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粥小菜完本——by齐氏孙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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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先给他们留了五钱银子,让他们自己想法子去县里有找先生,其实整个县里就一家学堂,是个四十多岁的秀才开设的。
转过头李季又去了大侄子家,将差不多的话又说了一遍,又掏出去五钱银子,这一天下来就逃出去了一两五钱银子,手里还什么都没捞着。
不过李季的心情是极好的。要是真供出来两个秀才来,就算李季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一辈子,不娶女人不生孩子,到了地下面对老李家的列祖列宗,也能有个交代了。
李季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是个罪过,可却是真的世所难容。李季有勇气去面对,不代表一点都不在乎。
回家的时候还没进院子远远的就能闻到炖鸡的香味,李季用力的吸吸鼻子,现在让他去读书他也不去,好好在家跟二狗子过日子比啥都强。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多赚银子,赚多了银子,就不怕老,等老了二人相互扶持,雇两个信得过的长工服侍着安度晚年,这辈子也算没白活。
越想越美,李季哼着不成调的歌进院子,二狗子饭菜都做好了。外面天色暗下来,趁着天亮赶快将饭吃完。
“明天你上山我看家,后天我去城里卖皮子你看家,左右地里头活干完了,现在家里的牲口少活也少。”
现在兔子公母都分好了,就打算着大量繁殖多赚钱,鸡蛋现在都舍不得吃了,攒了一窝就找个母鸡敷上,孵蛋的母鸡多了,下蛋的就少了,过年那会儿一天还能收进二十个鸡蛋,现在一天只有五六个了,再过上三五天攒够了一窝,能下蛋的母鸡又要少一只了。
讲道理这时候的鸡蛋是最值钱的,因为去年干旱牲口养的少,今年没几家能吃上肉的,更没有下蛋牲口了。
可李季这边急着孵蛋,只能先放一放,等鸡崽子孵出来就好了,到时候就能恢复下蛋了。
李季最近头疼的就是这鸡崽子。到底要不要卖鸡崽子?不管是村里头还是乡里头,甚至是县里头,没有鸡的人家很多,想要养鸡的人家更多。
卖鸡崽子或者能孵的鸡蛋肯定销量好,因为没人跟着抢,还能卖个好价钱。可要是卖出去了,家家户户都养了鸡,过半年多都开始下蛋了,那自家的肉和蛋都不好卖了。
去年的兔肉买的那么好,主要就是因为他们没有鸡肉和鸡蛋吃了,如果今年不缺了,买到了种蛋或是鸡崽子,养大的这几个月恐怕都会压抑住对肉的渴望去等候自家的长大。
李季的这个想法确实自私,可是想要赚银子,总要多为自己想一些。
去年有人过来买兔崽子,李季都没卖,卖的都是杀好的兔子,连兔子皮都不带。
一张完整的兔子皮值钱,杂毛少的更值钱,兔子皮的价值现在看比兔肉值钱。
李季用生菜放一点豇豆炒肉,再放一块满是鸡肉汁的土豆,再放一点米饭,包一下一口全都塞嘴里,嘴里嚼着满口的食物,美味与满足感并存。
二狗子看他这么吃的香,也跟着学,结果就是俩人鼓着腮帮子跟俩大松鼠似的,相视都觉得对方好笑的厉害。
管他呢,左右现在鸡崽子还没孵出来,啥事等鸡崽子孵出来也不迟。
淘淘和松松最近没少往山里头跑,越来越野了。李季总觉得他们总有一天会彻底离开,虽说养他们的那天起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可现在一看是这心里头是真不好受。
作者有话要说: 给小土豆开个支线~不喜欢熊孩子,但是淘气一点的孩子确实思绪比一般人广,比如有时候作妖起来绝对是大人想不到的方法,这种想法其实用在正地方是很有用的
大大们爱你笔芯~~
第63章 被骗
第二天早上出门门口多了一只二十多斤的小狍子,可以说是意外的惊喜。
知道肯定是小狼送过来的,只是这回的礼物未免太贵重了些。
二狗子忙于上山,李季无奈自己去处理这只可怜的小家伙,以前都是看着二狗子动手,李季顶多是帮忙打打下手,因为他打心底排斥拨皮这一类的事情的。
排斥不代表不能碰,二狗子进了山,李季拿着刀子对着小狍子比比划划的,很快就分解开了。
皮子还是破损的,不过破损的不严重,能卖些钱出来,肉都挑出来,李季是一点都不贪,全都收拾出来炖一个锅里准备给狼送过去。
小尾巴瞧见李季用炖牲口食的锅炖肉,急切的围着李季转了两圈。李季想着小尾巴跟狼也算是熟人,等熟了挑出来两块肉给小尾巴。
不过这小尾巴是不是胖的有些离谱了?
