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贯满盈重生男完本——by摩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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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招便是火坑孵蛋。
为了大批量人工孵蛋,就得要适合温度,为了适宜的温度就得整出个火坑来,为了建火坑就不得不搞出个专业工程队来。
为了这第一批鸡崽子,厉大人也是拼了,好容易建了第一个火坑,人不睡,铺了一坑的蛋。
经过厉大人培训,一帮老娘们熟练地掌握了挑拣受精蛋的技术,奈何穿越神器“玻璃”未出世,温度计也是没影,唯有厉大人能借助“师门”神秘力量掌握温度火候,为此厉大人只得陪那些鸡蛋睡了好几宿,惹得怨夫幽幽,将那些孵化不出的毛蛋一扫而空——给新兵加餐!
第三招是饲养蚯蚓。
这活不难,难就难在蚯蚓的品种选育,以及无害饲养,为此厉大人付出了一大笔积分。
种种以上,厉大人共计花了二万七的积分,眼见着积分点刷刷下降,险险还余三分之二,好在样样花头搞起来,上人们陪着厉大人“种田”种得不亦乐乎,光是种田党们就又奉献了一万多的积分。
七七八八算下来,还有五万多积分。
啧!果然还是要努力搞事情啊!
第96章 偷粮
吃肉的问题总算有人接手,厉弦松了一大口气,专心对付铁甲那头的高炉。
有他这金手指加成,巨大的炉体在历经两个月之后终于按计划完成,接下来的活就是用耐火砖将这炉体固定砌牢。
当时搞这耐火砖也是麻烦一堆,种田党的上人们根据临洮那边铁矿的成份、煤碳构成选定了Ⅱ型含碳耐火砖,又要挖合适的粘土,又要试验结合剂,为了造砖弄出了砖窑,为了炼焦又弄出了焦窑……
总之为了弄这个小高炉,狄丘的西南角被厉大人铺出了一大摊子,简直成了上人们口中的“工业区”!经过反复试验,磕磕绊绊,终于艰难地试制出合适的耐火砖,炼出这高炉适用的焦来。
之所以搞得这么曲折复杂,一来施行者厉大人对这些东西是不知其然,更不知其所以然,完全听上人们说该怎么弄,他便和下属们一起怎么弄,材料配比、形制设计等等都是出自上人们之手;
二来么,这个种田党上人组成的“专家参谋团”,事实上专业从事相关工作的一个没有,更是一个凭兴趣结成、相当松散的组织,大伙都是从古老的文献里翻出那些相当土鳖的工艺技术,除了让光脑实时模拟外,并没有一个统筹的整体计划,也没有什么实践经验——玩考古复制实验那是有钱人的奇葩乐趣,看直播的宅党哪有那个条件!
那自然是前途是光明滴,道路是曲折滴。
好在上人们的所有设计都经过光脑再三模拟,安全性无虞,就是时不时丢三落四,想吃蛋想起要养鸡,想养鸡才恍然,对了他娘滴还要做鸡窝啊!狄丘又实在缺乏人手,厉大人独木要支如此多的地方,这高炉的建造开工自然是七零八落。
总之,中古生手加上星际理论党们,团结一致,天马行空地瞎搞八搞,在光脑AI的辅助下,终于还是无惊无险地一道道流程做了下来,等配套设施一样又一样地拔地而起,制出种种必须材料,这才好容易完满收尾。
只是接下来若是高炉点火开炉,就不能轻易熄火,这炉子虽不大,需要的人手却是翻倍往上涨,尤其是要实行那“三班倒”的制度,工人还得要有严格的纪律性——这炉子虽经钟恪他们改良,安全性大大上升,却也是个不留心就要吃人的凶兽。
如今狄丘处处开建,几个月的共同劳作下来,青壮的纪律性虽是大大加强,但若是抽了一部份人去支援高炉生产,空出来的缺口还是需要劳动力去填啊!
厉大人绞尽脑汁地琢磨哪里还能腾出些人手来用,连妇人们都让他“解放”出来去下地做工了,总不成连仅剩的那些老头老太都拉出来干活吧?
劳力,劳力!当真是伤脑筋。
西北这地方,三五里没人烟是正常,七八里见不到屋更是习以为常,尤其是穷乡僻壤。
要不是他赴任之时从蛮胡口里夺了这么一帮子人,又搜刮了山匪窝里的受苦人,怕是连干活的都找不到。
人多时愁粮食,恨不得那嘴巴越少越好,眼瞅着快丰收,粮食够吃,这干活的人手又不够……
唉!父母官当真不好当!
