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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的恶作剧(天才独白)——by超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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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上刊登的年少时期照片、杂志上的偷拍照片,哪里能显出韩葵个人独特魅力的十分之一?
他上半身是一件黑色无袖背心,露出精实的手臂,那上面并没有雄伟的肌肉,但是形状很漂亮;脖子上系著松松的领带,带出一股慵懒的性感味道...还有更性感的,这家伙露点,短版的黑色背心露出他雪白小腹上的可爱圆点,既清纯又充满诱惑;下半身是黑色一片长裙,衬得他的长腿更修长,也完美展现出他特有的中性魅力,加上斜斜戴在头顶的黑色绅士帽、脸上的邪佞表情、勾人眼神,看得现场观众无论男女,全体目瞪口呆。
他不是一个人出来的,身穿黑色性感小礼服的女模特儿像条水蛇一样环绕在他周围,两人好似连体婴一般走到T台的底端,开始让人毛骨悚然的肢体接触,一下子搂腰,一下子揉背,脸颊相贴,几乎连双唇都要胶合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更是如痴如醉到令人觉得恶心,不懂这群观众是怎样觉得这场表演值得他们这样惊呼连连的,似乎只有我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在心中冷笑。
「没想到葵第一次走秀还颇有大将之风的,两个礼拜的集训成果很不错啊!」
连毒舌派的韩芙蓉都这麽说,我顿时觉得很没意思,无法理解这种秀有什麽好看,更觉得一切都好荒谬,我简直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再看韩葵一眼,他细长的十指正在女model的美背上溜滑梯,人工加工过而更显红润的双唇则暧昧地贴在人家耳朵边。
无聊透顶,我起身离开。
所有人的眼睛都聚焦在台上,没有人会注意到我的离开,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边走到门口,边想著要搭公车还是捷运回家,忽然身後传来一声巨响──碰!
现场一片哗然。
心中一阵不祥预感,回头一看,韩葵像一只大青蛙,摔得四脚朝天!
他狼狈地起身,帽子掉了,裙子也有些被扯开,露出白晢的大腿,但他仍只顾著东张西望,慌张的表情像弄丢了什麽重要的东西一样。
被连累的女模抓著差点春光大泄的胸口,又气又急地爬起,要等韩葵一起把剩下的秀走完,谁知那家伙不太专业,还在四处张望,让她呆站在台上,尴尬得不得了。
然後,韩葵的眼睛对上我,一片混乱中像点上了一簇火光,远远地看,也好亮好亮。
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跳下台,嘴里嚷著:「等一等!直──」
剩下的话语被机警的韩芙蓉用手封在嘴里。
惊呼声中,没有人听见我低低的一声「白痴!」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她。」我没有丝毫高低起伏地说。
听到我平板的语气,韩葵一脸苦哈哈,挨在我身边苦苦哀求著说:「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啊,直树你就答应吧...」
「你那天出了大糗还不够吗?」
做梦也想不到,台上看似陶醉的韩葵居然会在一个闪神发现我不见後,当场在台上寻起人来,然後跟台上的女伴两个撞在一起,跌了个大跤,上一秒还迷得众人晕头转向的男模,下一秒立刻像跳梁的小丑一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也弄得我们自己人冷汗直流。
我真不知道该为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而高兴,还是为了这家伙的脱线演出而头疼。
「那是个意外!真的...我只是希望你能一直看著我在那个台子上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嘛...」
「你在那个台子上...是自得其乐跟漂亮的大姐姐玩得很开心吧。」
我也不晓得为什麽会这麽说,我可以发誓我当时用的是最平常的语气,但韩葵这小子却超夸张地跳起来,乐得像中了头彩似的。
「直树!你吃醋了?你居然会吃醋...你果然是很喜欢我的吧!呵呵呵呵呵...」
那眯著眼、掩嘴偷笑的样子,让我想狠狠地照著他脑袋扒下去。
开什麽玩笑?我怎麽会吃醋?这家伙最好是跟女人能有什麽,我只是觉得他们这样摸来摸去的很无聊、很恶心罢了。
「放心!直树,虽然这个工作环境里有很多长得还可以的家伙,但是他们都比不上你,我绝对绝对不会劈腿的啦!」
「我不让你去当什麽模特儿。」冷冷地打断他。
这家伙也恼了,扑过来抓住我的领子,「为什麽?凭什麽不让?你给我说清楚啊直树!」
失败...韩葵想对我耍狠、扮流氓,他还差得远了呢!不但没有任何威吓作用,还只是暧昧地喷了我一脸热气,兼之把自己柔软的身体靠上来,方便我欣赏他红润的双唇。
忽然想到我们也有两个多礼拜没有在一起了,我镇定地将他推离我一步之遥。
「这不是可以做一辈子的事业,而且我也不想让你进入那个花花世界。」
我老气横秋的回答让韩葵小小愣了一下,趁这当儿,我起身准备回家,这麽不巧,韩俐从她家二楼走下来。
以前是从不出现的,那阵子她几乎天天在家,大概决意要拗到韩葵进入她公司为止吧。
「我的儿子要进入我的公司,居然要经过你这小男孩的同意!?」
听起来是有点扯,不过...
