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完本——by斯源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29
“孙伯便安心在这儿住下吧。”云鹤让轻络安排了前院的屋子安置孙伯。
云鹤捏着茶盏坐在书案前,思索着赫家这个麻烦。他根本不拿赫家放在眼里,却也担心到时候事情被搅合了。
“公子,一切都安排好了。”轻络进来。
“轻络,”云鹤道,“待会儿你在公中发一道消息,务必绊住迈庐佧的赫家来京都。”
“是。”轻络应。
“太仓令的面皮有送来了吗?”云鹤问。
“应该就在这两日,我明日再去问问。”轻络道。
“大婚那日,我的面皮交给秦时,你在旁提点着,千万别出岔子。”云鹤道。
“是。”轻络应。
均输令大婚,又是与大司农家结亲,京都这一阵的热闻皆是与此有关。一大早,皇帝便给大司农出嫁的女儿添了十六抬嫁妆,又送了丰厚贺礼到均输令府上。诸臣见皇帝如此看重,也纷纷携礼登门,不卖均输令面子,也是得卖大司农和皇帝的面子不是?
云鹤坐在檐上看着“赫筠”去冝府迎亲,嘴角缓缓一勾。夕阳下沉,彩灯飘摇,均输令府却异常热闹。他在暗处,看着他宅院里的动静。秦时扮得很好,拜堂时冝奉冝夫人笑得十分开怀,丝毫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觥筹交错,众宾喧哗,待“赫筠”敬过一圈酒便被扶入洞房,而冝奉则是替他招待宾客。
冝奉看了一圈,暗暗对冝佷使了个眼色。冝佷本就憔悴得很,几杯酒下去便是有些醉意。他深吸一口气,起身与周旁同僚告知一声便出府了。
冝奉故作关切跟了出去,见周围没什么人,便恨铁不成钢骂道:“明知道今夜有事,还喝成这样!”
“伯父……”冝佷微微一晃,“我才饮了一点点,无妨,无妨……”
冝奉瞪了他一眼:“你上马车好好歇一歇,醒上一个时辰再过去。”现下的时辰还早,倒是不急。
“是。”冝佷点头。
云鹤顿了一下,进书房取了点心来垫一垫。才吃了一块,他便感觉到有人往这处走来,听脚步声应是不会武的。也是因为“赫筠”现下在洞房,他特意没有在这儿点蜡烛,书房里一片黑暗,会是什么人打他书房的主意?他将府里的人一一排过,也没个不妥。想起他现下的脸面,他赶紧蒙上黑巾躲到门后。
门“吱呀”一声打开,云鹤看着人走进,便直接伸手掐过他喉颈。
“谁!”冝奉的声音。
云鹤不免诧异,冝奉要到他书房找什么?他变换了声线反问:“你哪个!过来找什么!”
冝奉只看到那人一身黑衣,却是看不清面容。他正要大喊,便被一掌劈晕。
云鹤将他丢到外头,才悄然离开。书房里重要的东西他都有藏好,倒是不怕人进去翻找,再则,轻络也很快会过来。倒是冝佷那处,趁着尚有时间,他可以好好会一会。今下看来,冝奉对他还是有防备的,既如此,他也是得还他一道才是客气。
第8章 第8章
云鹤很快就找到了停在路边的不起眼的马车,里头有轻缓的呼吸声。他摸了摸脸上的面皮,缓步走到巷口处。
车夫看到巷口的人,立马唤醒了冝佷。冝佷昏昏沉沉地扒开车帘,向外看去。巷子里很暗沉,他看得不太真切,可总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云鹤的脸微微侧向月华,面部的轮廓便全然展现在他眼前。
冝佷看到“常故”站在那儿,立马酒醒一半。他跌跌撞撞地爬下马车,却被车夫揪住:“少爷,您还有正事。”
“你待……这儿,我……去看一下。”冝佷甩开车夫,摇摇晃晃地奔过去。
云鹤轻飘飘往后移,面色疏淡朦胧。
“阿故?”冝佷轻轻喊了一声,好似声音稍微高一点,那道身影就会消失一般。
云鹤退到侧旁一条巷子,这处墙壁旁边是宅院里最冷僻的角落,平素是没有人过来的。
“阿故,你去哪儿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冝佷道。
“我?”云鹤苦笑,声音带着几分飘渺,“你的好伯父,怕我碍了你的前程,将我卖去青楼。”
“青楼?”冝佷一阵恍惚,他的伯父竟然将常故卖去青楼?
