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以为我是断袖完本——by月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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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尊得意猖狂,满心以为苏卞不能奈他如何,他伸出手,示意衙役将他手上的镣铐解开。
谁知,两名衙役看也不看,直接二话不说的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显然一副是要去审邢的架势。
霍尊错愕,“你们要将本公子带到哪去?”
两名衙役恍若未闻。
霍尊挣扎道:“本公子现已无罪,你们要敢对本公子私自用刑,信不信我爹状告到皇上那,让皇上撤了你们大人的官职!”
霍尊怒骂,两名衙役置若罔闻,一路带到了衙门大堂内。
带到大堂内后,两名衙役乖乖的退居到了一旁。
一旁的状师看到霍尊身上仍未脱下囚服,手腕和脚踝处仍扣着镣铐后,忍不住反问道:“县令大人,霍公子现已无罪,为何还不将霍公子身上的脚链和手链给松开?”
坐在一边的霍承尧也跟着拧眉厉声道:“庄大人这是何意?难道庄大人是要无视晋朝律例,私自扣人不成?!”
霍尊看着堂上显然不打算放人的苏卞,也跟着忍不住说道:“庄杜信此人,爹就该写个折子呈上去,让皇上将他弹劾了!”
不必霍尊说,在苏卞将霍尊关进大牢的第一日,霍承尧就已经有了此意。
三人怒意难平,反观堂上的苏卞,仍不疾不徐。
苏卞凉凉道:“知府大人急甚?”
看着堂上苏卞风淡云轻的模样,堂下的三人心下一跳。
苏卞继道:“将方才击鼓鸣冤之人带上堂来。”
衙役道:“是。”
衙役很快将衙门前的掌柜与小二带了上来。
衙门内的霍承尧与状师一看到二人,脸色立刻就变了。
接着,只见被吓得一夜都没敢睡的二人想也不想,立刻跪在了堂下,然后语无伦次的开口说道:“大人,奴家/小的昨日说……说了谎……今日是是来跟大人说实话的!”
霍承尧与状师二人瞬间瞪圆了眼睛。
霍承尧咬牙,威胁道:“……你们可知道你们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吗?”
掌柜与店小二两人被吓得身子一抖,然后带着哭腔道:“知府大人,奴家也不想如此……可倘若今日再不跟县令大人说实话……今日晚上,那孩子的冤魂就会带奴家下黄泉啊……”
压根就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霍承尧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冤魂!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
掌柜带着哭腔继续说道:“奴家昨晚切切实实的听见了……”
霍承尧拧眉,压根不信。而站在霍承尧身侧的状师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为什么要拖上一晚才放人,原来是——
然而这时再反应过来,也已经为时已晚了。
生怕那孩子的幽魂来找自己索命,掌柜的忙道:“大人,昨日奴家在堂上说的那些,,都是撒谎的!都是状师大人让奴家背下来的!还有那两千两银子,也是知府大人给奴家的,说是要把奴家的酒楼给买下来……奴家想着店门口发生了命案,以后怕是也没有客人愿意进来照顾生意了,这酒楼也没人再敢接手……见知府大人肯花上两千两银子买下,奴家一个心动,就答应了。”
掌柜身侧跪着的店小二也跟着道:“大人,小的的那二十两银子也是知府大人给的,说只要小的在堂上撒几个谎就够了——”
苏卞问:“那卖唱女子究竟可有对孩子动脚?”
掌柜想也不想的回道:“大人,她疼那孩子都来不及,怎么会对他动脚呢?”
霍承尧气极,他指着堂下跪着的二人,“你们——”
掌柜与店小二二人临阵倒戈,状师心神大乱。他强作镇定,道:“这二人昨晚同住春风酒楼,怕是为了污蔑霍公子连夜串的口供,压根就不可信。”
见状师开口,方才惊慌失措的霍尊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有淮州第一状师在,他怕什么。
接着,状师又道:“县令大人将高公子传上堂,届时口供在堂上一对,真相自然便知。”
状师语落,霍尊得意挑眉。
他与高安相识多年,是相知多年的挚友,凭这么多年的交情,高安定会向着他。
高安这么以为,见过高安的状师与霍承安同样也这么认为。
苏卞垂帘,静默不语的看了三人一眼。
苏卞收回视线,道:“将高安传唤上堂。”
衙役应声,离开。
方才还满心不耐的霍承尧、霍尊及状师三人耐心的等着。
等着高安来到衙门,替他们力挽狂澜,将店小二与掌柜的证词推翻。
高安很快被带到衙门,高安看着堂上一贯面无表情的苏卞,慢慢的跪下。
苏卞话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昨日在堂上,你可曾撒了谎?”
