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家的小夫郎完本——by麻辣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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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八人包下了后院,一个人一个房间,因为毕竟是来考试的,万一因为习性不同而互相影响,那可就因小失大了。
李亦然整理好行礼之后,和他们说了一声就出门了。他怀揣着介绍信,来到户部衙门。其实本来科举一应事由是吏部的事,但是这里面又涉及到了换科举资格需要的银两,自然就由户部来经手了。
到了衙门前,李亦然先找了门口的衙役,给了他们一点好处之后,再由一个人带着去到里面。
许是这套程序已经走了无数次了,经手的官员无比熟稔,看了李亦然的介绍信上盖的大印后,他就把这张纸收了起来,重新开了一张条子。
不过?6 当前是第: 28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蛔偶钡莞钜嗳唬前涯钦胖窖乖谑值紫拢缓笫种竿酚薪谧嗟那没髯抛烂妫劬θ纯醋疟鸫Α?br /> 领他来的那个衙役见状,悄悄的用手在下面比了一个巴掌。李亦然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五两银子递过去。
那人斜了他一眼,似乎对李亦然让他等了这么久很不满。他接过银子,把那张纸条往前推了推,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示意他拿走。
李亦然倒是面不改色,以前跟在那位大人身边办事的时候,他也没少受别人的轻视。
拿过这张条子之后,李亦然快速的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只写了“确有此事”四个大字,难不成就凭这张纸就能去考试了吗?
李亦然想问一问那人,却见那衙役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他出去。
李亦然疑惑不解的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这位先生,你千万别问,这解释啊,也是要钱的!”那衙役见李亦然长的眉目清朗,一派正气,最主要的是长的像他远房表兄,于是对他充满了好感,这才指点他一二,免得他花冤枉钱。
“这位小哥,可否给在下点明一二?”李亦然朝他拱了拱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衙役倒是有些惊奇了,这些文人大多自命清高,是不屑于和他们交流的,但这人态度却很诚恳。衙役对他的好感倒又多了些。
“你有所不知,但凡是像你们这样来换科举资格的考生,都要走上三个地方。”正是三环走一走,财神也空手。
“哦?是哪三个地方呢?”
“第一个,就是我们刚才去的那里,叫号房,得先在那里对上名号了,才能去档房填你自己的一些东西,档房就是第二个了。从档房开了条子之后,就要去刀笔房了。他们会根据你的条子给你开具科举资格,但这个是要拿到户部侍郎那里去盖大印的,这一步,就要看你给的银子够不够多了。”
“……”李亦然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揽钱的本事。
“要是你给的银子够多,他们会直接用了盖了大印的给你写,要是你给少了或者不给的话,他们会让你等很久很久,有可能拖到考试前一天才会办。”
“多谢衙役大哥指点迷津,在下不胜感激!”李亦然给他行了个礼,对于能够向他释放善意的人,他都会铭记于心。
“咳,谢倒不用谢,我就是看你面善哈哈。对了,我姓罗,叫罗德。”
“罗大哥,小弟姓李,名亦然。”
“李老弟,”罗德朝他拱了拱手,然后对他说,“你跟我来吧,事比较多,得早点办好才行。”
李亦然点了点头,跟着他进了档房。果然,他将条子递过去后,那人就直接告诉他,他要在这存档的话,一应费用全部归他,包括什么润笔费,归档费等等。
看着他伸出的两根手指,李亦然默然了。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递给那人。
那人接过银子后,从身后的柜子上取出了一沓白纸,说了一句写吧,然后又低头不理会他了。
罗德悄悄的在后面告诉他,纸上要填的有姓名,籍贯,家中何人,各司何职,启蒙老师是谁,读过什么书院,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在何人手下当差,了解哪些差事。
