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耳朵竖起来完本——by无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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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不清楚白细为何对兔子样式的物件情有独钟,现在他明白了,家中就连窗纸,也让师傅糊几只兔子到纸上,不为其他,只因为白细看到会高兴。
兴起时,家里来了人,是阿郎。
白细见到阿郎是有些高兴的,上前与他说话,问他为何过来,黑珍珠也绕着黑皮少年嗅来嗅去。
霍铮在一旁静默看着两位少年交谈,黑珍珠嗅完,也走到他脚边蹲下,与霍铮维持着静默的姿态,静静看着两人。
一人一狗的视线让黑皮少年陡然不自在起来,他扭头看霍铮,霍铮神色平静,却不知为何他有些头皮发麻之感,
他讪讪一笑,拍了拍脑袋,道:“哎,我都给忘了,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白细好奇问他,“送什么?”
阿郎掀开兜在竹篮上的布,竹筐里装了一篮月饼,掀开的一瞬间,月饼的酥香味道飘散入鼻,显然是刚出锅不久的。
阿郎笑道:“追月节就要到了,这是我娘做好的月饼,我娘让我给乡邻送些过来,这不,我就想到你们这儿了,我娘做饼绝活一流,你留多些尝尝。”
白细下意识征询霍铮的意见,霍铮让他收下,又叫阿郎多留片刻,从后院取了些鸡蛋,礼尚往来。
阿郎本意多留一会儿与白细说话,可他娘吩咐他要把月饼全部送出,他只好提前离开,走时看着白细的眼神充满少年独有的青涩留恋,他自以为藏得很好,离开时,霍铮故意走在白细身前把他挡的严实,阻去阿郎的目光,语气淡淡,“慢走,就不送了。”
阿郎总觉得霍家二郎似乎不是很欢迎他。
黑皮少年离开后,霍铮尤有心绪难平的感觉。
“铮铮,你怎么了”
“无事。”
留下白细丈二摸不到头脑。
五日后便是追月节,霍铮整装了一些东西,去村集交换些过节时可用上的物件。白细与他同去,黑珍珠走在前头探路,时不时转回脑袋看看他们,继续迈开短腿往前跑。
普通农户家的猫狗多为散养,让它们自行捕捉猎物觅食,霍铮却一日三顿粮喂黑珍珠,半月时间,它比来前大了一圈,毛发也浓密黑亮许多。黑珍珠对白细忠心耿耿,霍铮不会亏待它,一条黑狗走在两人面前精神抖擞的带路,经常引来村民回望。
村集热闹,两侧摆满一条长长的道,逢年过节,农户也是摆着大鱼大肉庆祝,笼中关着各样家禽家畜。
霍铮巡了一圈地方,那恶霸洪金也将养在马场内的禽畜带了大半出来,大多农户把东西用作交换,他却低价卖出,跟来的小厮卖力吆喝,洪金开出的价钱实在便宜。
有人提出质疑,洪金亲手拎出几只鸡鸭给村民看,到底是贪小便宜的心里作祟,有人买了后,陆陆续续有人争抢,几个大笼子的家禽,不多时就卖个精光,
“铮铮……”白细愤愤,霍铮拉住他,“他自会有报应。”
以洪金贪婪钱财霸占马场的心里,理应不该将那么多家禽低价卖出,霍铮的直觉告诉他,洪金的报应不远了。
追月节那日,村里摆了花灯一条巷,花灯街从前只有在城里才能看到,从村子往返城内所需时间不短,且花灯只在入夜后方才摆放,村落的农户很少能看到,直至前两年,村落间兴起花灯赏月,村里这才普遍有了花灯巷。
暮色四合,白细提上霍铮为他制作的兔子灯笼,两人趁夜,同去花灯巷看看。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整条村巷,灯火如昼,邻近的村落来了不少人赏灯,一年便只有这日,外出的少女成群结伴,不甘寂寞的青年村汉自然不放过机会,因而花灯巷涌来的人越来越多。
霍铮护好白细,为他圈出一方安全的空地,避免被人群冲散。
两人贴紧了走,不久,白细鼻尖便有了薄薄的汗意,霍铮牵他到空旷的地方休息,静谧的小林,绕有溪水,月色下溪水泛起圈圈银光,时而飘出窃窃低语。
白细与霍铮坐于一块大石上,借着月色,看到两人在溪边挨挨蹭蹭,不久抱在一起。
白细小声问他,“铮铮,他们为何嘴对嘴抱在一块?”
