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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东西完本——by圈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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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忽然开口,“我说……”
袁朗没转头看高城,“嗯?什么?”
高城嘲讽道,“你可真白。”
“……”
“我看你队员的脸都晒的跟树皮似的。”
袁朗的晒不黑算老A十大不可思议之一。起初袁朗也觉得郁闷,别人训练个一天就黑的跟黑炭,半夜照镜子,镜子里只剩下两眼是白的,他晒个十天半个月半夜上厕所看到镜子还是白的会反光。齐桓跟袁朗开玩笑,“队长,您全身去晒晒紫外线也不一定黑的了啊。”时间长了袁朗对这个问题哀莫过于心死,便随他去了。
袁朗笑言,“没用过大宝吧。”他拿捏着嗓子学广告的台词,“我们这行的天天在外头风吹日晒的,用了大宝,嘿,还真对得起咱这张脸。”
“贫!”
门口传来晴姨的声音,“城城啊,你们烫完没,水不热的话我再去拿点?”
“不、不用啦!啧,姨别管我们了,该忙啥忙啥去!”高城一脚站起来踢中床脚疼的他龇牙咧嘴,袁朗搭把手扶住高城。
门外的晴姨等了一会见没啥动静碎碎念着回了北屋。高城揉着他的大脚丫子,听袁朗不着痕迹的吸口气,“高城,你还真幸福。”高城不明所以回望他。
高城是个很幸福的人,短短时间内袁朗所见所闻得出的结论。虽不知高城长大的心路历程,但凡以小见大,必定从小到处受宠的主,只差把这两个字上书脑门上放光给人瞧。袁朗有点佩服高城父母,高城养成这样不容易,除脾气横点,嗓门高点,确实生养的一身正气。
袁朗说,“你姥姥看你那眼神是蜜都能化咯。”
“瞎扯。”高城骚的脸红,倔强的否认,“你想说我娇生惯养啊?”
袁朗噗哧的笑出声,“还真算的上。”
“老子是被我爹给揍大的。”高城扬起下巴,表情甚高调。
“小时候皮吧。”袁朗问。
高城回答的理直气壮,“我不信你不皮。”
袁朗搔着下巴回忆往事,三言两语道,“皮啊,都把我妈气哭不知多少回。单说有回我把班里养的小青蛙放老师讲台上,新来的女老师吓哭的梨花带雨。我妈被老师叫去回家真是好一顿啊,至于么,不就个青蛙。”颇为不理解的抓抓头,表现出一副无奈样。
“你也干过这事啊?”高城笑道。
“便是彼此彼此了。”袁朗撇了眼高城。
等两人笑够,高城收敛起笑容,“袁朗,你想说什么?”高城明人不做暗事,喜欢敞开肚皮说亮话。高城父亲的晋升向来伴随复杂的人际关系,自幼对这些耳儒目染,他并非真的像外表表现出来一般是位大老粗。
电视里那军旅电视剧放到片尾,有兵要退伍,高城触景生情笑了两声不吱声。
电视剧整完一集,片尾曲挺好听的,画面优美,悠扬的女声配合着钢琴,清耳悦心,颇有意境。
袁朗的回答多少有些漫不经心,“担那门子心,我只想说你很幸福。”
高城快人快语,“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特可笑?”
