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完本——by齐氏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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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铲子解决了,李季算是松了口气。不过这以后是要多留个心眼了,实在不行雇个人帮忙守夜也好。
吃了饭,李季这边还有别的活要做,就瞧见村长过来了。
村长过来就开门见山道:“你还是小心些二铲子娘吧。虽说这事儿不是你做决定的,可那二铲子娘是一口咬定是你干的好事坏她的宝贝儿子。她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是谁也不待见她,偏偏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遇到她都担待些。刚才好闹着要过来讨说法,被人拦住了。以后难免有看不住的时候,你可小心着些。”
李季道:“他儿子被拉去见官了,怎么不见这个当娘的去给他儿子辩驳一番?倒是有时间说我陷害她儿子,真有理有据,又哪里会怕她儿子恨得被知罪了?麻烦你过来告诉一声了,最近我们回小心着点。”
送走了村长,李季回屋将事情跟听兰说了。此时葛二正在西屋睡下,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早上的时候二铲子娘就应该听着信儿了,怎么中午村长才过来告诉?二铲子娘怕是做了旁的努力,没成功,最后才干脆将屎盆子扣李季头上。
跟二铲子想的一样,二铲子娘也觉得,左右没有外人瞧见,只要二铲子咬死了不承认,这罪名就落不到二铲子的头上。
下午的时候二铲子娘找不了李季的麻烦的,二铲子娘在村里有事借钱,有事四处求情,甚至还打算求着两个人帮忙作证人,证明二铲子最近确实有晚上出去遛弯的习惯,待火折子只是怕看不见。李季只是知道了二铲子的这个习惯,所以才设计陷害二铲子。
就这么勉强把事情准备好了,二铲子娘这才匆匆忙忙赶去县里,一路上准备了满肚子的言语,只等着见到了县太爷一番巧舌如簧,换他儿子清白。
她哪里知道,县太爷是二狗子的爹,她又那里知道,昨天上上二铲子就被县太爷连夜审讯,把该招的都招认干净了。
二铲子娘一去几日没回去,村里头都在猜测是不是出事了。最为流传的一个版本,说的是二铲子一家得罪了二狗子的本家,所以二铲子这回进城,是被二铲子的本家抓起来了,现在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这个流言传得很广,却没有人上门来问个所以然。原因很简单。此时此刻没人愿意再触二狗子的眉头。再说二铲子母子本来就不讨喜,这回出事不知道背后多少人痛快。
二瓜媳妇过来干活来了,她二儿子留在家里照顾三丫,所以只有二瓜媳妇一个人过来。
家里头又多了一个干活的,这回彻底宽松下来。李季和二狗子终于不用像之前那样干那么多活了,空出来的时间,还能一起去山里走走,好好独处一下。
最近狼个是隔三差五过来送猎物的,就是许久没看到狼的影子了。送来的猎物也没有去年那么多,不过猎物倒是越来越大只了,前两天甚至有一只半大的野鹿。
李季也不贪这个,剥了皮留下来,将肉都炖上,用三个大盆端上山给狼送过去。
一开始的时候葛二和听兰还很惊奇这种相处方式,等到了后来见怪不怪了,还时长帮着炖肉上山送过去。
李季口袋里装着一把坚果,这些可不是山上的,是县太爷送来的。果子大,还是炒熟的,好吃极了。
李季一路吃,随手将客扔进草里,左右没人,这壳埋进土里,过几年烂了还能给别的植物提供养分。
“你说狼都当爹了,是不是因为有家室就来咱们这里少了。”李季半带玩笑的说到。
二狗子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崽子长大了,就跟普通狼没有区别了。狼只在乎小熊,长大以后就不管了。”
二狗子在山里头时间长,这种事情比李季清楚的多。
李季勉强听得明白,点点头:“我还真有点想它了。”
二人兜兜转转到了李嫣当初带着二狗子住进的山洞。上一次过来实在黑天,瞧不见什么。现如今一把火烧干净了,里面的痕迹也基本瞧不见了。现在装了不少县太爷送来的东西。
