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完本——by年华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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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有些奇妙。
流星街虽然有秩序,但能力是凌驾于秩序的,何况飞坦随时可以打出为医生报仇的旗号,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撇开这些不谈,以他们的能力,已有了走出流星街的资本,然而库洛洛的一句话制止了同伴,“出去以后做什么?”
他对上了N张懵逼脸。
除了飞坦坚定地认为去外面的目的是“玩更多的游戏”外,其他人都没想好,于是库洛洛趁机安利了D留下来的各种书,表示答案都在里面,微笑着道:“学一下文字比较好,不然到了饭馆都看不懂菜单。”
玛琪深以为然。
在众人之中作为领头的库洛洛订下了目标:等最后一个人也能基本认字的时候,他们就出去。
目测最后一个人会是窝金。
缝补完上衣,玛琪用牙齿咬断了线,问一旁的派克,“库洛洛还在看电脑?”
比她大上几岁的金发女孩道:“难得那台电脑能联系上外面,库洛洛打算多学点东西。”派克看了窝金一眼,“估计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去外面,议会的人还没过来,大概不会管我们了。”
玛琪无所谓道:“人不是还没死吗。”
是的,200多斤的前区长豪斯曼,被飞坦留着做实践了。
二楼。
在各种网络知识和相关书籍的填充下,库洛洛像模像样地在网络上混着,俨然是一个伴随着电脑长大的资深网民。他尝试着和人联系,先是只看,后来开始在论坛和别人互动,直到今天,加入了一个聊天群。
即使是为了念能力,他也需要走出去。
盗取的能力总是消失什么的……希望能在一个大家都会活很久的地方偷能力。
库洛洛不怎么真诚地如此许愿,尝试着和外界的人即时交流。一整天的时间,除了下午活动了一下,库洛洛几乎都在电脑前,这种只通过网络,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的对话方式给了他很大的新鲜感,而尝试分析别人的资料也是个有趣的游戏。
群名片是“D教授”的人引起了他的好奇。
为了以一个合理的方式找对方,库洛洛先在群里问了函授大学的事情,直到有人建议他私聊D教授。
那边回复了。
“D教授,您的‘D’是某种缩写吗?”这台电脑上的输入法打不出“D”字,库洛洛复制了对方的名字,询问道。
他并不知道自己掉马了。
和智商无关,与经验有关,阅历不足的后果在此时显现。
枯枯戮山。管家别墅。
埃兰颇感奇妙。
这就叫缘分吗?明明隔了这么远,库洛洛应该也是巧合进了这个群的,偏偏他也在里面。
网名里的“D”是埃兰手写做成图片贴上去的。
这个世界存在多种语言,最常见的当然是通用语,另外还有许多国家的自有语言和遗迹中发掘出来的古代语言,莱昂的日记使用的就是后者,而埃兰的代号“D”,是上个世界的英语。
理论上只有他一个人会。
所以,输入法找不到这个字母,太正常了。
群里曾经有人问他名字是什么意思,埃兰谨记自己语言学教授的人设,表示这是正在研究的偏僻文字,具体的意思还没有得出,本来就是随口一问的人很快失去了兴趣,包括侠客。
对了,侠客的群名片是“小恶魔”,和他的手机外形保持一致。
兴致勃勃地继续扮演德高望重的教授,埃兰又解决了一个冰淇淋,手终于放在了键盘上,“我有个朋友是教这个专业的,不过我不清楚他最近有没有开网络课程的打算。你的高中毕业证肯定还在吧?”
库洛洛懵逼。
“要不你先把身份证明拍照传给我,我去查查你往年的成绩,如果足够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减一些学费。”
自称家庭困难的某人持续懵逼。
“对了,你今年应该20多吧?”
