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倔强 番外篇完本——by子非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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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抱过了瘾,才把个在他怀里折腾的跟大蛆似的苑阳扔下来,笑着拍了拍手。
“小腰儿挺细,柔韧度一流啊,软软。”
苑阳拽了拽衣襟,四下里瞅了瞅,确定没人偷看他们,才凑到梁越跟前。
“还是你梁奶包的小腹肌性感,我瞅一眼就能硬。”
梁越笑的不行,上前拉住苑阳手腕,“走,二胡他们还没画完,回宿舍给你看腹肌去。”
“好主意,赶紧的。”苑阳笑的这个荡漾。
走了一段儿,路灯开始变得稀疏,四周围也寂静的有点儿慎人。
俩人来到小树林附近,忽然想起昨天遇到的情况,竟然很默契的都噤了声。
进了树林深处,梁越才意识到这大深夜的,应该不会再遇到什么约会的了。
幽暗阴冷的氛围下,要是都不说话,更显得莫名慎人。
“我没想到我睡着了。”梁越开口搭了句话茬儿。
苑阳转头看他,借着远处一点微弱的路灯黄光,看不清楚他的脸。
“下次再困了,你就先回去睡不用等我,现在降温了,画室里睡容易感冒。”
“嗯。”梁越应一声。
苑阳刚想再说句什么,忽然从树林深处,吹过来一阵森冷的凉风,刮擦着悉悉索索的枝叶声响。
这股凉风像裹着冰刀锐器似的,直朝人裸.露的皮肤上唰唰下冷刀。
苑阳不自觉缩了缩脖子,猛的打了声喷嚏。
梁越紧忙把他揽进怀里,搂的紧紧的,“刚才还担心我感冒,你衣服都不说多穿点儿。”
“没事,你不觉得我身上比你身上还暖和。”苑阳也不避讳,大大方方的享受了梁越的揽抱。
梁越笑一声,“知道你是小太阳,那也得注意身体。”
“放心,我这身体是钢铸铁打的,从来没生过病……”
苑阳的话没说完,忽然听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声突兀的叹息。
“哎……”
俩人瞬间噤声,反射性的警觉起来。
第72章 烧
现在时间, 深夜11点。
地点,小树林深处的羊肠小道上。
周围没有灯光,依稀可辨的, 只有两旁密仄仄的树丛灌木, 被冷风带落一阵簌簌的秋叶。
而这声贯穿落叶声响的突兀叹息,就来自他们不远的身后。
发音很是诡异阴冷, 听起来像是个七八十岁的高龄老太婆。
“哎……”又是一声。
这一声竟然刻意拉长了音调,像是有百般难以舒畅的怨念, 想要找人报复似的。
更让人炸毛的是, 这声叹息, 距离他们又近了。
苑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必须保护梁越,他可能早就蹦起来撒丫子跑路了。
梁越也打了个寒颤, 就算是男生,再成熟的男生,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不心慌的。
“哎!”又一声, 这声离他们更近了。
梁越搂着苑阳的胳膊忽然收紧,猛的回头去看,“谁!”
身后, 什么都没有。
但随着梁越的这声喊问,突然有个什么东西被惊吓的逃离,刮擦的灌木丛里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
“我操,吓死我了, 应该是只猫。”梁越吓出一手心冷汗。
苑阳也被吓得不轻,知道是猫后,才放松下来。
“也吓我一跳,公猫吧?我还以为那个日本的白老妇来了。”
“你想象力够丰富的。”梁越拍了下苑阳肩膀,揽着他继续朝前走,“咱俩也是够怂的。”
苑阳笑了笑,“这气氛谁都会被吓一跳,没想到是猫,要是个人也不至于怕他。”
“是是是,我们家小暴脾气的软软,一根手指头就给他掰折了。”梁越笑着捏了把苑阳的肩。
“一根手指头掰折你是没问题!”苑阳笑着捅捅他腰,“快点回去吧,外面太冷了。”
“嗯。”梁越揽紧苑阳,俩人飞快的朝宿舍走去。
……
凌晨时分,梁越忽然醒了。
不知道是被二胡有节奏的呼噜声吵醒的,还是被下铺苑阳的翻腾惊动了。
莫名就睁开了眼睛,而且不到几秒钟时间,头脑已经清醒了大半。
因为下铺一直有奇怪的动静。
一会儿是床架轻微的在颤,一会儿是苑阳在翻身,间或夹杂一两声沉闷的哼唧声。
梁越第一反应,苑阳在撸飞机,因为动静确实挺像的。
再详细感受感受,觉得不太对劲。
“苑阳?”梁越支起身,朝下探着头,悄声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苑阳竟然一声没吭。
因为他现在的意识里,正在不停的在投射着各种混乱的画面。
瓢泼的大雨,血光淋漓的车祸现场,撕心裂肺的哭声……
苑阳扒着脖子看,都看不到被挤扁了的车里,那个烂掉的人是谁,就知道心里很害怕,又很绝望。
电话铃声大作,吓得他从被窝里伸出头来,惊恐的瞅着对面站立的老妈。
老妈接起了电话,然后满屋突然间亮响了歇斯底里的吼哭声:
你老公出事了!你老公出事了!你老公出事了!!!
