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我那个丧病的同桌完本——by困成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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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澄不再问了,跟顾倾淮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之后直接把门打开,可是韩诚东和白幽他们哪里还在?!屋里有明显的打斗过的痕迹,椅子掀翻在地,桌布被扯了下来,就连他跟顾倾淮很少会用到的烟灰缸都摔得稀碎,姻缘盆和无绝伞那更是连个影都不见。
顾倾淮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无绝伞,而韩诚东他们也不可能自己打伞,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主动出这个屋。再加上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看都是有人强行进入!
“到底怎么回事?”栾澄把门带上了,满屋子找了一遍都没看到韩诚东他们。
“是张丽娇。”顾倾淮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栾澄没敢打扰他,过一会儿等顾倾淮重新睁开眼睛才问:“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是被抓走了吗?!”
“八-九不离十。”
“可谁能抓他们?诚东和白幽那么厉害,再说明玥恢复之后灵力也很强了啊。”
“再强也必竟是灵体,而且现在是白天,他们真遇到强敌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是我大意了。”顾倾淮说完之后长长地呼了口气,脸色难看得不行。他想来想去,除了张丽娇就不会有别人这么做。而且知道他身上有灵体的人很少,这其中针对他的那更是一根手指就数过来了。现在问题是,谁会帮张丽娇?要对付韩诚东和白幽,一般的道士根本就不顶用。
“这个……应该跟于老师无关吧……”他们刚去了水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栾澄不得不多想。
“之前在水房我就发现有人下了九幽缚灵阵,这是吸邪灵之气的阵法,能布这种阵的人并不多,如果有学生进了水房,就会在无形间被吸收邪灵之气。正常人本来就少有这东西,一旦被吸多了,阴阳不平衡就很容易生病。”顾倾淮说完,突然感觉有东西爬上了他的鞋,在抓他的裤子。他低头一瞅,是小绿豆。
小绿豆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瞅,它像是被人摔过,壳子上碎了一块,而且右前爪也在流血。
顾倾淮赶紧把这宝贝龟儿子托在手里:“小绿豆,你知道谁来过吗?”
小绿豆爬到顾倾淮手边,爪子向前伸,指着厨房的位置。
顾倾淮想都不想便往厨房走了进去。小绿豆这时又往厨柜与厨房拉门的空隙里指。顾倾淮蹲下来一看,就在那不足二十厘米宽的地方,用面粉写着一行字:保护好栾澄。
那字迹一看就是韩诚东的,顾倾淮看完之后转向栾澄:“看来今天要旷课了。”
栾澄接过眼巴巴瞅他的小绿豆,不断给它传送灵气的同时,拿出电话打给他奶奶:“奶奶,韩将军他们不见了,可能被抓走了。”
老太太正跟老头子偷摸下五子棋呢,闻言神情一凝:“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没多长时间,今天早上我跟倾淮去上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没看到他们了。”栾澄说,“我还是让倾淮跟您说吧。”
“奶奶,有人在学校里下了九幽缚灵阵。”顾倾淮说,“您能问问爷爷,现在还有谁能布这种阵吗?我怀疑跟劫走诚东他们的是同一个人。”
“你爷爷,还有重明老头,再就……”老太太突然不再吭声。
片刻之后,“咣啷!”一声,话筒里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紧随而至的是老爷子压抑怒气的嘱咐:“倾淮,你跟小澄千万不要分开。韩将军他们的事交给爷爷来解决。你们现在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晚上爷爷奶奶会过去找你们。记住,千万别让小澄离开你的视线知道么?”
顾倾淮说:“知道了爷爷。是……小澄的大伯么?”