咦?厉弦楞了楞,对了,他根本不是父母官,除了名义上归入他西戎校尉的一千兵,还有自家家仆,事实上平陆的子民都是该行政长官陆县令管辖的。只是应当归应当,事实上这位县老爷的官令怕是还出不了县衙三里地,豪强乡绅们又如何容得到一个小小县令管到自家头上?
想起这位县太爷,厉弦也琢磨起来,他这穷旮旯没人,那日去州郡拜访各路神仙,似是见到平陆县里有不少流民乞丐,嗯,陆县令的病似是也该再诊诊,送医上门顺便再帮他解决一点县城治安问题,想必陆县令也不会不同意。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一眼望去是挺拔如剑、连绵如绿涛的庄稼,一片绿色间,串串饱满的穗子已透出点成熟的黄,微微弯下了腰,看这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象,厉大人少怀大慰,转过眼去,隔壁对照组那片奇形怪状,连麦穗粟实都张牙舞爪的,实在是太辣眼睛。
厉弦赶紧眯了眯,免得伤眼,半开半阖之际,忽有个黑影在那片奇葩地里晃过,眼一眨又不见了。
厉弦狐疑地又眨了眨眼,却没半个人影。
几枝特别高大,形如小树的“麦杆”上缠着不少同为“麦子”的藤蔓,此时却轻微地晃了晃。
“钟恪,帮我‘回放’下,麦地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握草!小贼啊!偷粮食的。]
[不像啊,是不是什么小动物?]
[看回放,放大,对放大,瞧!那乌溜溜的眼珠,瞧那贼头贼脑的小身板,我说是个贼吧?!]
“果然是个小贼,偷到我厉某人头上来了,当真是胆大包天!”
厉大人磨着牙,正要让思庐派人下去捉,却听一阵急促的铁哨声响起,还有几个女娘的尖声喊叫,似是……
入画?
“去看看,怎么了?”厉大人眉头一皱,又随手指了几个随从让他们盯住这片地。
“臭贼!捉住他!敢偷老娘的,呼呼,麦,麦子……城管,城管,捉住他!”
一个干瘦的小个子佝偻着背,在小路上跑得飞快,怀里似是搂着几把麦穗,一边跑还一边不住往嘴里塞半青不黄的麦粒。
后头追着两个城管,一边气喘吁吁地狂奔,一边吹哨,后头那个还在使劲喊:“你娃子给额站着!老子打不,不死你!”
城管很好认,他们的标志性服饰便是厉大人定下的黑褂子。
因狄丘百物奇缺,布匹更是要紧着用,厉大人言:难看就难看点,只要一里路外能分辨出这些“制服”,望风而“警惕自省”,那就行了。
按着这样的指导思想,这个城管制服自然是完全称不上好看了,丑!丑得极有特色。
黑褂子上头画了个大白圈,圈里一个大大的简体“管”字,便是不识字的老农,见了那黑褂白圈字外加铁哨子,都知道这是黑狗子出洞,上街走路都得要注意那啥啥“文明礼貌”。
个个城管都是一身制服,除了城管大队长老仲。
大队长私下捏着拳头与厉大人“商量”了,要让他穿这等奇袄妖服上街,除非厉大人能打赢了他!
厉大人运了半天气,还是没和这老匹夫一般见识,要是电晕了这老贼,自家夯货难免夹在中间难做啊!
好在这老儿是城管队长,这个官长与下属制服不一,这也是惯例,于是城管大队长便与众不同地穿着身夫人新制的“战袍”上街,那是见者惊心,望者抽眼,不是说战袍不好,这他娘的拎着条鞭子在街上管捉贼乱丢垃圾随地大小便,穿着那雄纠纠气昂昂的袍子算是什么个意思啊?!
无论如何,城管队整体的制服,那是相当的“亮眼”。
两个追贼的城管再后方,则是几个女娘,入画一马当先,跑得歪气扭八,一边还在喘着喊捉贼!
厉大人站在道边,瞅着那小贼惊惶地跑来,见着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那贼一慌神,一个急拐栽着跟斗翻进了对照组的地里,连滚带爬地又翻身乱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