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完本——by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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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介以为房朝辞在说笑,却还是忍不住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努力抬起头,探够着去摸了摸房朝辞的头:“好乖,好乖。”
当晚,谢介坚持在房朝辞家留宿,抵足而眠,房朝辞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谢介倒是睡的很安稳。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还抱着房朝辞一顿猛蹭,他从未如此安心过,好像从灵魂深处被得到了安抚,就像是一只餍足的兽。
房朝辞顶着黑眼圈,还在坚持端着男神范。
谢介突然凑近问他:“你什么时候去契国啊?我能不能与你一起去?”
房朝辞一愣:“什么契国?”
“欸?你不是要出使吗?去和那个燕王谈什么抗议信的事情。”
“我不去啊,”房朝辞摇摇头,看着谢介回答道,“燕王殿下自己要来了,所以我就不用去了。”
谢介:“……”这个燕王好闲哦。
当大长公主得知自己的儿子一夜未归后,内心是很复杂的,而当他从儿子口中知道他和房朝辞就是真的盖着棉被纯聊天之后,她的内心更复杂了。
真的,下次她再手贱的管他俩,她就是有病!再没有比她更有病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第五十九份产业:
二爷最近和大长公主新学了一句“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见谁都要来上这么一句。
借住房朝辞家的展豁然同学那天与友人在门口告别,二爷也不知道从哪里伴着飞练一起窜出,学着大长公主的语调,天外飞仙似的就来了这么一句:“真是太不争气了!”
吓了两人一跳,还以为大长公主到了,等搞清楚是一场乌龙,又互开玩笑,说连鹦鹉都看不起你。
不过他俩都默认这其实是大长公主在说谢介。
连谢介自己都这么觉得,他娘一天不数落他,就浑身不舒坦。
反倒是每日在小院里苦读的小表弟顾观,会生气的与人理论,才不是说表哥的呢!
但如果旁人追问“如果说的不是谢介,又是说的谁呢?”,顾观也是回答不上来的,总不能硬称说的是隔壁的房朝辞。顾观再不喜欢房朝辞,也不能这么睁眼说瞎话。
但事实上……说的还真是房朝辞。
房朝辞好些天都不敢直视自己未来丈母娘的眼睛,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让她老人家满意。大长公主也没给个提示,说不管他俩了,就是真的不打算管了,说话算话!
日子悠悠而过,朝堂上对于到底要不要和蛮人和谈还是没有吵出个结果。幸好,蛮人那边也是自顾不暇,还没有来得及和大启掰扯。
反倒是契国的燕王终于到了。
一直到燕王来,谢介都没有意识到,那个给他送东西的契国皇室,并不是一个暗恋他爹多年的公主或者王爷,而是暗恋他娘。
大长公主甚至都不知道燕王试图走过她儿子这条曲线救国的路。
理由很简单,谢介是不可能把那些来自契国的礼物留到他娘回来的。谢介是说,这不是故意扎他娘的心嘛,他爹都去下面多少年了,再让他娘吃一回干醋,简直是没事找事。谢介还难得正经的下了封口令,严禁府上的人和他娘说说三道四。虽然大家并不觉得那是大长公主的情敌送的,可也觉得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大长公主不问,他们自然不会多嘴。
至于那个有点涉及到军事机密的马鞍,谢介本来也想忍痛扔掉的,但是被房朝辞给拿走了,说是要废物利用的研究一下。
到底研没研究出了个啥,谢介就不知道了,也不关心。
最近一段时间,谢介的关注焦点都在于,当他有了一大笔钱,一大笔源源不断的钱之后,他该继续干点啥好呢?