霍铮默默牵起他手腕子,“回去吧。”
返回霍家,白细对溪边那两人的举动深感疑惑诧异,他追问了一路,霍铮万般无奈,道:“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那样做。”
“噢……”白细看着霍铮,“铮铮你喜欢我么?”
霍铮点头,白细顿时眼睛亮了,“那、那我可以不可以跟你嘴对嘴啊?”
霍铮:“…………”
“铮铮铮铮~”
禽兽之心继续作祟,霍铮矮下身,掌心捧起白细脸,往唇上贴了一下,喷出的气灼热,“好了。”
轻触即分的吻,白细舔舔嘴,失落道:“那两人贴嘴时没有这么快分开,铮铮是不够喜欢我么?”
分不清此刻是何种情绪,霍铮闭了闭眼,捧起白细面颊,重新吻了下去,吮着那两片柔软湿润的唇瓣,直至白细轻声呜叫,他才松了嘴,耳目炽热,“感受到我对你的喜欢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待捉虫修修~~
第33章 共同进退
凉风温柔,可白细觉得此时的风不及霍铮的目光来得温柔。
霍铮并非情绪外露的人,院里灯光熠熠,照亮霍铮格外温柔的样子,深黑的眼眸不似平时克制内敛,透露出丝丝无奈与纵容,更多的,白细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喜欢。
白细咧咧嘴,笑时颊边凹陷出两个可爱的小涡,语气有些飘然,高兴得仿佛漂浮在天上,“铮铮,我好像看出来啦,你真的很喜欢我啊……”
霍铮搂他入怀,下颚抵在他的发旋上,整个心仿佛随时要从胸腔跳出来,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说了一句话,白细听不真切,
“铮铮,你说什么?”
霍铮摇头,掌心捂上白细的双眼。
白细的眼睛明亮清透,里面有充满了对他的依赖与眷恋,唯独没有像他一样见不得光的心思。
欲念与愧疚再次在霍铮心底摇摆不定,长长的睫毛刷在他手心,将他撩拨。
他松开手,重新把白细纳入怀里。
白细与霍铮在院子里相互拥紧抱了一会儿,天色晚后,才被霍铮送回房休息。
白细关门回屋时,忽然被霍铮叫住。
他扶在门框上,问:“铮铮,怎么啦?”
霍铮犹豫着,明知不该再错下去,却抵不住欲念趋势,他面色肃穆,道:“方才的事,只有我们才能那样做,其他人,不论你再如何喜欢,都不能做出那样的举动。”
白细隐约悟出其中道理,又问:“阿郎也一样吗?”
霍铮脸色黑下,“对,只能我跟你。”
白细觉悟,将嘴对嘴划分为只有他和霍铮能一起做的事,换做任何人都不可以。
追月节后,白细领着黑珍珠出门,他遇到了曾经帮助过他的花斑狗,花斑狗没与其他狗混在一块,独自卧在草拢上,无精打采的打着盹。
黑珍珠腾开灵活的四肢冲到它身边,花斑狗警惕睁眼,正欲对黑珍珠龇牙,余光看到白细,合上嘴,“你怎么过来了?”
白细招回黑珍珠,担心问它:“你不舒服吗?”
花斑狗一副泄去精力的样子,比前段日子遇到它消瘦不少,那日在雨下奔跑的花斑狗可是威风凛凛呢。
花斑狗脑袋搭在前爪上,叹气,“我前几日生了场病,现在病好了,身子一股懒劲,养几天就好了。”
白细问道:“找王八龟神医看了吗?”
“没有呢,神医出远门看诊去了,它爬得慢,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提及此事,花斑狗换上一副忧心忡忡地神色,“我的伙伴们都病了,不仅我们,村里许多禽畜都生了病,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听说有其他狗去找神医了,这病还得请神医亲自过来看看。”
白细附和,时辰一到,黑珍珠便扯了扯他的裤脚,白细看看天色,“我该回去了。”
花斑狗挥爪与他道别,依旧没精打采的睡觉。
村子看似风平浪静,却发生越来越多异样的事情。
白细从那日给霍铮传递消息的乡邻口中得知,在林子里欺负他的几个村汉,以及部分村民,近日陆续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