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去冰三分甜完本——by空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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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差的步伐很快,刀剑却被夹住,短刀的机动不容忽视。
宋肆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刀剑,半大的孩子,蓝色的眼睛里全都是愤愤不平,眼底的淤青和眼里的血丝标明这孩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个好的睡眠了。
孩子使劲的挣扎着短刀们的束缚,恨恨道,“放开我。”
“认识吗?”宋肆问陆奥守吉行。
“认识却不熟,土方岁三的胁差崛川国广,其打刀和泉守兼定的副手。”
土方岁三,新选组的啊。
宋肆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两个孩子眼中明显都是惊讶,加州清光跑到了宋肆的身边,拉了拉宋肆的袖子,眼中有些哀求。
“为了一个想要杀了我的人求情?”
“不是。”加州清光摇了摇头,“崛川国广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痕,而他的目的是治疗的符纸,那么这边肯定有他受了伤的同伴。”
宋肆伸出手来敲了敲加州清光的脑袋:“你倒是聪明许多。”
崛川国广脸上全是血渍,他看着宋肆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将宋肆咬下一口肉下来,他看着走进的宋肆,狠狠的冲着宋肆的方向啐了一口:“你们审神者都没什么好东西。”
宋肆挑了挑眉,伸出手来挑起了崛川国广的脸蛋,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手帕,细细的将崛川国广的脸蛋擦了个干净。
“脸蛋儿倒是精致。”宋肆将手帕随手的扔到了崛川国广的脚边,洁白的手帕沾染了灰烬,看起来难看极了:“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将你买到这儿的小倌楼里怎么样?”
“应该会有个很好的价钱。”
崛川国广眼睛瞪大,瞳孔微缩,他不敢置信的喊道:“你这样会造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宋肆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我这辈子就是个诅咒,你觉得我会怕报应吗?”
那沙哑的声音加上宋肆冷淡的表情,那瞳孔深处的黑暗让崛川国广失去了信念,他开始哀求眼前的人,用了全身的力气,将自己的倔强全部碾碎,放到眼前的人的脚下,仍由别人踩踏。
“求你,给我一张修复的符纸,我愿意被您卖入....”
那孩子闭上了双眼,眼睛闭了起来,脸上一片死寂,仿佛接受了命运,却是死活都说不出小倌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是吃人的老虎。
“求您,求您了。”
那孩子一遍遍的哀求着,若不是被短刀束缚着,也许就会跪下来,只为了一张能治疗人的符咒。
崛川国广习惯了哀求,他喘息着,却用仅剩下的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眼前的人的回复,心瞬间沉底,他开始悔恨刚才没有一击将眼前的审神者制服。
他也许马上就要跟脚边的那块手帕一样,染上了灰烬,再也不能至少保持一个基本的干净了。
那孩子的懊恼,不甘全都化成了黑色的浓烟,发出了跟溯行军一样的黑色烟雾。
应该是从暗堕本丸逃出来的。
“放开他。”听到宋肆开了口,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迅速的松了手,然后围绕在了宋肆的身边,一左一右,警惕的将刀剑放在面前。
“一个时辰内,将你需要治疗的那位带到这里来,看在你的请求的份上,帮你一次。”
宋肆的话让崛川国广眼前一亮,但是很快的泯灭,他怀疑的看着宋肆,刚才宋肆的话还在耳边,他踯躅不定了半天,来回的在宋肆的面前踱步,最后一咬牙,从门内跑了出去。
死马当活马医了,崛川国广如是想到。
半个时辰都未到,宋肆便在门口看到了崛川国广的身影,他身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眼睛,到腰间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身后的羽织已经快被鲜血淹没。
