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闲完本——by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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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轻轻拍拍温徵羽的背,说:“你还信这个。都搬出来吧。”
温徵羽问:“给我的?”
老太太说:“上面那几口箱子都是你妈以前用过的首饰。”
温徵羽的视线落在保险柜里的那三口首饰箱上,又幽幽地觑了眼老太太。从首饰盒的雕工色泽款式来看,这几个盒子都能值不少钱。得是什么样的首饰值得老太太连盒子一起装保险柜里。
老太太见温徵羽不动,催促道:“赶紧的。你说你这慢腾腾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徵羽起身,去把那首饰箱抱出来。首饰箱的份量很不轻,入手沉甸甸的。她小心翼翼地搬到旁边的书桌上,便见老太太居然拿出老式的铜制钥匙开锁。
这箱子上了年头,连锁都很老了。
温徵羽虽然不想要连家的财产,可对于旧物一向都很感兴趣。
老太太催温徵羽,“还有两口箱子,一起搬出来。”
温徵羽又把另外两口搬到桌子上。
老太太用钥匙把箱子一一打开,说:“这里面有些是你太外公和太外婆给我攒的嫁妆,后来又传给了你妈。你太外公年轻那时候,乱啊,多少人倾家荡产变卖祖产……”
温徵羽见到箱子里居然有宫廷首饰,再次感慨她太外公当年也是人物。
她看到箱子里的这些首饰和玉料,便明白当年为什么没把这些嫁妆留在温家留给她,而是拿回来保管在这了。这些首饰,如今市面上根本就没得见,即使想要特意打听买,也极难买得到。她估计这些东西要是留在温家,说不定就让温时熠拿去做什么了。如果这些首饰在温家,去年温时熠财务危机,估计他已经拿去典当抵押或者直接卖了。就冲现在温时熠还想卖老宅,她觉得温时熠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
老太太开过箱子,看了眼,便又合上了,她轻轻拍拍首饰箱盖子,对温徵羽说:“这些,你都拿回去。这都是怀瑾的,只能留给你。我知道你不看重钱财……心里多少也有些膈应,可这些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温徵羽喊了声:“外婆。”她刚想要拒绝,便见老太太摆手。
老太太说:“这是连家的规矩。怀瑾虽然没了,可有你在,她的东西就该归你。要是不给你,给别人,开了这先例,往后兄弟姐妹们的财产就牵扯不清该起乱子了。你拿着这些,既是个念想,也能傍身,我呢,也能少为你操点心。”
她拉着温徵羽的手,坐下,说:“你呢,眼看就是要成家的人了。连家的孩子,在成年时,给一份财产立业用,待成家时,再给一份财产安家,成家立业时给的财产是哪些,那就是哪些,别的,就别惦记了。原本你毕业时就该给你一份的,可你在温家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愁吃喝花用,除了画画也不打算做点别的,又碍着温时熠,这一份便给你留着的。如今你要成家了,索性就一起交给你了。”
温徵羽动容的喊了声:“外婆,我……我跟叶泠……还没……”她想说还没到要成家的份上,可她俩现在又住一起,她停顿两秒,才说:“我们现在就是同居关系。”
老太太说:“你啊,我骂你几句,你都受不了,这次因为叶泠,被人挠花了脸,你还处处维护她。你闹着要出家,叶泠一去,你就乖乖地回来了。”
温徵羽辩解道:“那是她病了。”
老太太说:“她病了有医生,病了也用不着住你那去。”
温徵羽真有种自己跳进黄河都说不清的感觉。她要说跟叶泠没什么,她自己都觉得昧良心,可要说就牵扯到成家……
她想到叶泠连保镖都搬进她家,顿时抚额。这离成家就差摆酒举办婚礼了吧?叶泠这算是没名没份地搬进来跟她同居吧。
温徵羽收回思绪,觉得这事必须跟老太太说清楚:“我和叶泠刚开始交往,离成家还早。”她说完,起身便要把首饰箱塞回保险柜。
老太太对于温徵羽这心口不一的行为早看透了,她说道:“你把首饰箱放下。”
温徵羽都已经吃力地捧起来了,又在老太太的喝斥声中放了回去,说:“放您老这。”
老太太说:“放回去做什么?回家的时候一起带回去。我话还没说完。”
温徵羽只好放下箱子,坐回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说:“叶泠搬到你那,你俩是个什么章程?”
