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完本——by青云待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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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仇安平进公司后,他们俩打照面的机会也不多,白砚对人是一视同仁的不热情,何谈得罪?
是草台班子帮众太抬高他点了仇安平的眼?也不存在。事实上,草台班子那些人,包括陈小斐,最初对仇安平都是相当善待的。那一帮孩子自己受够了踩地捧高的罪,本性纯良,根本不可能主动犯贱凑到仇安平面前玩踩捧。
那一帮孩子也是在仇安平面前吃够了排头,才逐渐变得对这人不感冒。
就连白砚自己也是这样。
白砚思索再三,叮嘱裴挚:“且走且看吧,至少现在别收拾他。”
白砚完全没顾忌吗?还是有的。他们还演着同一部戏,真揍伤了仇安平,拖的是剧组的进度。
现在就把仇安平赶出剧组?他当然知道裴挚能办到。可是人家做的这些还够不上付出这个代价的标准,为还没发生的事折腾人,他们成什么了?
戏还照常拍着,互助小组一直存在。仇安平像是愿赌服输,教新人教得还算卖力。短短几天,新人小配角的表现比以前又好了不少。
小孩儿找到白砚面前道谢,“谢谢你,白砚老师。”
白砚说:“跟你说戏的不是我。”
小孩儿像是有些局促,“可安平哥说,要不是你,他根本不愿意理我,让我只管谢你。”
等小孩离开,白砚想不通地问裴挚:“你说那家伙怎么那么别扭。”
裴挚说:“没错啊,那孩子本来就该谢你,不是你,他现在还在受欺负。”
正说着,白砚听见导演叫他的名字。
下一场就是他的戏,白砚来不及计较,赶紧起身,带着剧本迎着导演去了。
导演跟白砚说戏,裴挚也不好跟着扰人,就坐在原处望着他哥发呆。
白砚这天的戏服不是皮甲,一身缎面劲装把宽肩细腰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整个人就如一把出鞘的剑,犀利飒爽,配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真应了电影的名字——国色。
裴挚只想把这国色搂进自己怀里,一生长醉不复醒。
“盛世美颜啊。”有人在他旁边叹息出声。
转头一瞧,是仇安平。
裴挚不耐烦多看别人,很快,眼光又黏回白砚身上。
余光中,仇安平似乎掏出了手机,“我这儿还有张更盛世美颜的。”
谁他妈要跟你开迷弟交流会了?
裴挚顿时心生不耐,眼光如刀嗖地朝仇安平刮过去。这一瞧不打紧,仇安平掌中的手机,屏幕上还真是他哥的照片,而且不是现在的照片。
照片背景是游泳馆。裴挚还记得,这就是他少年时代健身俱乐部楼下的室内游泳馆。镜头是从白砚的后侧方拍的,白砚只穿了条泳裤,正掌着扶手出水上岸。
裴挚清楚地瞧见他哥背上光洁一片,没有纹身,这应该是他们在一起之前。
当时的白砚,四肢已经像成年男人一样舒展,皮肤白皙,肌肉薄而柔韧,只是身体比现在稍微单薄些。
应该是察觉到镜头的存在,白砚的脸是转向镜头的,两条俊挺的眉微微皱着,又给这满屏秀色添了几分矜贵的冷意。美人如花隔云端,求而不得,就是这张照片给人最直观的感受。
不是,这都不是重点。
对着照片的收藏者,裴挚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仇安平的领子,“你他妈不想活了是吧?”
仇安平半点不惧,望向他的眼神甚至还有些疯狂的期待,“裴少,你要揍我?”
