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再见梦中人 金推番外篇完本——by白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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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官子摔门而去。
连笑盯着地上,脸色异常阴沉。
当晚,太京城中文人圈子便起激雷。
久不出现的公子谢聆突然写信一封,名为《与沈将书》。上风学宫宫主闻风而动,一如往常将此书传遍了上风学宫,而上风学宫又是文人枢纽,于是以学宫为中心,此书不断扩散,第二天的时候,半个太京城的文人都已经看过。
先前老百姓们看不懂文绉绉的书信,只知道大敌当前,皇帝陛下把大将军关进了天牢里,看了这封书信后,较为关心国事的平民也把事情大抵了解了清楚。
“沈氏铁骑八百万,不平魏站三抔土。”
百姓听到沈氏铁骑杀进驿站,几乎将半数魏人杀个干净,纷纷扬眉吐气,就差拍手叫好。
“将军一怒为红颜,何论千金与落魄。”这句则是告诉人们,魏辰带走名伶谢冰媛,沈清爵与其情深,孤身杀进驿站,但不论朱门千金还是平民百姓,大将军依旧会这么做。
百姓理解不了沈清爵的将军到底是什么品阶,却知道她是男子都比不得的大将军,纷纷替她打抱不平。
“男儿何不带吴钩,夺取塞北十八州?但看满武八十墓,无花无酒头做轱?”
这一句,更是把没用的男人骂了个遍。
群情激愤,一篇与沈将书,直接挑起了不少文人对朝廷的不满。
大敌当前,魏人狼子野心昭昭,朝廷居然因为大将军杀了魏王就将其打入牢中?
无异于断己臂膀,自毁长城!
过了一夜,沈清爵挨过夜里剧痛,出的一身冷汗也已经干了,萧离央昨日带了棉被来,所以她并没有受到多少阴冷侵害。
“您的早饭。”
狱卒毕恭毕敬将早饭从小窗中递进房中,扫了一眼慵懒撑着身子坐起的沈清爵慌忙退下,像是被惊到。
沈清爵打开食盒,发现其中有乳鸽蛋羹,还有一壶酒。
她席地而坐,端起酒一饮而尽,感觉四肢都活络了不少。
只是过了一会儿,眼睛便开始有些沉,她撑着身子裹了棉被,不一会儿便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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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惰的我更新一章。
第77章 不要你了
太京城位于沐国北部,虽不及北魏千雪城那样终年大雪弥漫,但冷起来也叫人够呛,而今日子进了二月,已属早春。
嫩芽枝叶攀爬上了一些树木光秃的枝丫,花骨朵也有盛开迹象。在新帝面前待久的人会知道,公主殿下的寿辰也要到了。
相传公主殿下出生的时候,萧泰凉还在边塞防守,萧后产子,满山花树重新焕发生机,竟然长出骨朵,自那以后,萧泰凉的官运亨通,权力彪炳,开始走上了帝王之路。
于是每年萧离央寿辰,萧泰凉总会大肆庆祝。萧后生前新帝对其爱搭不理,死后却日日愧疚,更把这些心思都加诸到了萧离央身上。
只是今年……例外。
前天公主殿下心里憋着气,又闹到了御书房,从那里回来之后,萧泰凉便不再提生辰礼的事,宫中无人敢问,太监宫女们见主子冷着脸,更加不敢问。
准备在寿辰上大放异彩博得公主关心的贵公子们也悻悻而归,暗道一声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二月十三,玉央宫中却一如既往。
地上华毯厚实柔软,萧离央赤足放在毯上,身子坐在垫了狐裘的椅子上,一只手卷着书,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面前香炉里飘起淡烟,本是提神醒脑的香气却让她几近睡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珠帘掀开,萧离央身子猛地挺立起来,装模作样看起书来。
“行了,别装了。”谢冰媛手上捧着一个盖着的白瓷碗,挂着笑坐到她对面。
今天她穿着一袭淡粉,凝眸向还有些迷瞪的萧离央看来,一时间让萧离央觉得书中真有颜如玉。
“师傅……您不能怪我,这书满纸之乎者也,这个夫子日完那个夫子日,不到一会儿我便想睡了。”
“嗯,今天是你寿辰,你又跟你父皇闹,没人来祝你,这些话许你少看一点”谢冰媛伸出手,把面前的瓷碗向前推了推,“吃罢,吃完我便出宫回府等她。”
打开瓷盖,碗中是一根长寿面,面上有葱花,一根坨成一团放在白色汤水里,看起来卖相极好。
萧离央点点头,面上似乎有些不舍,却也没出口挽留,只是低头准备吃面。
谢冰媛也不语,垂眸看着这位尚且年轻的公主。
只是萧离央筷上的面条还没有送进嘴里,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便打破了这片刻的静谧。
贴身丫头风风火火闯进来,欣喜地不得了。
“殿下!”这个翠衣小丫头匆匆行了一礼,“将军被放出来啦!”
