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完本——by秋千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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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宣立时皱着眉头正襟危坐,道:“你不是吧?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没开玩笑。我什么时候喜欢开玩笑?”陆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我知道之后你们想说什么,随便娶一个在府里放着,不理就行。但是我说不行,这件事,不用再商量。”
陆宣是有过正妃的人,那时候齐木也没说什么呀。他虽然没有陆麟那么生气,但依然觉得陆质年轻气盛,太认死理。他的想法,就像陆麟说的,真的荒唐至极。
“你不必钻牛角尖。大哥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你要是自己不三心二意,就算再娶十个,一样的对他好不就行了?”
“他若是真心待你,又怎么会不明白你的难处?把话说明白,哄一哄,这没什么的。”
陆质的茶杯举到一半,定定看着他,眉眼间似乎带着笑意,“你这么想?”
陆宣道:“就是这个理啊。”
陆质摇摇头,脸上的笑意愈加明显,“反过来说呢,他说心里只有我一个,转头再找一个……哪会有那种事?”
“这能一样吗?”
陆质没再说话。
“好了。”行到分岔口,陆质赶他下车,“上你自己的马车,我忙着回家,不送你了。”
陆宣一甩衣摆跳下了去,就见陆质的车马绝尘而去。
陆质回府之后,正好碰上紫容刚进屋,解了厚实的大氅,就张着手要他过去。
就算是没什么风,温度也不算太低,多待了一会儿,紫容的脸还是有些红了。
陆质把他拉进怀里,揉了揉他凉凉的耳朵,算了算时辰,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
紫容被他揉的一哆嗦,边躲边说:“在偏房歇了会儿,烤了火,又喝水吃完东西才回来。”
“别动。”陆质按着花妖的后腰,就把人固定住了,“是不是累了?进去睡一觉。”
紫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点头说:“要睡觉的,你呢?”
他眼巴巴的看着陆质。
陆质说:“我陪你一块儿。”
紫容才满意地笑起来,“这样好。”
陆质护着他往里走,紫容扭头在他身上嗅了两下,皱着鼻子说:“你们说了什么,殿下喝酒了吗?”
“能闻到吗?”陆质问,“我去换身衣服。”
紫容往他怀里载,“不要,直接脱掉就好了。”
陆质听他的,两个人就只在上床之前洗了洗手,都只穿中衣,把床幔放下来,挡住大半亮光,大白天的钻进了被窝。
紫容刚进门时还有些困,这会儿却精神了,面向陆质侧身躺着,把脸往他跟前凑,“亲亲。”
陆质给他一个亲亲。
刚碰上就退开,花妖很不满意。
“多一些嘛。”紫容轻轻拽他的领子,又慢慢地挨过去。他稍微带些嗔地说话,脸蛋就微微鼓起来,两眼很黑,盈满了天真。
陆质低头吻下去,含住昨晚就觊觎着的花瓣样的嫩红嘴唇轻轻地咬。紫容温顺地闭上眼睛,张开了一点嘴巴,放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如愿吻完一回,紫容已配合着陆质半解了衣衫。
那轻薄宽松的亵衣好解的很,圆滚滚的肚皮露出一小半,陆质探手上去轻抚。
花妖用两条胳膊搂紧陆质,稍微歪头,闭眼用孕期变得更加敏感的身体承受情潮。
大着肚子的花妖歇晌一直歇到日薄西山,在床上半坐起来,被陆质喂了几口水之后,还是耷拉着眼睛说腰酸。
其实不止腰酸。那里就算清理的很干净,但不知道为什么,都一直不太舒服,涨涨的有些疼。
陆质自觉中午做的有点过分,便把茶杯放在一边,伸手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帮他揉腰。
紫容靠在他肩上打瞌睡,身上带的暖香扑过来,陆质懊恼地说:“下次不折腾你了,等孩子生下来。”
紫容哼了一声,额头在陆质颈侧蹭了两蹭,说:“不行。”
陆质问:“那你总是这么累,怎么办?”
