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儿和黄连片儿完本——by夕尧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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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算你狠!”夏初见瞪大了眼睛,指着迟文彬,哆哆嗦嗦,完美演绎帕金森综合症。
某位大爷云淡风轻,保持微笑:“走吧,想吃什么随你挑,带上你这小朋友一起。”
邵一晨的小GAY雷达察觉出这两个人有点不太对,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宰白不宰的原则,一脸兴奋道:“雨荷,去吧去吧,咱好久没吃海鲜了。”
“行,那就海鲜,临川阁老板我认识,让他给留最新鲜的海味儿。”迟文彬收起课表,抿着嘴看着夏初见笑的溢出了蜜。
“耶,临川阁临川阁,雨荷雨荷,你不一直想吃那里的鲍汁捞饭,梦想终于实现,我们不用啃半个月馒头换捞饭啦”
夏初见气的太阳穴直跳,真想一巴掌抽死邵一晨这傻叉,鲍汁捞饭再好吃能有老子的屁股重要?
迟文彬带着两个人到了停车场,绅士的帮着邵一晨开了后座的车门,夏初见等着邵一晨坐好了刚想往里钻被迟文彬一把拉住,“你坐前面。”
“不要,前面没意思,我要和一晨一起坐。”
“乖,陪我,去前面坐。”
“我想陪一晨”
迟文彬笑着关了后座的车门,倚在车边就盯着夏初见笑,边笑边舔了下嘴唇。
夏初见头皮一炸,往事不堪回首,喘着粗气打开了前车门重重的坐在了副驾座位上。
迟文彬一脸的满足,关了车门启动了车,又倾过身去替夏初见系安全带。
“迟哥,不劳您大驾,我自己来。”夏初感受着迟文彬身上散发的热气,进入一级戒备状态,宛如受惊的小兽。
迟文彬好笑的揉了揉他脑袋:“看把你吓得,小屁孩儿。”
“迟哥,商量个事,你能不能别未经允许就摸我脑袋?”
“那我现在正式提出申请,以后都要摸你脑袋,能不能给个永久许可证?”
“不能。”
“拒绝无效,我是摸定了,你要不愿意,接着往我脑袋上招呼。”
“你……”夏初见瞟了一眼迟文彬头上的绷带,隐隐还有血迹,顿时心虚了几分,“你脑袋没事吧?”
“没事,就缝了几针,别内疚,没被开过瓢儿的人生是不完美的,哥还得谢谢你。”
“谁内疚了,过分的是你!”
“等会!”邵一晨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和合理的插话空间,“合着帅哥你头上的伤是夏初见打的?”
“别叫帅哥,叫我迟哥就行。”
“那迟哥,你给我讲讲他为啥打你呗,这夏初见太不地道,下手忑狠了。”
夏初见回身给了邵一晨一掌,“哎哎哎,我本人还在这呢,一顿海鲜就把你收买了?卖友求荣的叛徒!”
“我怎么发现你有暴力倾向呢,刚给人家开完瓢儿,现在又大力金刚掌拍我。”
“谁有暴力倾向,是迟哥惹我的。”夏初见斜了迟文彬一眼,略带委屈,“好好的我怎么不打别人。”
“那你为什么打他?”
“……”夏初见欲言又止,憋屈的转回了身子。
“说啊。”有猫腻有猫腻,邵一晨全身的细胞都在兴奋的叫嚣。
“因为我亲他嘴了。”迟文彬一脸坦然,诚实又淡定。
“……”邵一晨凌乱如同风中一朵狗尾巴花,信息量太大信息量太大。
“你……”夏初见狠狠地瞥了迟文彬一眼,真想再冲他脑袋来一下,直接打进ICU。
迟文彬转过头,望着夏初见,笑的温柔又暧昧,继续补刀,“因为我喜欢小夏,没控制住自己。”
“你……你说的是那种喜欢?”邵一晨终于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想娶回家当媳妇儿的那种喜欢。”某位大爷无视小夏同学铁青的脸,继续大胆宣爱。
“迟哥,你是GAY?”
