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在下冷淡完本——by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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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刹魂山血脉的人,三代内子嗣的额上就会逐渐出现绽放的魂花。生有魂花的孩子必须回到刹魂山上,直到成年之前魂花第一次合拢为止。
“大凡传闻总是为了掩盖些什么。人人都知道,魂花和人的情绪相连。知道情绪和这门功法相应的,却不多。”
刹魂教初代掌教是个雌雄同体之人,她创建了这部基于自身特殊体质而来的刹魂心法,立下教派。收入门下的弟子众多,却只给百里、闻人、姬氏三个姓氏的弟子传授绝学。
这三个人练了这门武功,额上果然也呈现出和掌教一样的魂花。
掌教这一偏爱行为,引来许多人暗地里的不满。终于出现了联合外人的多方叛逆,偷袭掌教,偷走秘籍,叛逃而走。得到这门武学的人,却没有人能练好,反而大多都慢慢变得虚弱而死。于是,刹魂教魔教之称,初始传出。
人人都说这是掌教高人早有预料,故意给他们假的,惩罚他们。
掌教身故。姬家先祖临危受命,先是含恨认了这个凶名,也将教派命名为刹魂教。成为第一代教主。
初代教主拿出刹魂心法其中上部的又半册绝学,研制成人人都可练习,威力也大减的功法,叫所有人都去练习。教内实力大增,人人额生魂花,果然也再无人有异议。
不久就率人下山,清理门户,替已故掌教报仇。刹魂教之名初扬。
实际上,真正的魂花完全是功法和雌雄同体相应而生的异象。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是百里家的药蛊,与练习的四分之一的刹魂心法,产生的伪花。
若是只修习四分之一册,又有药蛊相佐,便也与性命无忧。
初代教主行为狠辣霸道,为了约束众人保守这个秘密,立闻人、百里两家为左右护法。相约,只有三家子孙有适宜修炼者,就可以有资格成为下一代教主。
“所谓,三代之内这个说法,因为药蛊霸道,会在人的体内流传给下一代,三代才会殆尽。闻人枢带着闻人重天逃亡在外,宁愿被仇人追杀至死,也不愿意回刹魂教被庇护。为了掩盖他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叫他练习那门武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和你一样,他额头也没有魂花。我们三家的雌雄同体者都没有明显的外在特征,寻常难辨,向来只有百里家的医蛊才能准确辨别。”
姬清微微一凝:“你不知道闻人重天是何体质?”
姬封淡笑,轻慢的说:“准确的说,第一次见他时候,不知道。闻人枢死的那天,我恰巧路过,本打算见他咽了气就走。后来见这孩子出来收尸,才八·九岁的孩子,竟然不哭不闹,也不嚷着报仇。一时好奇,想着他既然是闻人枢的孩子,说不得体质也合适,我正缺个传人,便扔了那本秘籍给他练。”
姬清都不由心底凛然:“你知道他是闻人枢的孩子,却在不知道他体质的时候叫他练这门武功,他若不是……”
“他若不是,那便不是好了。”姬封微微嘲弄恶意的看着姬清,眉宇却忽生寂寥,“我不是好人,你第一天才知道?你那时候看起来也才六七岁,回回见你我都想掐死你算了。何况闻人枢的孩子,与我何干?我什么恶事尚未做,就有许多人来偷袭夺走我刚出生的孩子,不妨便也做作恶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姬清神情怔愣,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你之前说,闻人枢是你选中的联姻对象,你还暗示我,闻人重天的身份……”
姬清噗嗤一笑,容颜忽生温暖,刹那之间的惊艳。他眼睛半抬,手指轻轻在姬清的额头一点,轻慢的说:“啊,骗你的。”
姬封望着,神情专注看着自己的俊美青年:“不是说了,我坏的时候,才是对你好,你怎么还是分不清?”
姬清却毫无所动,依旧说完那句话:“你是看着闻人重天练了武功不死,才认定他是雌雄同体?”
“是。”姬封淡笑,晦暗不明,“不用替他不平,报应来的也很快。”
姬清笑了笑,不知该是何种神情:“因为你发现,他可能才是你儿子?”
