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髅唱歌太奔放了完本——by张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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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复道:别急,怎么了?
白锦寅回的很快:我妈病了,手很凉,身体发抖,你知道是什么病吗?
秦松:你妈怎么说的?
白锦寅:她说是着凉了。
秦松轻呼口气,眼圈忽然有些发涩,小的时候,妈妈生病也是这么说,去世前一天,手冰凉摸着他的脸柔声叮嘱了很多很多到现在才明白其中含义的话。
秦松忽然有了个想法,他压抑住被白锦寅勾起的情绪,回复道:明天一早我过去,咱们一起带着你妈去医院做个检查。
白锦寅:好。
秦松又问: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
白锦寅:家里好像来了小偷,被我妈扎跑了。
秦松心一跳:你,你没出手?
白锦寅:没有,那人蛋蛋被扎了个洞,跑了。
此时,这个蛋蛋差点被刺穿的黑衣人忍着剧痛跑到巷子口停着的一辆面包车旁,钻进去在他连声催促中,一直未熄火的面包车冒出股黑烟,飞一般向着郊外方向驰去。
他车子身后花丛中,花丛灌木剧烈摇晃,像是有一个东西正在里面穿梭飞奔,在车子发动的刹那,忽然一道小小的白色影子闪电般钻进底盘。
是骷髅鼠后羿。
车子速度很快,好像压根不在乎违章,开到前面路口一个红灯时来了个强行变道向右方向拐弯,黑衣人心有余悸看看身后,咬着牙把扎进肉里好几寸的缝衣针一根根拔下:“目标扎手,有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女人一照面就……这是普通的缝衣针吧?”
前面的同伴一边开车一边接过一根看了看,面色大变:“会不会是武林高手,坏了,这针会不是有毒?”
他话音刚落,忽然脚底大痛,大夏天的,脚上穿了双皮凉鞋,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在脚趾正中心。
车子剧烈晃动,这名黑衣人同伴来了个急刹车,抬脚一看,一滴鲜红色血珠从脚趾缓缓散开。
他大骇之下解开安全带想跳下车看是不是车里进了什么厉害毒虫,就在这时,紧靠着座位的半边屁股又是一痛。
在座位和车厢夹缝中,骷髅鼠后羿拿着缝衣针摇摇头,白锦寅一再叮嘱不能暴露行踪,不然给屁股扎针针哪有辣手摧花来的销魂。
第46章
早上八点,秦松如约而至,见到白汝莲两人走来呆了一下。
白汝莲还好,正常打扮,白锦寅却跟个养蜂人似的,头上带了个遮的严严实实的面罩,只露着两只黑亮的眼睛,他跟秦松打了个招呼,一开口——纱布进了嘴里。
白汝莲和秦松对了个意会的眼神,方才不好意思又略微有点骄傲解释:“锦寅现在是大明星了,出门不方便,这不我就着了个凉,非得让我去医院看看。”
秦松点点头,昨天去游乐场时就发现有人对着白锦寅指指点点,是他考虑不周。
车子融进早上滚滚车流之中,白汝莲望着车里又是财神又是土地公等神仙大荟萃摆件玩偶,眼神一黯,事发后她也曾偷偷跑到庙里烧过高香,但许愿的时候却犹豫了,如果亲儿子魂魄归来,那现在的白锦寅会去哪里,会就此消失吗?
一个小时后,市中医医院地下停车场,秦松停好车子,带着母子俩径直做电梯到了不对外开放的顶楼特殊病房区。
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在暗喻人生无常,产房位于国人喜好的吉利数字六楼,而肿瘤科这个几乎是阴阳相隔,令人心情沉重的科室是在十四楼。
有人来,有人去,时光他无情又有情。
秦松出了电梯口忽然停住,望向白锦寅:“忘记挂号了,你去一楼大厅挂个专家门诊,我陪阿姨在这里等你。”
白锦寅像个接到了大人发布重大任务的孩子,郑重点头直愣愣就往前走。
秦松:“……电梯在你身后。”
借这个理由支走白锦寅,秦松说出心中的想法,在已经察觉的情况下继续隐瞒估计很难,再则白汝莲担心的医药费,这场比赛后,哪怕是已经被淘汰的两名选手去走穴,演出费也得上万,更何况是人气更旺的白锦寅呢。
秦松最后诚恳说:“白阿姨,锦寅现在这个情况您放心走?能放得下?”