袁朗嘿嘿笑,“哪儿跟哪儿啊,你脑袋思维跳跃弧度可真够广阔。高城,我并不觉得你受宠是件可笑的事,相反是值得让人羡慕。”
“羡慕?老A的羡慕还是算了吧。”高城摆摆手,“我是觉得自己挺可笑。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其实什么都不能。”
袁朗拍他的肩,绵言细语的劝,“喝多了吧。”
高城哼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半斤都没呢,早着呢。”说着点上跟烟,语焉不详,“我妈说我从小就数螃蟹横着走,到七连改不了……”高城狠狠吸了一口香烟,话题一转,他平静的直言不讳,“袁朗,我以前真的特不待见你,你知道吗,你跟我第一次交手,我丢了我最好的班长,哪个当连长有那么个班长保证梦里都要笑出来。史今那人啊……好,真的是好。我就没见过比他对兵更好的人!你那的许三多,就被他教出来的,好吧。我以前看不上许三多,是真的看不上,软的跟滩泥巴,眼泪用吨装,搞次红外线侦测演练,他怀里揣两鸡蛋,连里两个礼拜的辛苦都泡汤了,可人家史班长硬是把人给教出来。全团最棒的八个兵两个在他的班上啊。九年了……就这么走了。”高城顿了一顿,接着道,“你那该死的老A选拔,跑废我最好的兵,伍六一,怎么会硬是给跑瘸了呢?我低头跑关系把他留下来,他倒好,死倔不肯留下来。真TA妈的混帐东西。”高城狠狠的拍了下大腿。
袁朗静静的听着高城推心置腹的数落。他想起伍六一,浑身裹着泥水男子弃权的笑声。许三多和成才都提到过这个男人,特别是成才,一张嘴便是愧疚。
袁朗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高城,你只有生离,没尝试过死别。已经很幸运,也很幸福了。”说完认为自个说重了,用力的在脸上搓两把,别开脸目光停留在脑白金广告上。
高城顿住了,脸色刷得变的很难看,他很窝火,他想反驳,咽了口水硬是把话给半道劫了。扪心自问,袁朗的话很残忍,然而袁朗说的没错,高城从来只经历过生离,未曾有死别。
死别二字盘旋在高城脑海,毫无疑问袁朗经历过的比他多,有生离,也有死别。
“你……送过……”高城知道自己不该问。
袁朗的眼里有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
袁朗回答,“送过。”
正文 第10章
高城面前出现进退两难的局面,他得到设想中的答案,袁朗诚实以对,没使用迂回拖延战术来回避。高城感谢袁朗的诚实,他必须对这个答案负责,可袁朗的平静似乎在嘲笑他即将出口的安慰。高城的身子微微侧了一下,努力克制不要露出同情。袁朗不至于需要他的同情。最后高城脱口而出,“我去倒水。顺便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一下”拎着水桶离开房间。
袁朗长长吐吸倒床上。他习惯在绝境和逆境中与压力对抗,调整自己的状态。
有些话袁朗还不会对高城说,事关保密条令不合适,而且他们也没亲密到那个地步。
袁朗好整以暇的将双手手指交叉垫到后脑勺。高城的问题引起了他的回忆,平日里这些回忆被好好折整齐放进小盒子锁在深处,此刻正有人在里头翻箱倒柜。
袁朗听到屋子外的高城喊道,“晴姨,衣服我们已经洗过啦,你就别担心了。”
晴姨回道,“我怕你们洗的不干净,要不再泡泡。”
高城回答的声音中气十足,“照您那么说,我在部队里穿那衣服都不干净了啊!”
赵二斗在屋里喊,“阿晴,你就让他干,别管他。”
袁朗的嘴角弯起弧度,他闭目养神。黑暗尽头有一张张鲜活熟悉的面孔,尽是他当兵以来所熟悉的人们。那处有他新兵连的生活,他在老虎团的时光,他进老A的日子。陈芝麻谷子的小事异常鲜明而清晰:他的班长笑起来有酒窝;他的下铺说话带有奇怪的口音;同寝室的呼噜震天响;二中队队长失恋次数比他任务的次数还要多之类,却非是每一件。事实上有关于这些人更多的回忆,特别逝者的过去,袁朗记忆出现模糊的断层。比如他记不清楚在老虎团一连队五公里越野到底谁跑了第二,意气用事的他还是倔强的连长;又或老A野外集训饥肠辘辘的时候是谁开的枪打野鸭结果暴露行踪,武僧干的还是娘舅?一想到这些,袁朗忍俊不禁。
武僧浑厚的男中音在袁朗耳边响起,每次任务之前他都会拉住袁朗教育他,“弟弟啊,听哥哥的,死是一个字,也是命一条。”每当此时身为南方人的娘舅就会自动自觉的接下句,“命就一条,省着点花。”一派和乐融融。
弹指之间袁朗蹭的从床上跃起,甩脑袋止住奔腾的思绪。铁路说过一句话,“有生之年,记住,但不要沈迷。”他铭记在心。
高城再次进门,双手空空,袁朗回过头来看他。高城脸上略有些淡然的歉意。
袁朗体谅高城,袁朗所经历生离死别对高城来讲很陌生,高城或许能依样画葫芦的体会但无法深刻理解。高城在袁朗的眼里年轻气盛,有年少得志军官犹带的独特傲气,但比第一次见面,高城成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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