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农和小男妾完本——by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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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师傅只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饿上一顿两顿的又饿不死,他也就随他去了。肉笑皮不笑?他倒是要去转上一圈看看,哪个这么笨,戴了不合适的面皮还敢那么笑!
齐骛才扎马步了一会儿,这冷清的巷子里便跑来一伙儿人。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将扎马步改为坐下。一个货郎在巷子里扎马步太过显眼,他便等着人过去之后再练。
“老大,那猪肉屠摆明了不将你放在眼里!咱们这就去给他点颜色瞧瞧!”
“路过老大的地盘,竟然不给保护费!”
“在咱这儿的地盘,便得按咱们的规矩来!”……
那伙人拿着大刀冲过来,见路边还坐着个货郎,立马便停下脚步。打头的人鼓着一脸肉冲齐骛吼:“哪里来的小矮子!给保护费了没有!”
齐骛愣了一下,以他的年纪这点身高可不算矮,不过今日的脸画得老,便是被这些人误以为成年男子了。他想着廖师傅的话,便努力去扮一个畏手畏脚的货郎:“这位大哥,早晨到现在我一个椰青都没卖出去,没有钱。”
“没有钱?”打头的那个哈哈大笑,脸上的肉跟着猛烈地颤动,“他说没有,你们信不信?”
“不信!”
“哪个出来跑的货郎会身上没有钱!”
“识相地赶紧将钱拿出来,省的费我们口舌!”打头的不耐烦地吼道。
齐骛看着他脸上的肉,心里感叹,这倒是皮肉相符,皮也颤,肉也颤。就是,人长得丑了点,又黑又油,满嘴的大黄牙。
打头的见这人一言不发,好似不拿他当一回事,便立马火气蹭蹭冒:“你个丑八怪!敢用这等眼神看你祖宗!来啊,给我砸!”
他身后的人闻言登时举了大刀便朝那箩筐劈过去,将里头的椰青砸得乱七八糟。齐骛赤手空拳一个人,抵不住那么多人一哄而上,两个箩筐一个都护不住。他气得扯了其中一人抬脚踹去,夺过一把大刀砍向那些人。他连一个椰青都没卖出呢,都被这些人毁了个干净!
本是站在后面看热闹的打头人,立马大吼了一声:“砍!砍到胳膊腿,爷我重重有赏!”
那群人立马抛开了椰青,向齐骛围砍过去。齐骛气极,也顾不得不想伤人的初衷,举着大刀跟他们打起来。
“疯子!疯子!”打头的惊恐地发现齐骛大有将一帮人都砍死过去的气势,立马吓得掉头就跑。
其余的人本就被齐骛打得异常狼狈,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竟没能打过一个小矮子,见他们老大都跑了,便赶紧抽身离开。
齐骛见那些人瞬间从各街弄口散开,再无法追索。一个回身,他看着满地的椰青碎和汁水,死死握着拳。
第43章 第43章
就因为他们是无权无势的货郎,便合该遭他们欺负与掠夺?怪不得椰糕哥哥一个货郎会武,像他那般温和又好看,若不是有武傍身,怕是会被欺负得不成样子。齐骛攥了攥拳头,将大刀扔下在街弄里奔袭。他已在这座街镇走过一遍,大抵是熟悉了,他们以为逃掉便了事了?砸了他的货担,必是要付出代价的!
廖师傅在珍馐楼后厨吃完饭,便优哉游哉地去寻齐骛。他心思着,不知那小孩儿可有卖出一个椰青。寻了一遭没见人影,却是在之前扎马步的街弄里看到一地的椰青残渣。他拧着眉四处查看了一下,抬步跃出。
廖师傅终于在西街后一座宅院里听到了打斗声,正打算潜进去,门便打开了,齐骛单手握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斜在肩上,横眉怒目地大步迈出。他提起的心瞬间放回腹里,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气势汹汹的架势。看来,这孩子倘若被逼急了,也能从乖巧小狗变成小狼崽子的!