在度假村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数年前,栾家大伯对栾澄下过毒手。这样没人性的人,做什么都不新奇。
老爷子没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说了句:“不论是谁,爷爷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手机被挂断了,顾倾淮怔了片刻,进到卧室里突然开始抠起了地板。
他放画符工具的箱子也被偷走了,但是他这地板底下却还有另一套。
栾澄看到顾倾淮拿出一个扁盒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武器,没想到都是些画符用的东西,符纸啊,朱砂啊之类的,而在这些东西下面,还有一块很奇怪的玉牌。
顾倾淮把玉牌拿起来,告诉栾澄:“我要去找找诚东他们的下落。”
以顾倾淮的性格,真的全交给爷爷的确是不太可能。而且爷爷说的也是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没说让他们一定回去上课。于是栾澄想都不想地说:“一起。”
顾倾淮把玉牌攥在手心,闭上眼睛……
韩诚东这边突然感应到顾倾淮那边的想法,猛地挣扎了一下。他跟白幽,还有明玥这会儿都被关在一件名叫“九天练魂炉”的法器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把他们抓来的那位却在炉子外面跟人谈天喝茶。
“哼,被他们吓了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张丽娇的声音恶毒得简直像带了刺一样,“这还要多谢谢栾先生了。”
“各取所需而已。”栾行止品着茶,轻轻敲了敲炉子,笑得狠辣。明明长得跟栾浩差不多的模样,却又完全没有栾浩身上那种浩然正气,倒是一股子歪门邪道的感觉,让人说不出的恶心,“我想得到的,只是我大侄子的灵气。”
“那就祝栾先生成功吧。”张丽娇帮栾行止续了茶,却不知她的儿子,已经在朝她这边过来了。
“你大伯叫什么?”上车之后,顾倾淮手里捏着小泥人问。
“栾行止。”栾澄说,“我爷爷当时可能是想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吧。”
“未必。”顾倾淮说,“我倒是觉得,应该是‘行事有度,适可而止’。只可惜,你大伯似乎违背了家人的期望。”
“啪!”顾倾淮的话声刚落,小泥人就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写写没刹住车Q Q
今天我这对着评论一通流哈喇子啊……
看大家说的都好好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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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
出租车司机吓一跳,险些撞上前面的车辆。行车二十年, 他还从没有拉过长得这么帅气的年轻人, 比明星都要好看。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有些诡异。偏瘦一些的坐上来时手里捏的明明是小泥人,又怎么会发出那么明显的“啪!”声?!简直就像炸开了一样。
司机师傅突然有点方, 皱着眉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和灰色的眸子, 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自觉间紧了紧。
“不好意思师傅,您别紧张。”栾澄见状说, “我朋友刚才捏的东西里头有点化学药剂,温度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引起自爆,所以您会听到响声,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性, 我们也就是弄着玩儿的。”
“哦……”司机师傅咽了咽口水, 看起来并不是很相信。主要是他最近奇怪的事情听得有点儿多了, 看什么都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两个小年轻, 他们上了车之后也没报地名, 只说按着他们指的方向开就行——记得路,但说不出具体位置的乘客也不是没有,所以他一开始也没多想, 但是越走,越发现他们要去的那地方他实在是不太想去。
“师傅,麻烦您前面路口右转。”过了一会儿,顾倾淮说。
“右转是晨松路,那边在修路,过不去啊。”师傅放慢了速度, 并不想右转,因为那条路非常窄,进去直行还行,想要转出来可十分困难,而且更让他抗拒的是,最近传着一些奇怪的风声,说这边修路的那些人都莫明其妙的死的死,瘫的瘫,就连来往的车辆也很容易出问题。他不确定这消息属不属实,但是他们司机之间也有圈子,每天也会聊聊天,最近有不少人都在说这事,而且这附近就是医院,每天都有人死,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受了冤之后不肯“离去”?
“那就麻烦您靠边停一下吧。”顾倾淮从兜里取了钱出来,等司机停好了,他把钱递过去,“师傅,您知道这边的路修了多久吗?”
“修了有半个多月了吧。”其实像这种窄路,修个两三天就顶天了,但是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弄完。司机找着钱下意识地回嘴,回完就有点后悔了。心里总像是犯了什么忌讳一样不舒服。但是看着两个年轻小伙子不像坏人,他想了想又说:“我建议你们换个地方走,这里啊,最近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