紫容说:“不办。”
“祖宗。”陆质很没办法一样地长叹了口气,“你是我的小祖宗。”
“差不多吧。”紫容说:“我的树都几百岁了,可以当祖宗了。”
陆质气笑了,去挠他痒痒,逼得花妖笑出了眼泪认输,“好、好啦……我不当你的祖宗行了吧……哈哈哈……”
两个人天天守在一处,这年的年假就过得格外快。
第二天就要开始上朝、应卯,当晚陆质才开始翻严裕安一早就送过来的账册。
上面记着年节里互相的礼品往来,有进有出,最后赚的一笔,是从皇帝手里来的。
花妖也有东西要看。
元青送了东西回来,还有两封亲笔信。一封送到固伦公主府,一封送到豫王府。拆开大信封,里面的署名变了,是给紫容的。
可惜紫容认得字不多,磕磕绊绊看不完整,最后还是要劳烦陆质念给他听。
“……母亲来信,说你刚有身孕,已受封侧妃,恭喜。算着收到信时,大概已有七月,身体还好?临行前,你托豫王送来的蜜枣用了一半,像你说的,很甜,多谢你。”
元青的信写的很长,陆质念起来还费了些功夫。
“怎么样?”念完,他低头问紫容。
紫容很久没想起元青了,人家写了信给他,让他有些愧疚,“元青……她去的好远。寄一封信,竟然要几个月。”
陆质摸摸他的头,“人总有归处,或许这里,或许那里,但要为家,就都是好的。”
紫容半懂不懂的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仰头说:“殿下去哪都带着我,就是家。”
“对。”陆质将信叠好,小心翼翼地把紫容抱在身上,“她说让你回一封信,你说24 ,我来写。”
书房里亮着灯,紫容将手肘支在桌沿上,他念一句,陆质便照着写一句。
并没帮他修改措辞,怎么样说的,便怎么样写出来。结束后一看,倒还显得亲切非常。
最后一句,紫容笑着说:“我肚子里是两个宝宝,你什么时候有宝宝,可以换着来玩一下。”
陆质不肯添上去,还骂他:“你这个气死人的小笨蛋。”
紫容哪里是像没怀孕的时候还不懂,他就是故意,被陆质训了一句还笑眯眯的,回身去抱陆质,“你是不是舍不得?真小气。”
“你越来越坏了。”陆质在他屁股上拍一下,如此定论道。
这段时间,陆质没再见过陆麟。倒是陆宣陪着齐木来了两遭,紫容怀着孕不方便,就都是齐木来找他说话。
他们凑到一处,叽叽咕咕,总有说不完的话题。紫容羡慕齐木好像什么都会做的样子,自己上手两下,最后又都不成。
弄来弄去,只勉强成功的给陆质换了个锦囊。
上次做的那个,花妖自己也有些看不下去。这回拿金线绕了一圈,才总算是有些样子了。
而玉坠和紫容在一处也有事可做,小孩儿衣服做满了两个红木箱子,用的都是最精贵的丝绸,从春到冬都齐全了。
而近日来,在无人处,陆质时不时会感觉胸中郁郁,总像憋闷着什么东西。
他极力去想,但每次要碰着边边角角时,却又好像在不由自主地逃避,那缕思绪便飞快地隐退,缩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他站在大殿上,耳边听着,眼里看着,大臣们扬声阔论,口舌之辩引得群情激昂的样子,才慢慢有了些眉目。
已经很久了,他的心思不在权力争渡上,反而满脑子、整颗心,都充斥着家里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花妖,一大两小三棵紫玉兰。
而陆麟所热衷的事,他当下看来索然无味。
除了为先皇后正名这一条,陆质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非要当那个皇帝不可的。
天下有意思的事太多了,唯独这一桩算不上他的心头爱。
可是不管他关不关心,议事时的气氛,是越来越紧张了。
本朝历经十一位帝王,从未有过这样严重的外敌进犯。
边关失守近一半城池,武将联名请求御驾亲征,只有文臣们出言反对,但声音衰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陆质没打算过要去。
如今朝中不缺良将、皇帝儿子众多,急着建功立业的人更是数不胜数,而他的花妖却只有他一个人可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