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撩夫记完本——by木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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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不会少你一块肉的。”施阳追上去道,但是见陆无疏依旧不为所动,便又想无赖一番,索性从后边一把抱住了陆无疏的腰身,又道:“师兄,我头晕,你让我靠靠。”他也顾不得陆无疏的校服又多么脏污,只是用脸蹭住了陆无疏的背脊。
陆无疏身子微微一怔,对施阳道:“你松开。”
施阳继续无赖:“我不,我头晕,你把你肩膀让我靠靠,或者你的腿借我躺躺。”
“你先松开,找个地罢。”陆无疏道。
施阳松了手,嘻嘻一笑,找了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就坐下,同时还拍了拍自己边上的地,示意陆无疏一道坐下来。
陆无疏可能真的有些累了,靠着树脊坐下,而后便阖上了双眼。
此时日光正暖,两人坐在树旁也是十分惬意。
施阳转了身,也不等陆无疏回答,这就将头靠在了陆无疏腿上,眯着眼看了这天朗气清。陆无疏也没睁眼,只是随施阳躺在自己腿上。阳光虽暖,但是冬日的山林依旧是太安静了些。施阳躺了片刻,便又不安分起来:“师兄,你吹箫给我听听呗。众多镇妖曲太过于肃杀,在坟场那曲又过于悲惋,你吹首好听的给我听听。”
陆无疏沉静了半晌,道:“等你何时猎妖不再受伤,我就吹与你听。”
施阳哼了一声,又道:“小气。”转而,他从陆无疏腰封中拔了那杆予沐箫,对陆无疏道:“你不吹,那我来吹一首。”
下一刻,轻柔,绢细的箫声便从那杆细长的玉箫中悠扬而出,似三脚香炉中袅袅婷婷的轻烟,冷风吹过,那箫声便随风而去;又似空中云卷云舒,让人身心舒畅,惬意非常。
这曲子施阳曾与他的三姐姐一道吹奏过,陆无疏也在施宅中听过。
一曲终了,施阳眯着眼,将予沐箫揣在胸前,得意洋洋地问:“怎么样,好不好听?你要是觉得好听,我便给你吹一辈子。”
然而陆无疏并未回答。
施阳不免好奇,睁了眼,只见陆无疏将头靠在树干上,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笑。施阳一怔,微微抬头,睁大了眼看着陆无疏的笑颜,觉得不可思议。陆无疏居然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陆无疏笑。以往的陆无疏总是严肃非常,冷清至极。如今见了陆无疏的笑,施阳的眼睛便再也不想挪不开。
“错了一个音。”在施阳对了陆无疏的笑颜发了一会儿愣之后,陆无疏答道。
施阳躺回陆无疏腿上,颇有些自鸣得意:“故意吹错的,不吹错一个音,怎么知道你是否认真在听?”转而,他又将手搭在自己眼前,好遮挡一些刺眼的阳光,“师兄,你心中是否有牵挂之人?”
施阳原以为陆无疏不会回答这问题。以往施阳只要问起关于他的事情,陆无疏一概不作答。而这次,陆无疏睁了眼,面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寡淡,冷清。他将手再次搭在了施阳的头上,低低答道:“有过牵挂,了无牵挂。”
施阳闻言愣了片刻。
陆无疏又补充道:“她已经死了。”
施阳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意,像是生了闷气,又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空气沉寂了半晌,施阳缓过来,小心翼翼问道:“我听止岚师兄说起过,这杆予沐玉箫不是门中传下来的法器。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沐字?”
陆无疏点点头:“这杆箫是定情信物。”
陆无疏这次是肯说与自己相关的事情了,不过这事情,施阳并不爱听。定情信物?何时与佳人定下的情?施阳突的从陆无疏腿上起来,并站起了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陆无疏抬头,似乎不明白施阳此刻为何有这番举动。
施阳站在那儿莫名的生了闷气,转而又觉得自己有毛病。这是在干吃什么醋?人家陆无疏堂堂金光台首席弟子,未来金光台以及虚天的掌门,品德行为正得很;况且,就算陆无疏是断袖,此时也与他无关,他一个人在那儿瞎吃什么醋?