饶是李亦然记性不差,也差点没记住。他看了看那边的官员,然后心下暗自感叹,幸好出门遇到了贵人,不然今天这一趟下来,可能盘缠得去了一大半。
李亦然思考片刻后,然后就埋头写了起来,他专门练过科举应试的字体,所以他写出来的字十分漂亮,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纸上,就算那人想挑剔一二也找不出缘由,早知道,如果找出错误要换纸的话,可得一两银子一张。
等拿到了档房的条子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了。
李亦然跟着罗德又来到最后的刀笔房,递上条子的同时,他还递上了五十两银子。这是他事先问好的。
那人先是掂了掂银子,然后满意的笑了笑,从身后的柜子里抽出了一张盖着衙门大印的纸,给他写了科举资格举荐信。
李亦然怀揣着那张轻飘飘的举荐信,不由在心里苦笑,单这一张纸就用去了七八十两银子,他还未曾踏足考场,身上的银子就已只剩下一百多两了。往后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呢!也不知道他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李文轩他们不知道李亦然在纠结的事,他们现在也挺纠结的。原因在于他们家的那些猪。
李文轩是个生手,李阿父虽然知道怎么照顾这些猪,但他也忘了,家里养的猪和外面的动物不一样,要想它们长肉,首先得阉割掉才行。除非你是准备留配种的猪。
李文轩买了二十多头小猪,其中只有三头母猪,其他全都是公的。留配种的也不可能留这么多啊!
他们原本是不知道的,还是偶然有一天他们村里一个老人上他家串门,看到养在后山的这些猪都没去势,才告诉他们的。
父子两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下不去这个手,他们只会杀猪,不会阉猪。
幸好有人是专门干这行的,他们被人唤作劁猪郎。
李文轩在县里晃荡了好几天,才终于等到一个劁猪郎。做这一行的,都有一套工具。他们上门后,主家得管他们一顿饭,然后按劁猪的只数给钱。
劁猪郎来到李家后山,看见他们家的小猪,有点皱眉。这都快两个多月大了,怎么还没劁呢?
李文轩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他第一次干这个,咋能知道这些呢?虽然他是卖猪肉的,可他只管杀,不管养啊!
虽然猪有点大了,但是专业的劁猪郎还是飞快的按倒了小猪,尖刀往下一用力,就听一阵嘶吼。他其他的工具还没拿出来,李文轩已经感觉自己脐下三寸的地方隐隐作痛了,他和李阿父说了一声,就往回走了。
田小满和李阿姆在弄菜准备招呼这个请来的匠人。前两天下雨过后,李阿姆和田小满在后面弄了好些蘑菇,还有那嫩嫩的蕨菜。今天刚好把它们炒了招待客人。
劁猪郎只用了一个早上,就把小猪全部劁了,只给李家留下了一头小公猪繁衍后代。
酒足饭饱后,那劁猪郎便拿着报酬走了。田小满此时提出,他想去看一看那些小猪。
李文轩一口答应了下来,带着田小满来到了后山。这些小猪被劁了之后,就一直蔫蔫的,吃食也剩了一大半,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这些猪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
李文轩抽了抽嘴角,附在田小满耳边轻轻解释着。
田小满听完,同情的看了那些小猪一眼。没想到除了有太监人之外,还有太监猪啊!
今天就煮好一点的猪食给这些可怜的小猪吧。田小满这样想到。
……
这天下午,田小满在家待着,乐哥儿也难得的没有去找刘西临玩。他坐在小板凳上,撑着小脸忧郁的看着前面。
田小满觉得很好玩,这么小一个孩子怎么就有烦恼了呢?“乐哥儿,你怎么了?”
“么么……”乐哥儿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大大的眼睛委屈的看着田小满。
“怎么了啊?”田小满把声音放轻,又问了一起。
“临哥哥不和我玩了……”
“为什么?”田小满觉得不应该啊,刘西临那孩子对乐哥儿可好了。
“因为,因为我……呜哇……我把临哥哥的小弹弓弄丢了……呜哇”乐哥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整张小脸涨的通红,豆大的眼泪从他脸上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