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报还一报完本——by池下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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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
那是……我的父母啊。
我愣愣地望着前方,那俩道从棺材中缓步走出的身影。
数据,数据,数据……
纷纷扬扬的数据像是粗铅笔描绘出的线条,重重叠叠地将面前的人遮盖起来,我只能在黑暗中想象。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用我费力去想。
威严的族长大人,如云般温柔清丽的妈妈,他们的脸浮现在我脑海中,那么鲜活,耀眼,生动。
不知只是短短的一秒钟,还是过去了很久。
我才发现自己在微微颤抖,血液在一瞬间的冻结之后,54 当前是第: 56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飞快地流动起来,冲击着我的耳膜,嗡嗡作响。
我的心脏一下一下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每一次喷张都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膨胀了,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不是悲伤,也不是害怕,甚至不是任何一种胆怯的情绪。
而是愤怒。
“你竟然敢……”我猛的拔出太刀,向前一步。
兜这个渣滓,他竟然敢……竟然敢用那双肮脏的手触碰我父母的尸体!
他竟然敢挖开我父母的坟墓!
他怎么敢……打扰他们安眠在另一个世界的灵魂!
这是亵渎……不可饶恕!!
“没想到竟然被人用这种方式利用。”族长大人有些不满地说。
“是啊,这种术……”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向我们,似乎,她露出了与以前一样的笑容,既温暖又包容,“鼬,佐助,你们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身边,鼬猛的后退了一步,像是被什么极为凶恶的东西迎面咬了一口,他再也撑不住表面的平静,双手颤抖起来。
他错愕而又无措地呆愣在那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冷静与勇气。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喷涌而出的怒火,直直冲向兜。
父亲挡在了我的面前,他的行动显然不是出于意愿,突然动起来时还在提醒:“佐助,小心!”
我与父亲飞身错开,默不作声。
竟然把他们当作木偶一样摆弄,竟然挖开了他们安眠的坟墓,竟然敢亵渎死者……兜,那真是太好了!
兜避开了我的太刀,他的动作非常灵活,就像真正的蛇那样,迅速而柔软。
“呀嘞呀嘞……真是可怕的眼神。”兜轻轻笑了,他的肩膀被我划开,却没有流出一点血迹,那道伤口就好像划在了橡皮泥上,很快就滋滋冒着白烟愈合如初。
“哦,我都忘了你已经瞎了。”兜像是有些抱歉地说,语气中充满了恶意。
母亲和父亲都不由自主地行动起来,母亲手中拿着一柄苦无,与父亲一左一右向我包抄。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任由兜顺势溜到一棵树后,而我,偏头躲过母亲的苦无。
“佐助……已经成长为厉害的忍者了呢。”母亲苦笑了一下,手中的苦无调转方向,反手刺向我的后背。
这是妈妈啊……
我闭了闭眼睛,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慢了半拍。
苦无在空气中划开一道凌厉的风,然而却在扎上我的后背时,撞上了什么东西。
那种独属于宇智波家的查克拉再次沸腾了起来,不,与其说属于宇智波,倒不如说独属于鼬。自从拥有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后,鼬的查克拉就越发独特,具有了他自己特有的形态的味道。
一面仿佛是在燃烧着的盾牌挡在了我和父母之间,彻底阻隔了我们之间的解除。
这是八咫镜。
鼬竟然从一开始就用了须佐能乎。
巨型的上古大神从鼬身后升起,那耀眼的查克拉几乎照亮了这个昏暗的石窟。
“这是……鼬你……”父亲猛然一惊,看向鼬,他似乎想说些什么,眼睛在我和鼬之间惊疑不定地来回打量着,但最终,他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那么,爸爸妈妈就交给鼬了。
相比起我,鼬才有更多话想对父母说吧。
