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连你家WIFI吗?完本——by痣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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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是雨水打叶,过了零点的时候宣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花香的味道也被冲淡了不少。
骁尧轻手轻脚走下床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早几年的时候,他经常会梦到这一幕,出国后就很少再梦到了,尤其是近几年。
“果然是因为今天见到了骁洲的关系吗?”骁尧喝了一大口水,慢慢踱步到客厅墙上那幅睡莲下。
睡莲盛开在夏夜里,偶尔还有萤火虫飞过,笔法细腻,一如绘画者的温柔。
这是他母亲生前完成的最后一幅画。
就着客厅一盏昏黄色的小灯,骁尧边喝水边看着这幅画,一时间有点出神,直到再次将水杯举至唇边却没有喝到水时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水杯被放下时和茶几上的玻璃碰撞了一下,卧室里题萧打了个喷嚏,嘴里好像嘟囔了一句“一二三”。
玻璃反射着暖黄色,骁尧的目光挪到卧室里,微微能看清题萧在床上翻腾了一下。
沙沙的声音细密如针织,骁尧12 当前是第: 14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的唇角不自觉勾起,感觉品出了一点岁月静好。
题萧正在一二三的梦里遨游,睡得正香,骁尧拨开他前额的刘海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后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帮他把被子盖好,胳膊腿都塞回被子里。
然后一把抱住他的小揪揪,偷亲一口,一同入梦去了。
醒来时天色未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留着泥土的味道。
题萧清楚今早要干什么要去哪里,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打起精神裹着毯子坐在副驾驶上。
骁尧起的很早,手里抱着两捧新鲜的红玫瑰,应该是新剪下的花,还带着露水,沁人的花香让题萧稍稍清醒了不少。
“怎么是玫瑰?”题萧纳闷。
鲜艳的红色让他有些不解,按理来说,扫墓时应该是买素色的花束,颜色不宜这么鲜艳,他昨晚悄悄搜索出来的也大多是天堂鸟和马蹄莲。
骁尧怎么这么糊涂?不应该啊。
题萧皱眉,“不应该买颜色浅一些的吗?”
“这是她最喜欢的。”骁尧一边倒车一边说,“去看她,还是带她喜欢的为好。”
骁洲向她表白,求婚,过生日和纪念日时,都会买她最喜欢的红玫瑰。
到达公墓的时候,天色大亮,题萧和骁尧已经起的很早了,但仍旧不是第一个到的。
骁尧妈妈的墓碑前已经放置了一大捧玫瑰,花朵的数量是骁尧带的好几倍。
人已经走了,留下一抹无法捕捉的花香和歉意。
骁尧蹲下,把这一大捧花往旁边挪了挪,把自己带来的花放在正中央,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抬手轻轻摸了摸碑上刻的沟壑。
这幅模样是题萧从未见过的,浓浓的心疼蹿上眼角,题萧悄悄抹了一下。
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还好题萧带了一把伞,撑起后挡在骁尧头顶。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是盛霄和杜鲤月,两个老人穿着正装,一人拿着一枝玫瑰,不疾不徐地朝这边走来。
“小尧,萧萧。”盛霄冲两个小辈点点头,带着自己的老伴慢慢把花放在墓碑前。
老太太的眼角有些发红,题萧抹了脸后赶忙递上去纸巾,“外婆您拿着。”
“哎呦别哭别哭,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盛霄拿过纸巾替自己的老伴擦眼泪,嘴里虽然略带埋怨的话,动作却极尽耐心温柔。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处,旁人大概并不能理解。
渐渐地,骁尧的朋友们也来了,李燚也敛去一身不正经,和文家的双胞胎站在一起。
寒冬被初春撼动,料峭春风寒而不栗,扑面而来时能感受到春意。