他将予沐箫还给陆无疏,立马走人。
陆无疏当即起身跟上。“好了?”
纵使心中不高兴,也在拼命劝导自己不要用这般语气说话,但是施阳还是管不住自己,当即就说出一句酸溜溜的话来:“人家有容小姐还在等着我回去,将她连夜带出闺房,扒了她的衣物,总要陪个不是。”
陆无疏像是认同施阳这般做法,也未作声。
一看陆无疏这个反应,施阳更觉得闷。以后再也不问陆无疏关于他的事情了,不说还好,一说就说了让人火大的事情。施阳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陆无疏与施阳走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便突然开口问道:“那天夜里你说你要告知我一件事情,是什么?”
施阳这才想起,那晚被困在结界中吃烤鱼时,是下定了决心要与陆无疏表明心意的。只不过方才陆无疏说的那些话,委实让人觉得憋屈。现在表情心意,不是逼着对方泼自己一身凉水?“没什么,我忘了。”施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施施:你要是喜欢,我就给你吹一辈子
无疏:你自己说的话,可别忘记
施施:???
☆、第74章 山雨欲来一
已是五月天。
王家盐行前站满了前来买盐的百姓。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盐行为何这一?4 当前是第: 3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露疾辉抛錾狻?br /> 家中无盐, 这可是难倒了一堆巧妇。偏的这一代的盐行都是王家所开, 这一家一月多不曾开张,別镇也是同样的情况。而这家盐行, 离王家离得是最近的。
不少妇人也曾提着篮子去往王家催促开门卖盐,却只吃了闭门羹。
整座王家大院, 大门紧闭, 高墙累筑,愣是让人不能明白这王家出了什么事了。
“王老板, 你们到底还卖不卖盐了?”一妇人不停地扣动门上的兽面衔环,拉扯着嗓子叫喊。但是依旧没人来开门。
“啊娘,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菜中放些盐啊。”妇人边上,站着一龆年小儿, 此时正是一副头昏乏力, 郁郁不振的模样。
妇人拉着小儿往墙边走了一阵子,又拍了拍他的面颊,“马上就有的吃了, 你听娘的话, 踩在娘肩膀上看看里边有没有人。”说着便靠在墙边蹲了身, 让自己的孩子顺着背踩到肩膀上。
妇人架着孩子站起,小儿的头刚刚超过高墙半寸, 依旧看不见里边的情况。“娘,再高一点,我看不清。”小儿用手扒拉着墙头, 踮着脚努力看着。
妇人闻言也踮了脚:“怎么样。”
小儿道:“里边有人……”
“真有人?那为什么叫不应呢?”妇人喃喃道。
院中的人,正十分闲散地走来走去,打杂的小厮也好,服侍的丫鬟也罢,都是一副闲来无事的模样。只是他们的面容均十分怪异,肤色惨白,双眼呆滞,个个都是仰着头,张着嘴,像是在看空中的什么东西。
“他们好像都在看天上的太阳……”小儿道。
妇人扭头,看了看天,只觉得今日的阳光格外地刺眼。一群人明明在家中,但是王家的人就是不将盐行开张,这不是存心给百姓添堵么?妇人在心中念道。
“他们好奇怪……”小儿又道。
忽然,一只腹体血红,振着黑色薄翼的虫子从东边的厢房中飞出,直冲小儿而来。小儿一惊,“哎呦”一声,顿时向后仰去,然后直接摔在了地上。
虫子在小儿与妇人脑袋上方飞了几圈,发出了刺耳的鸣声,转而便停留在了素白的墙垣之上。
“怎么了?!”妇人抱起自家孩子揉了揉头,“怎么好端端就摔下来了,哪儿疼了?”
“有虫子。”小儿疼得闪出了泪花,在他娘亲怀中拼命吸着鼻子,“就是那只。”他的手往墙上一指,只见墙垣之上正栖着一只腹部通红且肥大的四翼飞虫,样子像极了那种吸饱了鲜血,要将腹部炸裂开来的蚊虫。只不过它比蚊虫大了好几倍。
那虫子经孩子一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迅速张了薄翼,往南边的天空飞去。
王家大院内,院子的东厢房,一扇漆红的木门开了一道缝隙。房中的床榻之上躺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