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闲完本——by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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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徵羽觉得随着叶泠的笑容,那眉眼都弯了起来,“春风得意”说的就是这表情。叶泠拿走她画的画,春风得意,她很心疼。温徵羽很不想承认,可她没法自欺欺人,没法否认。她客气地回了句:“喜欢就好。”老实说,她很不喜欢听到叶泠说“我很喜欢”。对她来说,叶泠的“我很喜欢”这四个字里包含了满满的不好的回忆。她那一屋子画,至今想来都心疼。她把画全卖了,如今要开画室了,她竟然连一幅自己的画作都拿不出来。即使她想再画一幅,现在也没有时间画。
叶泠很痛快地把尾款付给了温徵羽,将画收起来,装进檀木锦盒中。
温徵羽再想装作不在意,仍难免有些心疼,她索性眼不见为净,刚要准备起身送客,又见叶泠执壶沏茶,一副还要事要谈的模样。她狐疑地看向叶泠。
叶泠给温徵羽斟了杯茶,说:“我听说徵羽在筹备画室?”
温徵羽点头,说:“是的。”既然叶泠提到这事,她只好客气地说:“希望开业时叶小姐能赏脸莅临。”
叶泠说:“那是一定的。”她说道:“我开门见山直说?”
温徵羽听到叶泠说开门见山也有点头大,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可叶泠明显是有事要说,人都坐在她家了,她总不能让人把话憋回去走人吧。她还有点好奇叶泠想找她说什么。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叶泠但说无妨。
叶泠说:“我想入股徵羽的画室,不知可以否?”
温徵羽暗松口气,心说:“原来? 当前是第: 5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钦馐卵健!毙那榉潘傻乃那橐菜嬷米蟾趴吹揭躲龀员瘢褂屑阜中那橛湓玫母芯酢2还弊乓躲龅拿娌缓帽硐殖隼矗谑怯寐源敢獾某峡矣锲氐溃骸耙缎〗悖鼙福夷腔乙丫业酵蹲噬蹋乙丫┖昧撕贤旌昧怂惺中!?br /> 叶泠的表情透出几分遗憾地点了点头,她想了想,说:“那就不打扰了。”起身告辞。
温徵羽起身相送。等她站起身,再看到叶泠朝她看来的目光,才觉察到底自己这迫不及待送客的样子很像送瘟神,挺得罪人的。她微窘,赶紧圆场,说:“今晚月色不错,要不在院子里喝喝茶再走?”说完,又觉自己这话不妥,暗自懊恼地耸耸肩。
叶泠的嘴角微微上挑,笑了笑,说:“不了,改天吧。”拿起画,向温徵羽道别,走人。
温徵羽送叶泠到门口。她感觉得到叶泠的心情似乎挺不错,走路时步子都很轻快。谈合作被拒,还这么开心?那显然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想合作。
第二天,温徵羽便发现自己想错了,并且她再一次低估了叶泠的脸皮,以及叶泠办事的手腕和效率。
叶泠居然找到了牧杳老先生,然后牧杳老先生一通电话打到了她这里。
“小羽啊,你怎么这么不地道呢?你跟叶泠有合作你怎么不早说?你俩是至交好友,叶泠有资金有人脉,你要是早说她有意向要跟你合作,我就不掺和了,如今倒好,叶泠找到我,要断我家老三的供货单。我家老三全靠她这订单过活。”
温徵羽一头雾水,说:“我跟叶泠没合作。”
牧杳老先生说:“叶泠亲口说的,她……”他的声音压低,说:“她现在就坐在我家客厅,你……要不我把电话给她,你给她说。还有,你俩没合作,她之前能给你办画展?画展上,她说你倒是无话不谈、无事不说的至交好友的采访是上了新闻的。你能不认?”
温徵羽说:“我……”她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她跟叶泠是哪门子的至交好友?叶泠之前还想跟她合作?那之前是昨天!昨天也算“之前”?叶泠提起要合作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可这话,她说,牧杳老先生能信?