「我是不同意,你去问韩葵啊。」看他是不是要同意。
我知道葵对於当模特儿是有那麽点兴趣,但我就是不想把他放上那个舞台,也不甘心他沦为韩俐赚钱的工具。
他不需要活在众人的掌声和豔羡中,那会失去太多,单纯的韩葵就该单纯地过生活、做自己。
「看来你只能选一个了,江直树和模特儿事业,你选哪一个呢?葵。」
起初是一阵沈默,然後...
「啊──!我不要选──!我不要!」久违的葵式怒吼贯穿屋顶,直入云霄。
也刺入我的心里。
我真的给了他一个这麽困难的选择题吗?原来我江直树竟敌不过在T台上奔驰的那种优越感?让他竟然无法选出想要的那一个,挣扎了那麽多天,还是无法放弃。
本来是自信满满地丢出这个问题的,却得到这样的回应,感觉有点受伤,我闷闷地回家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莫名其妙地没有联络,好像斗气一样的行为,感觉真蠢,但我也不想打破这僵局──那样感觉更蠢。
「呵呵呵,小别胜新婚嘛!」我妈笑得别有用恴,边说还边对著我眨眼睛。
她已经从一开始的难以接受,进展到举双手赞成、一见韩葵就笑不停的地步,他们两个频率很一致,常有许多共同的话题和兴趣,加上我妈一直梦想要有个女儿,也许韩葵对她来说更接近她对女儿的想像吧。
不过...小别胜新婚?也许这一次的情况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呢!当时我是这麽想。
没有想到第三天,韩葵就送上门来了,虽然是嘟著嘴、鼓著双颊,满脸大便,但还是来了。
我则得辛苦地忍住嘴角的抽动,好痛苦。
「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的...」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韩葵一进来就大方送上香吻,推著我躺到床上去,「我们怎麽能不在一起?我们怎麽能不这样接吻呢?不能的呀...」
我抓住空档推开他的吻,「所以你选了我?」
「不然你说我现在在做什麽?」说完,甜腻的吻落在我的下巴上,发出「啾啾」声响。
被他弄得好痒,我头一低,接住他乱亲乱啄的唇。
「不会再去当什麽模特儿了吧?」
他动作顿了一下,也没有答话,只是蜜吻开始转移阵地,以我的唇为起点,一路往下,沿途留下口水。
我可没有那麽容易打发,虽然双手扶著他纤细的腰,却不忘催促:「快说啊,你不会再去当模特儿了吧?」
胸口上一阵刺痛,我白晢的胸膛上赫然多了一枚印记,上下两排齿印,形状完整,颜色娇豔。
韩葵抬起头,又嗔又怨地说道:「你明知道我离不开你的,还这样威胁我,实在太狡猾了!」
「我就是这样,你可以不要喜欢我啊!」嘴上说得不可一世,我却安抚似地,一口一口舔著他的唇。
「真做得到就好了...」闷闷的声音发自我俩的唇间。
我差点笑出来,但要顾及这家伙的脸面,於是更专心地亲吻,双手也在他背後轻抚著,以奖励他的迷途知返、回头是岸。
感觉他似乎没有平常的大胆投入,我猜测他虽然投降了,但免不了要闹闹别扭,於是加深了吻,并将双手潜入他的上衣里,感受他滑嫩的肌肤,并唤起他的热情。
紊乱的呼吸中,他抓住我搭在他胸前的手,「等、等一下!」
好吧,这家伙确实有古怪,一般而言,他不会这麽矜持的。
我也很乾脆地停手,看他葫芦里卖什麽药。
「那个...直树...」他看著我,满脸讨好的笑。「可不可以让我再走一次秀?最後一次...」
我没想到这家伙在我的耳濡目染下竟越来越聪明了,懂得先给点甜头嚐嚐,再来提出要求。
看他那麽卖力讨好,我又怎麽忍心说不?反正让他再走一次,也不能改变什麽,但是答应他这次,至少让他更加死心蹋地。