这些源源不断的收入自然都是来自租金啦。
大长公主拿下南京应天府后,就再没让谢介送过钱,而谢介平日里的一应花销走的是府里的公账。也就是说,这些在随着市场波动不断上涨的租金,是只进不出的,没多久,就足够谢介攒下一笔泼天的财富。宅老那人还十分精明的表示,只收钱币,不收纸币,勉强靠此追平了通货膨胀。
大启已经有了纸币,叫交子。由官方和商会联合推出的钱币替代品。
本来是为了给不方便带大量钱币出行的人解决问题,一开始流通起来也广受欢迎。但随着国家的动荡、造假技术总是高于防伪技术、没有对等金银作为保证金的发行滥用等问题,交子最终迎来了不可避免的通货膨胀和信用破产。
如今,一大把交子,就只是一大把有字的纸而已。
朝廷为此也是焦头烂额,幸好,据说正在缓慢调整,进一步完善交子诞生之初的种种问题,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能够力挽狂澜。
但是以防万一,宅老还是选择了拒收交子。
为此,谢介当然是又被朝臣参了一本。交子的出现,一方面是钱币不方便携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启的铜钱总是在市场流通着流通着就流通的没有了,屡禁不止的流向了四周的国家,甚至更远的大洋彼岸。朝廷甚至改用铁钱来代替铜钱,给官员的俸禄也是坚持发交子。
谢介作为很有影响力的宗室,却带头不收交子,自然要被参。
但当时还是谢介监国,每天参他不务正业的折子就能把他给淹没了,根本就是债多了不愁,随意参。
不过,为此房朝辞还是一如命运般的对上了彦升。就是之前邵老国公的秋游宴上,也得到了一朵醉芙蓉的那个彦升。他在御史台任职,是监察御史,很大一部分的工作就是见天的参这个,参那个,斗倒一个算一个,这样才能够平步青云。
也不知道彦升是不是对谢介有意见,总在事情发生时的第一时间参谢介,那个积极劲儿,让别的御史都无话可参了。
而就谢介想方设法从天石那里套来的信息,这位未来的三花相之一,和房朝辞可以说是斗了一辈子。
谢介一开始还想过要不要早点替两人缓和一下,冤26 家宜解不宜结嘛,不管彦升是什么时候当的宰执,房朝辞和他对上,感觉都很不秒啊。
但命运就是这么神奇,最不想房朝辞得罪人的谢介,反而才是房朝辞与彦升相看两厌的导火索。
“其实他参的也对。”哪怕谢介这么和房朝辞说了。
谢介当然不可能喜欢有人总是盯着他,挑他的错,但他也必须承认,有些地方彦升参的是对的。他做的确实不好,他自己也知道,他只是没有打算管而已。怎么说呢,就总是在法律的边缘来回试探吧。
房朝辞每次都笑眯眯的回答说:“恩,我们世子真大度,我没生彦御史的气。”
然后,转天就指使自己下面的人,抓个彦升的由头,和他在朝上针锋相对。
但这事儿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吧,以房朝辞的手段,他竟然也只是和彦升搞了个势均力敌,虽然有他们都不想伤筋动骨、大打出手的原因在里面,可还是处处透着诡异。
咳,扯远了,说回谢介的身家。
起因是临近年关,谢介难得抽风想要看一下账面,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激动的心脏都跳出来了。要不说收租是大启最受欢迎的两个买卖呢,真的是坐等天上往下掉馅饼啊。哪怕是并没有什么金钱观念的谢介,都看的心动不已。
顺便一说,另外一个最受欢迎的买卖是民间放贷。谢介对于投身这个行业并没有什么兴趣,虽说几乎人人都在做,可他就是觉得这是不义之财,反正他不做。
谢介的财运大概真的是在走了足够的背字之后,迎来了人生的逆转。
这一日,在宫里闲着没事干的苏皇后,把在宫外闲着没事干的社会闲散人士谢介叫进了宫,说是要给谢介介绍一个钱生钱的办法。
江左的行宫还是那么的小,谢介很快就到了苏皇后的仁明殿。
谢介虽然是外男,但上到太后,下到他娘,都没有谁真的把他看做一个大老爷们,在苏皇后眼里,谢介大概一辈子都是个宝宝。以前神宗还是个闲王、苏皇后还是苏王妃的时候,就经常把谢介叫到王府来热闹,没有丝毫的避嫌。
群臣对此的意见是,只要神宗没意见,他们自然没意见。
神宗唯一的意见就是,凭什么他老婆可以和他抢外甥玩?他才是他大外甥最好的朋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