温徵羽一脸莫名地问:“什么什么章程?”
老太太说:“你俩这是……一家人还是两家人?”
温徵羽呆呆地看着老太太,她自己也说不上来跟叶泠这算是一家还是两家。
老太太见到温徵羽这呆头鹅的样子,气便不打一处来,说:“得了,这事跟你掰扯不明白,你把叶泠叫过来。”
温徵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外婆,心说:我才是亲生的。
老太太又说:“箱子先放这,我让律师今天过来,把财产过户到你名下。”
温徵羽愕然,“还有?”她随即便明白过来,嫁妆当然不会只有首饰,她问:“餐饮公司和食品公司?”
老太太说:“还有一点房产和股份。房产都是固定收租,股份你拿分红就行了。”
温徵羽愣愣地看着老太太,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与老太太商量:“您可不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消化一下?”
老太太说:“签几个字,办个过户手续的事,需要消化什么?”她说着起身,说:“反正今天事情不办完,你就别出这个门。”懒得跟这愁人精啰嗦,径直起身走了。
温徵羽怔怔地目送老太太出门。她早知道今天过来是这样,她就不来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没过几分钟,温徵羽听到楼下大厅有嘈杂声传来,是她表嫂和侄子们的声音。温徵羽起身下楼,见到她大舅带着连晖、连昕和连明带一家老小都来了。她笑着跟他们打过招呼,决定趁着人多,待会儿开溜。她估计她开溜的事,老太太会生气,可总比老太太突然给她东西强。她以前跟连家从来没往来,这突然蹿出门亲戚,倒也认了,又突然蹿出一大笔她妈妈留下的遗产,这事实在难以消化。
连晖的视线在温徵羽的脸上来回打量两眼,问:“脸上怎么了?和叶泠打架了?”
温徵羽被噎了下,微窘,说:“不是。”她见连昕笑意盈盈的,问:“昕哥,有喜事?”
连昕笑着应了声:“有。”上前,抱住老太太的胳膊,眨眼,笑道:“对吧,奶奶。”
老太太拍了连昕一巴掌,说:“这就打上主意了。”又感慨句:“这愁人精可真愁人!”
大舅连怀仁坐下后,问:“和羽儿说了吗?”
老太太说:“说了,那叫一个啰嗦。”
老太太每次嫌温徵羽性子慢,都必然会牵连到同样慢性子的连老先生。连老先生见状,赶紧对温徵羽说:“你外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和她犟。”
温徵羽发现这不是周末大伙回来看老人家,而是有事,还是她的事。她喊了声:“大舅。”又朝连怀信求救,喊:“小舅”。
连怀信说:“自己的东西自己收着。”
不多大会儿,她二舅连怀义、三舅连怀礼带着一家老小也到了。
温徵羽知道大家回来是为什么事,彻底歇了要溜走的心思,蔫蔫地坐在旁边。
人齐后,老太太把儿孙和管着钱财的孙媳妇都叫去书房,又让连昕上楼去把保险柜里的那口铝合金箱子提下来,她对连昕说:“你去,看愁人精这不乐意的样子,我担心她添乱。”
温徵羽默默地看了眼她外婆,放弃挣扎。
老太太说:“怀瑾过世快有二十八年了,这些年羽儿留在温家,我们也没管过她,逢年过节的连个压岁红包都没给过她,有什么事,也没有亲妈给她操持张罗。”老太太说着,又朝坐得远远的温徵羽招手,说:“你过来。跟你说事,费劲!”
温徵羽听到老太太提到她妈,心里便不好受起来,挪到老太太身边坐着。
老太太握住温徵羽的手,对在座的儿孙说:“温时熠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温家想要留下她,我们也不好强行把人带走。他是个什么情况,你们都知道,怀瑾留下的嫁妆,是断然不能留在温家的,当年怀瑾出嫁的陪嫁物全都抬了回来,另外温家也按照嫁妆的价值赔了钱和几间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