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这最後一次的走秀後来却又附加了一次拍照通告,最後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产品代言。
「就最後一次嘛...」韩葵拖著我的手,睁大眼睛看我,里面满满都是殷殷乞求,那样子就好像可怜的小动物一样。
我能说什麽呢?不但只好勉为其难答应,拍照当天还得到现场亲自盯著,以免又出什麽乱子。
才走到摄影棚门口,就听到开怀爽朗的笑声从里头传了出来,充满了青春活泼的气息。
走进去一看,各式各样的美男帅哥群聚,穿著粉嫩颜色的衣服,一起站在摄影机前,摆出或帅或酷或搞笑的表情,韩葵身穿深紫色直纹上衣和休閒帅气的牛仔裤,虽然我看到的是他的背面,但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脸上一定也满是灿烂的笑容。
就是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兴奋、雀跃心情,整个人闪闪发亮。
「来,数到3,你们就一起大笑出来,1、2、3!」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里就属他的辨识度最高,也最大声,似乎被无聊的大笑游戏逗得很开心,想起他委委屈屈地来求和,然後拜托我让他再做最後一次的模特儿工作,对比之下,我不禁气闷了起来。
那次和他拍大头贴,他也是如此,像嗑了药一样,不知兴奋个什麽劲,我想除了是因为合拍对象是我外,他真的很喜欢镜头吧。
轻微不悦的情绪在见到角落里站的迈可时更加剧了,这些男孩子一个比一个年轻俊俏、高大帅气,分明就是被韩俐骗到旗下的男模,而这个拍照根本就是「飞梦」的宣传照片嘛,韩葵明明就不是「飞梦」的人,为什麽却要来做这种事?开始真不应该答应的。
「现在我们分组来拍照,葵,你就跟阮栋帝一组吧!你们站在後面,那个某某某、某某某、和某某某,你们三个屈膝站在前面!」
一个男孩闻言,走到韩葵身旁,附耳不知道跟韩葵说了什麽,他仰头一阵葵式长笑。
我仔细看了看那男孩的皮相,肤色和葵一般白晢,挺鼻配上一边微扬的红色薄唇,带了点足以迷惑小少女的邪邪气息,最大的特色则是调皮眼神上那对又黑又浓的眉毛。
活像挂了两条毛毛虫在脸上一样,我坏心地想著。
五个男孩按照迈可的指示站好,原来那个浓眉毛就是名叫阮栋帝的家伙,一站到韩葵旁边,就将毛手放到他的腰上,想起那天那个女模的悲惨遭遇,我几乎可以预见浓眉毛会怎样被整治。
当那只碍眼的手安然地在那纤腰上停留了超过五秒时,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看著那只手悠游於韩葵的肩、腰、背,充满亲腻的氛围,有时两人眼神交会,还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这两个人的互动紧紧抓住了我的视线,好亮、好亮,而我的存在却隐在角落中,丝毫不曾被人发觉,我漠然看著,不知该做什麽,双手从背包里取出手机时,我的头脑好像正处於混沌状态,跟著直觉,将手机对准他们,拍下了好几张照片。
瞪著拍下来的照片好半晌,嫉妒欲狂,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抬头一看,他们照片已经拍完了,一群人挤在电脑前,检示刚出来的照片,韩葵那双眼睛异常专注,阮栋帝也站在他的旁边,彷佛顺手似地搭著他的肩,看来不该是巧合。
我有点想知道,韩葵望著我的眼神是否也有那麽认真专注呢?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该让韩葵进入这个世界,可也许我真的无法阻止他,用我的爱情,也跘不住他。