牧杳老先生叹道:“小羽啊,你可把我害苦了啊。”
温徵羽说:“哎,牧爷爷,不是……”
牧杳老先生沉沉地叹口气,说:“小羽啊,叶泠我是不想招惹的,你俩的事我也不掺和,这样吧,我把我手上的股份转给她,要怎么掰扯,你俩自己去掰扯吧,你看怎么样?”
温徵羽说:“牧爷爷,别……”她正要解释,便听到牧杳老先生又说:“我总不能为了这笔投资把自己儿子给赔进去吧”,后面的话,她生生地咽了回去,很是无奈地改口道:“牧爷爷,我尊重您的选择,只是我仍旧要说一句,叶泠的事,我之前是真不知道。”
牧杳老先生叹道:“明白,你也不容易,我理解。叶泠还在客厅等着我,我先挂电话了。回头再说。唉,这叫什么事儿啊!”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徵羽拿着电话,憋闷了半天,那堵在心口的那团气都不知道要怎么出出来。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给温黎打电话说这事。她们这生意,还没开业,就要换大股东了。大股东还要换成叶泠那厚脸皮神经病!
第十二章
她与温黎通了电话,把牧杳要把股份卖给叶泠的事告诉了温黎。她隐约觉得这事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温黎提醒了她句,让她翻翻公司法,了解下股份转让的规定和流程。
根据公司法规定,股东要转让手里的股份,需征得半数以上的股东同意,且在同等条件下,其他股东有优先购买权。
也就是说,牧杳老先生要卖手里的股票,要经过她和温黎的同意,并且只有在她俩放弃购买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后,叶泠才有购买资格。
温徵羽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对。
照这种情况来说,即使叶泠找到牧杳老先生,牧杳老先生完全可以用国家法规做推托,把股份卖给她和温黎,这样即能抽身事外,对她俩也有个交待,她俩还得领牧杳老先生的情,怎么都要多给个一二百万弥补牧老先生的损失。
叶泠买东西的那股劲她是见识过的。虽然难缠了点,但什么都摆到明面上,即使要把她的画打包当搭头和宅子一起买过去,她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进了合同里的。当初签合同时,她画堂里的所有的画都造记登记作为合同附件拟在了上面。做事细致的人通常都比较周全,叶泠用断掉牧老三供货单威胁牧老先生卖股份,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与叶泠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
在这件事情上,这两人都透着古怪。
叶泠和牧杳老先生在这事情上都透着不对劲,她却想不明白这不对劲的后面到底有什么。
她吃过晚饭后,陪她爷爷散步时,说起这事,想让她爷爷给指点指点。
温儒老先生只皱了皱眉头,又问了句:“牧老头要卖股份给叶泠?”
温徵羽点头,把事情原原本本包括其中她觉得不合常理的地方都温儒老先生说了。
温儒老先生说道:“有反常的地方,就有其反常的原由,至于为什么反常,你自己想。”
温徵羽想了想,说:“如果是叶泠要来找我合作,我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牧老会不会是她找来的?”她又有点不太明白,说:“叶泠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买这股份与我合作?她之前还拿我的画开画展,抬我的画作身价。”她说完,朝温儒老先生看去,便见她爷爷抬了抬眼皮,那扫过来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让她知道,她猜的跟老先生想的差不远。她惊愕地半张着嘴,问:“不会吧?”牧老真是叶泠找来的?
温儒老先生把玩着手里的核桃,继续悠哉地散步,没给温徵羽任何回答。
温徵羽明白,这是她爷爷让她自己琢磨。
第二天上午,温徵羽又收到牧杳老先生的电话,约她和温黎谈股份转让的事。
这件事情透着反常,她并不愿与叶泠成为合伙人,因此把时间往后推了几天。
她先自己梳理过经营企业的相关当律法规,又找律师咨询过,再找到温黎谈。她的意向是想与温黎凑钱把牧杳老先生手里的股份买下来。
温黎的回答是:“能买下来当然是好。不过还得再看看。”
温徵羽明白温黎的意思。想买下来,能不能买下来,还得再看看怎么谈了。
牵扯到几方合作买卖的事,因此,谈股份转让的时候,叶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