库洛洛懵着不敢打字。
畅想着对面的反应,埃兰以师长关怀后辈的口吻絮絮叨叨,吓得幼崽缩起了还没长锋利的爪子,匆匆找了个理由落荒而逃。
当然,换一个人看,“蜘蛛”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但埃兰到底和库洛洛相处过,很容易看出了对方的不自在。估计“蜘蛛”不会在这个群活跃了吧,如果还想待着,也许会换个号重来。
把人欺负走了的少年神清气爽,而不出所料的是,“蜘蛛”消失了,“流星”出现了。
这是怎样的起名废啊。
“流星”给人的印象是个刚刚接触网络,对什么都好奇的孩子,同时相当有礼貌,属于库洛洛的本色演出,倒是没出什么岔子。“D教授”常常被拉着询问关于遗迹语言的知识,都很好脾气地回复了。
转眼到了年底。
D教授:“1月我没空上网,猎人考试开始了。”
流星:“教授您要参加?”
D教授:“人老了,不折腾了。是我儿子去。”
流星:“那您没空……”
D教授:“我准备在家里沐浴焚香,戒网戒荤,据说这是某个古国很有效的祈福仪式。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吃了十几年的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猎人考试可是很危险的,他就是一定要去,blablabla。”
流星:“……”
对话以唠叨结束。
笔记本屏幕右下角的窗口闪烁起来,是另一个通讯号。
埃兰轻车熟路地打开,瞬间切换了身份和性格,又和别人聊起来。
没错,他在网络上可谓化身万千,而且每个人单独来看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更令人敬佩的是,“埃尔”从来没有串过——糜稽大呼奇迹,并且坚信翻车的一天早晚会到来。
系统也在观望。
和糜稽不同,它清楚地知道神祇做到这些并不难,但宿主随心所欲惯了,如果真的哪天串号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这件事还没发生。
凌晨,侠客找来了。
这次是通过电话,而不是网络。
揍敌客出品的手机,自然是防窃听防定位的,埃兰接起来,还没说话,里面就传来了侠客小心翼翼的声音:“埃尔,睡了吗?”
闯祸特有语调。
埃兰这样想着,道:“睡了。”
侠客的态度非常怂,“那我把西索也准备参加猎人考试的事情发信息给你吧,记得看啊,晚安。”
他飞快地挂了电话。
埃兰:“……”
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说的?
在黑暗神眼里,西索只是个路人甲而已,他只在酒店里住了一晚就回了天空竞技场,后来直接跟着完成任务的伊尔迷回了枯枯戮山,跟西索没什么交集,只是偶尔会听见侠客吐槽对方。
是的,埃兰那之后只和侠客有联系。
信息来了。
里面不但有事情的始末,还附带了西索的手机号码,以及一个似乎有无限感叹的句子:他化妆了,你肯定认不出来。
埃兰挑了挑眉。
对于可以看见灵魂的神祇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
1月。
埃兰宁愿没认出来。
第201章 流星街
见面的地方是一个码头。
事实上,埃兰不是专门冲着见面去的。此次猎人考试的地点在隔海的另一块陆地,这段时间里,巴托奇亚共和国的考生都会在码头集合,等待载他们出航的船只,因此这是个必经地点。
猎人考试就在这里开始。
没错,并非是到了地点才开始考试的——不需要亲眼看见,仅仅是知道数据就可以做出这个判断了。
每年报考的猎人的有几百万,而到达正确地点得到编号的考生才数百人,通过率更是低得让人发指,最近达到了三年合格一个的地步,由此可见其含金量。据说通过考试后得到的猎人执照,其本身就是巨大的财富,卖出去可以得到七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埃兰对此不屑一顾。
七辈子省吃俭用?不是很懂人类花钱的方式。
“你看那个银发的。”
“那个小白脸?”
“嘘,我在天空竞技场见过他。”
“几层?”
“呃,100吧……”
“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待在这个国家的考生不少去过天空竞技场,埃兰偶尔会因为太过鲜明的相貌被认出来,但也只是随口议论两句,毕竟他当初只是昙花一现。埃兰随着人流走到海边,原本不急不缓的队伍突然拥挤起来,有人在抱怨,还有人在解释:“那是‘魔术师’西索!别靠近,那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