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 番外篇完本——by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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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骥挠了挠头,破天荒地有点不好意思:“都是顾颐收拾的……”他当然不至于把房子糟塌成猪窝,但如果没有顾颐,反正这屋子不会这么整齐就是了。
戴维一直试图往顾颐旁边靠,但因为人太多,电梯里又挤,一直未果。这会儿趁着大家说话他就溜到了顾颐旁边,暧昧地伸手搭在顾颐肩上:“你很能干嘛。不单能打,还会做家务?”
唐骥的房子再大,这一下进来十几号人也有点挤,顾颐只能一沉肩让戴维的手滑下来。戴维顺势就把手往他腰上放,却被横里伸过来的一只手截住了:“堂兄,说正事呢,别动手动脚的,这儿不是美国,能让你随便玩。”
戴维嗤笑:“在哪儿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个弯的,一块儿玩玩怎么了?”
这话说得真是石破天惊,一屋子的猎魔人,尤其是亚洲工会这些人,眼睛一下子都落到顾颐脸上来了。这里头吴鹏是看见过唐骥和顾颐出双入对的,但他知道那是为了演戏给李天翌看,所以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现在听戴维这么说,脱口而出:“你少胡说八道!”
戴维哈地一声笑了:“是不是弯的,我一看就知道。”他轻佻地看着顾颐,“怎么,他们都不知道吗?”
顾颐在一屋子人内容各异的目光下从容地拍了拍刚才戴维碰过的地方,淡淡地说:“即使是弯的,也不见得想跟你玩。”
“那你想跟谁?”戴维双手抱胸,目光似乎要看到他衣服里面去,“告诉你,我可是很好的。”
顾颐微微一笑:“自然有比你更好的。”
“谁?”戴维眉毛一挑,追着不放。
吴战山醒过神来,重重咳嗽了一声:“先说正事吧。”
戴维根本不买他的账,仍旧盯着顾颐:“说说看,你觉得谁比我好?”
沈静言忍不住嗤笑:“真是自吹自擂,我看比你好的多的是。”
戴维也报之以嗤笑:“你还是个雏呢,少插嘴。”
“你——”沈静言顿时就要爆,被鹿永华连忙拉住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席勒先生微微皱着眉头,却也没有说话。康德自始至终像根木头一言不发,兰西则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吴战山刚才被下了面子,但还是不得不说话,只是有点火气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谈正事?”
戴维哼了一声:“你们亚洲工会谈了好几个月正事了吧?还不是一无所获?”他轻蔑地看了吴战山一眼,又转回来盯着顾颐,“我看上你了,交个朋友玩吧。”
吴鹏额头青筋直迸,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有人说:“你看上也没用,他有主了。”
第69章 审讯
“他有主了。”
这句话简直比戴维刚才那些肆无忌惮的话还要惊人,虽然大家都听得出来或者说猜得出来这话是谁说的,但仍旧都忍不住一个个把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全部盯在唐骥脸上。
戴维也愣了一下,但随即嗤笑起来:“早知道你会说这句话。你是什么都想跟我抢一抢,以前是安迪,现在又是这一个。装GAY有意思吗?我也没见你和安迪真上过床啊,还不是被他缠得躲到亚洲来了?怎么,现在还不吸取教训,又要跟我作对了?告诉你,我可不会看走眼,这一个比安迪还风骚呢,小心让他缠上,你装着装着恐怕就要变成真的了——或者说,你现在就已经装成真的了?”
他跟唐骥说话,明明可以用英语的,却偏偏要用不怎么流利的中文,显然是想让所有的人都听明白。沈静言先就爆了:“你嘴放干净点!想挨揍是怎么的!”总工会派过来的怎么了,照揍不误!
连鹿永华这样的好脾气都有点不悦了:“这是过来放假的吗?要放假回美国去放,换个办事的人来行吗?”
吴战山阴沉了脸,不过他不再跟戴维说话,只找席勒:“席勒先生,你看这个会议还开吗?”