“师……师傅?”齐骛看到墙头上的人,脚下一顿,气势下去大半。
“有人欺负你了?”廖师傅往里看了一眼,十来个家伙倒在地上嚎叫,周围散落着凌乱的大刀等兵器。
“他们……”齐骛埋了埋头,“砸了我的货担……”
廖师傅讶然。那椰青不过两文钱一个,一担不过就几十文钱。应当……不会是因为那几十文打成这般惨烈的吧?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师傅,”齐骛心里也没底,“是不是小马儿给您惹麻烦了?”
廖师傅看了一眼齐骛,还是有些摸不准。
“没有打死人,小马儿有分寸的……”齐骛凑过去,“就打了几棍子……而已。”
“发生什么事了?”廖师傅问。
“他们砸了我的货担,椰青都摔坏了,再不能卖。”齐骛道。
廖师傅等着他的下文。
“他们管我要保护费,还拿刀砍我来着。”齐骛道,“嗯,骂我小矮子,丑八怪。”
“就这样?”廖师傅见他没有后话,便跟了一句。
“师傅!”齐骛一梗脖子委屈道,“这样不够吗?难不成就让他们白砸了?”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廖师傅看着他的气鼓鼓的脸,“你可有受伤?”
“没有。”齐骛自然是没脸说被一帮没武的划破一道。
“哦,师傅知道了。”廖师傅点了一下头,绕开他便进去,挨个踹了地上那些人一脚,随后在齐骛惊讶的目光里大摇大摆地出去。
“师傅,不会有麻烦吗?”齐骛跟在他身后。虽说他已经出过气了,可师傅那一脚看着也挺舒畅的。
“麻烦是总归会有一点的。”廖师傅带着齐骛跃出宅院,悄然往医馆去。
“难不成那些个人会找来?”齐骛皱着眉跟在他身后。
“谁知道呢。”廖师傅留意着周围,小心地进客舍。
齐骛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错,是他们欺负人在先,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忐忑。
“洗一洗,换身衣衫,再换个脸,即使搜查过来,也不会怀疑到你。”廖师傅对他道,“再说,不过就打了一架,哪里需要纠结成这样子。”
“对,就打了一架!”齐骛点头,心里终于舒缓了许多,赶紧要去换衣衫。
“你看看你,才打一架就担心成这样。”廖师傅摇头道。以后若是要杀人,岂不是惶惶不可终日!
“那不是怕连累到师傅……”齐骛不满。
“你师傅我不怕连累,”廖师傅道,“想来你这么乖,惹不出什么大麻烦的!”
齐骛在客舍里沐浴,洗去改容的痕迹,而廖师傅是用了别个屋子。待齐骛出来的时候,还未来得及重新另改一副容貌,便被人推进屋去。
“不用换其他衣衫,就穿着这身里衣便可,躺床上去。”那人一袭大夫的装束,还带了个药箱。
“师傅?”齐骛不确定地喊了一句。这人的面容变了,且一丝脂膏痕迹都没有,声音也有些变了,可这样熟稔的口气只有师傅才有。
“嗯。”廖师傅点点头,打开了药箱。
齐骛往门外看去,外头好似有嘈杂。他赶紧脱了鞋子,依言躺到床上。
“方才哪里受伤?”廖师傅拉开他的衣襟看。啧啧啧,真够白的!这孩子的皮肤好似不怎么容易晒黑。
“师傅怎么会知道!”齐骛有些不自然,立马抢了自己的衣襟阖上,“身上没伤到,手臂上划到了一点。”
“扭捏甚?”廖师傅白了他一眼,“手臂捋出来!”没听到外头的动静吗?
齐骛立马拉起袖子,将伤口翻出来。那是一道刀伤,伤口还算浅,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他提都没提。
廖师傅打开药箱内隔,拿了几张皮出来在他臂上比对了一下,留了与齐骛肤色一模一样的。
“这……”齐骛很是惊讶。
廖师傅来不及说什么,拿药水在他伤口一寸之外涂了一圈,飞快地将皮按上,将伤口遮得严严实实。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廖师傅迅速地拿了脂膏出来,在皮周围遮掩一番,随后松了一口气:“放下袖子。”
齐骛刚整理好袖子,廖师傅便搭上他的脉口,而同时外头的人已经闯了进来。廖师傅转脸向那些人看去,茫然又失措地问道:“你们这是……”
“这位是什么病患?”带头那人问道。
“染了寒邪,起热几日刚退下。”廖师傅道,“几位军爷……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