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劫完本——by小草1996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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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展颢就来到将军府,可火莲的情况却不容乐观,驼子说他一直发着烧,说了一夜的胡话,就是吃了药也不见好转。“算了,你回去休息,我来。”见展颢如此关心,还时不时掏出莲花手帕为他擦汗,“大哥,到底还是对他有情。”驼子摇着头走开。迷糊中又不知听火莲喊了多少次爹,“爹,不,爹他不回来的,他不会原谅孩儿的,孩儿再也没有家,没有爹了。”展颢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心揪得紧,“傻孩子,爹从没想过不要你,爹怎么舍得,快醒醒吧,火莲,这难道就是你对我的惩罚,你当真不肯再原谅爹了吗?”突然,火莲似乎感受到什么,展颢只觉得抓着他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下,不经意间发现火莲地眼角有泪水流出,“火莲,火莲,你听到爹说话了吗?”火莲在朦胧中微微睁开双眼,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爹,是您吗?真的是您,您还要孩儿……”声音虚弱的展颢几乎要贴在跟前才听清。“火莲,你醒了。”可是还没等展颢高兴起来,他又昏了过去。展颢连忙将他扶起,帮他运功打通穴道,又赶忙喂了他一碗药。“咳咳……”火莲才渐渐清醒,可身体还是虚弱不堪“爹,爹……孩儿……”“好了,别说话,好好休息。”又转过脸对驼子说:“现在他的身体还撑不了回总坛,让他好好休养几天,准备辆马车再把他送回去。”
入了秋,天气更多了几分寒意,展颢担心火莲的身体再在那里会更加吃不消,于是只能提前派了马车把他接回总坛。总坛离将军府虽不算太远,可是毕竟地处边关,路本来就不太好走,再加上火莲伤势未愈,稍有颠簸,火莲就咳得厉害,连驼子也只能小心翼翼地驾车,平日里纵马飞驰不知多少回的路,这回显得如此漫长。展颢和火莲倒是难得如此平静的独处这么久,反而有些别扭。颠簸的路上火莲虽然极力忍着,但不时的咳嗽声和紧锁的眉头,还是让展颢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难受,只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时不时地拿眼角瞟他一下,看着身边这个脸色苍白,一路上摇晃着身子几乎就要撑不住晕倒的孩子,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啊,爹孩儿很好,爹不用为孩儿担心,爹不用跑这一趟,对不起,这几天爹一定很累。”展颢瞥了他一眼,还嘴硬“什么对不起,回去好好休息,没事别瞎折腾了。”“啊……”“怎么伤口又疼了?”火莲摇摇头,硬是挤出一个笑脸,仍是强撑着不肯放松。突然,展颢从身后伸出手冷不防的点了火莲的穴道,火莲的身子立马瘫软到展颢怀里。等到了总坛驼子一掀开帘子,只见火莲安静的睡在展颢腿上,不禁一惊,这一幕已经二十年没再见了,自从火莲学会走路,就再没见过宗主这样抱着火莲,也从不让火莲再接近他。“哦,宗主,少主怎么了?”“没事,这孩子身体不好脾气还挺倔,愣是不肯休息,让我给点睡了。对了,别给他解穴了,否则他还指不定怎么折腾。”驼子一听这话,不由得笑了,“他这脾气还不是跟你一模一样,哈哈哈……”
伤初愈再起风波
无间总坛
微风带来阵阵凉意,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火莲睁开朦胧的睡眼,窗外的天是那样蓝,云在天空自由自在的飘着,倒看得火莲好生羡慕,望着外面的院子,想想自己已是许久不曾回来,自己从小在此习武,最近躺了这么久,正好趁驼叔不在,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一出门却见假山后面来回晃动着两个熟悉的身影,驼叔,怎么回事?刚想走近却听得驼叔压低了的声音中带着严肃说到:“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少主知道。”火莲毕竟是火莲,轻轻一躲就贴到了假山后面,正纳闷呢,鲁风,他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驼叔,如今无间道改制,很多事情要跟兄弟们交代,要是处理不好,恐怕以后会留下隐患呐。”“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少主这次伤得这么重,宗主交代过了一个月内不许打扰,再说了,最近不是让方旭代为打理吗?”