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上 番外篇完本——by兮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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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姑姑你说什么,你为什么只张嘴不说话呢?”云尧茫然地看着云兮。
云兮心里“咯噔”一声,但是她向来反应机敏,刚才也不过是被担忧蒙蔽了双眼,这下反正过来,也也不直接拆穿云尧,只是故作疑惑道:“奇怪,这伤的是右耳朵,怎么连左耳朵也听不见了呢?”说着便在云尧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唔。”云尧瞪大了眼睛,红着脸推云兮,挣扎道:“因为左耳朵和右耳朵是相通的啊。”
“哦?左右耳怎么会相通?”云兮做出一副饶有兴味,等听高见的模样。
云尧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她就顶着这样的脸蛋胡说八道:“因为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啊。”
眼看着云兮满脸不信,云尧还急了,拽着她的手就急急地解释:“真的,姑姑,要不然为什么有时候别人在你面前说话你听不到啊,就是因为你用这只耳朵听到的声音会从另一只耳朵里冒出去,然后就听不到了。”
云尧边说边比划,倒是煞有其事的模样,云兮也不跟她争辩这个,只斜着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又能听见了?”
“啊,听不了了,姑姑你说什么。”云尧晃荡着手臂装瞎装聋。
这边正玩闹的好,那边楼少顷就兴冲冲地进了山洞,举起手中的一个血淋淋的庞然大物道:“我刚才杀了一只野狗,今天晚上可以吃狗肉了。”
“啊,狗肉啊,能吃吗。”云尧还有些犹豫挑剔。云兮却直接皱紧了眉目,嘴张开又合上,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你杀的那个,可能是一只狼。”
江玄天这时候也沐浴完毕,披散着一头黑发从洞口进来了,他一看见楼少顷手里的东西直接就吓得退到洞口,指着那东西问:“这是什么玩意?”
“是你的晚饭。”云尧呲牙咧嘴地吓唬他,说完瞥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狼,吓得躲到了云兮身后。云兮就在她背上轻抚安慰她,一边凝重道:“狼多群居,你既杀了这一头,那附近必有许许多多他的同类。”
“要不然把这条狼扔出去,然后找石头把洞口堵上不让它们进来?”云尧建议。
“不行。”云兮摇头否决了,“狼的嗅觉极其敏锐,既然这里留下了血腥味,它们就必然会寻到这里,再者,这洞口太大而附近没有大块的石头,若是用小石子堵住洞口,它们也有可能冲进来,而我们则再无退路。”
“那可怎么办呢?”远处已隐隐听得狼嚎的嗷呜之声,云尧有些着急了,拽着云兮的衣袖不知所措。
“去外面的高树上将就一宿吧,”江玄天叹道:“只是云姑娘受了伤……”
“我不碍事的,”云尧急忙打断她,甚至要自己下地去:“我可以自己爬到树上。”
“我带尧尧上去。”云兮却将云尧拦腰揽过,让她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怀里。
“也只能这样了。”眼瞧着狼嚎声越来越近,江玄天却一点也不急,只是轻声叹了一口气,还侧身到楼少顷那边,笑道:“这回闯祸了吧。”
“你还有脸说?谁叫你不跟我过去来着!”楼少顷瞪了江玄天一眼,跟着云兮和云尧走了。
“呵,”江玄天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无奈又委屈地道:“我去又怎样呢?我也分辨不出它是狗还是狼啊。”
总之,因为楼少顷的打猎失误引来了群狼,云尧一行人等不得不在树上呆一晚上。
云兮怕云尧冻着,把云尧整个人都揽紧了自己怀里,可即使这样,云尧还是染上了风寒。第二日便头脑发热。
云兮已经来不及和那两个男人计较,只是把云尧放了下去,一遍一遍地给云尧擦脸。
若只是发烧云兮也不会如此担心,偏偏这孩子此时已经昏了过去,附近没有郎中与药物,云尧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陷入险境,甚至是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云兮面沉如水,直接掉头去找江玄天,这时候江玄天正和楼少顷在床上腻腻歪歪,云兮却提着楼少顷的胳膊就给人扔了出去,楼少顷还想在说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不忿,江玄天却一边整理衣襟一边道:“阿越,你先出去。”
“切,”楼少顷似乎是赌气走了,空荡荡的山洞里只剩下云兮和江玄天两个人,终于还是江玄天打破宁静,含着笑问云兮道:“这是怎么了?”