“恩,我是。”
“呀!”邵一晨一声尖叫,吓得迟文彬和夏初见双双抖了一下,“迟哥,我也是我也是,我身边终于有GAY了,咱两做GAY蜜呗。”手舞足蹈,狂乱如同彩票中了五百万。
“GAY蜜的事先放放,把你们喂饱再说,到地方了,下车吃饭。”迟文彬停好了车,带着一脸郁闷的小夏同学和一脸兴奋的小邵同学走进了临川阁。
第三章
临川阁是S城海鲜做的最正宗种类最全的地方,当然价位也非常美丽,一般的小老百姓大多选择海鲜市场买点海味儿自己做,夏初见和邵一晨也是听闻这里的鲍汁捞饭是一绝,肖想了好久,今天终于进了门。
“哎呀”,邵一晨摇了摇脑袋,“不愧这么贵啊,看看人家这装潢,我想住这不回去了。”
“出息,不怕把自己吃成螃蟹。”夏初见只觉得冷气很舒服,惬意的呼了一口气,用手扇着风,S城对他来说还是太热了,什么都不干也是一脑门汗。
“迟哥,您来了,包间准备好了,最新鲜的海货也备好啦,这边请。”经理迎了出来,笑的如沐春风,对着迟文彬弯了弯腰。
“哎”,邵一晨偷偷拽了拽夏初见的衣角,低声道:“你这个迷弟还是个人物?”
“呵,纨绔子弟”。夏初见撇了撇嘴,他特别不待见像迟文彬这种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两相比较,仇富的小火苗蹭蹭地蹿。
“啧,我的雨荷即将登上被包养被宠幸的人生巅峰。”
“滚蛋吧你!”
“小夏,别杵在大堂了,进包间聊,包间更凉快。”迟文彬对着夏初见招了招手。
“哦”,夏初见扯着邵一晨跟着迟文彬进了包间。
“啊,真凉快!”夏初见舒爽的不禁长叹,闭着眼睛瘫坐在了凳子上。
迟文彬望着夏初见微微颤抖的长长的睫毛和淡色的嘴唇,突然觉得一阵干渴,却终不敢再有任何肢体接触,只能过过眼瘾,拼命的盯着。
邵一晨坐在对面,感觉一阵恶寒,难道自己看海龟老师的眼神也是这么的……这么的如狼似虎?
迟文彬望了望夏初见脑门上的汗,出了包间,回来时带了一条冰凉的小方巾盖在了夏初见的脑门上。
“卧槽”,夏初见被冰的一激灵,猛地抓住小方巾,不满的瞪了迟文彬一眼。
迟文彬笑着喝了口茶,“擦擦汗点菜吧,估计你们也都饿了。”
邵一晨一把捞起桌上的菜单,看了一眼又快速合上,对着迟文彬眨了眨眼,“迟哥,这饭钱会不会影响你对我们小夏的爱慕之情啊?”
“哈哈”,迟文彬朗笑出声,这小孩挺逗,“会,你点的越多我越喜欢他。”
“你们两个够了!”夏初见气愤的一把将方巾甩在桌子上,怒目而视。
迟文彬见他炸了毛,忙着倒了杯水送了过去,“喝口水,天气热,出了这么多汗,该多补点水。”
夏初见不爽的接过杯子,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小口喝着,脖子上粘着几绺汗湿的头发,黑白分明,悠悠的挑逗着迟文彬的神经。
唉,迟文彬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色令智昏的饭桶,说实话,他睡过的绝色真不少,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挥挥手真是什么样的可人儿都有,但唯有小夏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他用视线勾勒着小夏的轮廓,如同国画大师,点墨之间便已让他的整颗心渲染的浓墨重彩,小夏长得并非多出色,但就是紧紧抓住了他的一切。
他又想起初遇的傍晚,当他推开寂夜厚重的木门时,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落入耳中,他抬起了头,那一刻,“砰”,心脏被生生开了一个洞,夜风穿堂而过,呜呜作响,那是他的寂寞,需要填补;那是他的饥渴,茹毛饮血;那是他的执念,势在必得。
也许生在富贵之家,平生第一次怀着这样执拗的渴望,他甚至略带娇羞的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迟哥?”夏初见在他面前摆了摆手,“您这入定了?喊了几声了都没反应。”
迟文彬压下翻滚的思绪,笑着问“点完了?”
“恩恩,我们点了想吃的,不知道迟哥你口味,就没给你点。”邵一晨笑着将菜单推了过去。
“没关系,我吃不成海鲜”,迟文彬指了指脑袋,“缝针要戒荤腥。”
“那你吃什么啊?早说我们去一家你也能吃的店了。”夏初见睁大了眼,语气略带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