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完本——by没有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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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世界过来,韩昀都是被宠着被爱着的那一个,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程度越来越深,直接导致了他有种习惯性思维,只要在这人身边,他的心就能够安下来。
正兀自低头恍惚着,另一旁急得抓耳挠腮,生怕自己在韩昀心里印象更差的沈清让好不容易把这话编圆了,急急说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早些遇到,我又对你更好,你会不会……选择我?”
“如果……是我们先遇到……”
闻言,韩昀撑着下巴微微偏了头看他,他声音很轻,一双桃花眼注视着沈清让,那专注得甚至带了些温柔的眼神让沈清让忍不住一阵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地向他缓慢地倾身靠近,韩昀垂下眼,近乎默认的姿态令沈清让再也按捺不住,照着他的唇印了上去。
这次水到渠成的吻比上次带着逼迫性质的强吻更令人沉迷,沈清让几乎是与韩昀毫无缝隙地贴合着,无意识的磨蹭和炙热的呼吸令两人周遭的空气骤然升温。
直到——
“皇上——”
金团子义愤填膺的声音让韩昀吓了一跳,立刻往后仰了仰身子与沈清让错开。
皇帝咬牙切齿地瞪向端着一盘烤鸭进来的苏德仁。
苏德仁两腿一抖,还不等他跪下请罪,韩昀闻见烤鸭的香味,于是也转头看了过去,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沈清让怕他饿着,硬是把怪罪的话吞了进去,冷冷道:“还不快端过来?”
苏德仁一溜小跑上前,把烤鸭和一小篮子生菜放到桌上。
“滚下去。”
老太监飞快地滚了。
韩昀盯着烤鸭又舔了下嘴唇,蜜糖色的烤鸭外酥里嫩,被一片片去了骨头切下来的肉裹着酥脆的外衣,鸭肉的纹理却是整齐,颜色不深,正是最嫩的时候。
沈清让看得好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脸:“别舔了,快吃吧。”
韩昀拿过一片叶子硕大的生菜,夹了鸭肉沾上些酱汁后放到菜叶里,一连放了三四片,然后把菜叶两端一合,将肉裹住,嗷呜一口塞进嘴里。
沈清让拿过一旁的花茶倒了一杯放到他手边,看了眼烤鸭,说:“你也包给我吃一个。”
韩昀瞥了眼他的脸,那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的眼神让他莫名地心软了一下,当真拿了片叶子帮他包起来。
沈清让笑得跟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接过烤鸭卷。
宫里上菜当然不会大盘大盘的端上来,那碟子估计只有半只烤鸭的量,不过韩昀也没打算吃饱,只是垫垫肚子而已。
苏德仁把碗碟都撤下去后又端了盆水来让韩昀洗手,沈清让拿过他臂弯上搭着的布巾,韩昀洗完手后就被沈清让布巾一展包了进去,细细地将水珠擦干净。
苏德仁低头看着水盆,像是要把那水面看出朵花来。
“出去走走?”
擦完手后,沈清让问韩昀。
韩昀点头,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好。”
只是出了殿门,他有些傻眼地看着面前仿佛是一望无际的地面,踟蹰着停下了脚步,问沈清让道:“能不能骑马?”
对着他,沈清让怎么会有摇头的道理,只说:“是不是累了?我马上让人签马过来。”
韩昀不知道皇宫是不能骑马乘轿的,毕竟通俗些来说皇宫是皇帝的家,无论尊卑贵贱,骑马者下马,乘轿者下轿,这是规矩也是礼制。当然,只要皇帝愿意,例外总是有的。
沈清让挥手叫来苏德仁,让他去牵马过来,与他随行的一个小太监听了这话却像是掩饰不住吃惊一样抬眼看了韩昀一眼,随后又很快意识到这是不该有的举动,飞快地又低下了头。
韩昀很敏锐,扯住沈清让的袖子,问:“是不是不能骑马?”
“没有,可以骑的。”沈清让说,冷漠地瞥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后低声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吩咐下去?!”
苏德仁慌忙领着人走了,走远了后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手上却是半点不留情地一拂尘抽在了小太监背上,斥骂道:“狗奴才,谁让你抬头了?!”
