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对象 完本——by或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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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或许是因为昨日饮酒的缘故,虽然依旧喝过解酒茶了,头脑还是有些昏沉。钟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醒了?」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柔柔的,很好听。
钟韶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因为这声音她已经太过熟悉,只是睁了睁眼,扭头看去,便见着苏墨正支着下颚在一旁看她。她目光清明柔和,嘴角亦是浅浅含笑,也不知已经醒了多久,又盯着她看了多久了,然而……
不自觉的,钟韶的目光缓缓下移,便落在了苏墨那修长的脖颈上。脖颈上有几抹浅淡的红痕,然而落在那如玉的肌肤上,却分外显眼。视线再往下移些,是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酥胸——此刻苏墨身上未着寸缕,却是被一方锦被遮挡了更多的风光。
目光有些移不开,血不自觉的就往脸颊上涌,钟韶的脑海中瞬间就忆起了昨夜的事……
苏墨被她微醺时的美色所惑,她又何尝不为苏墨浅笑的风情倾倒?
很想扑倒她,占有她,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萧文萱那本小册子上不可描述的种种,心火更是止不住的往上蹿。然而只要那人浅浅一笑,玉手轻推,浑身的力气便仿佛翻涌的洪水找到了缺口,一泻千里,再难汇聚起来。剩下的,便只能是在那人的蛊惑下乱了心神,任她为所欲为。
念及此,钟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往上扯了扯被子,连眼神都跟着飘忽了起来。她看见了苏墨脖颈锁骨上的斑驳红痕,知道自己脖子上锁骨上的只会更多……她突然有些懊恼起来,夏日衣衫穿得单薄,若是领口遮不住被人看见了可怎生是好?届时多尴尬啊!
一瞬间胡思乱想了许多,苏墨便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钟韶的脸色变换不停,直到在她眼中看见了那抹羞恼,她才再次开口笑道:「怎么了,阿韶在想些什么?」
话音落下,钟韶便觉得被子里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脊背。被子里的两人都是未着寸缕,苏墨的手轻轻抚过,钟韶便只觉一片酥麻自脊背渐渐扩散到了全身,连手脚似乎都要软了。
连忙抬手捉住了苏墨那带着微凉的手,钟韶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她抬眸看着苏墨那张浅浅含笑的脸,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来。半晌,她把头埋在了枕头上,低低的道:「阿墨,你不能总这样蛊惑我。」说完略一顿,又道:「下次要换我来。」
苏墨便又笑了一声,她倾身靠近,凑到钟韶的耳边说道:「明明是阿韶在蛊惑我啊。」
轻微的气息拂过耳畔,由带起了一阵痒意,钟韶闻言只觉一阵气闷,却又说不出是在气闷些什么。然而就在下一刻,耳边的痒意更甚,却是苏墨的吻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耳廓上。
一大早就被撩拨了,钟韶的呼吸顿时一滞,她终于意识到她的阿墨和自己之前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过这时候却顾不得这些了,甚至没来得及理会身上那隐约的不适,钟韶一个翻身就将苏墨压在了身下,然后一低头就含住了苏墨的唇瓣,轻吻浅尝。
气息渐渐地有些乱了,周遭的气温似乎也在上升,钟韶的手开始在苏墨身上游移……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玉手抵在了钟韶的肩上,将她微微推开了些,苏墨的声音也不复之前的平稳:「好了,别闹了,如今已是日上三竿,我们还得入宫去拜见……阿娘。」
按规矩,成婚后的第二日一早,新妇是要去给长辈敬茶的。钟韶的郡公府里当然没有所谓的长辈,但说到底,俞贵妃也是钟韶的亲娘,外人看来也是她的养母,那么宫中这一趟就是少不了的。