苏卞语落,一旁的霍尊与霍承尧及状师三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高安,眼也不眨。
高安回想到昨日晚上,霍尊在听到卖唱女子投井自尽时,那无动于衷的表情,不由得慢慢的捏紧了手指。
他低着头,温吞的开口,“是。”
苏卞眉心一跳。
因为已经掌握了霍尊亲口承认的罪证,所以就算高安不说实话,对苏卞来说也无可厚非。
不过没想到……高安竟临阵反戈了。
苏卞又问:“撒了什么谎。”
高安答:“……撒谎说霍公子并未对卖唱女子与孩子动手。”
高安语落,一旁的霍尊望着高安,不可置信道:“贤弟……你……”
状师听罢,难以置信的望着高安。他忙抬头对苏卞道:“县令大人,这三人都是串好了的!大人莫要轻信了他们三人的鬼话!大人,只要给草民一日的时间——”
不等状师说罢,只见苏卞慢慢的站起身,道:“状师不必白费功夫了,昨日霍尊便已经亲口认了罪。”
苏卞语落,一旁的颜如玉立刻心神意会的将记着口供的状纸拿了出来,道:“这是昨晚记下的口供。”
状师错愕,回头看向霍尊,“什么?!”
霍尊涨红着脸,狡辩道:“本公子……昨晚……昨晚那是喝醉了……说的话,不能当真!”
霍承尧听罢,脚下一软,跌回了身后的椅子上。
倘若如果被状告之人亲口认罪,就算是京城的第一状师,也无力回天了。
苏卞将惊堂木一拍,面无表情道:“掌柜、店小二、高安三人,堂上撒谎,妄图愚弄县令,但念在事后有功,将功抵过。就打上二十大板,关上大牢半月。”
掌柜与店小二颤颤巍巍的忙磕头叩谢。
比起被怨鬼拖到黄泉,区区的二十大板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语落,苏卞的视线转至一旁的状师,继道:“状师明知霍尊犯法,不仅知而不报,反而还收买证人,妄图瞒天过海。来人,将状师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状师心惊,立刻跪下求饶,“大人,草民知错……草民是被知府大人给收买了,草民是无辜的啊……”
苏卞无动于衷。
状师挣扎求饶,最后还是被衙役给押下。
最后,苏卞看向堂下的霍尊。
苏卞淡淡道:“三日已到,将霍尊押往京城,即日问斩。”
霍尊听罢,这回终于知道害怕了。他回头,想也不想的看向霍承尧,急忙道:“爹!爹快救救我,孩儿还不想死啊——”
霍承尧见状,立刻上前,一改方才倨傲不屑的态度,低声下气的为霍尊求情道:“庄大人,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大人只要能暂且放过犬子这一回,大人日后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本官立刻给庄大人送去。”
苏卞置若罔闻,“退堂。”
霍承尧着急的跟在苏卞身后,忙追问道:“一万两银子如何?庄大人倘若要男宠的话,淮州的绝色小倌多的是,只要庄大人一句话,本官立刻给庄大人弄来。”
说到这里,苏卞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道:“知府大人意图贿赂本官这件事,本官会写在折子上,禀明圣上。”
苏卞身为一介县令,不能奈霍承尧这个知府如何。但皇帝就不同了。
闻言,霍承尧面色一僵。
这时,霍承尧终于认清苏卞根本就说不动了。认清这点的霍承尧一改方才讨好的神情,冷笑道:“这点庄大人怕是要失望了,那沧州知府与本官乃是故交,只要本官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