其实小尾巴吃的饭是严格把控的,奈何这货会偷奸耍滑,不光自己抓虫子吃,还总会撒娇,从李季或是二狗子手里得到一两块肉当零嘴。
主食上是没吃多少,零嘴却是不断的,所以这小尾巴越长越大,也越长越肥。
带着小尾巴一起上山去给狼送吃的,将昨天用于送吃的的盆带回去刷好了留着明天用。
再将屋里的牲口都喂好了,李季闲来无事就躺在炕上捏着花生豆吃打发时间。
李季不知不觉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过肯定不会长,李季这人见光睡不着觉,白天能睡上半个时辰就顶天了。
坐起身喝一口已经冷了的茶,李季再出门,看看牲口们的吃的还够不够。
这时候老远听到有人喊他李四叔,村里头喊他四叔的海了去了,不过把姓加上去的多半是外姓人。
李季出门迎过去,瞧见是个面容憔悴的妇人,看着眼熟,不过真说是谁李季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这是咋了?大老远就喊我吓我一跳。”
那妇人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伸手一把抓住李季的胳膊:“李四叔!我问你,我家那杀千刀的是不是跟你借钱了?”
李季有些发蒙,想一想跟他借钱的也就是赵二瓜了,看妇人的样子是出事了。
李季正色问道:“咋回事?你慢慢说。”
那妇人听了话眼泪噗噗的往下掉:“四叔呦,你说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那糟了心的咋不出门被人拿刀捅了呢,被车轧死走路摔死我都敲鼓乐啊!您说说啊,您给讲句公道话,我嫁进他们老赵家我哪样缺了少了?谁提起我来不说我的好?我是八辈子欠他的,好好的日子不过他往死里作啊!”
这一哭说话的声音都不清楚了,李季也是勉强能够分辨出来她说的话,沉下来声来继续问道:“他是咋了?你别着急,都说给我,要是真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我陪你去找村长。”
那妇人哭得急了,气都快上不来了,嘴里还在不清不楚的说到:“你说他干啥不好,就是抽大烟喝大酒我也就认了,他咋就去耍钱了呢!要是打个麻将一文两文的输了赢了我就不说了,他是去县里耍,把家底都输光了啊!家里头没钱了,他还跑老大家里头拿钱,趁着俩人不在的功夫把老大媳妇的嫁妆都偷了!”
说话腔不是腔调不是调的,断断续续的听着有些乱,李季勉强整理了一下,问道:“你是说二瓜耍钱把家底都输光了?”
“可不是嘛!都说是家丑不可外扬的,我愣是憋着没说,以为啥都输光了就不赌了,结果他跑你这里来借钱来了,昨天借到钱又去县里头耍去了,输的一个字儿都不剩!你猜我是咋知道的!那个黑心烂肺的畜生刚才要偷我姑娘去卖钱继续耍啊!”那妇人越哭越没力气干脆坐地上了,“这丧良心的啊!让我这怎么活啊!老天爷不开眼咋就让这畜生喘着气啊!”
这回有腔有调了,来个拉弦的都能唱一段了。
二瓜媳妇哭得绘声绘色,也着实可怜,李季先让他哭了一会儿,等哭声笑了,李季才从屋里拿了手巾出来给她擦擦眼泪鼻涕。
“哭够了咱就一起去找村长去,还得看你这日子还想不想过,他耍钱是没法子让他蹲大牢,可是他骗我钱这点行,加上他还偷儿媳妇的嫁妆,这也是罪,咱再去村长那儿问问,还有啥能判刑的。”
一听判刑二瓜媳妇一哆嗦,张口骂到:“这牲口就该蹲大牢下大狱,老天爷咋不一道雷劈死他!让他这挨千刀的祸祸我们娘俩,当个寡妇也比当他老婆强!”
她嘴里骂的难听,可是话这么说出来李季就听明白了,她是舍不得把二瓜往死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