要炸裂了!
“死疯婆子!不要吵了!你看看你哪里还像个女人!谁家大富大贵人家没有三妻四妾!我都已经没有把女人带回来了,你还闹什么?简直不知羞耻!”
春/花一听这话,登时瞪大眼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一下子站起来扑向夏大郎:“我挠死你个负心汉,这种不要脸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啊?要不是我生了好女儿好儿子你能住进这样的华屋美宅?你能有钱进花楼喝花酒!到底是我不知羞耻还是你不知羞耻!王八蛋!”
夏大郎一时又心虚起来。
两个人打了一场架!
夏大郎脸都花了,才问到正事上:“明光怎么会无缘无故腿断了?”
春/花咬牙切齿:“什么无缘无故!是有人不把夏家放在眼里!当街宰了明光的马,马压断了儿子的腿啊!”
夏大郎皱起眉毛:“知道是什么人吗?”
“就是不知道才要你去打听啊!是冥狱司护着的人!”
夏大郎一时间皱起眉毛。“冥狱司护着的人就那是能好惹的吗?”
春/花刷的一下怒目而视横眉而对:“冥狱司的人不好惹!当我们夏家就好惹吗?你可别忘了!咱女儿可是敏贤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后都比不过我们女儿得皇上宠爱!而且,皇帝不仅对敏敏的宠爱,更是对明光宠爱有加!”
夏大郎一想也是这个理,可是他又不傻,念头一转,在这晋安城里面,谁不知道他夏家显赫深受皇帝宠爱,夏家女儿入宫就封为贤妃,时至今日依旧盛宠不衰。就是这样竟然还敢这般对待夏家的人,这个人来头一定不小,而且……根本没有把夏家放在眼里!
这样一个人……那就真的是不好惹了!
夏大郎这沉思一番觉得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那个人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底细,还是不要冒冒失失的上去找麻烦,万一碰到的是个硬茬子,那就不好了。”春/花看夏大郎这般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底细?什么身份?再高贵能够高贵我们家的门庭?”
“简直不可理喻!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夏大郎真是厌恶透了这个女人,当初的温柔小意随着贫苦日子的磋磨早就不复原来模样,自打家里头甩掉夏粽这个拖油瓶之后,春/花一日比一日刻薄,一日比一日嘴脸丑陋。转眼间,夏大郎家就和村子里其他人家一样,成日里为了柴米油盐斗嘴置气打架。眼下见春/花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连装都不想装了。
春/花听到这话两眼一瞪双手叉腰气沉丹田喝骂:“你个没出息的怂货!儿子腿都断了都不敢上门讨个公道!天王老子怎么了?我就是天王老子!夏大郎!老娘今儿个跟你说清楚了,要是这件事你没找回个说法,老娘就不跟你过了!你看看到时候这荣华富贵你还能不能沾边!”
“你!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你什么你!”春/花指着夏大郎的鼻子嗤骂:“你可别妄想娘娘没有我还能孝顺你!要不是教出来知书达理的女儿,你这个泥腿子一辈子都是泥腿子!”
夏大郎顿时整个人都萎靡了起来。
看过了夏明光之后,夏大郎就拿了令牌进宫去找敏贤妃。
他很少进宫,但是也不像第一次一样那么畏畏缩缩了。甚至他还有点虚荣膨胀在里面,因为见着他的人都恭恭敬敬的!
可是有时候他走得远一些,又能察觉那些对他恭恭敬敬的太监宫女眼睛里那十分的不屑。
夏大郎递了牌子,没过多久,敏贤妃就派了太监请他进殿。
夏大郎进了殿按照规矩给敏贤妃跪了礼,敏贤妃眼睛里隐隐有些不耐烦,她不喜夏大郎,虽然她有了今天的地位,可是夏大郎每来一次就好像在告诉阖宫上下她就是见不得台面的泥腿子的女儿。敏贤妃嘴角含笑亲切道:“父亲不必多礼,今天来宫里可是有什么事么?”
夏大郎看了一眼碧青色的茶汤,这茶好香。隐隐有些垂涎,却没喝,说道:“娘娘,明光今日在街上试您赏赐给他的乌云盖雪,可是被冥狱司的人一刀剁了马头,马倒下来的时候还压断了明光的腿。”
刚才还一脸温柔的夏明敏一瞬间脸孔扭曲狰狞起来,大怒:“冥狱司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这么做!”
夏大郎道:“是冥狱司护着的一个人,微臣也不知道这人姓甚名谁,但是冥狱司为之驾车护驾,肯定来头甚大,这件事还请娘娘为明光讨回一个公道。”意思是让她去给皇帝吹吹枕头风,看到底是谁竟然这么大胆敢当街宰了明光的马!
夏明敏紧蹙着眉头,“本宫定然会给弟弟讨回公道!”心中已经怒火高燃,进宫这一年来可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的家人,这是大大的打脸!
夏大郎得了夏明敏这句话,也能回去交差了,左右两句没什么营养的口水话,就告辞出宫了。夏明敏让人装了些稀奇玩意回去给夏明光,让他安心养伤。
夏大郎走了之后夏明敏沐浴更衣梳妆之后去见皇帝,可是皇帝正在议事。夏明敏虽然得皇帝宠爱,到底不是不懂规矩的。如此,却连着第二天也在忙国事。
到第三天!
皇帝终于有空!
夏明敏穿了一身天青色流光绸的宫装,她的宫装多是青色、碧色、天青色……这一类的颜色,因为安公公说过,皇上对青色这一类颜□□有独钟!
她让御膳房的人精心熬制了鸡汤,让宫女提着食盒,来到清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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