“什么!”萧离央把筷子一放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冲出去,谢冰媛面上也扬起笑容,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二人当场石化。
“还有一件喜事,将军过几日便要与丞相公子成婚!”
“如此一来!我大沐压过北魏指日可待!”
丫头兴高采烈,似乎自己给这两人带来的,是多大的好消息。
“你说的可是真的?”谢冰媛如遭雷击,只是心中麻木一片,一时间竟然生不出什么别的感受来。
“千真万确,奴婢……”
“退下!”萧离央一声暴喝,丫鬟被吼地有些踉跄,急急忙忙退出了屋中。萧离央重新坐回椅子中,花容失色。
“师傅……”
“央儿,”谢冰媛站起身,“我去将军府一趟,就算她要嫁人,我也……要听她亲口对我说。”
她坐在马车上,闭着眼,压着内心的波澜壮阔,欺君之罪要杀头,欺公主之罪,也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么这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犹如站在波澜起伏的岸边,水一声一声拍在怪石上,她强力压下心中的害怕与不安,而马车四平八稳地走,越靠近将军府,越压不下心中的翻涌澎湃。
也许她是因为别的?亦或者是什么难言之隐?
满武州在百里,北魏边关城门外,白雪纷飞,朔风凛冽,铁骑立在门外,铁甲被冻的僵硬,这些人均是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一个小马车出现在静谧的雪地里。
雒阳一马当先,下马下跪,“恭迎陛下!”
身后铁骑也一同下马,铁甲碰撞声震耳欲聋:“恭迎陛下!”似乎把满天风雪都震地抖了三抖。
魏千羌安全逃出沐国,只是身边除了受伤车夫和她自己再无旁人。
“臣没能护陛下周全,罪该万死!特意来此等您,护您回都!”
魏千羌看着跪在她身前的一片将士,冷笑:“朕回千雪城,你就留在这里,等朕回都之后,再给你派十万兵。”
言下之意很明确了。
雒阳大笑,“臣定不辱命!”
府外一如往常。木雕鎏金大朱门,八级台阶昭示着主人天潢贵胄的身份。
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几日度日如年,倒像是很久也不曾见。
府中喜气洋洋,下人们,巡视的禁卫,就连府中庖厨也带着笑。
可不是嘛,主人毫发无损地回来,他们腰板又重新硬了。
谢冰媛下了马车,穿过长长的回廊,进了主院。一路上下人见她自动分开,停下来低头唤一声“夫人”,谢冰媛一掠而过,一句也没有回复。
走到门口,她定了定神,一鼓作气把门推开。
沈清爵坐的四平八稳,听到动静,同时抬起头看着来人。
谢冰媛鼻头一酸,眼光上下扫了两眼,确认她身上好好的,身上没有因为伤痛带来的不适别扭。
这几日,谢冰媛日夜担心,眼眶下也有些暗,此时胸中情绪一并翻搅起来,上了眼,只要沈清爵一问,就会马上梨花带雨起来。
沈清爵定定看着她,面上毫无波动,似乎还有点想笑。
面前是一桌热气腾腾的食物,似乎刚做好不久,看来沈清爵还没来得及等她,她就自个儿急忙忙地回来了。
沈清爵神色如常,目光没有丝毫破绽地寡淡,一袭白袍坐在主坐上,举手投足还是熟悉的尊贵冷气,似乎看不见她身上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