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攻略对象 完本——by或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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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默默的从下人手中拿过一条孝布系在腰上,钟韶便跟着苏墨一路往停灵的大厅走去。
荆国公府传承百年,虽然嫡系25 有些凋零,可旁系却称得上枝繁叶茂,以前钟韶来国公府找苏墨,还常觉得府中有些冷清,但今日再登门一看,府中戴孝的人却比比皆是。
两人尚未走到大厅,便见着一身重孝的苏瀚先一步迎了出来。他和苏谚一般的憔悴,眼圈还有些红,显然是这两天没少哭。见着苏墨后一激动,眼圈儿就更红了,也没多说什么,就道:「好,好,回来了就好,随我去见见你祖父吧。」
苏瀚揽了苏墨的肩往大厅里走,结果走着走着还没到地方,父女两人倒先抱头痛哭了一场。苏墨到底还是哭了,再加上这府中一片哀戚的气氛,惹得钟韶都差点儿跟着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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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苏瀚并没有让苏墨留下守灵,于是天黑之后,钟韶便也告辞回府了。
这几日国公府上办丧事,自然也没人留她,等钟韶终于到家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她敲开了紧闭的府门,本以为自己的突然出现一定会让门房大惊小怪,就想苏谚见到她们突然赶回来时一样。然而事实却有些不同,门房开门后看见门外的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惊讶?
钟韶不禁有些奇怪,但疲累之下也懒得多想,便一边将马匹交给门房,一边随口问他道:「我突然回府,你好似全不意外啊?」
门房闻言抬头看了钟韶一眼,目光有些古怪:「公子,长公主已在府中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哦,原来是有人在等我……等等!谁在等我?长公主???!!!
钟韶原本因为困乏有些迷糊的脑子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瞪大了眼睛看向门房,忍不住开口确认道:「你说长公主在府中等我?颖阳长公主?」
门房便点点头,又说道:「长公主等您许久了,您是不是……」
没等门房说完,钟韶赶紧拔腿就往里走。
她一路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待客的正厅,果然便见着长公主正端着杯茶坐在主位上。见她进来,公主殿下也只是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然后道了句:「回来了?」但紧接着,她的目光却又往她腰间一扫,随即轻嗤了一声:「你一个外人,戴孝倒是积极。」
钟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从荆国公府出来之后忘了摘下腰间系着的孝布。偏这一回走的匆忙,她自己带去苏州的那几个侍卫一个也没跟着回来,是以回府时一路独行,也没人提醒她一句。
被长公主说得有些尴尬,钟韶在她面前又总是莫名心虚气短,于是赶忙将那孝布解了。她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劳殿下久侯,不知殿下此来有何要事?」
长公主的目光又落在了钟韶身上,她用审视的目光将钟韶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她那张俊秀的脸上多看了几眼。不得不说,除了更加英气之外,钟韶眉眼间和俞贵妃长得很像,以至于长公主看着看着竟是有片刻的失神。而等她回过神来时,钟韶已经再一次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了。
那一刻,钟韶想,自己无缘无故害怕长公主,大抵就是被对方这动不动就审视的目光看的吧?
钟韶心里犯起了嘀咕,长公主回神后却是若无其事拨弄了一下手中的茶盏,然后问道:「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怎的突然从苏州回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后钟韶一愣,显然没想到长公主会问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不过她还是认真答道:「阿墨收到信后要回来,我不放心她独自上路,就陪她一起回来了。」
长公主听了这答案,心里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因私废公,儿女情长,非成大事者!」
不过这评价她也只是放在心中,并未说些什么,面上只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那苏州之事呢?别告诉我,你们跑这一趟都是徒劳。」
钟韶便又将苏州之事与长公主细细说了,不过她对长公主显然不如苏墨那般,可以全无保留的信任,所以关于老乞丐的事她只是一语带过,也没说丐帮的事。
末了,钟韶道:「我们虽走得突然,但苏州之事早有安排,应是能够好好收尾,不留后患的。」
长公主听她说完,却似犹自不满意,又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还当她可以为了墨儿不顾一切呢,却原来还是安排好了才送人回来的……看来还是更看重功名利禄啊!」
钟韶默默站在一旁继续承受长公主挑剔的目光,她是不知道长公主在想些什么,否则肯定忍不住抓狂——怎么选都是错!所以说,您这是挑刺呢?挑刺呢?还是挑刺呢?!!!