钟韶闻言愣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外间洒入房中的阳光,顿时有些挫败的将头埋在了苏墨的颈窝处,闷闷道:「阿墨,我觉得你是在借口耍赖。」
苏墨便又笑了笑,抬手轻拍钟韶的后背,安抚道:「来日方长,阿韶又在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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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衣衫单薄,脖颈间那些红痕果然是遮不住的。
钟韶还好些,虽然她脖子上的印记更多更密,但长发挽髻后披散下一半,总归是能遮挡一些。苏墨要更惨些,她成了亲便要梳妇人发髻,一头长发通通盘起,脖颈便都明明白白的露出来了,那些红痕自然无遮无拦,连伺候她梳头的清珞见了,都忍不住有些脸红。
苏墨揽镜看了半晌,末了忧愁的叹口气,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比起她,钟韶脖子上那些痕迹更不能看,她俩谁也别责怪谁了。
红着张脸帮苏墨梳好了头,清珞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要往苏墨脖子上瞥。她多看了几眼,一旁的钟韶虽然明知清珞是苏墨的贴身丫鬟,连伺候沐浴这种事也定是寻常,可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了,看着清珞的目光中似乎都带着小刀子。
清珞简直莫名其妙,她又看了苏墨脖子上的痕迹两眼,终于忍不住道:「小姐……」
方才出口,钟韶便在一旁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你该改口叫夫人了。」
清珞噎了噎,不过这话倒也没错,于是她改口唤了声「夫人」,便见一旁钟韶突然笑眯了眼,显然很是满意高兴。默了默,没有理会今日似乎特别幼稚的钟韶,清珞颇有些担忧的道:「夫人这般,今日怎好出门啊,更何况还要入宫拜见贵妃。」
顶着这般痕迹出门,被人见了尴尬自不必说,也是极失礼的。
苏墨想着俞贵妃是钟韶的母亲,不由更是尴尬,她又端着镜子看了两回,只得道:「用些脂粉,看看能不能遮盖住吧。」
清珞无奈,只得照做,所幸苏墨脖子上的痕迹都不算深,勉强也能遮盖一二。离得近了自然还是能看见些许的,但远观已是无碍。
收拾停当,时间已近晌午,钟韶和苏墨深知今日是耽搁得有些晚了,便也顾不上用膳,匆匆吃了两块糕点垫了肚子,便让人备好马车直接入宫去了。
临华殿还是那般模样,富丽堂皇,处处都彰显着帝王的宠爱。俞贵妃也还是那般模样,美丽妖娆,岁月仿佛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见着她们来,俞贵妃脸上笑盈盈的,少见的明朗开怀,还打趣了两句:「哟,这就来了啊,我还以为得等到下午呢。」
两人闻言脸上便忍不住有些红,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有宫人奉上了茶,两人相视一眼,接过后便并肩跪在了俞贵妃面前,恭恭敬敬的将那茶盏高举过头,同时道:「阿娘,请用茶。」
俞贵妃笑盈盈的瞥了二人一眼,也没为难便接了茶。茶她分别饮了一口,继而正了正神色说道:「相逢不易,白首更难,期间坎坷,望你二人守望相助,莫要忘了曾经恩爱,负了彼此。」
心头蓦然一动,两人领会得俞贵妃话中深意,忙都郑重应下了——比起旁人,她们之间到底不同,哪怕今日喜结连理,但来日种种不可预料,若是有朝一日出了变故,总不能为了世人目光,为了亲友阻拦,为了世事坎坷,便负了彼此。
俞贵妃能从这二人身上看出对彼此的情意,也能看出她们应得郑重,美眸中不期然便划过了一丝怅然。然而不等旁人察觉,她便又收敛了神色,同时取出一只锦盒递给了苏墨,说道:「这是钟家祖传的信物,本是该传给……现在便予你收下吧。」
锦盒里是一支玉簪,成色并不是十分的好。钟家虽是,但与公主府和国公府比自然是小门小户,传家的东西也比不上苏墨陪嫁首饰中的任何一样。但钟韶和苏墨都没想到,俞贵妃居然还留着钟家的东西,更没想到她能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传给苏墨。
苏墨郑重的接过,道了声谢,然后便将那锦盒仔细收好了。
敬过茶,两人便也站起了身,三人又闲话了几句,俞贵妃抬眸往殿外看了一眼,便道:「你们今日倒是踩着饭点儿来的。也罢,这宫中就我一人也是孤单,你们中午便留下陪我用膳吧。」
不多时,膳房便将饭菜送了来,林林总总摆了满桌,尽是些口味清淡的菜式,也不知是俞贵妃本就是这般口味,还是今日专程照顾了苏墨。钟韶瞥了一眼,见满桌子菜里没有一样是自己喜欢的,也没什么不满,反而高高兴兴的替苏墨布起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