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玩脱了完本——by年华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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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的右眼,充满愤恨地撕咬着他。
这强烈的情绪从何而来?
时辰有些莫名,但这不影响他的优雅与华丽,远坂家主蓝色的双眼闪烁着敏锐的光,“Berserker的Master。”
第253章 菲特是个0
雷鸣与剑击之声不断响起。
Saber退开几步,踩在冰面上仰头看着巨大的怪物。
不论被削断多少肢体,海魔也能立即再生,这再生似是无穷无尽,她和Rider根本没办法撕开表层厚厚的肉块接触到内里的Caster。
这个邪道!
此时Caster还是海魔的核心,来自异界的怪物依托Caster手中超常规宝具的魔力而存在,但如果等到它上了岸开始吞噬人类自给自足的话,就再也无法阻止。
这样下去不行。
在场的Master和Servant都意识到了这点。
韦伯犹豫地拉了一下Rider的披风,小声道:“你解放宝具有用吗?”
Rider沉吟着道:“这可真让人为难啊。”
“是魔力不够吗?”
“用处不大。”
韦伯怔了一下,嘴角抽搐起来——既然没用的话……“那有什么好为难的!”
“交给我吧。”
Saber留下这句话,转身飞奔上岸。
韦伯僵硬了,“她听得到我说话?”他目测了一下战车和河面的距离。
Rider奇怪道:“当然,她可是Servant啊。”
韦伯缓缓回头,脖子几乎都要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那、那我……我的意思是说,这几天我在房间里做什么的话……”
Rider接口,“我都听得到啊。”
韦伯:“……”
我选择死亡.jpg
未远川河岸。
金发碧眸的少女神色坚定而庄重,“Master,请允许我解放宝具。”
爱丽丝菲尔措不及防,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年。卫宫切嗣才是Saber的Master这件事,Berserker应该还不知道才对。
唔,怎么说呢,知道一半?
埃兰和雁夜的交流少得可怜,在对方仅仅把他当做工具来使用的时候,如果还尽心尽力……这样倒贴的行为只有Lancer才会去做吧。
沉浸于生前的不幸无法跨越,这样的心情,只会让不幸重复而已。
“我要走了,Saber,爱丽丝菲尔。我的Master遇到了一些麻烦。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少年站了起来,干脆利落地灵体化消失。
Saber和爱丽丝菲尔对视一眼,后者取出手机,拨打了切嗣的号码。
即使是白日,还是有许多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每座城市都会这样,因为人类这种生物所需要的空间实在太过宽广,并且永不满足。在一条阴暗的小巷里,埃兰找到了雁夜。
奄奄一息。
用这个词来形容雁夜此时的模样,或许还高估了他。
神识将周围的景象收入眼底,毫无疑问,雁夜身上的烧伤是时辰所为,但埃兰起码有八成把握,是雁夜主动挑衅的。
真难看啊,明明知道不可能胜利,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使用魔术等同于找死,却还是要豁出性命去吗?
这样又能得到什么呢?莫非是无聊的正义感?
埃兰沉默。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编写这样一个剧本,让时辰和葵一起来间桐宅接小樱回去,不知道那时雁夜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个局外人。
好吧,回到眼下。
现在的问题是,要怎么把雁夜带走呢?被时辰的火魔术所伤,又从楼上跌下来,埃兰怀疑即使用抱的,在到间桐宅之前对方也会咽气。
“唉……”
埃兰长长叹了口气。
作为黑暗神,他真的是不会治疗魔法,一丁点都不会,那些都和光明有关,而以雁夜的身体素质,如果采取简单粗暴的洗干净再上药包扎这样的方法,妥妥没命。
埃兰一筹莫展。
反正时辰还没有走,要不抓住他强迫他放个治愈魔术?
等等。
将对手打落之后居然不确认其是否死亡,这思路不对劲……胸有成竹、时间紧急还是说留有后手?
