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渣攻头顶放羊完本——by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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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房子程皓还没有带过外人来,朋友对于骁柏很是好奇,到沙发边仔细一看,本来还觉得多半该是个女的,结果却是个男的。
再看骁柏穿着程皓的衣服,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刚被人玩了个彻底的气息,朋友转去看程皓的脸,后者面色冷沉如冰,周身都透着股冷冽慑人的气息,朋友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随便推测了。
伸手去解骁柏的衣服扣子,解了两颗,忽然睡着的人猛地睁开眼,眼底光芒如烈火,灼烧得程皓朋友顿时惊了一瞬。
“我朋友,是个医生,让他给你看看伤。”程皓在一边作解释。
骁柏缓慢松开手,肘撑着沙发,坐起身,背靠着后面,看了看医生,医生回他和善的微笑,又去看程皓,程皓一张英俊的脸肃穆,眸色暗沉。
骁柏扯唇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把伤药给我,我自己擦就好。”
还没开始检查,就被拒绝了,医生询问程皓的意思。
程皓点头,同意骁柏的话:“给他。”
医生转身去药箱里拿药,忽的转头问骁柏:“哪种伤药?”
“止血消炎的。”
这种药是基础药,医生带着有,找了瓶,递给骁柏。
骁柏伸手过去接,袖口往腕骨下滑了点,露出一点红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力抓过。
医生以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程皓,他从来没听说程皓有这种异于常人的嗜好,会在床.事中把人给弄伤。
“我就不送你了。”程皓这是明显的送客。
医生自然也不会多留,临走前提醒了程皓了一句。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的伤比较严重的话,你最好晚上能注意点,也许会中途发烧,到时候给他吃点退烧药。”医生又给了点退烧药,之后就离开了程皓家。
程皓把药放茶几上,骁柏手里拿着药膏,看起来没有要擦的打算。
“我想洗个澡。”骁柏抬目看着程皓笑。
那抹笑又浅又淡,不知道为什么,程皓好像觉得骁柏其实心里是在哭,没人敢对他做这种事,因而他没有任何的感同身受,就是有一种毫无由来的愤怒,蔺远竟然敢動他的人,他会让对方后悔做过的一切。
“浴室在那边。”程皓道。
骁柏身体摇晃,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
去衣柜找了套崭新的睡衣,程皓拿着去浴室,骁柏已经洗完,在擦药,过程并不顺利,毕竟伤的地方自己看不到,而且还得先将內里的东西先给清理出来,使得本来就裂开的口子,再次流了一些血。
揪着眉头总算抹上药,骁柏慢吞吞套上睡衣,拉门出去。
程皓在骁柏之后去浴室洗澡,一进去眼眸随意一晃,就看到墙角某处有一抹刺目的红,他抓着门把手,手背青筋陡然突起,指骨发白。
洗好后程皓去卧室,骁柏已经躺了下去,棉被盖在领口,露出头部和一小半脖子。
旁边的床沿因着另一个成人的加入,而往下陷,骁柏闭着眼,可没有睡着,这个动静一出,立马就睁开眼,眸光琉璃石一样透亮。
被那双眼睛注目中,令程皓有种自己就是他全世界的错觉,仿佛正被对方深爱着。
一种无声的蛊惑里,程皓撑在骁柏上方,倾身下去,作势要去吻骁柏的唇。
骁柏盯着面前渐渐放大的脸,瞳眸不動,却在程皓快亲上他的上一刻,倏地扭过头。
于是程皓亲在了骁柏脸颊上,程皓身体往上起了一点,骁柏回过头,看着程皓,嘴角紧紧抿着,弧度抵触。
“对不起,我去晚了。”
骁柏嘴唇微動了一下,笑容只停在皮上:“你没错。”
程皓起身趟在骁柏身边,关了床头的灯,黑暗瞬间笼罩着房间。
暗黑里,骁柏忽地感觉到旁边的人在動,跟着一条胳膊揽上了他的腰肢,将他搂了过去。
脸贴着男人暖热的胸膛,能清楚感知到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黑暗里骁柏睁着眼,头发被人抚了一下。