不知是秦松这番话起到了作用还是想到了,白汝莲沉思片刻,又黑又瘦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个微笑:“对啊,锦寅现在是大明星了,这点医药费不算什么,行,我治,不过还是先别把真相告诉他。”
秦松如释重负。
说话间,白锦寅拿着挂号单气喘吁吁从楼梯爬了上来,他没找到直通这层针对特殊病人楼层的电梯,生怕耽误事,索性一口气爬到了二十二层。
秦松:“……”
白汝莲心疼地帮白锦寅擦去满额头的汗:“跑这么急做啥,打个电话让秦松下去拿多好。”
秦松:“……”
就像他想的那样,现阶段在白锦寅心里,白汝莲比他地位要高,无论是慢慢恢复记忆还是渐渐融入这个社会,需要他和白汝莲一起努力。
白锦寅把压根用不着的挂号单递给秦松:“刚才,穆鲁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去一下。”
三人都没有刷微博的习惯,都不知道此时闹的沸沸扬扬酒吧视频事件,没等秦松说话,白汝莲严肃说:“领导找你肯定是工作上有急事,可不能耽误,这里有小秦,你放心去吧。”
从最开始秦先生到秦松,再到现在的小秦,可见地位变化之快,搁以前,秦松就是每周末休息去岳母大人家里搬煤球,扛大米,做各种苦力的待遇。
穆鲁正在和王胜南商量应对办法,因为白锦寅,继昨天之后今天再次来到了王胜南办公室,此前一年也来不了一次。
“王总,趁着现在舆论还没定性,我建议赶快让公关和法务部联系散播消息的各大博主和媒体,然后再以公司名义发条澄清公告函。”穆鲁语气急切说。
“公告内容写什么?怎么解释?喝多了还是误入?”王胜南心不在焉,昨晚她几乎未睡,满脑子都是易晖的身影,说道这里她话锋忽然一转,“穆鲁,你接触白锦寅多,你感觉……他和易晖真的像吗?”
“看起来不像,”穆鲁思索片刻,“长相性格都不像,不过有时候我觉得就像一瓶酒装到了两个不同的瓶子,细琢磨起来觉得会很熟悉,王姐,你还记得易晖总爱写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词,做事一向跟着心情走,还有,秦松说白锦寅记得不少只有两人知道的事,不过我还是不怎么相信人会投胎转世……”
“秦松……”王胜南忽然打断他,“对了,一会你带白锦寅去见秦董,差点把这要紧事给忘了,记得暂时别让秦松知道。”
穆鲁眉头微皱,这位老爷子此前一直反对易晖和秦松在一起,难道现在又要故伎重演?
白锦寅来到时见到两人,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微妙的感觉。
自昨日在游乐园恢复的那一点记忆起,对自己前生是易晖又确认一步,那么两人就是生前的亲近之人,等同于亡灵界的随身亲卫,他看向两人的目光不由充满了——慈爱。
眼神接触刹那,王胜男心跳加快,勉强摆出副老总派头严厉问:“微博上说的事是真的?”
白锦寅莫名奇妙,还以为是在说改编歌曲被人骂,当下手一挥,用对属下的语气不容置疑下达指令:“给我骂回去。”
王胜男:“……”
穆鲁却是心头一震,他想起以前,他是易晖生活助理,王胜男是经纪人,三人经常这样凑在一起,谈工作,谈未来安排,白锦寅神经质的风格,莫名熟悉。
等待白锦寅白锦寅把当初去酒吧始末说了一遍,穆鲁松口气,不确定问:“你当时真是只是去应聘驻唱,此后再没去过?”
“当然了,那时候我还没写出嘘嘘世界,”白锦寅面露遗憾,“酒吧老板看不上我,不知道现在再去应聘唱歌能不能通过。”
穆鲁:“……”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有了回转余地,穆鲁站起身:“王总,发公告吧,我马上派人去酒吧那里,防止有人故意抹黑。”
“我来安排。”王胜男若有所思,“秦董那里等着不太好,你带着白锦寅先过去。”
半路杀出个秦董要见他,白锦寅一向很好说话,在得知是秦松父亲之后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