宣城公墓寸土寸金,风水极佳的一片墓地前立着几人,手里不约而同拿着一束红玫瑰,或多或少,炽热的红色是唯一的色彩。
墓园里很安静,只有雨声,风声和呼吸声。
第42章
盛霄和杜鲤月先走一步,美院那边已经开始上课了,两个老人家还要回去授课。几个年轻人在骁尧妈妈的墓碑前又停留了一阵,也慢慢朝墓园外面走。
一路上题萧都很紧张,时不时抬眸看着骁尧的神色,手心也沁出一层薄汗。
虽然他知道骁尧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黯然伤神的人,但毕竟是来给至亲之人扫墓,生怕他伤心难过,自己也跟着揪心。
出了墓园后,一路凝固似冰的气氛才化解开,年轻人之间也都有话题可聊,总体还是围绕着骁尧交了男朋友的事情。
“你们好,我是题萧。”题萧朝骁尧的朋友几个点点头。
除了李燚外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八重嘤文宴和啧星人文川。
“嘤,好可爱。”文宴比题萧高不到哪里去,年龄也比题萧小,但偏偏面相上看起来就很成熟,很是羡慕看起来面嫩的题萧。
“好羡慕,可爱想...”文宴嘤嘤嘤。
文川啧了一声,推推鼻梁上眼镜,给了自己哥哥后脑勺一下。
骁尧甩过去一个“或许你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吗”的眼神,把题萧的手握得更紧了点。
“我看你...”李燚摸着下巴,把题萧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脸颊上,“比上次看起来脸色红润了不少,也胖了点,果然是爱情滋润的力量啊。”
“谢谢。”题萧笑着回敬吐不出什么象牙的恶毒男配,“我看你也差不多。”
骁尧把李燚找了个男朋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自家小揪揪。
“骁尧你胳膊肘怎么拐得那么快!”李燚愤愤道,“几年的兄弟情全被你吃了。”
骁尧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题萧担忧的目光又投了过去,正好对上骁尧低头看过来的视线。
两人相视笑了笑,手握得更紧了点,身旁响起一阵唏嘘。
“啧啧啧,我可走了,下午还得回去上班呢,不想吃你们的狗粮。”
“嘤,可爱。”
“啧。”
扫完墓后骁尧还要回去上班,学生的课还是耽误不得,题萧的作息比不得骁尧,早上提着心劲起了个大早后现在哈欠连天。
“睡吧。”骁尧跟伺候小孩一样把题萧塞进被窝里,贴心地掖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
“等等,你衣服上有个东西。”题萧又把胳膊伸了出来,从骁尧的外套口袋处摘下一片玫瑰花瓣,“应该是早上粘在身上的,一路上居然也没掉下来。”
红色的花瓣还保持着新鲜,在题萧白嫩的指尖上抹上一笔粉色。
粉嫩嫩的,让人很想咬一口。
题萧小心地把花瓣放在床头柜上,“你快去上班吧,上第三节 课要迟到了。”
“中午想吃什么?”骁尧也不急,捏了捏他的指尖后把他胳膊塞回被子里,伺候个全套的。
“随便啦。”题萧打了个哈欠,“你做什么我都吃的,要迟到啦。”
等卧室的门关上,家里的防盗门也关上时,题萧这才把自己的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慢慢等着困倦袭来。
关门声的回音还没消散,又响起开门声,带着急匆匆的脚步声。
“怎么啦?忘带东西了么?”题萧支起身子问。
卧室门一开,骁尧快步走到床边把人摁回床上,自己也俯下身,“再让我亲一下。”
题萧无奈,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又一下,从唇瓣到舌尖,每一寸地方都被品尝一遍,瞌睡虫都被亲跑了。
“你还上不上班了...啊又咬我...”题萧毫不客气地也咬住骁尧的嘴唇,拿牙齿厮磨了几下。
兴许是亲得太卖力,唇瓣分离的时候在空气中发出“啵”一声。
“走了。”骁尧唇色红润,喘了几口气后又看了题萧几眼这才出门。
他去上班了,题萧倒是彻底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拨,最后起床去把小呼噜抱了过来,给她剪指甲。
早晨扫墓的时候,从盛霄和杜鲤月的只言片语中得知骁尧的母亲是在十年前因车祸去世的,去世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下着酥润的春雨,无声万物。
题萧也只知道这点了,更多的,关于骁尧和他父亲骁洲之间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就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