“睡吧。”
半夜程皓被热醒的,怀里像是抱着一个火炉,醒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了,摁开台灯,看清怀里人的脸,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用手背探了探骁柏的额头,一片滚烫,程皓出门到客厅,接了半杯温水,拿着退烧药回屋,将发烧的骁柏给摇醒,喂人吃了两粒退烧药。
第二天程皓因为有事要出门,提前走了,骁柏醒来差不多快到中午,有人送饭过来,是张陌生面孔,独自吃了饭后,骁柏没继续待在程皓家,拿了自己的东西,转脚就离开。
给杨安打过去电话,对方在医院打着吊瓶,杨安显然很激动,接到骁柏电话一连串的问题冒了出来,并连声向骁柏道歉。
骁柏没怎么回答杨安的问题,也表示不怪杨安,虽然事情是因为杨安而起,可冤债都有其他的主。
“你好好养病,不用担心我。”说了这话后骁柏就挂了电话。
杨安回拨过来,他直接挂断了。
往自己房屋赶,到的时候路口意外停了辆熟悉的车,看情况好像待了有那么一会。
骁柏下车缓步走过去,车窗摇下来,后车座现出徐歇的脸。
徐歇微转了下头,让骁柏上车。
骁柏沉默了一会,在徐歇威圧的注目下,转到另一边上了车。
车子驶上路,徐歇问骁柏:“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朋友那里有点事,我过去帮忙。”骁柏没有直接说是帮什么忙。
徐歇自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所以没想太多。
“我给你找了个人,是刚退伍的,目前在保全公司上班,身手相当不错,你带着他,以免蔺远会找你麻烦。”徐歇竟然表示要护着骁柏,肯定会有所行动,前几天忙公司的事,一时间没抽出空余时间,昨天刚好有点空,就物色了一个合适的人员。
人这会就坐在驾驶位,在徐歇提及到他的时候,转过头看向骁柏,给骁柏打了个招呼。
骁柏朝那人点点头。
转回眸看徐歇时,却是摇首。
令徐歇不解,徐歇疑惑:“不喜欢被人跟着?”
“不是。”
“那为什么?”
“不用了。”
徐歇略扬起眉,非常不解。
骁柏缓缓笑起来,他看向窗外,四周街景快速从视野中掠过。
“昨天我见了蔺远。”
徐歇眸色猛地一凝,旁边骁柏嘴角的笑依旧,可慢慢染出一抹令人都心悸的忧伤。
“大概有半夜都是和他在一起,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想你应该猜得到,他大概很满足,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找我麻烦。”
骁柏收回目光,正要看徐歇会有什么表情,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着,骁柏一愣,手臂挣扎。
徐歇紧攥着骁柏的手,视线里看到一点异样的痕迹,拿起骁柏的手腕,将袖口往下褪,红色的痕迹慢慢明显。
“蔺远?你没和他说你是我的人?”徐歇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目光灼热。
“没有,他会忌惮你吗?说和不说,结果应该都一样吧。”骁柏微吐了一口气,像是有点不堪负荷。
这种状况是过往一次都没有的,刚重新感兴趣的人,转眼就被其他的人给碰了,令徐歇有种专属领地被侵.犯的不舒适,而对于骁柏,他的愤怒则是,对方竟然不事先通知他一声,若是他知道蔺远会動他,怎么都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
“靠边停车,我下去。”骁柏不认为徐歇知道这事,会没有芥蒂,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同他继续有牵连。
司机从车內镜打量徐歇的神色,对方没开口,他同样就没有按照骁柏说的,把车停下。
汽车继续往前开。
徐歇还握着骁柏的手,用力到一会就发红,骁柏忍住痛,没吭气。
虽然徐歇还没想好,之后该将骁柏放在什么位置,但蔺远動了他的人这事,不亚于直接扇他耳光,自然不能这么完。
无论对方是否事先知情,和他徐歇算是对上了,这事已成既定的事实。
徐歇向来都是行动主义者,不喜欢玩拖泥带水那一套。
直接找中间人要到了蔺远的电话,然后打过去,约对方晚上在一处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