“哎呀,驼叔你是不知道,这事方旭要是处理得了我还来干什么呀,他动不动就是大宋律法,一大堆大道理,别说是那些堂主、舵主了,就连底下的弟兄都没几个听他的,要不是,要不是看在宗主的面子上估计现在指不定得什么样呢!”听鲁风这么一说,躲在假山后的火莲露出一抹坏笑,方旭,他……难怪他这几天过来的时候总是愁眉苦脸的,可是不管我怎么问他都说没事,原来如此。打定了主意,火莲也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回房,换上少主服,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出了总坛,往城西分舵赶去。
城西分舵
一来到分舵,火莲并不急于进去,反而翻越后墙,找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至高点,“我倒想看看方旭这几天是怎么治理这些分舵的。”只见方旭正围着一堆堂主焦头烂额,依旧用他的老法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这些人根本不买他的帐,甚至还有几个堂主公然跑到座下,对他说“你要是朝廷派来的就乘早死了这条心吧,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无间道本就属于江湖,再者说了,无间道有无间道的规矩,要在这里待就得按这里的规矩办事。你说我们这么做不符合律法,你可很证据啊,莫非你还要让包大人再来查我们一次。”听到堂主这么说,下面的兄弟更加骚动,有几个人还在下面吆喝着“方旭你才来几天,规矩都不懂,怎么就让你来管我们,罗里吧嗦,少主人在哪,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回来,这是要弃兄弟们于不顾吗?”说着,竟然越来越多的人跟着起哄,堂主也放任底下的弟兄为所欲为,直气得火莲再也看不下去了。堂主转身看了一眼脸色难堪的方旭,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少主……少主饶命,属下……”这倒惊得方旭不知所措,“这,这……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呀。”只见堂主直盯着方旭身后的一个黑影,方旭不明就里的望向身后“火莲”。还未及反应,火莲一个转身,身后长袍一甩人已经坐到堂上。
“好大的胆子,现在无间道正处于非常时期,身为堂主非但不以身作则反而纵容手下胡来,看看你们这样子,成何体统。”下面的手下一见少主动怒也不敢做声,火莲接着说“刚刚你一口一个规矩,敢问本门中那条规矩允许你们跑到座上争论,方旭刚入本门不熟悉规矩情有可原,你作为前辈还如此目无规矩,还不退下。”火莲对着那堂主一瞪,堂主自知理亏吓得连滚带爬退到下面。火莲顺带扫视了一圈下面的弟兄,目光停留在一个角落,虽然门下弟兄都带着鬼面罩,但凭直觉火莲还是隐隐觉出不对的气氛。“刚刚你们不是有事要找我吗?说吧,什么事?”等了一会儿却是一片寂静,“怎么都不说话了,那我问你们,你们自己分舵的兄弟自己总该认得吧,现在看看你们周围,刚刚是谁在下面带头起哄,说。无间道一向来军令如山,才几日不见,就有人在下面动摇军心,是何用意。”说话间,火莲的目光一直扫视着下面的每一个人,手下们面面相觑,眼光多集中在刚刚那个角落,“果然是你。”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火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直往那个角落刺去,只见那两个鬼面人一闪,躲了几枪,且战且退就要往墙角跑去,火莲甩出枪头向前刺去。“少主”就在枪头快要刺中之时,鲁风从侧门出来,“少主手下留情,”一不留神,竟让那两个人从墙头飞身而出。“少主息怒”说罢,鲁风上前拦住少主,方旭也来了,“少主是属下教管无方,不知什么地方得罪少主,非要少主亲自动手?”“是啊,火莲,何必呢都是自己人,他们只是不太信任我罢了。”火莲手下一甩,“鲁风,你们糊涂啊,你自己带的人你们都不知道,这两个人身手之高根本就不是无间道普通门下。”说罢又翻过墙头追去,“少主,火莲。”看着鲁风一脸着急的模样,方旭:“别担心,我去。”