“你还有印象吗?”李季问。
“有一点。”二狗子看看那粗糙的洞口。山洞上方的土看着还很松弛,似乎敲一敲就能落下来不少,“但能想起来的不多了。”
“能不能想起来都没关系,只要你记得这里也是你的家就成。人不可能啥事都能记住,过好眼前就挺好。”
路上瞧见蘑菇,就随手摘了,到后来手里放不下了,就地取材掰些柳树枝编个简单的小筐,下山的时候,是拎着一小筐蘑菇回去的。
之前增加公兔母兔配对,最近正好到了生产多的时候。这兔崽子一多,就意味着以后要吃的草料更多。
所以很快又开始大量收购干草,全都对方在新的仓库里头。
主要是因为旧的那个仓库草装的多,深处的草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吃到。若是再往里头塞,最里头的干草可能等一二年也吃不到,若是返潮发霉,就只能扔了。
收干草的地方就是新仓库,过来卖草的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一墙之隔的距离,新仓库的另一边,放置了许多值钱的好东西。
又过了几天,才见二铲子娘回来。
回来以后的二铲子娘老实多了,没了之前嚣张的气势,一回家就窝在家里头不出门。
有人不放心过去瞧瞧,问什么二铲子娘也不肯说。不过看样子也不像是疯了杀了的,应该是在县太爷那里犯了什么错,受了教训。
村里不少人是抱着瞧热闹的心思的,这二铲子娘一回来,就开始去看李季那边的情况了。必将两家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二铲子干的事情不信二铲子娘真的一无所知,
而二铲子也是因为李季这边的事情而下了大狱。这两边的事情,是无解了。
最好的相处也就是以后互不来往互不见面。不顾以二铲子娘以往的脾气,这种情况怕是不太可能。
又过了几天,二铲子娘在旁人一再询问下,总算是说出了这几天的事情。
二铲子被判了四年,原本是三年,罚些银子。可二铲子母子俩根本逃不出来几两银子,所以只能将银子这算成刑期,就成了四年。
二铲子娘因为情绪激动咆哮公堂,被打了十板子关了几天,几天后瞧她还算老实,也就防她出来了。
女人下大狱,跟男人完全是两个情况。不是因为刑法不同,二人外人的看法不同。男人下大狱,人们只会觉得这人是个罪人,以后要离她远点。但女人关进去,哪怕只是几天,到了常人耳朵里,也跟不贞洁画上了等号。
因为民间传言,当狱卒的可以任意□□女囚犯,凡是进去的,就没有干净出来的。
二铲子娘也是顺着嘴秃噜出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传遍村里头了。
如此,对于二铲子娘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从前虽说村里头不待见她,但她好嗲有个儿子,守着儿子过日子,这辈子就有个盼头。可现如今,儿子下了大狱,她又被村里头戳脊梁骨,这让她怎么受得了?
特别是她一个人住,没有人分担没有人安慰的时候。她的心态变化更大,也更容易走入极端。
李季这边日子过得红火,因为有了小仓库来分担家里堆积如山的东西,家里就没那么见不得人了,屋子也敢让人进去了。
厢房准备妥当了,葛二和听兰就住进去了。县太爷又过来送了两次东西,这一家四口的小日子充实又奢侈,用无忧无虑来形容,最是恰当。
二铲子娘一个人熬了些日子,后来忽然跟没事人似的,正常过起了日子。有人过来看了两次,二铲子娘自己做饭洗衣服什么都正常这,看上去是跟以前一样,走出来了。
也正是二铲子娘这样正常的表象,才更让李季忌惮。因为太反常了。二铲子娘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就怎么算了?
李季这边提防了几日瞧着不是办法,不能为了这么个人折腾的日子都过不下去。
二铲子娘洗衣服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一对洗衣服的小媳妇说话聊天。
“听说了吗?李四叔跟二狗子本家派下来的你奴才搞在一起了。”
“不能把,那可是奴籍的,再说那女的也有家事了,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就是她丈夫。住在一块怎么能在眼皮子地下搞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