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想搞gay你起开完本——by夹缝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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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是个挺难忘的生日,非常的难忘。
睁眼醒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一瞬间不知今夕是何年。
手指想要到处摸,却发觉手背有冰冷的感受。
原来我在输液。
依旧浑身酸痛。
听见有人惊喜的喊,“他醒了,他醒了!”
是任项明。
又有一个稍微冷漠点儿的声音道,“当然会醒!就娄他命硬,任项明闭上你的乌鸦嘴快去喊医生。”
是任高飞在说话。
好吧,其实我还挺开心的,任高飞这个神经病,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幸好是他们。
最后来救我的人,是他们吗。
很庆幸,我要是被黄毛他们关起来,现在就可以咬舌自尽了。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到啊……”嗓子好疼。
有人凑到我耳边道,“何逸,你轻微脑震荡啦,可能会有点儿短暂性的失明,但是没大问题的,三天之内就能好。”
我点点头,“嗯、……”
“何逸,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又一个声音。
“柳弘毅。”
原来他们都在。
“瞧,我就知道他记得我,我的声音很有辨识性。”柳弘毅笑道。
通过任高飞的话我就能想象他不耐烦的表情,“柳弘毅,滚你妈的蛋。”
“操、、!!你丫的又骂人!!!”
我的病床都跟着动起来,他俩人压到了我的腿,“啧……”
疼,还蜷缩不起来。
“卧槽……快起来,压到何逸了。”
那两个人停止喧闹。
紧接着任项明就带着医生过来了,这慌乱脚步声在我耳边听起来是如此的清晰。
没一会儿,我身上被检查了一遍。
医生说什么已经没事了,大概这两天还会轻微呕吐,注意保养,以后不要过于剧烈运动什么的。
简直在说笑话。
我是学体育的,我不运动谁运动 啊。
“我什么时候能看见啊?”想把眼睛上的布摘了。
“很快了,”有人握住我另一只没输液的手,“何逸,生日快乐。”
我愣了半天。
原来是任高飞在说。
“谢谢……”
竟然想问江秦呢……
我知道,我当时拨出去的电话,是江秦的……
我的号码簿里,只存了一个人的手机号,哪怕我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但我还是存下了,只有把他的名字列在那里,这个人才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一般。
他们三个人都在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最想听的那个人,不在。
我知道我贱的不行,口口声声说着再也不见他,可是人大概都有这种心理,比如你生日的时候,过节的时候,那些孤单的节日里,会格外期待见到你又爱又恨的人。
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
任高飞这边接了个电话,突然狂暴的喊了一句,“江秦你他妈疯了啊!”
我努力瞪大眼睛,却什么也抓不到。
然后听到任项明哭了,小声说,“江秦哥……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柳弘毅厉声道,“你们都出去。”
随后,房间里没了任何声音。
我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江秦呢,有人知道江秦在哪里吗?”
没人理我。
空气好冷漠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好歹和我说句话啊。
后来我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人抓着我的手,我动了动手指,那人突然把我紧紧的抓住了。
抓的我心脏仿佛都要疼了。
“江秦。”
“……”
“江秦,是你吗?”
那人要松开我的手,我又蛮横的抓回去,“江秦,是你吧,咳咳咳……”
嗓子难受,仿佛大声说话就会呛到。
讨厌死这样的自己。
“江秦!”嘶哑的声音证明我已经用尽力气了,可手里的人,还是一点点挣脱了。
我们牵过手接过吻,呼吸过彼此的呼吸,我还曾爱过他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他,“江秦?是你吗?为什么不说话……”
脚步声走远了。
哪怕被纱布遮住了眼睛,还是忍不住会有泪流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要哭,可是江秦为什么要离开呢?
他都没有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可是好多事情,并不是没有看到就没有发生,就像当初江秦说我没对他讲生日快乐,其实我已经对着空气说过一样。
“何逸……”又有人抓住我的手。
“任项明?”我反握住任项明的手,“江秦是不是来过了?”
任项明说:“没有。”
他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你在撒谎。”
“没有,何逸……你出现幻觉了,”任项明的声音冷静里带着一丝颤音,“江秦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没有不可能……”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还想见我呢,我知道。
柳弘毅和任高飞也回来了,两个人劈头盖脸的骂了我一顿,说我异想天开,谁都会来看我,但是江秦是最不可能的人。
☆、151.不后悔
可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啊。
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江秦是不是出事了。”我问。
声音很冷静,冷静的可怕。
“不会的。”他们都说,“何逸,你快休息吧,别胡思乱想了。”
“现在过十二点了吗?”我睁着眼睛问,可是我什么都看不到。
任高飞小声道,“嗯,刚过十二点。”
“他一定来过了,”“我说。
又有人抓着我的手,触感很陌生,是柳弘毅,“何逸,别想他了,我们几个对你也挺好的啊。”
“……”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那个黄毛呢?”
“他啊,”柳弘毅语气挺淡的,“他就是一该死的玩意儿……”
“柳弘毅!”任高飞制止他紧接着他就闭嘴了。
“你们在哪里发现我的。”我又问。
任项明委屈巴巴道,“后边围墙那儿,我们去的时候,那里满地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谁的,那个黄毛是不是想扒你裤子来着,江……”
“任项明!”任高飞突然厉声道。
“任项明,你是在说江秦吗?他来过了?”我激动问。
“没有,”任项明又一口咬定江秦没有来过。
我的手在床上来回的摸索,“我的手机呢?”
“何逸,别乱动,都回血了,”任高飞抓住我的手,“你的手机就在你耽美文库里呢,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了。”
“看我的通话记录,看是谁接了我的电话。”我道。
柳弘毅道,“没有通话记录,你根本就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不可能……”
我有点儿崩溃,一觉醒来,仿佛有些人有些事,已经最大限度的离我远去了,天翻地覆的感觉。
无法接受、。
“我渴看。”有人喂我喝水,也不知道是谁。
周围的人很多,可我却像是陷进自己孤独的陷阱,一个悲伤的不行。
喝完之后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要回家……”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又被人按回去,“让我走……”
“何逸!你现在不能离开医院,你爷爷那边我们已经帮你联系了,放心吧。”
我不说话了。
爷爷没事,别担心我就好了。
后来又睡着了,也许一觉到天亮了。
后来又一连昏昏睡睡好几天,学校可能已经开学了。
任项明经常坐在我床边给我讲刘壮先生今天 在楼道吸烟被年级主任罚款多少。
“你怎么不给我讲讲数学课又画了多少重点啊?”我懒洋洋的倚在病床上问他。
眼睛偶尔会被摘下纱布适应外面的世界。
任项明闭嘴了。
他沉默一会儿又不好意思道,“你都生病了,我这次要是还考不过你,我多尴尬啊,你就听我讲笑话就行了,知识点,我是一个都不会透露的。”
“可以。”小明同学争强好胜的心,还是很坚定的。
我出院那天,感受到了久违的阳光,终于不用再回到那可怕的黑暗中。
可哪怕阳光没那么刺眼,我依旧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正常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