身影隐入黑暗的角落,埃兰不久便等到了这个“后手”。
言峰绮礼。
脖颈上戴着十字架的年轻神父穿着老气的服装,看起来格外沉稳,作为扫尾人士来说应是足以托付重任……的?
才怪。
埃兰眼睁睁地看着言峰绮礼在看着雁夜发了一会呆后,不仅没有补刀反而为其施加了应急处理的治愈魔术,眨了眨眼。
有点看不懂了。
这是单纯的背叛呢,还是……难道这是时辰的意思,比如发小情深之类的?
看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实又在网上阅读过许多脑洞大开的小说,对于眼前的这个情况,埃兰有些拿不准了。
他决定静观其变。
走出小巷,没有了黑暗的地域,埃兰思考几秒,放出神识盯着绮礼,返回了河边。他回来得不算晚。
Saber在解放宝具。
宝具——英灵的最终武装,物质化的奇迹,英雄的证明,强度和效力依传说而定,那么作为亚瑟王,作为理想的骑士、骑士的理想——
Saber高举黄金之剑,清澈耀目的光在其上聚集,驱散了浓雾。
数道视线汇聚,无人出声打扰。
历经十载而不屈,历经十二场战役而不败。这份功勋天下无双,这份荣耀无人可比,它们超越时空、永垂不朽。
这柄光芒夺目的宝剑,正是古往今来所有在战场上消逝的战士们毕生追求并憧憬的梦想,其名曰——
“誓约——胜利之剑!”
在光辉的洪流中,海魔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尘埃。
少年的视线落在神情庄重的Saber脸上,似在寻找着什么,而后伸出手。
他站立的位置偏僻,汇聚的洪流到了这里已变成飞舞的光点,只有夏夜的萤火虫大小,这“萤火虫”顺从地落在他的掌心,如雪花般化去。
真是宏伟的景象。
将不列颠的命运扛上肩膀的少女,结束了乱世又死于乱世,被人们传颂至今的亚瑟王,她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少年神色苍茫,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考虑到雁夜的身体,绮礼的动作不快。
他显然对冬木市很熟悉,抄小路避开人流偷偷地走着,这样的举动似乎和资料上那个循规蹈矩、如同苦行僧般的人不同。
神识自上而下俯瞰,划出了绮礼的路线,走出一段后,埃兰可以确定对方的目的地不是远坂宅也不是教会,而是间桐家。
脏砚的卧底?
如果仅仅是凭借自身的意志来行动,可就有意思了。但还有一点疑问。作为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肯定知晓这次圣杯战的特殊情况——本该失去理智的Berserker职阶一直神志清醒,那么,是什么让他不顾忌自己呢?
雁夜处在生死边缘,他的Servant始终没有现身,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说有谁给了绮礼错误认知的话……埃兰的思绪中,浮现出Archer的身影。
绮礼心跳如擂鼓。
是忐忑,抑或兴奋?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还记得三年前,为了圣杯战争布局之时,时辰老师说“在魔术师的世界里,老师和弟子为了某个目的互相杀戮是家常便饭”,既然如此,他又为何如此信任自己呢?
迄今为止,绮礼虽然有时会隐瞒或者谎报一些Assassin传来的消息给时辰,但这种欺瞒本身是对时辰无害的,是可以原谅的小过错,可救了这个人的话……救了时辰老师的敌人间桐雁夜的话……
毫无疑问是背叛。
杀了这个人吧,一切都来得及,他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在离间桐家两条街道远的地方,绮礼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落在了怀里痛苦喘息着的白发青年身上。
年轻的神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怎样的神色。
结界中的埃兰看得清楚,那张沉稳而缺少活力的脸上现出了愉悦——即使幅度很微小,但肌肉已形成了笑弧,眼睛里也发出了光。
原来如此。
言峰绮礼资料上的生平信息逐条闪过,形成种莫名的佐证。
因他人的痛苦而欢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