云鹤缓缓走过去,站到冝佷面前,语速放得很缓很慢:“怎么,你不信?”
“没……”冝佷眼前一黑,好似被吸入一个巨大的黑洞。
云鹤接住他,翻墙进了旁边宅院。他换上冝佷的衣裳,摸出他身上的大司农手令和太仓令令牌,才翻墙出去。走进巷口时,他轻嗅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一股浓浓的酒味。他立马一脚重一脚轻,仿若醉酒似得走过去。
“少爷,您没事吧?”车夫道。
“呵呵……”云鹤眯着眼,晃着手指,“眼花了,没有脚……怎么会走……唔……是飞……唔……飞走了……”
车夫猛然间想起,方才一点声息都没有觉察到,且那人好似真是飘飞的,并没有用腿在走路。顿时,一身冷汗下来。
“走。”云鹤从车帘里探出头,催促一声。
“是!”车夫不敢多想,赶紧离开这处。
到京郊藏粮的地方,车夫停下:“少爷,到了。”
云鹤作势按了按脑穴:“唔……到了。”
车夫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鄙夷。
云鹤在门口晃了一下身子,随后索性靠在门口。没等一会儿,又是靠二十辆马车过来,云鹤颤巍巍地取出手令和令牌递过去,连同马车一起进去。
里头果然有高手看守着,不过这人数尚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云鹤不动声色地将那些个人看在眼里,缓缓掏出一支箫放到唇边,面对着夜空里的弦月吹起一段循环往复的调子。
藏在暗处的高手最初有过一阵迷茫,随后纷纷跌下,抱着头颅翻滚。在这处的人没有哪个是不会武的,越是武功高的越是翻腾得起劲,而那些武力稍逊的则是神色迷茫,恍恍惚惚地软倒在地。连外头的车夫察觉到不对,却没能逃得过音魔的摄魄,跌下马车翻滚一阵最终不再动弹。
待云鹤放下箫时,周围凌乱地躺了一地的人。很快,另一众黑衣人悄然入院,粮库一一打开分装,只一刻时间。
“云鹤,这是方才丢在那处的人。”悍支沙拎了一人过来,他手里的便是昏迷的冝佷。
“放这里吧。”云鹤点头。
“那么,这些粮我都带走了。”袁辞是商支的,他一指外头已装好的马车对云鹤道。
“路上小心些。”云鹤让他们赶紧离开。
一瞬间,黑衣人全部退散,云鹤迅速换下冝佷的衣衫,又换过一张脸。方才因搬运米粮的缘故,黑衣人将倒地的人都挪了一点位置,现下这些人都在院中,并没有一个在仓房里头。云鹤看了一遭,学冝奉的招数,在所有的仓房上放下一把火。
云鹤退到暗处,静静地看着火势蔓延,并没有立马离开。火越来越大,也亏得皇帝挑的这处僻静,方圆百里都没有人居住,所以没有人发现这儿起火。随着接二连三轰然倒塌的巨响,云鹤感觉到里头的声息恢复,随后原本守着仓库的高手开始逃离宅院,一部分将里头的人搬出来,一部分赶去皇宫通知皇帝。
云鹤轻轻一笑,离开这处。不管如何,皇帝和大司农有的头疼了。此事毕竟摆不到明面,再有之前北仓失火一事在先,这处也不好多追究。即使私下追查,里头的痕迹都已抹去,现场的人没一个能记得当时的状况,而以悍支和商支的办事效率,早已悄无声息地将米粮分散到罗那各地的齐庄店铺。
回到宅院的时候已是子时末,云鹤听着声响,悄悄从后窗进屋里。
“办好了?”秦时拎着酒瓶子坐在床边慢悠悠喝着,窗边会留下人影,保险起见他并没有靠近。
“是啊。”云鹤也是避过窗边,绕去里间,“外头扰到你们了?”
“呵呵。”秦时一笑,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千影,也绕去里间,“好似外头是有一阵动静,不过没敢进来。”
“冝奉趁着这儿在洞房,偷偷去了书房,被我逮了个正着。”云鹤换下面皮,擦拭着痕迹,要换回“赫筠”的面皮。
“他不是不会武吗?”秦时脱下面皮,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