“好了!”席勒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戴维,现在是工作时间。”
席勒开口,戴维这才闭上了嘴,但还是冲唐骥冷笑了一声,又转过脸去对顾颐笑了一下,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沈静言拳头捏得格格响,非常想现在就扑上去把戴维揍一顿,倒是顾颐自始至终一脸淡然,对戴维那挑衅的笑容毫无反应,仿佛那不是个人,而是只飞虫,连拿起苍蝇拍来打一下都不值得。
众人在客厅里坐下。这一坐真是泾渭分明,亚洲工会的人坐一边,席勒四人坐另一边,戴维明显被孤立了出来,就连兰西都有意无意地离他有一点距离。不过他自己倒是半点都不在意,架着二郎腿,眼睛还放肆地在顾颐身上游走。
唐骥把顾颐推到长沙发远端,自己则直接紧贴着坐下了,并且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一下,把顾颐挡在身后。鹿永华闷不作声地挨着唐骥坐,高大的身躯又挡了唐骥半边。
气氛很有些紧张,吴战山真是一肚子恼怒。原以为总工会派来的人都是精英,谁知道半途塞进来这么个玩艺儿,真仗着自己是荆棘枭家族的人,就跑到亚洲工会的地盘上来耍流氓了?以为这还是大清吗?要不是有席勒在,他也很想先让几个年轻人打一架算了。
“席勒先生,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大部分都已经写在给总部的报告里了,只有今天有一点新情况……”吴战山言简意赅地把今天的情况讲了一下,并示意唐骥把寒云放出来。
寒云在圣光牢笼里被关了将近六个小时,加上之前被詹森强压变身,放出来已经精神萎靡,一看见一群猎魔人,更是在椅子上抖成了一团,几乎坐不住。
戴维很有兴趣地看着他:“长得不错。”
吴战山厌恶地瞥了戴维一眼,问寒云:“说说吧,你是谁,跟詹森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选择初拥?”
寒云快要哭出来:“我没办法……我吃了詹森给的药,他说是能提神的,现在药没了,我要死了……我,我只能去找他,他说只有一种办法能让我活着……”连番变化之下,他已经快要崩溃了,说了一半就大哭起来。
其实詹森的用心,张良早已经三言两语就交待清楚了,虽然不好说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着要算计寒云当替死鬼,但现在寒云的确也被他害得很惨——当然,这里头也有寒云自己的原因——以至于一群猎魔人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对詹森的事知道多少?他住在哪里,做过什么,你知道吗?”吴战山严厉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寒云边哭边说,“我在酒吧跳舞,他经常去,所以就认识了。有一次我扭伤了脚,但是晚上还要赶场跳舞,他就给了我一粒药……他在酒吧很受那些女人欢迎,经常住到她们家里去……前一阵子他住在孟菲家里,然后孟菲怀孕了,他叫我陪他们一起去医院给孟菲打胎,之后他就突然抓住我……”
他再次崩溃了,手不由自主地按住自己胸口:“他把一个什么芯片塞进去了……”血族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但是血肉被硬生生破开的疼痛并不能因此而减少,尤其是一只手在自己体内插进来又拔出去,这种感觉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即使现在他的伤口已经愈合,那种感觉仍旧萦绕不去,深入骨髓。
“芯片?”席勒沉吟了一下,看一眼吴战山,“能想办法拿出来吗?”
“可以。”吴战山连忙回答,“可以安排医院动个手术。”
“那就安排吧。”席勒审视着寒云,“你们也不能确定,抓走詹森的究竟是不是研究所的人,对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倒可以试试……”
吴战山想了想:“是用他来钓鱼?”詹森想让研究所以为寒云是他,那么猎魔人也可以这样。如果研究所还会来,那就证明詹森并不在他们手上。
“这件事要仔细计划一下。”席勒示意唐骥把寒云再关回去。
寒云两手抓着椅子,嘶声喊叫:“我不是自己想当吸血鬼的,我是没有办法!我没有害过人,我没有杀过人,都是詹森安排的……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我保证绝对不害人!”
戴维摸着下巴端详他,嗤地一笑:“还真是挺可怜的。”
寒云已经完全崩溃了,听见这句话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跪下来:“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害过人,我也不想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