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向后转了吗? 番外篇完本——by绿窗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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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纷纷觉得吴时枫实在太暖太绅士了,然黄闵珊就有点失望了——他怎么对谁都这么好?
她的目光落到吴时枫的身上,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吴时枫不在舞台上,那双手也还按在孟泽的腰上,孟泽皱着眉,却没有动作。
黄闵珊再一偏头,看见吴时枫十足得意的笑……
“闵珊,你还不走吗?”吴时枫看见正在发呆的黄闵珊,“要不要我帮你叫车?”
“不用……”
“路上小心,你家住的比较远吧?方便的话到家给我发个短信。”
黄闵珊:“嗯。”
黄闵珊一边朝外边走,一边还偷偷回望了一眼,发现孟泽在人走光后就掰开了吴时枫的手,并给他甩脸色。
吴时枫似乎并不畏惧他要杀人的神色,还是腆着脸黏了上去。
她揉了揉围巾,心里结了一股难以疏解的气,闷在胸口。
嗓子有点发干,依旧处于震惊中。
临时更衣室。
吴时枫摘了假发,突然福至心灵,笑得很阴谋地对就站在他旁边的孟泽说:“王子殿下。”
孟泽回头:“别玩了,赶紧换衣服。”
吴时枫郑重地跳上前几步,按住了孟泽的肩膀,非常严肃地操着一嘴翻译腔:“王子殿下,我有一个非说不可的问题,或许你会觉得我冒昧了,哦愿上帝保佑我的狗头。”
“王子殿下。”他突然提高了音量,然后又好似不好意思般,气壮山河最后成了几不可闻的蚊子音,“我可以亲吻你吗?”
剧本里没有这一段,孟泽觉得他在开玩笑,于是冷漠地回答:“不……”
结果吴时枫就臭不要脸地吻上来了,不偏不倚,正停在他唇上。
孟泽的睫毛挺长,震惊的时候也没有要睁大眼睛的举动,他的眼睛半张着,没有愤怒但也不温顺。
但吴时枫的行为是真冒犯了,孟泽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要骑在自己的脖子上了,想着必须要教训这个恬不知耻的人一下。
斟酌了片刻,踢腹部会很疼,这点孟泽再清楚不过,于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一脚踹在吴时枫的“鱼尾”上。
结果实在失策,吴时枫要摔下去的时候,条件反射地一把抱住了孟泽的腰,结果孟泽没站稳,也被他带了下去。
吴时枫结结实实地承受了两个人落地的重量,后背有一瞬间没有知觉了,而后后知后觉地开始痛。
吴时枫痛并快乐着地笑得像个傻逼,顺带把孟泽按在怀里不撒手了:“这回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了,你还说你不喜欢我?”
孟泽才抬了个脑袋,又被他按下去,他咬了咬牙轻轻道:“你像个疯子。”
吴疯子难得有这种好机会,孟泽想要爬起来其实挣扎一下就可以,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是给了自己一个面子。
他揉了揉孟泽的头发,其实早就想这么干了,柔软的黑发的触感良好,吴时枫觉得比自己天生的卷粗毛高级了不少。
“你,”吴时枫把下巴搁在孟泽的脑袋上,“你别动,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孟泽:“有什么话不能先站起来再说?”
吴时枫装可怜:“我腰都快给你压折了你还凶我——听我说。”
孟泽安静下来。
“听我说,我最后再烦你一次。”吴时枫一字一顿道,“我、真、喜、欢、你,不是油嘴滑舌。”
他打好的稿子又灰飞烟灭了一次,吴时枫只好贫瘠地即兴发挥:“你能考虑一下我吗?”
第32章 不一样
吴时枫很有耐心,孟泽9 沉默良久,突然几不可闻地问了句什么。
“嗯?”吴时枫没听清,“你说什么?”