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迎了上去,却始终将崛川国广和宋肆隔开了一段距离,这两个孩子明显有些紧张过度,宋肆伸出手来拍了拍他们两个的肩膀:“让开吧。”
至少在他将眼前的这柄已经濒死的刀剑治好之前,这位崛川国广若是会有任何的动作,便是个蠢货。
“都出去。”宋肆发布了命令。
崛川国广却像是不信任宋肆的模样,扒拉着门框,不大想要出去。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话,就带着这柄刀剑,滚出我的民宿。”
崛川国广抿了抿唇,在宋肆不善的眼神下,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溜烟便跑了出去,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他只能无条件的选择相信这人,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了,和泉守先生,不能死。
手中的符纸依次的悬浮在了空中,发出了淡淡的灰色,然后围绕在了和泉守安定的身上。
那个孩子哀求的表情,像极了那时候他的任务目标,也是个半大的孩子,小刀抵在脖子上的时候也死死的哀求着。
那是宋肆的第一个杀人目标,到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场面,宋肆都会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着。
身体的体息被一下子抽空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这刀断了好几根肋骨,大大小小的刀伤,鞭伤遍布了和泉守兼定的身体。
等到灰色的治愈力量全部被很好的融入到和泉守兼定的身体内,宋肆咳嗽了两声,看着自己跟那个时候一样颤抖的双手,嘴角嗤笑了一声。
这就是报应啊,别人因为他付出生命,他总有一天也会为别人付出生命。
推开门走了出去,便看到了别孤立起来的崛川在那儿来回的踱步,在看到宋肆的时候,眼前一亮,也没有打任何的招呼便跑进了民宿。
这样不礼貌的行为让其他的刀剑怨声载道,宋肆却摇了摇头。
“山姥切国广,买了几匹马?”
“抱歉,我们尽力了,只有这五匹,价格高昂的厉害。”
“钱不是问题。”宋肆看着身后要不老的不行,要不年轻的马驹,叹了口气,试探性的伸出手来。
小马驹似乎很喜欢宋肆的味道,到宋肆的身边的时候,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宋肆的手指,然后又用鼻尖蹭了蹭,等到蹭了一鼻子自己的口水,小马驹愣住了,看起来呆呆的表情逗乐了一旁的五虎退。
五虎退哈哈的笑着,天生被动物喜欢着的五虎退成了其他的马驹的爱好者,在那儿跟五虎退逗闹着,让这本就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了不少。
宋肆摇了摇自己的脑袋,那眩晕的感觉到现在都还在,他踉跄了几步,却被身后的三日月宗近稳稳的扶住,三日月漂亮如同天上的月牙的瞳孔里满是担忧:“您没事吧。”
“不,没事,只是没了灵气用这玩意有些不适应罢了。”宋肆挥开了三日月宗近的手,却又被三日月强制的扶着,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气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哈哈哈,可不能像老爷子我这样提前就步入晚年啊。”
宋肆也不强求自己,他现在尽量的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以防这些爱瞎操心的刀剑又绕着他转圈圈,导致看的头更晕了。
门内的崛川国广出来找了水井,端了水盆,他的存在仿佛被宋肆众人无视,这反而让崛川国广感觉舒服了许多。
宋肆被刀剑围绕着,听着刀剑们唠唠叨叨的谈着他的身体的问题,面露不耐烦,嘴角却轻轻的勾起,惊艳了在一旁暗中观察的崛川国广。
原来这样的人,也是会笑的啊。
这人笑起来真是好看。
崛川国广被自己的想法弄得不安,惴惴不安,望着宋肆的方向,眼中带了点点的祈盼,他的审神者残暴的厉害,听闻在狱中被人打死后来到他们本丸的。
心中本就有不平,又有一群能够用他那多到可以挥霍的灵力镇压的存在。
他们本丸的日子便再也看不到晴朗的天气了。
身后传来了呻.吟的声音,崛川国广猛地那不见底的黑暗记忆中将自己拔了出来,看向了身后的和泉守兼定。
在宋肆面前那样倔强的孩子,却在看到和泉守兼定睁开的眼睛的那一刹那,哭了。
泪水顺着眼眶滑下,滴落在了和泉守兼定胸前的纱布上。
和泉守兼定愣了半饷,他伸出手来狠狠的按在了崛川国广的头上,那孩子低下了头,和泉守兼定哭笑不得:“我还活着呢,怎么就给我哭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