“让云尧走。”云兮声音尚还是冷静的,“我保证之后云尧只是云家的大小姐,绝对不会对裕王产生什么威胁。”
“云庄主这是……”
云兮却直接打断,声音开始发颤:“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云尧活着的基础上,若是她出了事,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云庄主你先冷静。”江玄天收了平常的随意,也郑重了神色。
“我冷静?尧尧她还在那里躺着你叫我我怎么冷静?如今凤渊剑已经找到了,你们还想要什么?”云兮说到这里已是双目通红,平素里沉着镇定的人,被逼到急处也会狰狞咆哮。
这时候外面却突然传来楼少顷的一声惊呼,“这是什么?”然后就见楼少顷拿了两包药匆匆进来。
云兮这时候也冷静了些许,虽然双目依旧通红,但不看眼睛也看不出端倪。楼少顷因此不明所以,还笑道:“突然飞过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云兮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其实相知山庄的船就在海岛外面守着吧。”
“什么?”楼少顷的笑意僵在了那里。
“还是先给云姑娘煎药吧。这才是当务之急。”江玄天笑得清贵温雅,端的是陌上公子人如玉。
楼少顷却没由来地觉得心中一寒。
第83章 十瀑布
云尧昏了两天,期间迷迷糊糊的倒是醒了两回,被云兮喂了点松软的吃食,又睡了回去。
云兮觉得意识有些发沉,周围似乎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但眼前的景象却渐渐清明了起来,那是自己小时候的闺房,那一次也是自己病了,云兮就匆匆而来,亲自给喂了自己药,然后哄着自己入眠。
那时候云尧只顾着装乖讨巧,却忘了云兮对她,一直都是温温柔柔,不管那个人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在自己面前,她永远都是温柔模样。
云尧觉得心里暖洋洋,她想伸手去触摸眼前的云兮,那云兮却如同风一般消散了。面前的场景开始坍塌,云尧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再有些意识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白茫。
像是被浓厚的大雾笼罩,任凭云尧怎么眨眼,周遭的物什都没办法看的分明,她想起身走走,却发现身子就像被定住一般,根本动不了,她想开口说话,吐出来的却是一段呀呀依依。
这是怎么了?又是做梦?还是重新转生了?
有一个沧桑的男声在哭泣,似是无力又沙哑地喊道:“不要。”
然后另一个温温柔柔的女音笑了,她说:“为什么不要呢,四大皆空未必不好,而且我的女儿,也唯有列入佛门,才能修得大道。”
话音刚落,云尧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东西正在流失,能闻花香的感觉在消失,能尝味道的感觉在消失,好像连体会痛的本能也逐渐消散了。
云尧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心里空荡荡的,难受的想要抓心挠肺,可实际上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难耐当口,突然有声音划破苍穹,那声音喊道:“尧尧。”
云尧一下子就醒了,云兮就在旁边,看见云尧突地坐起,还吓了一跳。但到底喜悦之情更甚,她把云尧揽紧怀里,轻声问道:“可是做噩梦了。”
云尧有些茫然,刚才的梦其实已经忘了大半,只留下一些模模糊糊的残影和怅然若失的念头。可云尧还是随着本能脱口而出:“梦见姑姑了。”
“梦见我了?”云兮觉得好笑,“所以就被吓醒了?”
“不是吓醒的啊,”云尧也跟着笑了,依旧温顺而又讨巧:“是听见姑姑叫我,想着你可能是想我了,就醒了。”
云兮也只是泛起浅浅的笑,没有更外露的情绪,只是用手顺着云尧的发丝,问她道:“身上可还难受?”
“不难受了。”云尧靠在云兮的肩膀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又轻声开了口:“姑姑,你说凤阳女王是一个好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