孟泽又不说话了,吴时枫干脆不要脸到底:“那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可不准反悔。”
吴时枫为了使这个承诺看起来更有诚意,又把孟泽的脸掰起来。这个距离,两人眼里都只能装得下对方一张脸了。
吴时枫欢欢喜喜地在他的嘴上又碰了一下,兴许是他这回的眼神太明亮,而孟泽又看得太真切。
他恍惚之间听到孟泽的一句“好”,既闪而过,吴时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但孟泽的眼神再一次柔软下来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刚落下的雨吃下玻璃窗上的一串水柱,留下的水痕不消片刻又模糊。
孟泽把吴时枫的外套丢进洗衣机,犹豫了一下又掏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
吴时枫的品味差强人意,冬天他自认为必不可少的保暖内衣多是大红色的。毛衣卫衣选得还行,风格和孟泽比较像,主旨就是往死里骚,红粉紫都不怂,反正颜值摆在那里,穿啥也丑不到哪里去。
就是这外套,实在是……一言难尽,就说今天强迫他穿回去的这件,军绿色布料、棕色大毛领,再就是加绒加厚足以抵御南极大风的保暖功效,穿得人整整膨胀了二十几斤。
妥妥的村里老干部风型军大衣。
不过……确实很暖和。
孟泽看了一下最近几天的天气预报,都是雨天,想想这么厚的大衣,洗了晾几天也干不了,都是雨天的话又怕长毛。
他想了想,还是把衣服叠好了,放在床头,明天才记得用塑料袋子装了送还给吴时枫。
看天气的时候孟泽连带着看到了时间,他从锁着的抽屉柜子里找出一张塑封过的照片。
因为是后来才去塑封的,当时就已经褪色褪了一段时间了,照片有点泛黄,类似于现在的复古滤镜出来的效果。
那是一张一家四口的全家福,是在沙发上随意拍的,孟泽那时候还被他父亲抱在手里,脸圆嘟嘟的,大眼睛水红色嘴唇。
而今孟泽已经表达不出这样无知而无忧的眼神了,他的样貌也和那时候迥然不同。
他的指腹摩挲过光滑的塑封纸,停在他姐孟谭的脸上,片刻又收回。
孟泽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照片上的他父亲孟民全须全尾地坐在那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他的脸涂黑或是其他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伤疤会愈合、会结痂、会脱落,甚至——会淡忘,会释然。
可是孟泽不愿意,他不会忘了伤疤,更不会不记着疼。他要孟健民为他死去的童年和爱偿命。
大雨倾盆渐渐转为小雨,最后偃旗息鼓在暗夜里。
孟泽的身上冒着冷汗,能从他拧紧的眉头上看出他的夜晚并不安宁。
那个夕阳燃烧的黄昏扭曲变形,声声入耳的呼救和尖叫擒住了孟泽的呼吸。
他依然躲在那个半虚掩、关不紧的衣柜里,视野小得可怜,只能听见孟谭的哭声,大气也不敢喘。
而后是他妈的声音,这个在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情绪的母亲,被孟健民一把薅住头发,在地上拖行了大几十厘米。
孟泽捂住嘴巴,手控制不住地抖。
“你这个、畜牲!”这位在孟泽的印象里连性格都很模糊的母亲大声嘶吼,不消片刻就倒在血泊中,倒地后她的脑袋挪了挪,没能够到孟泽的眼睛,她难看地笑了笑,呼吸就停止在这里。
孟泽的视角并不能正视到她充血瞪大的眼珠,但后来的梦总能以第三视角叫他直视她绝望的眼神,那抹笑意无时无刻不再谴责着他的懦弱。
如果他没有藏起来,乖乖……乖乖的让孟健民找到,这样就只是毁了他一个人的人生而已,爱他的人的下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手机振动了几声,孟泽猛得睁开眼睛,两手胡乱抬了半天,只抓到原本整整齐齐叠在旁边的那件军大衣,吴时枫的那件外套盖住了他整个脑袋,里边的绒毛很快把他脸上的泪痕给蹭掉了。
吴时枫不知什么时候就换成了强生婴儿沐浴露,今晚兴许是刚洗完澡过来的,那外套上沾了点淡淡的香味,混合着吴时枫给人的一种独特的安全感席卷而来,孟泽像是一只被捋顺了毛的坏脾气的小野猫,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他心有余悸地抱住了吴时枫的外套,心想这衣服再借他几天罢,吴时枫应该也不着急要……
元旦晚会举办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可意外,也没什么可惊喜的。
下边初中到高中的女生叫得很欢,孟泽连带着女装人鱼大佬又在学校贴吧圈了一圈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