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独奏曲完本——by夜夕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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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伊达政宗什么的只是误会吧……那柳生十兵卫复活……?
等等,他是不是漏了什么。
刚才给他开门的那个付丧神是不是说了……大将?!
卧槽这群付丧神原来还不是普通地聚一块儿玩,而是有首领的啊!
一期一振给烛台切解释:“是个除妖师,好像就是为了那个龙乘寺家族的怨灵来的。”
“正好,我这边也问出来了一点。”烛台切说,“那个怨灵就在龙乘寺家祖宅,祖宅就在这个山里。”
药研打断了他们:“等人齐了再说吧。”
到了广间,药研惊讶地看着坐在上位的三郎,忍不住瞥了狐之助一眼。
他把这个除妖师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暗示躲在暗处的狐之助去报信了,身为有契约的付丧神,仰仗审神者的力量,就算被除妖师掌握了真名也无所谓,如果对方想做什么,在场的大家都能及时搞定,但安全起见他不太想让审神者暴露在这个底细不明的人面前。
结果是小看了审神者看热闹的心吗……感觉自从回到了现世,大将就变得活泼了一点,果然还是喜欢人类的世界吗?
……勉强算是好的转变吧。
这样想着,药研也不再打算劝说三郎离场了,而是引着名取周一和那个小松太郎入座。
烛台切和笑面青江找了末座坐下,药研也坐在了大家给自己留的位置上,然后分坐在两边的七个刃都看向了中间的两个人类。
被这么一群非人类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个本来就穿的很大河剧,也仿佛活在大河剧里的小松太郎倒是十分习惯地行礼,但名取周一就一脸懵逼了。
名取周一不是因为这有些传统的古老待客礼节而懵逼的。
大部分非人类本来就活得比较封闭,习惯什么的还像停留在几百年前大家都理解,名取周一对这方面也是挺懂的。不如说有些传统的除妖师家族,家门森严传统一点的规矩也不少,他不懂才糟糕。
让他震撼的是……上面那个大概就是所谓大将的……他感觉不到任何灵力和妖气,似乎是人类啊!!!
就他看见的已经有七个付丧神了,除了那个抱着猫的小孩子,看起来实力都不容小觑,这个人类到底是怎么做到让拥有不下于人类智慧的付丧神们臣服于他的啊……
总不至于又是夏目的外婆夏目玲子“我们做朋友吧”那一套吧!
难道也是除妖师吗?看起来不太像……
胡思乱想之际,慢半拍的名取周一也入乡随俗地跪坐在那里行了个礼,毕竟为了这种小事冒犯一群付丧神不划算。
因为名取周一的身份之前狐之助已经听到并转达给其他人了,所以现在主要就是听烛台切简明扼要地说明一下从小松太郎那里得到的情报。
虽然小松太郎本人就在这里,但烛台切觉得还是自己来说比较好,不然听他智障发言太浪费时间了,有什么问题再临时问就行了。
总而言之,就是龙乘寺真影流有个祖宗叫龙乘寺醍醐,被柳生新阴流使手段裁撤了——当然这里只是小松太郎的一面之词,毕竟看着他智障的表现,大家对这个龙乘寺家族没有太大的信任——龙乘寺醍醐去找柳生十兵卫报仇被杀,死前十分不甘心就化为怨灵,准备继续找柳生十兵卫算账。
然而柳生十兵卫跟他打完没多久就死了,可龙乘寺醍醐的怨念没有因为柳生的死亡而消散,只是转入幕后操纵龙乘寺家族持续到了现在,然后由于在前段时间感受到了柳生十兵卫复活,再度活跃了起来。
听到这里,名取周一插话了:“看样子这座山里的精怪们也是被这个活跃起来的怨灵吸引来的,如此强大的怨念真是太惊人了,一进这个山我就感觉到了压抑……不过这里似乎有结界吧,怨念没有入侵到这里。”
对此毫无感觉的三郎困惑地问:“……很强大吗?这个怨灵的怨念?”
药研和烛台切也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烛台切干咳了一声:“大概对人类来说这个怨念很强大吧……在我看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程度。”
战国时期死人那么多,加起来可比这一个人的三百年怨念可要强多了。所以他和药研出去的时候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对他们来说,这种程度真的不算异常。
至于织田信长,那更是被多少人诅咒过还好好活到本能寺的神人,没感觉也很正常,搞不好就是个万魔不侵的体质。
火烧佛教圣地的事都干得出来了,还怕区区一个怨灵,开玩笑呢。
听到烛台切的发言,人类名取周一隐约感受到了歧视……
“那个复活的柳生十兵卫是真的吗?”三郎把话题拉了回来。
小松太郎连连点头:“是真的!家族里已经有人去打过还输了!据说是戴着柳生十兵卫死前交给他徒弟的粉红色眼罩——”
“……???”烛台切打断了他,“等一下,粉红色?!我这眼罩黑色的!你怎么认错的?”
小松太郎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色盲……”
烛台切:“……”行吧,是我低估了你的智障水平……
加州清光问:“柳生十兵卫还有什么特征?”
“不知道了。”小松太郎老老实实地回答,“只有被家主派遣了任务的人才知道详细的情报,我只是散步的时候遇到了伊达政宗大人,见到眼罩后误认了而已,一时激动想着打败柳生十兵卫就上了。”
“……不,我不是……算了,你继续说。”烛台切无力扶额。
名取周一亲耳听到烛台切的否认,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他知道这是个付丧神,但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嘛,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教科书上的历史人物复活什么的还是饶了他吧,一个柳生十兵卫就够折腾的了。
小松太郎奇怪地说:“继续什么?没有了,我就知道柳生十兵卫在这座山里复活了啊。”
“……”
三郎干脆地转移了对话目标:“你呢?有什么打算吗?”
名取周一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于是连忙回答:“去找到那个怨灵,然后封印或者净化超度吧。”
“啊,我可以带路去本家哦。”小松太郎说,“不知为何,我来到这里后一身轻松,脑子都清醒了不少,我还回忆起了以前的梦想是要当一名油画家,可被怨念缠身后我竟然一心只想找柳生十兵卫决斗而遗忘了我的梦想……龙乘寺家族的其他人应该也是这样吧,太可怜了,请务必除掉那个怨灵。”
“……”
这段话槽点实在太多了……首先他貌似忘了自己是被笑面青江砍了一刀才摆脱的怨念,其次这表现原来也叫脑子清醒吗?还有那个油画家的梦想……他好像才说过自己是个色盲。
沉默之后,大家都善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进入了下个阶段。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三郎很自然地下达命令,“话说这本来也和我们无关吧……”
名取周一下意识地应下,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又不是这个人的家臣!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啊!
只是上面的这个人实在气势太盛,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散漫地坐在那里,不知为何,却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甚至在对方下令的时候也条件反射地拜领。
这绝对是长期久居上位颐指气使才浸染出的气度。
名取周一只在一些大家族的老家主身上才见过这样的气势,可即使是那些大人物,也从来没让他失态到这种程度过。
是因为周围这些付丧神的态度影响到了他吗?这种自然而然地尊崇臣服,很难想象出现在这么多付丧神对待一个人类的场合……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主要还是那个人给他的奇异的感觉——
等等,话说,这个人真的只是普通人类吗?
虽然他能看出对方不是付丧神,也无法从这个人身上察觉到任何妖气,可那边世界的存在他并不是全部都能认出来,甚至就算是有些除妖师在不动用灵力的时候他也感觉不出对方的异样。假如这位只是伪装得强一些,其实并不是人类的话……
不等名取周一想出个合理的解释,药研突然站了起来。
“大将,有人往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