方旭紧追着火莲来到一片竹林,见火莲跟他们交起手来,立刻飞身过去帮忙。二人身手虽高,比起火莲和方旭,其中一个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和火莲交手的那人却是与他不相上下,一招一式甚是熟悉,会是谁呢?可是来不及多想,交战几个回合火莲渐渐气息不稳,似乎来人也察觉到了,偏偏背后无间道众弟兄迟迟赶到,“撤”两人乘火莲和方旭分神之时,迅速逃离,“追”但见火莲□□一挑,挡住来人的去路,“不必了,让他们去吧!”众人不解“少主,此时不追,万一他们回去岂不打草惊蛇。”火莲又怎会不知,只是他的内伤未愈,加之方才与之交手这么久,早已力不从心,现在又如何能去追。强忍着胸口涌起的疼痛,故作镇定说“我当然知道,他们能够在这里潜伏这么久,说明无间道里一定还有他们的人,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些人,秘密通知各门下分舵,彻查手下弟兄,千万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开,今天之事要是有人问起,你们知道该怎么说,下去。”等到其他人都退下后,火莲突然伸手捂住胸口,□□刺入地面支撑他的身体,吓得鲁风赶紧上前扶住“少主,你的伤……”“不碍事。”方旭:“火莲,怎么你的伤还没好?”鲁风:“今早驼叔一发现你不在房里,就知道你一定是跑到这来了,让我赶紧过来看看……”还没等他们说完火莲就打断他“我受伤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就算……我爹和驼叔也不行。”“这……”火莲稍稍调整气息,“你们没看到刚才的情形吗?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无间道的内奸还没找出,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的伤势,恐怕又要乘机作乱。鲁风,你快回去,免得他们起疑心。”“是,少主保重。”
“方旭,这几天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方旭便把这几天各分舵的飞鸽传书交由火莲,“这些事虽然有些棘手,但处理起来倒也没出什么乱子。”可火莲却是越看越沉重,弄得方旭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火莲边看着边往回走,“哦……”火莲顿觉胸口一阵疼痛随即一股血腥味的鲜血涌上来,滴落到纸条上,身子一晃立马伸手扶住前面的树干。“怎么了,有问题。”火莲立刻收起纸条顺势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没事,只是这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可连起来却觉得有蹊跷,我也说不上来。”方旭虽不是门中人,但这几天处理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点情况,于是伸手想去拿火莲手上的字条看看,却没想到火莲像惊弓之鸟立即把字条收了回去。“怎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么,你不相信我。”“不,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总坛看看,说不定那里有线索。”二人翻身上马,朝总坛飞驰而去。
遇故人父子隔阂
无间总坛
回到总坛已是傍晚,一进门就迎头撞见驼叔,冷着脸故作不知情道:“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火莲提溜着眼睛,“驼叔,我在家呆烦了,出去走走,哦,忙了一天,方旭也该累了,我们这就回去休息。”说完一溜烟就回屋了,驼子也只能作罢。
方旭回到总坛,自然要去拜见展颢,听完方旭所言,展颢并不言语,心里疑虑,这做风不大像火莲的风格啊!
奔波一天,回到房里,火莲只觉精疲力竭,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昏昏沉沉躺倒在床上,脑中一直回想那两个鬼面人。身影如此熟悉,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潜伏到无间道,而且还不被人发现,必定是对无间内部非常熟悉之人,又是谁在背后指使……一连串的问题搅得他更加头疼,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
天色已晚,方旭也告退回府。方旭一走,展颢就叫来驼子,让他去把火莲找来。来到火莲的房间,发现火莲房门未关,进去才发现,火莲竟然睡得那么熟。奇怪少主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休息,又想起火莲回来时脸色好像不太好,便伸手想要为他把脉,没想到刚一触碰到手腕,火莲立即一缩,醒了过来。“啊,驼叔,您怎么来了?”见他醒了,驼子只能作罢,“宗主叫你过去一趟。”火莲似是一下子被惊醒,猛地站起来就往外赶。驼子真是又气又好笑,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得心疼一下自己。