不,因为,我隐瞒了他,转眼,他就不知情的交给你去练了。
姬封却没有说什么,笑而不语,似是默认了。
第145章 总攻的初恋白月光28
姬清听了这许多话, 脸上自来似若春风的笑容, 不知何时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像冰雪洗过的天空, 什么都没有。
他实在应该笑的,因为没有人能像他一样,把这一点点温和似礼节性的笑意,笑得那样好看, 叫人见了就忘不了。
哪怕再铁石心肠拒绝安逸的苦修士, 也会有刹那,想要醉倒在春日的暖风花气里小憩。
他实在应该笑的,因为不笑的时候,这个人便太过陌生了。那笑是勾连人间的画皮,一旦没有了, 就连那个熟悉的灵魂都像是消失了。
不笑的姬清,比这终年霜雪的刹魂山还要冷, 比雪原之上的月, 还要疏离遥远。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唯独我没有魂花?现在看来, 只是因为我既不是雌雄同体, 也没有吃那丸药。教主早前一直以我没有魂花这个理由,质疑我不是你的孩子。其实,只是因为我不是适合练习这门武功,不是能接掌刹魂教教主之位的人。
原来你要的,不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只是一个合格的少教主。一旦不符合你的要求, 就是个连表面的掩饰都不耐烦去做的摆设。”
姬清唇边忽然一丝笑意,这个世界,他刻意柔化得宁静温和的眉眼,却像封印邪物的器匣泄露出危险的隐喻。邪异倨傲都淡极,瞬间消失,却连姬封都感到一阵寒意悚然。
这个世界,姬清的处境际遇,跟他现实中何其相似?
现实里的父亲,要的是一个优秀的工具,能让他巴望到他自身能力不能企及的权势财富,满足他未来一切源源不断的心愿享乐。
现实里的母亲,作为族长,要的也只是一个满意的继承人。一旦姬清的体质不能在武道一途有所作为,哪怕他有多少曾经叫她如何喜欢赞赏的优点,转眼就可以一名不文。
姬清一朝明了:“闻人重天何等惊人的资质,自然才应该是你的孩子,你是这么想的?恐怕,不该是我来选生选死,选择是做你的孩子,还是做你的仇人。而是你已经都替我选好了。
教主说我不问当年情况,只问如何分辨体质合适,是凉薄冷性,不在乎与你的父子之情。甚至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断言如此。虽然已经没有意义,我还是想告诉你知道。我当然是很早以前就确定,你的确是我的父亲,不管你认不认我。所以我不需要再问。
但若说父子之情,教主待我有几分,我就有几分。我只能说,你若是真的下决心要杀我,我不会恨你,你也不必有任何犹豫。就当我还你今生养了我一场。”
姬封凝重的望着他,隔着案几,咫尺之间,却突然好像隔着千山万壑。
姬封甚至下意识想脱口而出,问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但却是面前这个人,眉目疏离,似戳破的杯中幻月,回归长夜天际孤悬。轻慢来问他:“教主说你看上去坏的时候,才是对我好,可我从来不猜别人在想什么。你若是想玩弄折磨我们,不想要闻人重天和我在一起,不妨直接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你说了,我就信。做不做得到,各凭本事。”
这个孩子从小就喜欢笑,软软的无害,仿佛轻轻一指头就要伤到他。哪怕是姬封当初气急了看上去要杀他,那张温柔的脸上都始终没有过丝毫冷意和怨恨。
现在却……
姬封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伤了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觉得,你一定就是我的孩子。我当年确实是与闻人枢联姻,这个孩子我也确实只是想要培养作下一代教主,并无感情。
我当年虽年少气盛,行事还没有今天这么霸道。闻人枢与我之间的交易,算得上公平自愿。他母亲是上一代左护法,嫁的人却是个古板守旧的官宦子弟。闻人枢被教得竟然觉得自己的体质是怪物,深感居于下位就低人一等。我便也让他压了一次,算是还了他。”
那一夜之后,闻人枢没有受孕,却反而是姬封有了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