18
我不知道为什麽,我要一直反覆地看著那些韩葵「出轨」的铁证,越看,心里就又越纷乱。
我很清楚他没有做错什麽,只不过是默许别人搂了他的腰、吃了他的嫩豆腐罢了,对男孩子来说,这也没有什麽不是吗?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著他在摄影棚,看著他在T台上,他越是活跃,越是亮眼,好像就离我越远,却又该死地充满韩葵本色,那麽样美丽耀眼。
怔忡间,两条手臂一声不响地从後面围上来,被抱了个满怀,热呼呼、暖哄哄的,鼻中尽是属於韩葵的气息。
「很热。」
「我就是想要抱你嘛。」说著,那两条手臂绞得更紧了。
非常韩葵的动作,这种时候我通常会转过头去,跟他进行一个令人几近窒息的吻,但我什麽都没有做。
我想这应该令他有点纳闷,但他也不怎样,只是更加主动,扳过我的脸,就是一阵热吻。
而我当然没有心情回应他。
他不满地放开我,大概是想不通我何以如此冷淡,「你到底怎麽了?直树,今天拍照你也没去探班,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去了你也不会注意到我,就算注意到了,你大概也没空理我。」
「怎麽可能?你没去怎麽会知道?我...」他忽然停住,我回头看他,发现他的视线停在我手中的东西上。
「这是什麽?」他轻问,眼睛没有离开过那支手机,「你...刚才...有去?」
「是。」我轻轻颔首。
他忽然抢过手机,睁大眼睛看,「直树,你就在我们後面?我没注意到...我怎麽没注意到呢?......等一下!那家伙、那家伙竟然把手放在我腰上?」
我没说话,只冷冷望他,看得他紧张得不得了。
「直树,你该不会为了这件事生气吧?我发誓,我拍照太认真了,所以我当时真的没注意到,我不知道阮栋帝居然会吃我豆腐,是真的!」
「嗯。」淡淡应了一声,我起身,仰躺在床上。
「你不相信我?你怎麽可以?」他扑过来,缠绵地吻著我的唇,我则被动地由著他吻,我这样更让他气急败坏了,「听著,没有人会像我这样吻你,我也不会这样去吻别人,我不要任何的误会!我不要你这样冷漠,都走到今天这样了,我们之间绝对不能发生任何问题的!」
我或许是感到有点挫败,或许就是想伤害他,总之我就是什麽都没说,什麽反应都没有。
「你说话啊!你这家伙怎麽这麽闷?」他捶了我一下,一滴眼泪顺著脸颊流下来时,他粗鲁地扯开我的衬衫。
钮扣飞弹开来,击中家俱和墙角,尖锐的声音唤醒了我,我睁大眼,看著他伏在我胸前,张口咬了下来,我想抹去那滴泪,但突来的刺激让我只是激动地抱住他的头。
「你好可恶,江直树...从头到尾都是你的意见,从来不问我的感觉...自私自利的家伙...」嘴里骂著,唇齿却带著令人打颤的热情在我胸口又吻又啃,言行不一到了极点。
「什麽时候...什麽时候你才能乾脆一点、痛快一点呢?你是男人吧?是吧?」然後一把抓住我等待已久的器官,粗鲁地抚慰起来。
韩葵在我身上点燃的一小簇一小簇火焰,一下漫延成燎原大火,从胸膛狂猛地烧向下腹,我情不自禁地喘气、颤抖。
「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我?...说吧!不要因为一时兴起,又要以各种理由将我...将我判出局...」再也无法隐藏的哽咽,将他柔美的声音弄得支离破碎,也将我的心挤压出苦涩的汁液。
然後他的吻,从胸口一路煽情地往下,泪水也沿著唇舌留下的激情痕迹,滴落在我的皮肤上,像又热又烫的蜡油,每一滴下,就让我几乎痛苦地蜷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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