不对,这人好像在刻意激怒他。这时,他们坐在场地边沿,而场上大部分的关注力都在导演跟白砚身上,裴挚果断放开仇安平,接着一把夺过手机,刷下屏幕认真地看。
仇安平果然是刻意激怒他,因为这张照片是从某论坛页面点开放大的,根本不是仇安平的私藏。
裴挚看了会儿帖子,这帖子晒的就是白砚出道前、以及刚出道时的青葱美拍,照片全是粉丝们发的,所以,偷拍者到底是谁,也无从计较了。
裴挚没好气地问仇安平,“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放着安宁日子不过,成天都在找死。
仇安平笑着说:“还不是跟你一样?欣赏影帝的盛世美颜呗。圈里男星大都整过容,连我都做过微调,他真是纯天然的,他小时候照片还没让人觉得特别出挑,十八九岁长开后突然就到颜值巅峰了。”
裴挚又低头瞧了会儿,这话没错,白砚小时候虽然也好看,可也没像后来这般动人心魄。童年和少年时期的白砚,给人感觉就是眼睛特别大,黑眼珠也特别大,特别Q,可爱是可爱,可又好像大得有些比例失调。之后随着年龄增长,白砚五官比例逐渐朝成年人靠拢,轮廓也硬朗起来,十八岁,白砚的美颜盛世,正式来临。
所以在正式出道前,白砚就是远近闻名的美男,随便在马路上走走都会被人偷拍,更何况学校、游泳馆,这些他经常出没的地方。偷拍者有的是路人,有的是星探,也有白砚自己的同校学姐学妹。
白砚那张脸讨喜到什么程度?他们在一起之后,裴挚带着白砚跟自己那帮哥们一起喝酒,那帮哥们的正牌女朋友也好,带来凑数的小姑娘也罢,明知道自己在那场子上是有主的,还忍不住掐机会跟白砚说话。
那会儿,裴挚时刻都觉得自己有八百个情敌。
段墨初算什么?至多只算八百分之一。
追忆一遭往昔,裴挚心火还没下去,又横仇安平一眼,“你看这个干嘛?”
仇安平倒也不假笑了,认真地说:“膜拜,欣赏。坦白说,圈里所有男星,颜值能跟白砚比的没几个。“
此时,白砚跟导演交流完毕,已经走到他们跟前。
仇安平瞟一眼白砚,又盯着裴挚的眼睛,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赞叹:”伽尼美德要是长成白老师这样,我就能想通,宙斯为什么会把他掳走封神,专门让他给自己斟酒。”
白砚刚好把这句听全,朝裴少爷手上电话屏幕一瞧,正好看见那颜值贴。
那帖子他自己也翻过,大致明白这两人在说自己的脸。
伽尼美德?有名的美少年。
可白砚说:“够了。”
等仇安平离开,裴挚问:“伽尼美德是谁?”
白砚反问:“没看过希腊神话?”
裴挚说:“我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
白砚嘴角轻抽,“伽尼美德是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特诺伊的王子,因为长相出众,被宙斯掳到身边,专管倒酒。”
这就是他不喜欢这个比喻的原因。
被人掳走,会让他想起东晓。
接下去仇安平没有继续作妖,剧组拍摄还算顺利。十一月初,因为拍摄需要,剧组的取景地开到了山里。
这一组景的拍摄要进行两天,外景离以前驻扎的荒原其实也不算远,下山后半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村子。因此,晚间,大部分剧组人员和贵重设备都跟车回村,只把八位场工留在原处看守留下的东西。
谁也没想到,干旱的西部,半夜,一场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按天气预报,应该是两天后才会下雨。
一直到次日清早,雨还没停下,这样的状况,自然不能现在上山。白砚撑伞到了制片人那,得知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留在山上的场工已经有三位失联。
执行制片人说:“让他们在原地守着,那几个偏不听话,说山上雨太大睡不下去,非要悄悄摸摸赶在半夜下山。”
对,下山的路其实也不远,可走错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眼前的事实就是,那几位趁夜下山的场工,人不见了,电话还不在服务区。
人不见了就得找。剧组迅速报警,到上午九点,当地民警冒雨过来了,跟剧组交涉一番后,在院子里整装待发。
执行制作人当面对人家警察还算和颜悦色,可避着人就不一样了。这人从窗口朝院子里望了一眼,“还他妈磨蹭什么,都是些靠纳税人吃饭不知道干实事的东西。”
白砚脸色立刻沉下去。雨还没停,进山会遇上什么险情完全不可估计,这些民警也没推卸责任,只是做些必要的准备,怎么就不干实事了?
他还没出声,裴挚猛地朝执行制作人的腿踹过去,一脚把人给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