小太监不敢言语,苏德仁又说:“那韩公子是陛下心尖上的人,莫说在皇宫骑马,就是想在宣政殿骑也不会有人拦着。下次给我放机灵点,多做事少说话少抬头,明白没有?!”
小太监心里唬了一跳,面上却半点不敢再表露出来,点头哈腰地连声说知道了。
两匹马牵来后,韩昀和沈清让溜达了一圈,然后在通往御花园的小径路口停了下来。
沈清让低声吩咐苏德仁先去把御花园清场,别让不该出现的人碍了眼,然后才快步赶上韩昀,与他并肩走着。
他刻意挨得近,几乎是肩膀抵着肩膀,在两人的手臂相触的时候,沈清让牵住了韩昀的手。
而韩昀也没有拒绝。
金团子简直快要心肌梗塞:
韩昀没理它。
金团子依旧喋喋不休: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天色渐晚,晚风也带了凉意,天边的红霞火烧一般艳丽,韩昀眯眼望向天际,然后被沈清让掰过脸吻住。
御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交缠着滚到草地上,抚摸,亲吻,拥抱,萧瑟的秋风阻挡不了灌木丛后的一片火热,韩昀抵住他的肩,说:“你是皇帝。”
他本想提醒沈清让在御花园里滚草地不是什么好的选择,结果却听见他喘着气说:“是,所以这里不会有其他人。”
韩昀扭过脸避开他的吻,说:“可是我该回去了。”
沈清让的动作一下子顿住。
韩昀的头发已经乱了,绾发的玉簪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儿,如瀑的乌发倾泻在草地上,沈清让抬起手,将上面的几片落叶捡掉,而后起身。
两人皆是衣冠散乱,沈清让一言不发地帮韩昀穿戴好,然后拂开他贴在脸颊边的几缕发丝,轻轻往后顺了顺,说:“我帮你绾发吧。”
“好。”
在走之前,沈清让问他:“你……还会来吗?”
韩昀偏头看了他一眼,说:“也许会。”
“那为什么还要回去?”
韩昀反问:“你希望我留下?”
“当然。”沈清让说。
“有多希望。”
沈清让望着他的眼睛,嘴唇几不可见地动了动,四个字轻飘飘地散在空气里。
“不择手段。”
韩昀笑了笑,说:“或许,这也是沈暄和希望的……最起码,是他一开始所希望的。”
沈清让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拧眉,“你——猜到了?”
沈清让习惯了尔虞我诈,遇事总容易多想几分,更何况对方是沈暄和,便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韩昀。而且韩昀的身份夹在两人中间实在太过敏感,不说是他们,就是有些政治头脑的人都明白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
沈清让一时还拿不准沈暄和要利用韩昀来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目的绝不那么纯粹。
韩昀笑容不减,淡淡道:“多少猜到一点吧。”
“那你还——”
“我有我的打算。”
韩昀说。
不过,他原本以为事情会进行得快些,没想到沈暄和却不知道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啧……真是耽误进度条。
回府后,沈暄和自然得知了韩昀进宫的消息,更不用说他还是到快晚上了才回来。韩昀并没有和他多说,但还是做足了表面功夫,极尽白莲无辜地问:“我下次是不是不该去?”
沈暄和沉默,韩昀接着问:“如果我不去,他是不是又会对付你?就算现在不做,以后总有一天会做的,对不对?”
沈暄和摸摸他的脸,心里有些怅然,有句话哽在喉间,本已是预演过了许多次的话,可现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韩昀知道他是心软了,心里有些不屑,明明一开始计划好了的,现在心软有什么用?不仅达不成目标,而且沈暄和因个人私欲而在这份感情里掺杂了其他已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什么。
显然,沈暄和也是这么想的,一不做二不休,他深吸了口气,说:“如果……如果,我说我想要那个位置,阿昀,你会帮我吗?”
“怎么帮?是要……杀了他吗?”
韩昀望着他,那眼神令沈暄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其实那只是很普通的一个注视,不过是因为沈暄和开始迟疑和动摇,所以各种细节都能成为引发他顾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