金鱼池前
展颢正对着池水喂鱼,“爹,您找孩儿有什么事吗?”“来了,”展颢背对着他冷冷一笑,“今天的事,你怎么看?”一听这话火莲就知道方旭一定是把事情都告诉爹了,“爹,孩儿以为无间道里有他们的人,而且很可能是我们自己的人。”“知道是谁吗?”“暂时不清楚。”“行了,本宗知道了,回去吧!”“爹……”“还有什么事?”火莲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孩儿……谢谢爹。”展颢冷不丁被他这么一说,不觉一顿,稍侧过头来,“谢什么,本宗还不打算让你死。”
回到房间,火莲一直对那二人耿耿于怀,第二天一早便匆匆赶往城西分舵,心想还是应该从这里查起,一来到城西分舵却被告知方旭已经提前一步去了昨天交手的地方,可等火莲赶到那里的时候却不见方旭的踪影。忽然之间,脚底像是踩到了什么,只听得头顶一阵沙沙响声,一个一人见方的竹刺框架从上方袭来,火莲脚下一踩从身后抽出枪头上前一劈,那竹刺就四分五裂了。有机关,那方旭,来不及多想,就见一个白色身影从前面闪过,“什么人”火莲追着那个人来到一块空地上,一个黑色披风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立,之见刚刚那个将他引到这来的人,对着黑衣男子说了声“爷,人我给你带来了。”说完,便消失在那片竹林里。竟然是个女人,火莲似乎明白了什么,“故人相见还要弄得如此神秘。”那人见身份已被识破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故人,你们父子两可曾真把我当过自己人,哼,你是来找方旭的吧!”火莲机警地瞥了他一眼,“果然是你,说吧,你想干什么?”“余火莲,你恐怕不姓余吧!”被他这么一说火莲突然像被刺到痛处一般,心头一震。见他没反应,黑衣男子接着说:“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知道你和方旭的身份呢?真不知道如果现在让他们来选,会选谁呢?”火莲明白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身份被公开,让展颢选一人留下,那么……火莲不敢多想,“什么条件,说吧!”这会儿那人倒是不慌不忙,拿来一坛酒“既是故人相见,不坐下来喝一杯,太不够意思吧!”说着便举起酒坛冲他一扬,火莲迟疑地盯着那酒坛,“怎么,这点诚意都没有。”火莲看了看他接过酒坛,一饮而尽。“好,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了。我知道,宗主一直想要覆灭赵氏王朝,要不是方旭那小子,我们早就成功了,这一次我们有了真正的长皇孙,还愁搞不定那狗皇帝。”火莲忽然脸色一变,“我知道你不会答应,不过你现在最好想想,你恐怕也没什么资格拒绝我吧!等大事一成,天下就是我们的,你还怕有什么是你我得不到的吗?哈哈哈哈……”“好我答应你,那方旭……”
眼见那黑衣男子往右一望,方旭就从石头后面跳了出来,“余火莲,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只听得那黑衣男子一声冷笑,现在的事就由你们自己去解决吧!“方旭,你怎么……”“我怎么在这对吧。”“你不是……”“火莲,你在想什么?这不是你的意思对不对?是爹,是爹的意思,他还是不肯放手。”“不是的这事跟爹没有关系。”“你还在替他说话,你还要帮他帮到什么时候。”说罢愤愤离开,“方旭,方旭……”火莲追上他,可没曾想他却骑上马飞驰而去,他一定去总坛了,他一定去找爹,不行,我要拦住他。一使劲,却感觉胸口气血沸腾,浑身无力。“哦,啊……”怎么回事,火莲只觉得一阵眩晕,他突然一甩脑袋想要使自己清醒,可却无能为力,只能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眼前的一切越发模糊,那个黑色的影子缓缓走到他跟前,“怎么样,你一心想要救的人现在丢下你走了,这滋味不好受吧!不知道宗主要是知道你我见过面会怎么想?”“你……啊……”火莲只得靠树歇下,等药性一过,才骑马回到总坛。待火莲走后,白衣女子从身后的竹林出来,“属下不明白,少主,我是说,火莲,他不是吃过百毒丹吗?怎么会?”“这药是专门对付百毒丹的,百毒丹的毒因其相生相克所以纵有百毒也不会发作,只要打破它们之间的平衡,所有的毒素就都会被激发,这些毒虽然不会立马要了他的命,但只要他一用内力,毒就会侵入他心脉一分,他余火莲武功跟我不相上下,现在看他还能奈我何。”“可是,余爷向来对□□有所研究,你就不怕……”“别担心,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以他的性子,恐怕等展颢知道他中毒,已经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