老妈连衣服都没穿好,发疯的闯出门,奔进大雨中。
留下了苑阳一个人,在昏暗灯光下的被窝里,恐惧的瑟瑟发抖……
梁越朝下铺瞅了苑阳半天,屋里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整张上下铺都在间歇性的抖动着。
苑阳做春梦了?梁越很是纳闷。
他和苑阳在一起住过一段时间了,苑阳睡觉一向很老实,也很少起夜什么的。
但是现在,却有点儿反常。
“苑阳?”梁越又叫了他一声,这声比之前音量大了。
苑阳终于从那个噩梦中,被梁越的呼唤拽回到现实。
然而清醒过来的他却忽然头疼的厉害,身上也说不出的难受。
眼睛都睁不开似的半游离状态,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回了一声:“嗯。”
“你在干嘛?苑阳。”梁越悄声的问。
苑阳动了动唯一能操控的手指头,一阵凉气从脚底蹿到头顶,冻得头皮都发了麻,嘴唇哆嗦两下,竟然没发出声来。
梁越见苑阳没出声,忍不住又低声问:“你怎么了?”
“我…冷。”
终于开了口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虚软,还透着一种奇怪的喑哑粗涩,和苑阳平时清朗的声音差了太多。
梁越更觉得不对劲了,他从上铺摸索着下来,靠近苑阳床边儿。
苑阳盖着新的棉被,他体质向来不差,现在又不是深冬,怎么会觉得冷?
梁越不放心的摸了一把苑阳,发现他竟然在发抖,紧忙把手放他额头上贴了贴,手掌上果然传来一片热烫。
“你发烧了!”梁越低呼一声。
这个傻蛋,还真的是没生过病么?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梁越立刻心疼的不行,坐在苑阳床边,把手伸进他肩窝里摸了摸,更是烫的跟铁板烧似的。
苑阳现在的感受,除了头疼就是迷糊,唯一能分辨清楚的,只有一团耳鸣中,梁越若有似无的声音。
梁越的声音像棵救命的稻草,驱散着他从刚才的噩梦里,莫名滋生的无边恐惧感。
他想抓住这声音,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梁越微凉的手摸在他皮肤上,给他带来一阵小范围的踏实感,很舒服。
他期望着能被多摸几下,就想伸手去摁梁越的手,可他试了试,身体却不太听他的使唤。
梁越现在确定苑阳是在发烧,而且烧的还很严重。
他心里急乱了好一阵,才理清思路应该怎么处理。
梁越毕竟一个人生活习惯了,生病后的处理经验还算可以。
他先帮苑阳掖紧了被角,又迅速跑到门口按亮灯,转身去倒热水。
宿舍里的灯光一亮,马大头和二胡都醒了。
“怎么了?”二胡从上铺眯缝着眼睛,探身看向梁越。
“哎呀开灯干嘛,太刺眼了,快关上。”马大头不知道怎么回事,嘟囔着让梁越赶紧关灯。
“苑阳发烧了!”梁越紧忙解释说。
“啊?”二胡和马大头这才清醒,俩人也诧异的坐起身来。
“他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二胡很是奇怪,因为苑阳白天确实很精神,一点儿都看不出像是生病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