作者有话要说:
钟韶(抓狂):公主殿下,您这是挑刺呢?挑刺呢?还是挑刺呢?!
长公主(淡然):不用挑刺,我只是单纯你看不顺眼
钟韶(哭丧脸):求攻略丈母娘的一百种方法
长公主(暴走):说什么呢?谁是你丈母娘了?!!!
钟韶(……):阿墨求抱抱┭┮﹏┭┮
PS:嗯,荆国公死得很干脆,所以冲喜用不上了
第83章 自家孩子
钟韶觉得,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长公主了。不说以往她对自己那莫名的不喜,就今晚这事儿,她也闹不明白长公主这一趟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在郡公府里等了她一个时辰,却在见面后只是那样轻描淡写的问了两个问题,然后就带着一脸挑剔的走了……
是的,长公主什么也没说,问完那两个问题之后,只又挑剔的看了钟韶两眼便走了!
钟韶在正厅里茫然呆立,总觉得有什么事将要发生,片刻后她回过神来又追着长公主离开的方向往府门而去。不过等她追到府门外时,却见长公主已然登上了公主府的马车。
那驾车的车夫见她追来,还问了一句:「郡公可是有事?」
钟韶迟疑着摇摇头,同时马车里也传来了长公主的声音:「走吧。」
于是车夫不再说话,扬起马鞭驾车离开,一队侍卫披坚执锐紧随其后。不消片刻,整队人马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钟韶又在门外站了片刻,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长公主此举为何。不过长公主一走,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连日奔波带来的疲乏也再次如潮水般向她涌来,使她瞬间困顿迷糊起来。
算了,反正一时也想不明白,还是等到明日睡醒再想这些吧。
钟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撑着直往下耷拉的眼皮,回府后便径自回房休息去了。然而第二天一早醒来之后,她又惦记着昨晚留在国公府的苏墨,于是匆匆忙忙将自己收拾了一番,便再次跑去了荆国公府,却是将前一晚的疑惑抛在了脑后。
如此过了几日,钟韶除开抽空往大理寺跑了一趟,将曲衡舟留下那些证据交接过去之外,几乎每天都在往荆国公府跑。她甚至还告了假,这些天不仅没去东宫,就连早朝也没去过,更不顾旁人的目光,只荆国公的灵堂前陪着苏墨。
苏墨这些天却是憔悴的厉害,她本是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之后又紧跟着服丧。没熬两天,整个人便都消瘦了下来,一张脸也透着苍白,让人看了无端心疼。可是心疼也没办法,钟韶只能盘算着等到丧期过后,再想办法帮她慢慢将身子养回来。
这日钟韶又是大清早便出了门,准备往荆国公府去,可惜这回却没去成——宫里的俞贵妃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谕令再次将她召入了皇宫。
再次来到临华殿,钟韶显得有些忐忑。这些天她告假往国公府跑的事,可谓是明目张胆,根本不指望能够瞒得过俞贵妃,只是眼下事到临头,却又发现有些不好说。
旁人知道此事,要么赞她一句情深义重,要么斥她一声轻重不分,但总归是能够理解的。就连长公主见她日日陪在苏墨身边,也可以认为是因为她们俩情投意合。只有俞贵妃,只有她的亲娘,她知道更多真相,她知道她是女儿身,知道她和苏墨的婚约是假,所以恐怕更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吧?
带着满心的忐忑,钟韶正思虑着该如何向俞贵妃解释,却听俞贵妃一开口便问道:「钟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