我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冲着兜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的flag是指二蛋之前说的关于秽土转生的话啦,他那时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轮到自己就要哭唧唧了。至于说二蛋的结局,他从第一章就开始给自己插旗了不是吗?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当年二蛋吃饭睡觉打兜兜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么一天,兜哥软肋抓得准。
以及二蛋就是传说中的双标狗,兜转生别人,二蛋:“不够狠!再狠一点才好玩!”,兜转生出了爸爸妈妈,二蛋:“竟然敢触犯亡者的灵魂!你已经死了。”
☆、秽土转生(中)
昏暗的溶洞中,只有细小的水珠从倒挂的石笋上缓缓滴落,发出细碎的响动。须佐能乎的光芒映照着重叠的树木与岩石,狂暴的线条在空气中膨胀,如同飓风般肆意席卷。
仿佛是刻意避过了爸爸妈妈投来的目光,我猛地冲了上去,长刀倒映着滴水的流光,如闪电般划过,直指躲藏在树后的兜。
但这个溶洞是药师兜的主场,似乎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块岩石都是他的一部分,几乎在我出刀的同时,岩壁上遍布的石笋便瞬间暴涨,如同无数枝尖利的长箭向我袭来。在这种溶洞中,无论是崎岖的地面,还是高高的穹顶,到处都是日积月累而成的石笋,所以当它们齐齐生长的时候,就好像变成了一张满是利齿的血盆大口,仿佛天地都在一瞬间合拢了。
“佐助!”
鼬和父母的惊呼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雷光乍现,我抬手劈去,狂暴的雷电硬生生劈断了合围在我身边的石笋,咯吱咯吱的轰鸣混杂着雷声,在溶洞中反复回响,好像整个洞穴都震动了起来。碎裂的石屑四处飞溅,我没有停歇,转瞬间已经来到了兜的面前。
“嗡——”
长刀深深刺入粗|壮的树干。
“啧,啧,啧。”兜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他在最后一秒钟借用大树作掩护躲开了。
似乎真的变成了一条蛇,在致命的一刀下,他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了身子,灵巧地滑开了。
被我刺中的大树却忽然发出黏渍的声响,不再是树皮那种干硬的质感,而是如同沼泽一般柔软,死死吸附着我的长刀,以一种可怕的力道把长刀往里拖。
与此同时,兜也从岩石后一跃而起,向我攻来。
我的太刀被吞噬,而兜也近在咫尺,此时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弃刀反抗,但无论如何,我的第一反应都绝不可能是放弃这把刀。恰恰就是这微乎其微的犹豫,也让我失去了最佳的反应时机。
兜显然正是算计好了这一切。
“得手了。”兜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就连他拖在身后的大蛇也发出嘶嘶的庆贺。但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刹那,那个“我”突兀地消失了,真正的我闪现在兜的身后,长刀划过半空,直砍而下。
“佐助!”
上古大神的手臂忽然横伸出来,弹开我的太刀,将药师兜扫向一旁。
这个混蛋!
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瞪着赶到我身旁的鼬。只差一点!只差一点我就能把兜砍成两半了!
他知道没了写轮眼的我想制造一个欺骗过仙人之躯的幻术有多不容易吗?!
为什么要阻拦我?
“不能杀他,佐助……”鼬大声提醒我,但因为他的分心,妈妈和族长大人又恢复了行动,被兜操控着向我们攻来。
族长大人和母亲一左一右袭向我,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我熟悉的神情,空洞而又木然,仿若丑陋的泥偶。
肆意玩弄死者的灵魂,逼迫最亲密的人刀刃相见……爸爸妈妈哪怕到了最后,都没有对伤害了全族的鼬拿起过武器,现在他们被当做工具将刀刃对着亲子时,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兜该死!
可是鼬依然是那么冷静,好像他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两个全然陌生的敌人,好像他刚才的动摇和慌乱全都是我的一个错觉!
有一瞬间,我死死捏着刀柄,想把太刀恶狠狠地扔到鼬的脸上。
族长大人飞快结好了印,把熊熊燃烧着的火球砸向我们,而母亲则洒出漫天的手里剑。飞速运动的暗器在半空中互相碰撞,在明灭的火焰中若隐若现。